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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出电梯,风霜顿时一脸不悦。
大门居然没关,有一半是敞开的。
粗心的家伙,人走连门也不关。虽说里头空荡荡的,没啥值钱的东西可偷,但房子毕竟不是她的,她只是代为保管钥匙而已。
转瞬间,她的不悦旋即成了大悦。
看来这个傻小子真的走了,算他听话。
说真的,莫奇要是不走,她也拖不动他,除非拿把刀胁迫他走
“你还有理!”
冷不防迸出的咆哮声,将正庆幸撵走一个大麻烦的风霜吓得花容失色。
好好熟的声音熟熟得近乎或怕
“不回去?我今天用不着绑也要把你给绑回去!”
莫岩!是莫岩!
天啊!风霜差点就要晕了。
昨晚莫岩不是说没莫奇的消息吗,居然一天的时间他就找上门了。
天要灭我也不必这么惨烈吧!风霜急得快哭了。她这下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痴才会自投罗网,那还不溜?
做贼心虚的人,和运气就是少了那么点缘份。
铿喀碰
不过强烈保证一定能和歹运结下不解之缘。
情急之下撞到电梯口的垃圾桶,除了该死的声响,这个垃圾桶的杰作可多了,好比果皮、纸屑、烟头。
最值得一提的,当然就是将屋内的人引了出来。
“你!”出来的不是莫岩,而是莫船。
她眼里布满讶异和紧张,看着和垃圾桶“缠绵”在一起的风霜她跌坐在地上,脸上还留有不怎么美观的污渍,连衣服也沾了一些。
风霜尴尬得连起身都有困难,别说想溜,她现在简直是插翅也难飞了。
“大哥到处都找不到你,你跑哪去了呀?你唉,你倒是跑来自投罗网了。”连莫船都说她来自投罗网,看来这下真的没得救了。
莫岩也跟着出现了。深沉的黑眸刹那间聚光一闪,隐忍愤怒的嘴角勾起冷冷笑意,淡得几乎不着痕迹
“你竟敢骗我!”
风霜死命摇头。怎么办?这下不管有理无理都说不清了。
“扶她起来。”莫岩丢下这话又进屋里。
莫船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别怕,他还不舍得杀你啦!不过你没说实话,我大哥心里多少是有点不爽,他最恨人家欺骗他。”
莫船还有心情说笑。一想起刚才莫岩脸色比鬼还恐怖的青厉厉,风霜猛打寒颤。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苦衷。”她一面爬起来一面解释,这时候若能拉张同情票对她比较有利。
“我真的是不得已的”她压低嗓子小小声说。“莫船,你就帮我说些好话。”莫船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微笑。“实话比好话有用,你最好相信。”
一踏进屋内,后头马上发出碰一声,莫船关上大门。风霜暗地心惊,要不是想做见不得光的事干嘛关门?刚才怎么不关,偏偏现在就关
她猛地一呆。
三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高大体壮,使得又瘦又干的莫奇身陷其中,更显可怜兮兮,大人欺负小孩就差不多像这样子。
前有穿着浅灰蓝西装的莫岩,正寒着脸坐在一张木制椅上,后有莫船把关守在大门前这场面多像黑帮份子登门讨债啊,风霜简直欲哭无泪。
莫奇一见是风霜,没命似的连滚带爬冲向她。“救我,我不要回家,救我!”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救你!风霜在心里大叫。都是你!痹乖听我的话不就没事了。叫你走不走,专会坏事。
莫岩精锐的眼没离开过她脸上,一副“我就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
风霜清了清喉咙,强作镇定说:“对,没坦白说我知道莫奇下落是我的错,但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回家,一开始我根本不晓得莫奇是你弟”
“我们相爱,任何人都无权分开我们!”莫奇突然鬼吼鬼叫的,一把抱住了风霜。
她愣住了,愣得就这么傻傻让他抱着。
一群人顿时错愕成一片相爱?确定是这两个字吗?
风霜不会站在他这边的,她巴不得撵他走,莫奇知道风霜靠不住,只好靠自己。
“我和霜霜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他继续火上加油。
“霜霜?你叫她霜霜?”莫岩激动得都从椅子上跳起来了。
风霜倏地回神,奋力甩开莫奇的搂抱。“谁跟你相爱?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们都发生了关系,怎会是胡说八道?”莫奇像怕人不知道拟的,说得可大声了。
完蛋了死小子!臭小子!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非得这么害我不可!
风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难受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她甚至不敢看莫岩莫岩原本瞪大的眼缓缓眯了起来,浑身怒火都像收藏在那双捏紧的拳头里。
“我要你自己亲口说阿奇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从唇缝中迸出几个字。“抬头!”
她怎么也抬不起头
“我叫你抬头!”
算了,不死也死了,抬就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很吃力的迎向他的目光。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我现在只要知道阿奇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极不耐烦的吼。“给你四种方式选择,说是或不是、摇头或点头,其余的都不必再说了。”
风霜咬咬唇莫奇还敢一脸委屈的望着她!认识这颗灾星是她风霜生命中最大的不幸啊!
那晚的事,她不但没半点感觉,连想也想不起来,要她承认实在但莫奇又口口声声说他们做了真的很想把他给“做了”!
n她闭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一下头,很马虎。
“你!”莫岩倒抽口气,全身怒火轰地冲上脑门。
风霜和阿奇?简直荒谬到极点了!昨晚和他热烈拥吻的女人,现在居然说和自己的弟弟上过床,教他如何接受?就连早上通电话时都还好好的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当他得知原来莫奇所藏匿的公寓所有人是风霜的大姐,他直觉反应就是风霜一直在欺骗他,她根本是知道莫奇的下落,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但他万万没想到背后还藏着更“劲爆”的内幕。
风霜抢在他之前发言。“头我点了,你所谓的‘其余’现在我可以说了吧!事情的发生根本就是”
“事情很自然就发生了,因为我们相爱。”莫奇深怕风霜说了不该说的,拼命插话。
“你闭嘴!”
莫岩、莫船、风霜几乎同时大喝。
有莫奇在场只怕会愈来愈混乱,莫船暗地冷汗直冒,事情太戏剧化了,这下该如何收拾?“大哥,我想你和风霜单独谈谈吧!我先带阿奇回家。”
莫奇可有意见了,他紧张地叫:“为什么要单独?我也要听。”
“够了!”莫岩瞪他。“你最好别再惹火我,我告诉你,我现在我现在恨不得扒你一层皮!”
“不要!不要!”莫奇当场吓得发出杀猪似尖叫。
“阿奇,你也不小了,别老是像个孩子。你再不跟我走可别怪我见死不救。”大哥一肚子的醋劲真是够呛了,为免“手足相残”莫船一心只想快快带走莫奇。
风霜怎么会和阿奇?莫船打心底怀疑,这其中肯定有文章。
但她这个气昏了的大哥真不知他最气自己年幼的弟弟被人玷污了,还是气的只是风霜本身。
风霜一脸灰白,无语,只是呆滞地望着地板。那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主要的任务是来“扛”莫奇回家的。莫奇也不笨。“你们想来硬的?好,我就一路大叫绑架,叫到整条街的人都听见。”
莫船连想也不想的吩咐:“贴胶带。”
“是。”居然真有人拿出一捆胶带,莫奇这回失算了。
“等等不要贴我,不要”莫奇东躲西藏的,抱头哇哇叫。“我要告诉妈咪,说你们都欺负我,一个要扒我的皮,一个要绑架我,还想拿胶带贴我的嘴”
莫船从男人手中接过胶带,拉开时还发出嘶的一声。“哦?没人告诉你,你亲爱的妈咪旅行去了吗?不好意思,你这救兵搬得太慢了。”
也不知是谁跟詹美娴献计的,说什么能不能找到莫奇就要去“问神明”哪间又哪间的庙宇不知有多灵验哦!于是詹美娴便邀了一群三姑六婆陪她来一趟“全省庙宇走透透之旅”哼,莫岩这个不孝子会帮她找回她的心肝宝贝才怪!她还是信神明比较保险。
莫奇呆了。“不可能,我离家出走她一定很着急的,怎会有心情去旅行?不可能”没了这帖护身符,他不被哥哥、姐姐整到气绝身亡才怪。
“没有什么可不可能的。”莫船拿着胶带对他笑得嘶牙咧嘴。“你现在乖乖跟我走,我最多关你两三天,要是不肯合作的话”
她笑得好坏心眼。“大哥,你说应该关几天?”
“那就加一倍。”莫岩冷冷地说。
“两、三个月?”莫奇天真的问。
“错,是两、三年!”莫船代替大哥回答。
两、三年那他还不如去死好了。
生为莫家么儿不是应该享尽社会分配容华富贵、三千宠爱集一身吗?为什么他要在兄姐的淫威下苟延残喘的活呢?这样的日子只怕是吃龙肉都没味呀!
吵死人了!
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不要回家!”
“大哥凶我,你也凶我,我干嘛回来让你们虐待?我笨、我蠢,我就去死在外头好了,你们找我回来做什么!”
“我在外面有风霜罩我,我不怕她给我钱,还给我房子住,她对我可好了,我喜欢自己住,我不要回家!”
“我喜欢风霜,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不要回家!”
火大了!“你再给我鬼叫鬼叫的,我就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家!”莫船面露狰狞,揪住一路上吵闹不休的莫奇。
莫奇吓得一缩,不过在想到他“亲爱的风霜姐姐”又有勇气了。“我才不希罕!我要回风霜那边。”
“我的意思是让你再也回不了任何一个地方。”莫船狠狠揪住他一把。“你说被掐死的人应该要回哪个家?现在就回老家太早了点吧!”
又是恐吓!莫船老喜欢恐吓他了。“我要告诉”
“你要告诉妈咪啦。听得真烦,换一句新的好不好?”
都被拖进家门了,偏偏莫奇还在那儿叫得呼天抢地,他这样子和詹美娴简直如出一辙,不亏是母亲带大的孩子,莫船只有摇头的份。
“你再叫我真的要贴胶带了”
“阿奇?”余咏婕忽然出现在玄关通往客厅的长廊尽头。“什么时候找到阿奇的?”
“哦,你来啦!”莫船双手还拖着莫奇。
“你想在余姐面前闹笑话吗?还要不要脸?”莫船摔开他。
莫奇可怜兮兮的抚抚被莫船捉红的手臂,要死不活的。“余姐”
余咏婕敷衍地朝他笑笑,马上巴着莫船追问:“莫岩呢?怎么是你自己一个人找阿奇回来的?莫岩”
“啊!对了,我约了人!”莫船突然大叫。“槽糕,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好忙,我好忙天啊!我为什么这么忙呢?”
为了装做自己真的很忙碌,莫船像只花蝶蝴的东奔西窜,嘴巴还叨叨的念:“我要出去了阿奇,你还不快点给我回房待着,有觉你就睡,有饭你就吃,多储存点体力,明天等着算总帐吧!还有、还有王妈,你派个人今晚守在小少爷房间门口,定时送饭、送水,在我们没回来以前绝不许放他出来,知道吗?”她一样一样吩咐完毕,最后才对余咏婕说:“不好意思,我没空招呼你,请自便,bye!”她笑一笑,转身溜之大吉也。
余咏婕咬着牙,气呼呼瞪着摆明了躲开她的莫船。
她现在在莫家兄妹眼中,比起洪水猛兽强不了多少。
“妈咪怎么可以跑去旅行呢?妈咪居然丢下我不管”
“小少爷乖,太太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乐坏了,怎么会不管你呢?太太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你乖哦!”王妈慈祥的安抚他,陪着他走回楼上卧室。
这个阿奇是怎么搞的?都高中毕业了还像个三岁孩子,噘着嘴、含着泪,再配上他那一八0身高简直畸形的可以!余咏婕露出不耐的厌恶神情,望着渐远的一老一少的背影。
她马上有了个想法。莫船跑了,还有一个莫奇,不是吗?
这个“单独”好像单得有点过火了,偌大的别墅就只有风霜和莫岩两人。
为什么小鲍寓会变成豪华别墅呢?莫岩只是铁青着脸,一路疯狂飙车就飙到这里来了,除了抵达后口气欠佳的“还不下车”四个字,他从头到尾不发一语。
忐忑不安的风霜连计较这是哪里都没心情了,头低低的、卑微得像个小媳妇默默跟着他进屋。
屋内陈设大方雅致,最醒目的便是客厅这张皮质极优的人型沙发座椅,坐起来可真是舒服
舒服才怪!风霜觉得自己臀部像扎了针,怎么坐怎么别扭。
莫岩画龙点睛从远远的小吧台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当她是那种摧残民族幼苗的变态女。
被人这么看,就算坐的是龙椅也不舒坦。
他从取酒杯到斟酒,手动眼不动,两颗眼珠子没离开过风霜。
他干嘛?她又不是犯人!她受不了他的异色眼光沉默对她没好处,她扮小媳妇、装可怜也博取不了同情,那她何不为自己辩护?
“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不是你那个该死的弟弟!”忍无可忍了,她劈里啪啦的连珠炮说。“我和莫奇见第二次面的时候,问起他的家庭,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他家境很苦,父亲不务正业,又是酒又是赌,继母经常欺负他,有时还不给他饭吃,他形容得简直就像阿信现代版,他是有计划骗取我的同情的。”
就算没计划也要让她说成有计划才行。“前功尽弃久莫奇过生日,邀请我和他一起庆生,反正我有空便去了,没想到一觉悟醒来,我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和莫奇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我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那房子是我姐夫的,不是我的,只是刚好钥匙在我这里,而莫奇他又他说送我回来,然后然后早上醒来我们我们就阿奇就说我们我们”
她结巴得愈来愈厉害当然不是没有原因,而是莫岩的始终目不转睛凝视着她。他那双眼显得格外灵性,深远无底,像是写满主人情绪,却怎么也看不透其中的真意。
他总是这么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我在跟你说你弟弟是如何‘陷害’我的,你净是给我摆脸色!”风霜气得快发抖了。
她激动的冲向他,粗鲁的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就是这玩意害我的!我喝了酒就会想睡觉,我以为我只是睡觉,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印象?你在说天方夜谭吗?”他终于舍得说话了,却字字带刺。“除非阿奇给你下葯。我看着阿奇长大的,他有几分胆量我很清楚,作奸犯科这种事不是他做得来的。”
说这哪门子的屁话!风霜听得更加火冒三丈。
“是啊,是啊,你弟弟最清高,作奸犯科他做不来,那作奸犯科就是、就是我的专长呀!”她气得开始胡言乱语了。“我有恋童癖。我爱钓小弟弟,是我强奸他的,这样说你就高兴了?你满意了?”
她调头就想走,他当然不可能放过她,一出手便促住她。“你能说的只有这些吗?这算什么?刺激我?”他在她耳边大吼。要比大声?行,陪!“我刚才说一堆你有听进去吗?你当我唱歌?这是不懂中国话?”她干脆用尖叫的。“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我和莫奇有可能吗?要不是出于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吃饱撑着才会去招惹一个小男生。莫奇在我眼里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弟弟,我怎会喜欢他?怎么会对他产生男女之情?”
愈说愈激动。“我不喜欢他!谁会把贞操献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我又不是妓女,又不是白痴”说到最后,她竟鼻酸了。
她不能忍受莫岩冤枉她,她受不了。
莫岩怔了一怔。“你在和莫奇以前是”他忽然又改变语气,嗤的一声。“怎么可能?李承浩碰都碰过你?他真能忍啊!”“没人叫你一定要信!”她真想送他巴掌。
他冷冷的笑。“如果我没见过你甩男人的狠劲和纯熟技巧,可能就会相信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甩男人了?”她忿忿不平的。
“慈善晚宴,不算太久的事,你没这么健忘吧!”他原是不想提这件事的,既然她自己问了,他不得不说。“有个男人来找你,你偷溜出会场,就在长廊的角落记得吗?”
“你看见了?”她为滴不滴的泪水僵在眼眶,惊讶极了。“你这个人真不是普通缺德,居然偷窥!”
“我没这种癖好,只是碰巧离开的时候看见了。”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风霜,她美丽的身影令他印象深刻。不过后来一直无缘再一见她,直到那次在餐厅遇见她和李承浩一起。
“你不是为了李承浩才甩了他吗?”
真倒楣,怎会被他撞见呢?“没错,我的确是想甩掉他,因为他一厢情愿、百般纠缠,使我非常困扰,我只好以李承浩逼他知难而退。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反正我说的话也没几句是你会信的。”
他虽不置可否,但一个美丽的女人有众多追求者是很正常的,这样的困扰不能说不会发生。况且这样的困扰自己也有切身经验
“你自己不也一样?你想利用别的女人好摆脱余咏婕的纠缠,虽然还没成功,但你确实是这么做的吧?”
风霜顺便拖他下水。“莫船都告诉我了。会做这种事的不是只有我,你才是行家。”
莫岩皱眉。莫船没理由和风霜说这些事的,除非她真的知道了什么找个时间一定要向莫船问个清楚。
“李承浩不只是做了你的挡箭牌而已吧?”
“当然不是,他是我男朋友。”她郑重强调。
男朋友又如何?很了不起吗?他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现在还能是你的男朋友吗?就快是别的女人的丈夫了吧!”他故意嘲笑。
居然拿这事取笑她!真亏他昨晚还很“鸡婆”的陪伴她、很“趁人之危”的挑逗她,害她误入歧途还陶醉得要命,现在居然
她又不是木头,她知道莫岩对她的兴趣和喜爱绝不亚于自己之下,一种孩子气的使坏念头就这么浮现了。
她先是望着他露出诡谲的笑容。“李承浩是别的女人的丈夫又怎样?他爱的人还是我,他今天这么亲口对我说的。”
“他今天找过你?”莫岩脸一绷。“我一直找不到你的这段时间,你就是和他在一起?”
“是啊,人家找我找得可急呢!”她暧昧笑笑。“你想不想知道他对我说什么?没兴趣?哦,那不说了。”
“限你三秒钟之内给我说出来。”他几乎咬牙切齿。风霜在捉弄他吗?
“哎哟,好凶,好怕哦。”她装的一副忸怩作态。“说就说呗,干嘛这么凶?”
她将双手支住下巴,脸蛋仰上,噘着小巧的红唇慢慢说着:“他叫我做他小老婆耶!他说要买买车、买房子给我,每个月供应我一笔可观的生活费,还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他一定会满足我的。我想我喜欢的嘛对了,我上次在电视看到一则珠宝展览会的报导,有个模特儿脖子上挂着价值三千万的项链,哇!真是夸张,简直就像把一幢高级别墅挂在脖子上,我当时一直在想,戴这么贵重的饰品是怎样的感觉!我很好奇耶”
她拖个长长的尾音,偏过脑袋瞅着莫岩他早已黑得发紫的脸,和风霜娇俏甜蜜的脸恰呈强烈反比。
她努力憋笑。还好她不做演员,要不肯定笑场连连。
“你说,我若是开口,李承浩会不会不惜花三千万,只为满足我一时的好奇?”她瞅着他的眼神不只狐媚,还会勾人。
为了勾谁?不就是这个脸色又从紫转黑的男人。
“我说他不会。”他冷冰冰的回答。
“好过分哟!把人家说得这么不值钱。”她掩着嘴呵呵乱笑一通。这就叫卖弄风情,虽然自己觉得这种笑法好像不是风情,而是風騒。
“因为他没机会为你花这三千万了。”搔首弄姿的女人其实是最恶心的,但他现在却只能感觉到“热心”
心很热、热得浑身体温骤升。
“为什么?”她故作天真的眨眨一双大眼睛。
“你坐着,我告诉你为什么。”她必须为自己的“恶心”付出代价。
“坐就坐”坐?问题是她有坐在沙发吗?她没有啊黑压压的一片挤向她,她整个人直接就补挤平在沙发了,本能的惊呼没入莫岩凑上的热吻中。
这次,他采取马上进入状况的方式。大胆贪婪的舌迅速探向她口中,极力的挑逗着、撩拨着,执意释放所有令她措手不及的煽情与诱惑。
风霜脑子里像在轰轰作响,她被他给吻得眼花缭乱、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只晓得死命促住他衬衫一角。
在他嘴唇转移目标后,她才稍稍喘了一口气他侧过头,时而吮吸,时而舔舐着她纤细光洁的颈部,感觉麻麻的,好痒又好刺激,她不知不觉闭起眼。
忽然,她全身猛地紧绷他一只掌心已贴上她胸部了,隔着衣服揉捏着。
她眼睛大开,正好和在她上面的莫岩四目相望。他定定注视她,眼中爬满红丝
“莫岩,我”糟了,她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还在摸她胸部,她怎么讲得出话呀!
“是你自己要勾引我的。”他压低的声音略带沙哑,双手一紧,将她整个人抱起。
“我没有!”她一惊。他想抱她去哪?
当她被抛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时,所有色情的感觉一举涌入她脑海里。
别告诉她,他抱她进来这里只想纯睡觉,尤其是在有只不安分的手又潜进她衣服以后。
“没有?故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还说没有?”他和她面对面,鼻尖抵着鼻尖,沙哑的低语像呢喃。
“我不是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是想气气你,谁叫你要拿李承浩的事讽刺我。”直觉反应就是按住他的手。
也说是将他的手更紧密的按在她自己的胸部。这这似乎更弄巧成拙了。
“很好,你的确是气到我了,气得我全身发火,这把火你要负责熄它。”这一按正合他的意。嗯,前扣式的,相当利于解开。
卡喳一声,胸口忽然变得好轻松,像少了某种束缚风霜脊背窜上一道阴冷,打了个哆嗦。
“你你喂!”她胀红脸叫。
他解开胸罩后,马上以自己的手掌取而代之。
“想不到你比我所目测的还丰满,i
p忘我的热唇接着展开忙碌漫游,淡淡的玫瑰色吻痕,由洁白无暇的颈背一路遍及到高耸双峰。衣扣在他灵巧的指尖魔法下,纷纷撤离保护区,顺利迎接他如火唇舌,附着圆润弧度而上,来到挺立的顶峰
风霜几乎腿软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涨满体内,她有着无所适从的茫然,麻烦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床上来呢?
这就是她“卖弄風騒”的报应!她忘了男人是属于比较“低等”的生物,总之和野兽没太大差别就是了。
那么,受男人吸引而春心荡漾的女人,算高等还是低等他炽热的舌正周旋于她花蕾上饱胀的露珠,细细的、绵绵的逗弄着,小巧的露珠在他口中像凝固了起来,硬挺而富有弹性。
风霜喘得好厉害,根根神经如同拉紧的弦。“莫岩等等,等一下”
这是自己的声音吗?听起来好陌生,尖得像在叫春。“冷静一下好吗?我我们我们现在不是该该谈点正经事吗?不不是、不是做这个的时时候”
他的嘴唇连说话都还沾在她的肌肤上。“还会有什么比现在做的这件事更正经?”当他的唇刷过她小肮时,她痒得想笑。
“当然当然有啊”尖细的声音再配上似笑非笑,听起来比叫春更上一层淫声浪语。“我们一开始不是不是在谈莫莫奇的事吗还没还没谈完耶”
他忽然猛地抬头。下半身一挺,与她四目相交。“这时候提起那混球做什么?故意刺激我吗?”他欲望的瞳孔燃着一簇怒火。
原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偏偏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搞砸了。
“不是不是”她语无伦次的。
火辣辣的爱抚未曾因交谈而止歇,他一双手几乎抚遍了她。“不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无法改变我要你的决定,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改变”
他的唇贴在她发鬓,混合着喘息的呻吟,听在风霜耳里竟有种莫名的亢奋。
男人低沉嘶哑的呻吟,像催情剂,像效果奇佳的强力春葯。
绷紧的神经几乎在瞬间坍断,两人的皮肤都开始渗着冷汗。“霜我要你,我好需要你你呢?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她?狂肆的电流在体内纵横,她抖得骨头都快散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说,我要听你亲口说。”他在她耳边催促,一手掀高裙摆,隔着薄薄的底裤与之缠绵。
他用指腹在上头画圈圈她简直快疯了!
她好喜欢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所有的温柔与不温柔。
她喜欢他静静望着她的时候,她喜欢他似笑非笑的讨厌状,更喜欢他总是能轻易使她脸红心跳,心跳的声音和渐高的体温她感觉到了爱情有呼吸。
当日以仅有的半面之缘,甚至连泛泛交情都谈不上,他却为她分担坠楼的无比惊恐,多余得连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完美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
他在缺乏完美的理由下,隐约感觉到了爱情的呼吸。
此刻的沉醉、此刻的眷恋,前所未有。
肌肤的接触,只是让他们更接近了无力自拔。
“好,我我说”她吃力的慢慢出声。“我说你先关灯好不好?你你这样看着我,我我好能为情”
反正现在才想喊停好像也很骄情的样子,干脆“一路到底”吧!豁出去了。
“我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还没信心?”他笑。
“也许也许是心理作用,怪怪的我不习惯让人看嘛你到底关不关?”
饼多的心理作用和紧张,有碍“床事”发展,他听她的,关灯。
幽暗中,她听见干净俐落的刷刷声,当她再次感觉到男性的重量施压而上是时还好灯关了,风霜暗暗庆幸。
都一把年纪了,今晚还是头一次看见赤裸裸的男体,这肯定比影片或杂志上看到的更具“感官刺激”
还好摸得到,看不到。
属于男人的胸膛,平滑而坚实,这一片宽厚地带蕴含着浓郁的阳刚能量,她的鼻息间飘荡着很诱人的味道很男人的味道。
他迅速为她脱去多余的衣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恣意在大床上拥吻、翻滚、爱抚,深刻而彻底感受彼此体温,热量相互吸收也时有供给,直到最缜密的充实贯穿全身为止。
“霜你真美、好美。霜你是我一个人的你只属于我,你只爱我是不是?”
她在他的爱抚下娇喘了起来她浑圆挺实的臀部极富弹性,顺着光滑细腻的肌肤更利于他轻松自由的穿梭其间,由后而前、由左至右,至落入他掌握之中。
“这次不能再让你蒙混过关了,回答我。”他坚持道。
“不不说就是不说。”忽起忽落的呻吟荡漾一室,两人的呼吸有着相同的混浊与凌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说?你好好坏,想骗想骗我我才没那么笨”
她喘着气轻笑。以se诱逼供吗?休想!
“你想听我说什么?”他喉咙隐颤着笑声。
“甜言蜜语”越过蓊郁山丘,静待已久的指端终于寻着了引人销魂的园地。“我喜欢你为我说尽世间所有的甜言蜜语,就只为我而说”
“我怕说了你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我更怕你不说”
他在她耳边的呢喃爱语,不禁令她堕入更深的醺醉当中。整个人像被掏空,而他的浓情蜜意正重组着她全新的生命。
“我爱你”分不清是他或她说的,但这不重要,此时无声胜有声,谁说的或说与不说对方早已了然于心,不过是多了锦上添花。
女人娇柔的花蕊只为采撷者绽开美丽。
强劲的指腹正在感觉着瓣膜的弱不禁风,悠悠回绕,伴随百转千回引出的快乐泉源,潺潺灌溉着幽谷,一点一滴的滋润重现丰沛。
他毫不犹豫的手指探向温热之处,深深埋藏于她的包容。
难忍的騒动爬了她满身,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在黑暗中突然睁大双眼。
“岩啊!你你你一定要要这样吗?”
“怎样?你是说这样吗?”他手指探得更深、更重,忽快忽慢,仿佛非试遍各种节奏才甘心。“你不喜欢吗?喜欢这样或者是这样?”
“啊”她紧掐住他脊背,只是疯狂的胡乱摆头,说不出话来了。
“说出来,让我更清楚你的感觉。”她的温润助长他的速度,出人意表的契合,仿佛他本是她体内的一部分。
“我我”她的胸脯在剧烈呻吟下渐高渐低,挺高时正巧碰抵到他的唇,他顺势将粉嫩的蕾心含入口中,以舌圈舐、以牙轻咬,双管齐下的甜蜜折磨几乎教她崩溃。
“我我好难受,好啊!我受不了了”按捺不住的臀部磨蹭着床铺缓缓摇摆,好像这么做便能减缓冲激到下半身的血液,虽然效果不彰
浓浓欲望萌蒙了他的眼。“受不了的岂止是你!我也是。”
当她不经意碰撞到了属于男性的坚挺,瞬间,迅速奔流的确良备注催促着心跳,所有不正常的动作在她体内接连颠覆,她只觉得全身极度燥热,而且空气愈来愈稀薄,严重缺氧令她喘得好厉害她忍无可忍的叫咸出声。
“哇!痛好痛”风霜突如其来的惨叫,令莫岩差点当场“举而不坚”
“真的有这么痛?”他呼吸急促的问。不会吧!他才正要从“入口”逛进去而已,她未免敏感得过度。
她咬唇点头。“不然你轻一点好吗?我可能有点紧张”唉,真教人难为情,怎会在紧要关头出这种状况。
“放轻松,没什么好紧张的。”他又吻吻她,爱抚着她的敏感处,然后再试一次
“哇!痛死了啦!好痛、好痛。”这回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呜呜不行啦!你一‘进去’我就痛得像全身被撕裂,我忍不住,真的好痛哦!”“可是我我还没‘进去’啊!”他也快痛死了,因局部充血而痛死!
“还没?还没我就快死了,那要是真的‘进去’,我岂不”她惊慌的猛摇头。“怎么会这样?我是不是不适合做ài?不要了不要了,我看还是算了。”
做ài还有适合和不适合的?他无法不苦恼。这又不是水龙头,要就开,不要就关,哪像她说的这么轻松?
他真是一点也不轻松,现在的“暂停”简直像挑战忍耐极限。
“怎么可以算了?不行!我还得再试试。”他不由分说就抱住她。
她拼命推他。“如果还是不行呢?”
“反正试到成功为止就对了!”他说得很没人性。
“什么?那我早就痛死了!”她不依的哇哇叫。他刚才的温柔呢?全滚到地狱去了!
她还真没冤枉男人,野兽就是野兽,到了紧要关头还不原形毕露?
“不可能会这样啊”她已非处女,怎么还会有如此“久攻不破”的事情发生?虽说这样的情形并非是绝对的,但机率通常不高唉,偏偏就让他给碰上。
“怪了,你要是敏感到这种程度,怎可能跟阿奇的那一次,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别说醉酒,就算你被人敲昏,光是痛也把你痛醒了。”他很懊恼,想也没想便直说。
这时候提起莫奇实在有点不伦不类。
“你什么意思?”风霜脸色大变。“嫌弃的话不勉强,我又没跪着求你跟我上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唉,该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很不合逻辑。”
那要怎样才合逻辑?痛就是痛,痛还要理由吗?“你不必解释了。”她拼命推开他,气急败坏的跳下床。
“是,我再也不是清白之躯了,反正我是二手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把热情欲火也熄得差不多了。
“霜霜霜!”房间黑漆漆一片,连她跑哪去都搞不清楚,他伸手开灯。
灯火通明,整间房亮了起来。风霜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当场呆住了。
她浑身一丝不挂开什么玩笑!慌乱之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身手抢来一颗大枕头抱着。“谁叫你开灯!你你变态!”
她又羞又恼的破口大骂,竖立的枕头刚好遮住她胸部和重要部位。
瞧她死命抱着枕头的模样,他哭笑不得。“你现在才想遮,是不是太慢了?”
他边说边下床,呃?她一丝不挂就算了,至少有枕头护体,最最震憾的是她看见看见看见那个“东西”!
那个应该只待在a片里头的“东西”就像忽然由电视萤幕跳出来吓人一样,活生生呈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他这一另稀松平常的欠扁样?好像当惯脱衣舞男似的,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人看了。
“哇!”她尖叫着冲去又抱另一颗枕头。“快!快!拿去。”
她闭着眼睛,偏过脑袋,一手抱紧自己身上的枕头,另一只拿枕头的手伸向他,低吼:“还不快拿去遮着!”
他两手齐发,一下就把两颗枕头全抢去了!“遮什么遮?别想我会陪你干这种蠢事!”
他居然连她最后的遮蔽物都夺走了!她惊慌的手足无措,猛地蹲下,整个身体缩得像颗皮球。“还给我!快把枕头还给我啦!”她闷着头叫,不敢乱瞄。
“你现在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他没好气的说,伸手想拉起她。
“胡说!罢才明明乌漆麻黑的。”她抵死不从,和他形成拉锯战。
她因蜷缩的姿势,反倒曝露出整片白净光洁的背部,细致的弧形线条延伸至圆滚滚的美臀、大腿
“你的身子我全摸遍了,这和用眼睛看有什么两样?”他望着她的胴体,眼中有抹激情的腥红。
“可是你的你的我没有”
“你在我背上掐了几十道指甲痕,还说没有?”该死的!为什么他得忍着欲火烧身的痛苦,在这里和她研究谁看谁比较多的无聊问题?
他蛮力一出,马上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哇”她在恐慌的惊叫下被丢回床上。
他扑向她,吻掉她吵死人的鬼叫,她不认命的两条腿还踢个不停。
虽然她毫无意义的挣扎最后终于在他竭尽所能的挑逗下软化也许是欲望再度萌发,又许是她已经意乱情迷,她很快便晕醉了。
就是现在!
这次,他决定在她毫无预警下“冲破突围”!
“哇哇”
风霜这声惊逃诏地的惨叫,简直就像活生生被人连砍十八刀。
“小声点,十里外都能听见你的叫声了。”他胀红脸警告
虽然成功了,但真可谓历经万难、波折重重啊!
“好痛哇!好痛”她才不管,疯了般的猛捶他,恨不得扯断他的头。
他不敢动。
只是很认命的随她打个过瘾。
“霜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管你什么感觉!你有管过我的感觉吗?”她哭得晰沥哗啦。“你自己好就好啊?我痛死谁负责?男人就是这么色!自私、变态、没良心”忍痛下海的妓女差不多就像自己这样子吧!
“不要再叫了!”他真想缝住她那吵闹不休的嘴。“你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又不是演三级片,公开征求观众?”
他马上又说:“我真的有种很怪很怪的感觉。”
她依然不理会他,独自大叫:“你还敢说!为什么不先通知我。身体是我的,我有权知道它将被如何‘使用’。”
“你刚才的紧张就是知道太多了,有些事在不知情下会更容易进行。”
又是怎样奇怪的感觉?总之很玄、很吊诡、很不可思议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因此因此而受伤那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说着说着,某一处也不由自主的随之动着、动着。
看来这份怪异的力量仍不敌“雄性勃勃”的作用。
“哦如果是因此而使你高潮迭起,那那我是不是该论功行赏?”保持着沉稳平实的速度,将一波一波的律动节拍奏入她体内,隐忍自己的澎湃汹涌,为的是让她有足够的时间适应他的存在。
他很耐心、很体贴的重复着,一次次,一遍遍
“我发现你你这个人很很爱邀功”她说话的音波声接受娇吟。
撕裂般的剧痛竟离奇的有了缓和,带着点刺刺的酸楚依然未退,但不再教人难忍,似乎也正因为这份酸楚使得那紧实的,温热的相融交集点,不住升高
“不这样怎能骗你以身相许?”他喘息调侃的同时,心想:怎么办?全身像着了火,他停不下来。
停下来做什么?他也不很清楚,他只是希望所有的不可思议能得到求证。他由上而下望着风霜,她已然入进状况,泛着情欲红潮的脸孔散发着夺目神采,美得几乎教他不忍眨眼,更别说要他在这时候离开她。
他激情的汗水,一滴滴,一颗颗落在她胸口该死的,真要命!
风霜瞬间呆了。他为何弃她而去?巨大的空虚令她想哭,那是种被遗弃的失落感,很深很深的失落感,深到她无发承受
她哪里知道他为了这简单的“离开”动作,差点当场气绝身亡!
他不满意她吗?感觉自己让人给扶起来,泪水脸含在眼眶里打转,当模糊的视线再度看见赤裸的莫岩时,她这次没有害羞不是已经习惯他的裸体,而是震惊得连害羞都无能为力。
莫岩和她有着相同的震惊。
庆单上有抹淡淡的红晕,对两人而言却是触目惊心的。
“我就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莫岩怔怔凝视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风霜比任何一个人还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