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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想要的。”欧阳朔无奈道。
蓝羽辰闻言,回头,大眼噙满肃杀之气向左杀去。
“你再说一次。”她抿紧唇。
她坐在办公椅上,森冷而寒鵞地瞪着办公桌旁,正审视新闻稿的欧阳朔。
此处,是她的办公室,今天,是表哥给她的最后期限,而她,成功地将他掳进摄影棚,待会他就准备要坐上睽违两个星期的主播台,但此时此刻,他却再一次地将她的委曲求全彻底否决掉他是很想死吗?
她牺牲色相、出卖肉体到这种地步,他竟然带种地当着她的面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那个意思。”欧阳朔抬眼,瞧她脸色不善,不由勾出一脸善意的笑。
“那是哪个意思?”
“我要的只是情人之间的交往,很单纯的交往。”他由衷道。
当然,情人之间的火辣之夜并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更喜欢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
“哼,你昨天的表现可不是这样的。”蓝羽辰撇了撇唇。
“我要是没有表现,受伤的人是你。”
“唷,敢情你是为了我才牺牲的?”会不会太为难他了?
“不,我是情不自禁。”他早就知道,她要是持续挑诱攻击,他绝对会很快败战下来的。
“既然如此,往后就给我乖一点,不然你就没糖吃。”羽曦说的没错,男人就像小孩,必须诱之以利,而糖果就是她本身。
等着吧,看她怎么凌虐他!
欧阳朔微挑起眉。“你似乎搞错了吧?”
“嗯?”
“你有点搞错了,我今天回来,是因为我昨晚做错了事,为了弥补错事才来的,我可没有答应你,我会一直待下去。”他懒懒地将新闻稿往她桌上一丢,性感的眉眼笑得很狡猾。
蓝羽辰抬眼。“你信不信我会直接把你丢进海里?”圆润的声音冷到极点。
“你舍得吗?”
“在这当头已经没有舍不舍得的问题了。”斗大的火苗在眸底瞬间滋长。“你竟然敢耍我到这种地步,你真以为我会继续容忍下去吗?欧阳朔,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
混蛋东西,根本是披着羊皮的狼!
“是你在挑战我的底限。”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她抄起桌上的新闻稿丢去,脑袋很清楚地记得丢他的身体以免伤到他的脸。“你不要太过份了,要是真的惹恼我的话,我就”
欧阳朔横过桌面擒住她的手。“你才不要太过份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把我的感情当成交易在买卖。”这一切仿佛是她拿自己的肉体当交易筹码而留下他,尽管明白这是事实,但这种感觉还是教人打从心底不满。
闻言,气焰稍减,有一点点的心虚。“我哪有?”就算有,也是他逼她的,不是吗?
“我要的是你真的喜欢上我。”其他的诱惑挑逗,虽说不是多余的,但却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重点。
“所以我们现在不是正在交往中吗?”难道非要她照三餐说我爱你吗?
“恭喜你想起来了。”他微松了手劲,轻抹笑意,吻着被他抓得泛着红痕的手腕。“所以,你要记得,是你要讨好我,而不是我要讨好你。”
“哼,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蓝羽辰撇唇冷哼着。“叫我不要把自己当筹码,但实际上,我会这么做,不就是你逼我的?”
“到底是谁逼谁?”是她逼他出此下策的。“是你不给我爱情,我才退而求其次的。”
“那么,照你这种说法,你只要有精神的慰借就不需要肉体上的接触喽?”说得可委屈了,谁听得下去啊?
“在精神的慰借尚未取得之前,咱们就先凑合凑合吧,也有不少人的情感是从此处萌芽的。”已经碰触过了,他逃不开那种致命的吸引。
蓝羽辰抿唇不语,却发觉他的吻愈来愈放肆,甚至有往上发展的迹象,教她轻易感觉到他湿热的舌是以恁地挑诱姿态,扎进她的心坎底。
“喂,不要太过份,已经六点多了。”她瞪着他,在他抬眼瞬间,与他四目对望。欧阳朔泛着桃花魔魅的深色眼瞳,像是在释放着某种教人倾心迷醉的毒,教她一盯上,神智便马上被驱离。
很棘手的男人,让她打从心底发毛。
那个无害而令人欣赏的欧阳朔到底跑去哪里了?把她最倚重的左右手还来,眼前的他不是她熟识的那个人。
“还有半个小时。”他的吻一路逆滑到她柔嫩的肩头,再滑下细致微露的锁骨。
“你应该先到会议室大约谈论一下新闻细节吧?”蓝羽辰咬了咬牙,内心极恼自己竟慢慢对他的举动有了反应。
“带子早就交给克勤了,他知道怎么处理,至于我自己拟的新闻稿,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还要清楚的。”他不动声色地解开她小外套的扣子,露出了低胸的针织小背心,一头埋进她的柔软。
“但是你也应该啊”该死,他把这当成哪里了?
这里是她的办公室,而且门没锁,随时都可能有人闯进
“总经理。”导播吴克勤的嗓音突地在门口响起,在开门的瞬间,他听见了里头异样的碰撞声,不解地探进头去。“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到的状况是,欧阳朔滑倒在地,而“总经理呢?”
欧阳朔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蓝羽辰则从办公桌后头慢慢出现,脸上透着古怪的嫣红。
“没事,你有事吗?”她轻咳两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没两样。
“时间差下多了,我想要请总经理和总监一起到会议室做报导前的最后确认,毕竟带子里头还出现了其他人物,我在想需不需要做特别处理,免得再拉出其他的人。”吴克勤尽管感觉有异状却也不点明,努力地公事公办。
“我知道了。”她轻点点头。“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吴克勤率先走到外头。
就在她走过欧阳朔的身边时,他附在她耳边问:“今晚,你家,还是我家?”
“你觉得办公室怎么样?”她瞧也不瞧他一眼,小声冷哼着。
哼,亏他还敢说那档子事不是他要的,如果真的不要的话,就请不要邀约。
“我没问题。”他露出很期待的笑,随即快她一步往外走。
她一愣。“喂,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了!”
“放心吧,待会等着看我怎么帮你报仇啊,先想想你要怎么犒赏我。”他回头,笑得很魅。
蓝羽辰直瞅着他的背影,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好吧,她承认,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很难解释的心情。
自从欧阳朔回到先锋之后,先锋新闻台再次开出长红,不只是因为话题够耸动,而是他,原本就是收视率的保证。
好吧,她承认,身为主播,他确实是非常地称职,这一点无可挑剔。
但是,如果私生活可以再检点一点,她会更满意。
“我爱你。”
她闭眼,不语。
“你爱不爱我?”
她眉头微蹙,依然不语。
“喂!”
“你吵什么吵?!要就动作快,不然我要去开会了!”蓝羽辰张眼劈头就骂,然一对上他饱含欲念的氤氲瞳眸,不知为何心脏突然失去规律,跳得让她脑门发昏。
这男人愈来愈没人性了,日日夜夜发情,现在更是严重到不管时间地点了。
只要他一个邀约,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哪怕此时此刻,将她推倒在她的办公桌上,虽说正值午餐时间,外头的工作人员早就做鸟兽散,但她和他关起房门,直到下午再出现她想,再不了多久,她和欧阳朔的事,肯定会成为大伙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而最可怕的是习惯!
她愈来愈习惯他的存在,包括他的气息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味,甚至每次赴约时,脸上都带着笑。
她病了!
这男人有病,她也病了!
“你讨厌我吗?”他粗嘎问着,轻啄着她淡泛着嫣红的颊,手上的动作压根没停止的打算。
“要是讨厌的话,我现在就会把你推开,送你两拳,踹你三脚,然后再把你丢到楼下,伪装成跳楼自杀,来个死无对证。”蓝羽辰无力地轻吟一声,然而嘴上依然不饶人。
“真是令人感动的告白。”他低笑着,挤身她的双腿之间。
“可不是吗?”她忘我地低吟一声。
“如果缩短成三个字,我会更感动。”他轻轻地挺身而入,闷哼了声。
哦,该死,她发现自己近来很喜欢他暧昧的声音。
蹙起眉头,感受着欧阳朔温热的侵入,双臂不自觉地环抱住他,却在此刻,听见了杀风景的手机铃声。
她意乱情迷,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却发觉他停止了动作。
不解地张眼,竟见他瞪着手机。
“喂,你在干么?”蓝羽辰不悦地瞪着他。
铃声依然,他似乎犹豫着要下要接电话,她见状,光火地一把将他推开,跳下办公桌,整理着紊乱的气息和衣裳。
“你到底要不要接电话?吵死了!”听着铃声,她不禁火大地吼着。
想接就接,不想接就关机,犹豫什么?
铃声停止,然而不到三秒,再次响起。
她饱满的额青筋跳颤,只见她回头瞪着欧阳朔,发觉他不知道何时已经整好衣服,将手机丢到一旁,似乎没打算接,却也没打算要关机,只是放任铃声大作,喊叫得她头都痛了。
“吵死了,接电话啊。”
“我不想接。”他懒懒地道。
她眯起愤怒的眸。不对劲,这不该是他的反应,经过她这几天的观察,发现他是个色到骨子里的色胚子,绝下可能在这当头被手机铃声打断,而且就算真的被要事打断,他也应该要立即接电话才对。
而他不接,且情欲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那就代表他在思考。
思考什么?来电的是谁?
忖着,蓝羽辰走过去,打算要拎起手机时,他却快她一步将手机抢过。
她疑惑采去,只见他依然没打算接听。“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在这里,你不方便接听吗?”
欧阳朔闻言,抬眼笑睇着她。
“笑什么?要是内容不想让我听见,你可以到外头听啊。”干么,她有强制他的行动吗?
“不是那样的。”他依然轻笑着,把玩着手机。
“怎样都好,反正你不走,我走,自粕以了吧。”把整个办公室都让给他,随他想要跟人家聊到石烂海枯都无妨。
谁管到底是谁打来的,就算是他的正牌女友都不关她的事,反正她本来就只是为了留下他才牺牲自我。
“不是那样的。”他重申,将她拉进怀里,动作飞快地褪去她大半衣裳,大手滑入贴身衣物底下。
“我不要,你住手!”她恼火的吼着,可身子却离不开他。
懊死,到底是谁被谁的肉体迷住了?她吗?混蛋,就算她真的上瘾了,她也可以戒!
“嘘,外头会听见的。”欧阳朔在她耳边喃着,像是恶魔的诱惑。
哦,该死,她的理智何时薄弱得如此溃下成军了?
“把那该死的手机关机!”吵死了,在那头鬼叫个没完没了,让她忍不住联想到底是哪个八婆在夺命连环call。
“你马上就听不见了。”
炽热的体温霸道硬闯,让她难遏地发出低吟声,无力地趴伏在他身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直瞅着他。
“欧阳朔,你最好保证你的收视率会持续上涨,否则,我绝对要你死得很难看。”蓝羽辰低吼道。
“放心,为了你,我会加油的。”他笑着,喉头挤出闷声。
混蛋,他可以不用太加油,她等一下还要开会
风雨肆虐过的夜晚,带着凄迷的美。
蓝羽辰开着车,来到她已来过几回的公寓前,在外头找了停车格,随即缓缓地走进公寓里头。
这里不是她的住处,是那个混蛋男人的家。
因为他的命令,哦,不,她宁可当作是他的邀约。
算了算,虽说并不是夜夜报到,也够她疲于奔命了,尤其还得瞒着昱尊,更令她倍感疲惫。
不想来,但又不能不来。
这男人,只管风流快活,压根没想到她脑袋里头在盘算的是什么。
他真以为她是为了履行义务,才随时候传的吗?
错了,有一方面是为了要保他,伯新闻掀得太大,让倪世翻脸找他麻烦,好歹有她在,要是倪世那笨蛋真敢动武,也要看在她面子上礼让三分,保他一条小命。
啧,她为什么要为了他,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
走进电梯里,才发觉里头已有人,下意识地扫了对方一眼,随即要按下楼层,却意外发现对方是跟她上同一个楼层。
她不以为意地挑眉,乖乖走到后头,等着电梯一停,对方一走,她跟着动。
走着走着,竟看见那女人停在欧阳朔的住所门前,蓝羽辰随即继续往前走,走到转角处才停下。
回头偷觑着。
不一会,果真见到欧阳朔开了门,那女人毫不客气地钻进里头,门随即掩上,她下由一愣。
这是什么状况?
是他要她来的,但却有个女人在同一时间到他的住所拜访?
靠,脑袋精明如他,怎会犯了这种错误?
她知道他向来没有绯闻,但没有绯闻不代表他没有女友,况且他的条件极佳,要说没有女人觊觎他,那就有鬼了。
只是,他不该笨得撞期吧!
一道火没来由地烧向心间,烧得她想要破门而入,只是,就算她冲进去又如何?她这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兴师问罪?
只是,如此一来,他对她的告白呢?
算什么?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个骗子,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将她玩弄于股掌。
忖着,突地听见包包里头传来简讯铃声,她拿起一瞧,只见简讯里头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取消。
什么玩意儿?她蓝羽辰什么时候变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角色了?
王八蛋,她为什么能够忍受这么愚蠢的事?
不干了、不干了,无论是工作或感情,她都不要他了!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