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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小宝今天的牛后点心是奶油蛋糕,他围著兜兜坐在餐桌前好不雀跃地进行“戳刺”转眼蛋糕已看不出原形。
米果果风尘仆仆地由艳阳高照的室外进出,浑身香汗淋漓,黏腻难耐,和在厨房里忙碌的母亲打了招呼,再揉揉小宝的头后,没有多想地便将包包和行动电话随手往餐桌一搁,即奔进浴室冲澡。
小宝圆圆的大眼好奇地盯著那个类似遥控器的机器,沾了奶油的小肥手便将它拿来把玩。
几分钟后,或许小宝发觉自己把姑姑的东西弄脏了,为免挨骂,很“聪明”地把它偷偷拿到另一间厕所清洗。
把奶油洗掉,再用垂挂的浴巾擦干,小宝回到原来的座位,行动电话也放回原来的位置,他继续吃著蛋糕,乍看之下,啥事都没发生。
“蛋糕好不好吃啊?”米果果冲完澡出来,挨近如果不惹是生非,就可爱得像小天使的小宝身边,疼爱地亲了他一口。
由于利维凯今天就要回台北来,使得米果果心情之好,一整天都是眉开眼笑的。
“嗯。”鼓著腮帮子,小宝重重地点头。
逗弄小宝一阵,米果果不由自主地想起利维凯,下午三点多了,他说tom午餐之后会送他下山,她估算了下时间,要是不塞车,也差不多快到了。
打个电话问他吧!
她拿起行动电话,要纵手机电话薄中找出他的名字。
咦?关机?!
她何时关机的?米果果纳闷地蹙了蹙眉,旋即按了开机键。
试了几次,始终没动静,随著次数的增加,秀眉连连打了好几个结。
“怎么搞的?”她嘀咕了声,狐疑地换下电池,这才发现里头全是水。
怎么会这样?
她呆滞地望着手中可以宣告寿终正寝的手机,什么情绪都来不及冒出,光没法联络上利维凯的这个认知,就够她心疼了。
直觉地瞥向一号嫌疑犯:小宝,只见他眨著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和手机,米果果立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小宝,刚刚有没有玩姑姑的手机啊?”她语气又轻又柔,一脸慈祥地蹲在他椅子前。
“没有哇!我没有玩。”他天真的摇摇头。
“真的吗?”
“我没有玩,我只是看它脏脏,所以帮它洗澡澡。”小孩子最不会说谎,他单纯地说,还一副自己很乖很懂事的模样,丝毫不觉得有错。
洗澡?!
米果果慈祥的表情已经凝结在嘴边,脸部肌肉抽搐。
她终于可以肯定一件事小宝是生来克她的!
“小宝”她崩溃的震天怒吼霍地乡起,也把米爸、米妈给吼出来了。
“啊”被她吓到的小宝也不示弱地以尖叫抗议。
“什么事?什么事?”两老先后到来护住金孙,目光带著责难别向女儿。
“你干嘛叫那么大声!等下吓到小孩子还要去收惊。”米爸斥道。
“他把我的手机拿去洗!”米果果气愤地指著母亲怀里的小霸王。
“小宝,怎么可以乱动姑姑的东位分?”米妈轻声细语地指责。
“小宝不小心弄脏脏,然后、然后洗干净还给姑姑啊!”小宝的无辜大眼像小鹿斑比惹人心疼,闪著汪汪水意,看得两老不舍极了。
“小宝不是故意的”米妈疼宠地拍拍小宝的背,扬眸朝米果果说。
“电话坏了再去买一支就好了,有必要像个‘虎霸母’吗?”米爸瞪了她一眼,十足的责难。
问到最重点,父母摆明维护小宝,无法发泄的怒气让她涨红了脸。
“买!我当然知道再买,问题是里头有多少重要电话!”米果果愤愤不平地转身奔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好表达自己的怒意。
谁知道不到十分钟时间,小宝就这么会把握良机、为非作歹!
还能怎样呢?把小宝白嫩嫩的屁屁打得开花?怨愤归怨愤,她可打不下手!
总而言之,都是她自己一时的疏忽,怪不了谁!
只是就这样和利维凯断了联系,她好不甘、好不舍一股强烈的失落几乎让她红了眼眶!
γγγ游览车还未下交流道,利维凯就迫不及待地想打电话告知米果果,他希望自己一下车就能看见她娇俏的倩影。
天知道,昨晚他因为即将要见到她,高兴地整夜失眠,即使到现在,他还是非常有精神。
呵!丙果竟然有此神奇功效,那以后,他若能带著她参加每一场球赛,岂不时时刻刻都保持最佳状态?!
连拨两次,话筒皆传来暂时收不到讯号的讯息,利维凯噙在嘴边的笑容淡去,不禁蹙了蹙眉,隐隐的不安窜出心头。
但他随即拂去,他告诉自己,也许果果现在在什么讯号接收不到的地方、也许她正好睡午觉、也许
这种种的也许在半个小时候后、仍旧拨不通的情况下,不再产生安抚作用,他闷闷不乐地持著提袋下车,站在街头,不死心地想再打一次,电话才拿起,铃声传来,利维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机铃声仿佛天籁
“喂,果果吗?我打了好几”他忙不迭地出口,在听到彼端传来的娇嗲嗓音戛然而止。
“呵维凯,我知道你在台湾了,你要等我哦!我球赛打莞就去找你。”
“老爹居然告诉你了?!”不甚愉快的心情在得知此讯之后,利维凯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让珍妮彿这只跟屁虫缠上,他的假期岂不宣告报销?
“是啊,爹地疼我呀!”她得意的不得了,但这话令史考特不得不使劲和女儿争夺电话,以示清白。
“维凯!我不是自愿的,我被她吵得血压窜升、头痛欲裂,我是逼不得已的啊!”史考特哀嚎著,配合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滑稽得令利维凯顿觉莞尔,火气全消。
“老爹,你可千万不能说我住哪里喔!”他几近恳求地叮咛。
“不会、不会!”他忙不迭地保证。
“爹地,你问他住在哪儿?”同一时间,珍妮彿的大嗓门隔著话筒传来。
“不知道啦!”史考特朝女儿搪塞。
“哼!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一样有办法知道。”珍妮彿撂下话,听得两人头皮一阵发麻。
利维凯当然明白珍妮彿有多神通广大,她这番话,让他即使处在炎炎夏日中,仍感背脊泛凉。
“呃老爹,有没有什么重要事交代?”回神,他忽地想起不能占线太久,免得果果打不进来。
“噢,对了,你休养归休养,别忘了手和背要定期复健,在休假期间,作息一定要正常,体力的储存是一个运动选手所必要的。”老爹关心的嘱咐。
“我知道。”他拖长了尾音,一副这番话已听到耳朵长茧的口气。“好了,那就这样喽,记得别告诉珍”
“唉!等等”史考特忙喊住他,心里思索著该怎么跟利维凯开口。
算了!硬著头皮,说吧!
“呃有间学校想请你去”他支支吾吾的,等待利维凯预期中的抗议。
“学校?做什么?我人在台湾,什么学校都不关我的事!”果然,利维凯反应超快,连忙撇清。
他要好好把握这段时间和米果果相处,不可能为了劳什子的学校,再飞到其他国家去,浪费他宝贵的假期。
“呵呵!就在台北,是一间大学网毬社邀请你去做访谈,顺便指导、指导他们,花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老爹干笑两声企图掩饰尴尬,极力游说。
利维凯愕然地瞠大眼。怪了,没有人知道他来台湾,哪来的邀请?
“唉,那个也不知道你的行踪是怎么泄露的,反正我就是接到了那所大学毬社教练的电话,而他是我多年好友所以”见利维凯半响没作声,老爹忙解释道。
唉!没辙地轻叹了声,他谁的账都可以不买,就是不能不卖老爹的面子!谁叫他视他如父呢!
“好吧!仅此一次哦!”利维凯开口了,不忘但书。
“太好了!维凯,两个礼拜后的星期三下午两点”得到应允,老爹如释重负,赶紧交代时间地点。
收了线后,利维凯再次试打米果果的电话,话筒传来的回应仍令他失望。
扬手招来计程车,他打算先回母亲借给他住的地方,他相信,再晚一点,定能联络到她的。
γγγ
为了再休假期间,保持良好的体能状态,利维凯买下了这间高级健身俱乐部短期的会员资格,因为这俱乐部拥有其他俱乐部少有的壁球场地。
打网球的重要辅助工具,内行人都知道非壁球莫属。
壁球的反弹速度还比网球快上一倍多,可以间接训练敏捷反应,要求完美的他,通常会借此训练自己的持拍姿势,接毬速度。
不过,这些天米果果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令他心浮气躁地难以平静,更遑论什么训不训练、完不完美!
这几天利维凯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也向tom的老婆求助,要她联络上她的远房亲戚。
可,好巧不巧,她远房亲戚到国外出差去了,联络不上
失望、挫败,不得不令利维凯开始往其他不好的方面想,不然,之前他们每晚还有通电话的,怎么会毫无预兆有没有可能,他的判断错误,米果果对他根本没有半点好感,那些所谓的情投意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包或者,有没有可能,米果果觉得他很烦,所以用这种方法,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再去纠缠?
“喝!”他烦躁地猛力一击,将壁球狠狠挥去,接著便不顾反弹的球,径自推门离开。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切切实实地领悟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速度就像他的球风又快又猛。
γγγ偌大的室内,仅摆著一张电脑桌、一张椅子,和一个双人床垫,另外,乳白色的墙壁旁,则靠放了一个一公斤的彩色呼啦圈。
米果果原本敲打著键盘的指,停顿在键盘上,心思第n度飘远。
这是她新购的透天房子,她将二楼打通,做成了将近二十坪的主卧室,此刻,她所处的,便是这间什么都没有的主卧室。
想知道她为什么啥都还没准备好就住进来吗?
当然是霸王小宝的杰作!
老实说,她在手机“往生”的当天,就满腹怨气地把自己闷在这里了!
四天了!心烦意乱啥事都提不起劲。
她临走时忘了拿tom木屋的名片,想问小兰,结果拿猪头不但出差,还忘了带手机!她已经束手无策,不得不认命了。
反正该努力的,她都做了,其他的,就端看命运之神如何操控了!
静不下心,干脆起来运动。将音效开到最大,米果果取来呼啦圈,站在房间正中央,身体左右晃动地摇起呼啦圈γγγ电视节目无趣得令人猛打哈欠,利维凯纵沙发起身,到厨房里为自己煮了杯咖啡,然后蜇回客厅。
不经意地,他的视线笔直望去,这才发现对面的房子,终于有了人迹。
记得他刚来台湾那两天,对面房子还没有人住,直到纵tom那儿回来后,就开始有灯光了,然而,虽然有了灯光,他却不曾见到人影今天,是第一次。
他好奇地走进落地窗,那人侧背著他摇呼啦圈,夹起的长发和凹凸有致的曲线,显示她是一名女性。
认真一瞧,他发觉那间房子里似乎没有家具,就他的角度看去,只有一张双人床垫放在地上,连个基本的床组都没有。
再把目光调向她,一刹那间,利维凯觉得自己想念太过,竟把那人的侧面看成是米果果,嗤笑一声,他摇著头,正当要收回视线,那女人转向他了
丙果!他没有看错,真的是她!
她居然就住在他的对面?!他不得不赞叹一下巧妙的安排!这更确定了他们俩有著无法抹灭的缘分!
什么不好的揣测,此刻已被一股失而复得的狂喜所掩盖,利维凯情不自禁地抛开所有顾忌,一心只想着重逢。
“果果!”打开玻璃窗,无限惊喜地跨出阳台,他朝著果果家大喊。“米果果”
而米果果依然摇著呼啦圈,门窗紧闭、音乐声和空调运转的声响充斥在空间里,再加上两间房子的距离有四只手臂宽,令她根本听不到利维凯的呼叫。
看着她毫无知觉的模样,他意识到再喊下去也是徒劳无功,脑袋一转,他决定换个方法,让她发现自己。
脚跟一旋,他走进室内,拿了一支扫帚,再蜇回阳台。
“叩叩叩叩叩”他伸长了手臂,用扫帚的木把部分敲著米果果家的窗子。
好半响,米果果浑身是汗地停下了动作,这才发觉,音乐声中好似夹杂著敲叩声。
她纳闷地四处搜寻,最后眼角余光别见有东西在碰撞她的玻璃窗。
她走进窗边一看,那张熟悉的爽朗笑脸,让她震惊地瞠目结舌。
“果果!是我!”收起扫帚,咧开笑容,利维凯站在阳台一双手并用地拼命挥舞。
是利维凯!他竟然出现在她窗子前?是她的幻想吗?不,她确定自己虽然想他,可还不至于到崩溃的地步!
难以言喻的喜悦令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呆滞地笑了又笑、笑了又笑。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他顿觉莞尔,更由她的眼神和反应中洞悉了她的心绪,她并没有讨厌他,更没有躲避他这令他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然而,他此刻急欲厘清为何会失去联络。
“开窗啊!”利维凯比手画脚地要她把窗户打开。
“噢!”他突然转变的动作终于拉回她的恍神,米果果手忙脚乱地打开窗户。
“我的手机被我侄子玩坏了,所以你的电话不见了,把我急死了,又忘了拿tom名片,想问我朋友,她又出差去了,你有没有生气?我不是故意失约的。”窗一开,她忙不迭地解释,上半身攀在窗外,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有好感,正好借著这方法摆脱我咧!”利维凯也伸长了手臂,握住她的美荑,温暖在掌中传递,直达心坎,因失落而塌陷的大空洞,霎时被填满。
“谁说我对你没好感的,我”米果果不假思索地反驳。
话才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这样的说辞,跟告白有什么两样!
利维凯好看的薄唇拉开一个完美的弧,他饶富深意地笑瞪著她,体贴地不咄咄逼问,知道她对自己是很有好感的,就够了。
“你住这儿吗?好巧耶!”她另寻一个话题,以免自己尴尬。
“嗯,我妈的房子,借我暂住两个月,没想到酃居竟然就是你,可见我们多有缘,即使不在山上遇见,我想,我们终究还是会认识的。
那你呢?这是你家?怎么都没有家具?”说著,他努努下巴,指向她空荡荡的房子。
“这房子才完工没多久,我还来不及去买呢,现在会住在这里,还不是因为我家那个小捣蛋,有他在,想图点清静都难。”她耸耸肩,一副没办法的模样。
“还没买吗?”他惊喜般的笑问。
“是啊!你高兴个什么劲?”虽不解他的反应为何,米果果还是讷讷地回答。
“你一定不相信我妈就是经营家具行的吧?”他一脸得意地就像是个期待别人赞赏的孩子。
“真的?!太好了!饼两天你带我去看看吧,要请伯母给我折扣哦!”她的反应和表情正好就是利维凯所期待的效果。
“那有什么问题!呃不如,我现在过去看看你家的格局好吗?到时挑选家具也可以给你一些意见。”提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很懂得把握时机。
“好哇!可是我这儿简陋得很,怕口渴就得自己带杯子和饮料过来哦!”她望了眼堪称家徒四壁的屋内,自嘲说道。
利维凯大费周章地搬了咖啡壶、咖啡粉、奶精、糖和一对精美的咖啡杯到米果果家里,这晚,他们又聊了个通宵,甚至在清晨五点多,临时兴起,开着车去吃了永和豆浆才各自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