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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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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维凯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响将门打开,门甫开,一阵音乐声立时流泄而出

    偷窃还得有音乐伴奏,这小偷也未免太过猖狂、目中无人了吧!

    踏入屋内还来不及察看,霍地一个重物加诸后背,利维凯骇然之余,使出过肩摔,将对方狠狠地丢向地板。

    “哎哟”凄惨的哀嚎声随之响起。

    突如其来的女音,止住了利维凯的攻势,他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珍妮彿。

    “你怎么会来这里?”流利的英文出口,他沉下脸,虽然不满她的出现,但仍很有风度地伸手拉她起身。

    “这就是你欢迎我的方式吗?一记毫不留情的过肩摔!”珍妮彿撇著嘴,整个背部都疼。

    “谁叫你不经同意就擅闯我住的地方。”他没好气地说,她一出现,他不但没有安宁的假期可过,就连和米果果的两人世界也肯定受打搅。

    “谁说我没有经过同意!人家可是去跟伯母拿钥匙,正大光明进门的。”她手叉著腰,仰高脸,得意得很。

    她神机妙算,料准了利维凯来台湾一定会和他母亲联系,所以向父亲问到了他妈妈的电话,直接找上门。

    “你去找我妈?!你怎么跟她说的?”额际隐隐作痛,利维凯可以猜想得到以珍妮彿的作风,一定胡言乱语一番,但他仍抱著一丝希望地问。

    “我说我是你在美国的女朋友啊!想给你个惊喜,所以没有告诉你我要来。”她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热情地挽住他的手,偏头就是一记响亮的颈吻。

    “珍妮彿”利维凯侧身拉开距离,才想劝诫她在台湾别有太过开放的举动,她的话便打断了他。

    “维凯,那个人是谁啊?”她眨眨湛蓝的眸子问,双手依然霸著他的手臂不放。

    米果果呆立在门口,怔忡地看着一名金发美女语态亲昵地挽著利维凯。说“挽”是含蓄了些,应该说她整个人黏在他身上较为贴切。

    方才,她怕利维凯一个人回来会太危险,所以连忙赶来,谁料到看到的却是这景况,教她一时忘了反应,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们的互动。

    可,她听见了什么?女朋友?!美国的女朋友?!

    在刚和地发展进一步关系的现在,让她听到这震撼的讯息,教她情何以堪?

    情绪倏地下沉,她觉得自己纵幸福的云端失足掉落

    “果果,你来了!”一见是她,利维凯笑容立现,但察觉她的眼神有异,他笑容僵了僵,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我跟你介绍,她是我教练的女儿,珍妮彿。”

    甩开被束缚的臂膀,他一到门口将米果果带进屋内,环在她肩上的手,是向她要求信任的传达。

    “珍妮彿,她是米果果,我的女朋友。”他清楚明白地解释两人的关系,避免猜忌、清楚疑虑。

    听利维凯这么介绍自己,米果果总算勉为其难扯出一个笑,向珍妮彿颔首示意。

    毕竟无端冒出一个女人与他状似亲密,要马上教她毫无芥蒂,是强人所难了些。

    “女朋友?你何时有女朋友的?那我怎么办?不是说好等我长大就要当你的女朋友吗?怎能让人捷足先登?”像个被宠坏的骄纵孩子,珍妮彿嗔怒地哇哇大叫。

    即使不完全听得懂她说的英文,但猜也猜得出几分,她指控的眼神让米果果尴尬得不得了,不知该做何表情才好。

    “谁跟你说好,那全是你一个人说的。”利维凯推了推珍妮彿的额头,在他眼里,她和个惹人头疼的小孩没两样。

    “喂!米”狗狗“,你不知道要排队的吗?插队是野蛮人的行为耶!”珍妮彿以不太轮转的中文向米果果抗议。学中文的动机是拜利维凯是华裔之赐。

    “呃我叫果果,不是狗狗。”无法回应她的派对论,米果果只好笑笑地纠正自己的名字。

    “占地为王不也是野蛮人的行为,再说,又不是看电影,哪来的排队不排队!”利维凯反驳,拉开米果果,不让她被珍妮彿騒扰。

    “不管,反正要抢走我的维凯哥哥,得先过我这关。”珍妮彿任性地撂下话,用力地将利维凯扯近自己。

    开玩笑!他可是她从小就爱慕崇拜的偶像耶!怎么可以让人一声不响地就偷偷抢走?

    况且,那些女人,个个像豺狼虎豹似的,全是觊觎利维凯的名气财富,不安好心!每次她故意以这种姿态出现,那些女人全都对她充满敌意,露出丑陋的真面目她就不信,这个米果果会与众不同。

    哼!要想顺利和维凯哥哥交往,最起码要博得她的好感才行!

    “不用争,你就已经输了,因为我永远只会是你的维凯‘哥哥’!”他向珍妮彿吐槽,使劲欲挣脱钳制。“放开啦!”

    “不要!”珍妮彿也不是省油的灯,打小练网球让她不同于一般娇弱女子,力道足以和男性抗衡。

    他们的交谈对米果果来说跟鸭子听雷没两样,看着利维凯和珍妮彿嬉笑怒骂的模样,不是滋味极了,虽然心里是愿意相信利维凯的,然而,不安却不断地騒扰著她的信心。

    眼不见为净对她此刻的烦躁心情来说会好些吧!

    “很晚了,我先回家休息!明天有空再联络吧!”说完客套话,米果果不待任何人回应,径自步出大门。

    “唉,果果,等我啊!”利维凯扬著嗓门,唤住她的脚步。

    “不用送了!我家在对面,几步路就到。”她微偏过头,故意一副生疏的语气,心头的不悦,使得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咳哦!他的果果在生气了!

    “维凯哥哥,爹地要你好好照顾我,免得我这个外国人在这被人欺负。”生怕利维凯会弃她而去,珍妮彿连忙以生硬的中文搬出金牌口谕,手臂缠得更紧。

    “你不要欺负别人就好,谁欺负得了你。”利维凯没好气地撇唇道。

    “是啊!你还得好好招呼珍妮彿呢!再、见!”米果果最后两字几乎是纵齿缝迸出来的,不再迟疑,她砰地关上大门,没有丝毫协谈的空间。

    有异性朋友不是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事,她怎么会如此没有旺量?

    心里不断冒出的泡泡好酸、好酸,令她鼻子酸、眼睛也酸,好讨厌她吃醋了!

    这一定是太过在乎的后遗症!一点小事就成了眼里的沙,容纳不得!

    γγγ

    利维凯纵珍妮彿突然出现的那夜起,再能约出米果果已是三日后的事。

    而且要不是因为米果果曾经答应要陪他去赴那场学校的邀约,她还不太愿意理他。

    这三天的时间理,他除了焦急无奈,就是被珍妮彿烦得不甚其扰,她想去逛街、吃美食,虽然不是过分的要求,然而,一心牵挂著米果果的利维凯怎可能有心思陪她。

    有了甩不开珍妮彿的认知,他干脆拉著她租了场地练毬,反正一个多月没和人打球,就当作暖暖身。

    而米果果则是赌气地接下编辑安排的套书,闷在家理卯起来工作,让脑袋充斥著故事情节,也好过为了感情事烦曼。

    然而,写小说的人,对感情的厘清和确认应该更敏锐才是,况且,依她干脆的性格,不可能忍受自己当鸵鸟太久的。

    所以,写着写着,也让她想通一些事,感情的牵系全是缘分使然,强求不得。

    逃避,也终究得面对,有力气去猜,倒不如用力去爱!

    担任司机的米果果远远地就瞧见学校门口,立了一排阵容浩大的欢迎队伍,才驶近校门,一群人便簇拥而上,吓得她连忙踩煞车。

    “哇!需要这么夸张吗?”她惊讶地将目光调向副座的利维凯,只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

    始终忽略利维凯对自己身份浅显易懂的明示,尚未意识到利维凯是世界网球冠军的她,真是对此阵仗吓得有些惊惶失措。

    “停车场在哪?”按下车窗,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以免被口水淹没,利维凯立即发问。

    “利先生,把车交给我们就行了。”一群人中有人开口,想必是校方的人员。

    “果果,车给他们停吧!我们下车。”他简言交代,同时也示意后座的珍妮彿下车。

    下车,利维凯背起背包和球拍,排开众人,绕过车身,牵起米果果的手,在校方人员的带领下往体育馆前进。

    稍稍落后的珍妮彿让眼尖的记者们发现了,知道她是女子网球榜上小有名气的选手,纷纷把握机会采访。

    米果果小跑步地跟著利维凯的步伐,虽然他在这样的场合还紧牵著她的手,让她觉得很窝心,但她却敏感地察觉到他变严肃了,浑身散发著一股傲视群伦的英气。

    此刻的他,似乎又是她所不知的另外一面

    才正这么想,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欢呼声,便毫无预警地侵袭她的耳膜,震得她的心跟著狂跳,她想,待会儿要去让人收收惊才行了。

    眼前的体育馆要说人山人海都不为过,黑压压的头颅、沸腾喧哗的人声,还有一群欢迎啦啦队,座位上的人也都拿著旗帜摇旗呐喊,看得米果果眼花撩乱。

    “不会让你无聊太久的!”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利维凯疼宠地拍拍她的脸颊,眨眨眼说。

    忽地,他表情又一变,换了个截然不同于平常的冷酷模样,迈向场中。

    利维凯连头都懒得抬,可是这副跩样看在苦候多时的众多球迷眼利,简直酷毙了,顿时尖叫声更激烈地响起,差点没把体育馆的屋顶给掀了。

    斑分贝的音量将米果果拉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坐在贵宾席上,站在不远处的利维凯开始接受访问。

    没多久,记者、校方人员们皆回到位子上,他开始对学校社团的社员进行一些指导望着他,她仍是一脸呆滞。

    米果果本来以为利维凯再怎么杰出,也不过是一般的职业网球选手,但这样盛大的场面让她不禁推翻原先的想法了。

    普通选手应该不会受欢迎到这种令人咋舌的程度,他该不会有什么世界排名吧?

    真惭愧!都怪她平时孤陋寡闻,成天只知道沉迷在小说的虚幻世界中,连新闻也都看得很勉强,更遑论和切身不相关的体育新闻啦!

    米果果无心观看他指导学生们时的自信风采,一心想先得到解答,她左右张望,本想开口问隔著一个位置的珍妮彿,但想想还是作罢。珍妮彿这么崇拜利维凯,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客观,所以,她打算找个比较顺眼的学生问问。

    不如就这个皮肤黑得会发光、看起来体育一定呱呱叫的男同学吧!

    “同学,请问一下。”米果果自知打搅别人观赛,问得有些快生生。

    男同学瞥了瞥她,是一副被人打搅了的表情。

    “这个利维凯,很厉害是不是?”她指了指场上仅站著示范简单动作、就浑身散发光彩的利维凯问道。

    “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怎么连他厉不厉害都不知道?”男同学一脸质疑。

    “呵呵!”她干笑两声,尴尬地搔搔头,的确汗颜,和利维凯都发展到亲密阶段了,还粗线条地连他的底都不清楚。

    不过,谁规定非得知道他是谁不可啊!这同学干吗那副“她很孤陋寡闻”的鄙夷嘴脸。米果果在心底嘀咕。

    “利维凯是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网球选手,球王这个宝座他已经坐了两年啦!再加上他不输明星的俊朗丰采,被封为最受欢迎的体坛偶像!真不知我们教练哪来的面子,有幸能够请到利维凯这样的大人物。”男同学丝毫不掩饰话语间的崇慕,说著,又将注意力调回场中,不想错过欣赏球王英姿焕发的风采。

    “哦,谢谢。”她愣愣地道了谢,回过头把视线定在利维凯身上,慢慢地消化男同学那些令她震惊无比的介绍。

    一旁替他加油的啦啦队,只要看见他示范的动作一展开,就像中邪似的呼喊,震得米果果耳膜发疼,不由得皱起眉,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中场休息,利维凯一回身,目光便立即搜寻米果果的身影,一瞧见她,马上扬起笑容,朝她走来。

    对利维凯身份认知的剧变令米果果尚回不了神,眼前这个能引起众人尖叫、让罪人崇拜的世界冠军,就是这些日子来,她认为平易近人、体贴有礼,甚至是她爱上、而他也爱上她的男人?!

    她呆呆地看着他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呆呆地看着他仰首灌水的模样,更怔忡了

    她突然有股他虽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错觉心慌获住了她,空洞感令她害怕。

    “维凯”她不由自主地扯了扯他微湿的上衣,仿佛想证实他就在身边。

    “嗯?”他偏头面对她就是扬开一脸笑,见她欲言又止,疼哄地抚抚她的发,一点也不避讳可能会被媒体捕捉到这样的画面。

    “我都不知道你是世界排名第一的网球名将耶!”她近乎轻叹地说。

    她大概是听到有人谈论了吧!难怪一脸震惊的呆滞表情。谁教她不肯相信他,非得经由别人来说她才相信。

    他并不喜欢以名气博得她的注意,但此刻这么做,感觉真不错!

    好笑地瞪她一眼,他纵手提袋中拿起毛巾抹了抹汗,才好整以暇地开口说话。

    “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的维凯就行了。”

    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他没待她反应过来,就起身欲往球场去,正好校方有人过来和他及珍妮彿交涉,谈了几分钟。

    他是她的

    没错!避他是世界第一,还是宇宙无敌,他是利维凯,她喜欢的那个体贴男人,无关乎什么身份地位,都与他们的感情不相干。

    利维凯的话撼动了米果果,恍若吃了颗定心丸似的?什么空洞在瞬间都填补了。这几日因珍妮彿出现而低落的心情,也同时拨云见日。

    成就一段感情不易,她不愿让猜忌与不安,如幽灵般介于彼此之间,信赖心以取代试探、怀疑,消弭这些负面影响。

    是的,她决定这么看待他们之间难得的缘分,这样健康的心态可以让彼此更坚定,何乐而不为?!

    唇边甜美的酒窝乍现,不再胡思乱想,她带著完美的笑弧欣赏他的翩翩风采。

    γγγ

    方才校方来交涉,希望利维凯能上场和社员们打个几轮,利维凯拒绝之际,也立即兴起一个念头落跑!

    开玩笑,实力过于悬殊,胜之不武,打了也是白打。

    他狡猾地把这份“荣幸”推给珍妮彿,由她上场就绰绰有余了!

    最主要的,他可以趁著黏人精珍妮彿上场时,带著果果偷溜。

    指导结束,利维凯在欢声雷动中退场,约莫十分钟,珍妮彿出赛。

    “我们走。”米果果正替他收拾杂物,突然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嗓音。

    “走?那珍妮彿怎么办?”她愣了愣,没心眼地问。

    “她有的是办法,你别忘了,她是怎么找到握住的地方的。”忙低头加快收拾速度,利维凯连袋子的拉链都没拉上,捉著她的手便降低身子,快步往体育馆大门跑。

    “不跟她说一声好吗?”奔出大门才获得喘息,米果果忧心地回头望。

    “还没脱离险境,别停。”刻不容缓地拖著她继续朝停车场跑去,利维凯惟恐被发现的模样和逗趣的说法,让米果果边跑边笑。

    “又不是躲什么毒蛇猛兽,瞧你紧张的。”她纵皮包中掏出钥匙,边打开车门,边笑啐著他。

    “会破坏我们独处时间的黏人精,对我来说比毒蛇猛兽还避之惟恐不及。”坐上车,将冷气开至最大,利维凯还不断回头望“快点,离开学校大门,我们就安全了,不能功亏一篑。”他催促。

    不一会儿,米果果已将车驶离利维凯口中的“危险地带”

    “去哪儿?”她笑着问。

    “都行,你不气我了,对不对?”他讨好地偏头盯著她瞧。

    她有够拗,一气就是三天,对他不闻不问,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再加上珍妮彿寸步不离,教他无技可施。

    她之前刻意表现的生疏教他气闷,他不喜欢她不在身边的感觉,太没有安全感了。

    短暂的日子离就让他养成了身旁有她的习惯,避不见面的一上,证明了他对她的在乎程度之高,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谁说的。”她撇了撇唇,故意逗他,见他紧张的模样,心里一阵甜蜜。

    “珍妮彿的出现是意外,我知道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你一定很不高兴,可是,我和她真的再单纯不过,她是史考特的女儿,我们等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一大串的解释脱口而出,米果果的面无表情急得他续道:“你不相信,不然我发誓,如果”

    “喂!话全让你一个人说光了,我哪有说我不信。”她制止他发誓,攫住他举起的手。

    “那就是不气喽!”瞧见她抿唇强忍笑意的表情,利维凯开心地搂住她,顺势在颊上偷了个吻。

    天知道,她多想念他的拥抱!闷著气,遗孤伶伶埋头打稿的滋味不好受啊!

    “谁教你没有把你在美国的事告诉我。”她嘟著嘴埋怨。

    “你亲身来熟悉我在美国的一切岂不更真实?”他顺水推舟地提出邀请。

    闻言,米果果愣了愣,把视线调向他,再调回路面上,半响,才像蓦然理会似的,把车停靠在路边。

    “你叫我去美国?!”她面对他,讶异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利维凯问得很谨慎,就怕听见她拒绝的话语。

    他想将她带在身边,练毬、出赛、生活,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好啊、好啊!你会带我四处玩吗?”她澄澈的大眼倏地发亮,兴致勃勃。

    英文破,纵没想过到美国观光,利维凯的提议引起了她的兴趣。

    然而,两人的想法颇有出入,米果果想的是旅行观光,利维凯则是想她长期居留。

    不过,她欣悦的反应,让利维凯松了一口气。

    “当然。不如下个月就跟我一起回美国吧!”担心谨慎的话题会令她打退堂鼓,他没说明白,打算以后再慢慢循序渐进。

    “你下个月就要回去了?!”这消息让她的心猛地一震。

    还记得之前在山上认识他时,他就提过自己有三个月的假期,当时她并不为意,因为她料不到自己会和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发展恋情

    然而如今,她不禁要感叹时间快速的流逝

    臂察她的反应,让他在心底暗暗笑开了。

    “要为了下个球赛做准备,还有一支运动用品广告要拍。”

    哀抚她突然有点苍白的脸,他明白离情正影响她的思绪,朝她扬起一抹蕴涵了深情和温柔的笑容,他想起她曾说过的话。

    “你答应过要住进我的孤岛,当我的后盾,分享我的辛劳,别想食言而肥!”

    这对他而言,是最美的诺言、最动人的情话,也正是他所渴望的。当她说出口时,那话就随著她柔软的嗓音刻划在他心坎上了。而且,只要每想起一次,他的心就震荡一次。

    “我哪有食言!我只是突然觉得时间怎么那么快!”米果果睐了他一眼,纵纷乱的心情中拉回思绪。

    “舍不得就陪我回美国啊!”利维凯笑睨著她,又在她唇瓣上偷了个香,爱上了吻她的亲昵滋味。

    “我刚接下一个套书的稿耶!”她嗫嚅地说。

    都怪自己白目,正巧在心情不佳的时候接到编辑的电话,一时意气用事之下,答应了再写一本套书她从不拖稿的唉!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不是有笔记型电脑,可以带去美国写啊!”他马上就想变通的方法。

    “不好吧!到陌生环境我不知能不能适应,我可不想到时延迟了交稿,破坏了信用!”当个乖宝宝才得人疼,这个道理她奉为圭臬。

    “噢!那你的意思是我这儿的信用就不必顾啦!”忧虑一别断讯的怅惘令他故意为难地说。

    “别这样嘛!我答应,等我完稿,一定飞去美国找你,好不好嘛?”使出撒娇,米果果摇晃著利维凯的手臂,看准了他对这套没辙。

    心不甘情不愿地嘀咕了声,利维凯也只有同意的份。

    “那我在台湾没多少时间了,你可不能又关在家里工作不陪我!”这是他惟一能讨价还价的。

    “没问题!”她朗声应允,驱动车子重新上路。

    为了即将到来的别离,也为了他话语间显而易见的热烈情意,米果果胸臆间五味杂陈,既酸涩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