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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楼梯口偷听的花心和花蕾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么恶心的情话,两人都听得面河邡赤。
“天啊,这个男的还真敢讲欸,我都要吐了!”花蕾受不了地摇头。
“等你的‘他’跟你这么说时,你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花心公道地说。
花朵的心因他深情的话语而再度雀跃,甚至想大声回答“我也是”但是想到凯萨琳和无数他以前曾画过的模特儿,她的心就凉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话,”她别开眼。“反正你的画已经完成,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谁说我在利用你?”她的用字让他听了好火大。
“我只是你的模特儿,画完了,还有什么价值?”如果还有残余价值,凯萨琳就不需要大吵大闹了。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模特儿!”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懂吗?
“你不是有凯萨琳,还有其他女人”她越说越心酸。“反正你用完就丢,再去找其他人当你的模特儿不就得了,我相信很多人愿意当你的模特儿。”
“她们要当我的模特儿,我就要吗?”真的会被她气死。“我说了,我只有你一个模特儿,从我正式出道当画家,我也只画过你,你听懂了吗?”
“你不是每到一个地方就找一个模特儿?”
“是哪个大嘴巴跟你乱说的?”他对画画几乎可以说有洁癖,竟然还被说得这么随便,怎不教他生气?
“是我自己猜的”她小声承认。
“大小姐,拜托你不要没事随便乱猜,会害我减寿!”被她气到没力。
“可是”她反驳。“你之前不是曾经想画凯萨琳?”这可不是她乱猜的吧。
“那是我刚当画家的时候,突然很想画西洋女神的画,一看到凯萨琳,就觉得她很有‘维纳斯’的感觉,我不知死活地向她提出要求,结果被她冷嘲热讽,狠狠地拒绝了,因为我当时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那她现在自动送上门来了,你又可以画你心目中的女神啦!”听到他将凯萨琳封为女神,花朵的醋桶又打翻了,气得又想甩开他。“你放开我,去找你的女神啊!”“我的女神就在这里,我干么去找其他人?”他终于闻到酸味,赶紧消毒。
“谁?谁是你的女神?是蕾蕾?还是阿心?”就算是自家妹妹,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是你啦,小醋桶。”
“我?”
“没错,就是你。”他伸出右手轻轻敲著她的额头。“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灵感,我看到凯萨琳,脑筋一片空白,什么也画不出来。”
“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找灵感?”她听了不但没高兴,反而更失落。
“拜托,你别再胡思乱想,算我怕你成不成?”纵横天下的无敌任性画家,碰到花朵也只能告饶。“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听懂了吧?”
“你你爱我?”她傻愣愣。
“废话,我如果不爱你,哪来的灵感?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有灵感吗?”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灵感是要看人的,除了你以外,我谁都没感觉。”
“那凯萨琳呢?你也没感觉吗?”对于凯萨琳那个大美女,她还是颇感威胁。
“小醋桶”他宠爱地轻捏她的俏鼻,再三保证。“我只对你有感觉。”
“可是我又没有什么优点,没有工作能力,连生活能力都很差,连煮咖啡都不会,若说我漂亮,长得比我漂亮的女生多得是。我真的很怀疑你为什么会看上我?”说到底,她就是不相信他会爱上一无是处的她就是了。
“你的确没有什么生活能力,喂别抿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附和而已,好了,别生气,让我说完”他亲亲她微噘的嘴唇,感性地说著。“但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心就觉得平静满足,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吗?你之前不是说画完我的画之后,又要去其他地方,只是还没想好去哪里,你忘了吗?”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没忘,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没说完?”
“嗯,”他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揉进身子里。“不管我走到哪里,我的身边一定有你。你听清楚了吗?”
“真的?”
“你还怀疑啊?”事到如今,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看她还敢不敢怀疑他?
“什么东西?”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他拉著她,直直往外走,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等这对冤家走后,躲在楼梯口偷听的两个人,慢慢走回大厅,对看一眼,有志一同地摇摇头。
“我现在开始觉得军司满可怜的,竟然爱上多多这个超爱吃醋的女人,我看他有得受喽。”花蕾开始同情未来的姐夫,总算不再将军司当仇人看。
“只要扯上感情,谁不吃醋?”花心若有所指地瞅著她。“你不也是?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名字挺好玩的,叫什么危韦安”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提他做什么?”一扯到过去那段恋情,花蕾的脸马上绷起来。
“如果你对男人都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晚娘面孔,你根本别想有现在式或未来式。”
“用不著,反正我讨厌男人。”
“你是讨厌男人,还是无法忍受其他男人?你确定自己怕的是什么吗?”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当然看得比当事人清楚得多。
“我”花蕾一怔,无法回答。
“多给自己一点机会吧。”花心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蕾蕾这几年的压抑和不快乐,她全看在眼里,希望多多的喜气能延烧下去,顺利交棒给蕾蕾,那就太美妙了。
“这这是我吗?”看着自己的画像高挂在大厅正中央,花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幅画。
画中的女子神似自己,但她觉得比她本人漂亮多了,看起来柔情似水,温柔婉约,让人好想亲近。
这真的是她吗?
“你怀疑我的绘画能力吗?”她这个真人跟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她难道看不出来?
“你把我画得太美了”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有这么漂亮吗?
“你本人比这幅画像还美。”他肯定地说。
听到爱人的赞美,她娇羞地红晕满面,更加耀眼迷人,引来许多参观民众,尤其是男人们的强力注视,看得军司酸气直冒。
“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这么娇媚的表情。”他占有欲十足地揽著她的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我哪有?”她委屈地喊冤。她连娇媚这两个字该怎么写,都不一定写得出来哩。
“反正你以后只能看我就对了。”他霸道地下令。
“还说我是小醋桶,我觉得你才是大醋桶呢。”
“吃醋大丈夫,我就是爱吃醋,怎样?不行?”
“可以,可以”她聪明地不跟一个连吃醋都敢大声嚷嚷的男人争辩,将话题带到画上头。“这幅画为什么取名叫‘唯一’?”
“你是我的唯一,不取这名字,要取什么?”这世上,他最宝贝的就是她了。
她笑得更甜了。原来他真的将她放在心上,而且是很重要的位置。
“我都将自己的心意公诸于世,你还有任何怀疑吗?如果有,一次说出来,不要再疑神疑鬼。”他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没有,没有怀疑了。”打从她看到画,又知道画作名称的由来后,她对他的所有怀疑已经烟消云散。
“那就好。”说实话,如果她还不相信,他也没辙了。
“你这幅画打算要卖多少?我想买。”她可不要自己的画像挂在别人家,说多怪就有多怪。
“这幅画是非卖品,我要将它送给我未来的妻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换句话说,接受画就等于接受他的求婚。
“我愿意。”她娇羞地点头。
“太好了。”他高兴地笑着。“我决定了,这幅画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要让我们的后世子孙知道,你有多美!”
这幅定情画他打算今天展完就收起来,他才不要摆在大庭广众,让不相干的男人欣赏她的美哩。
她是他一个人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