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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戒指是不错,不过还是算了。”郑宝仁心里毕竟有了一个疙瘩,不愿在此地久留。
“哎?这回听我一次好不好?你既然都说这戒指不错了,我们好歹挖一挖呀!妈的这地方把老子的三魂吓跑了两魂,现在还没回来呢,非得挖点什么再走!”
金属棒往地下一插,赵金魁的倔劲犯了。
一方面知道这个莽汉一旦倔劲发作是拉也拉不走,另一方面也是感激刚才对方的救命之恩,郑宝仁犹豫了一下,没吭声。
见他这样知道他不太反对了,赵金魁笑嘻嘻的将郑宝仁推到一边“我挖就好!这死人离地面不远,用金属棒都戳的到,我一个人就行!”
“可是你的手”
“没事没事!我才不像你们这些读书人这般娇贵”嘴里说著,赵金魁已经安装好铲子,挖了起来。挖掘中伤口松动血又渗了出来,也不介意,仗著自己身体壮,他只是一股劲的挖。
郑宝仁却觉得自己心神不安起来,好久不跳的眼皮又跳了起来。而少了眼镜的眼睛,由于左右视力不均带来的不平衡感,让他一阵焦躁。
“挖到了!”
赵金魁一声欢呼打断了他的焦躁,站起身来,又是一阵眩晕,郑宝仁只好重新坐下来,看向赵金魁的方向。
赵金魁正用左手去拉那尸体的一头,忽然!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让郑宝仁心中一颤,以为对方遇上了什么危险,惊恐得什么也顾不上的郑宝仁慌忙跑过去,岂料
“没事,忘了我左手刚才受伤了,用劲太猛伤口迸开,疼的我一跳而已,哈哈!不要紧的!”将左手示意给郑宝仁看,赵金魁爽朗的笑了。
那双左手上刚刚包裹的白色绷带早已被血、沼泽泥还有其他污物染脏,乱七八糟看不出原本的白。
“小心点,还是先包一下吧,血流的这么多”眉头一皱,郑宝仁毫不犹豫的说。
“没事,一点血而已,我没你们读书人那么”
“娇贵”二字尚未出口,赵金魁嘴里又是一声吼叫。
“啧!老说我们娇贵是谁整天女人一样大惊小”郑宝仁的话也没有说完,在他顺著赵金魁的视线看去后。
由于疼痛,被赵金魁甩在地上的尸体在外面的破旧遮掩被揭开后,露出了尸体的本来面目。
那想当然是具尸体,而且是具女尸。即使身上被湿泥弄污看不清本来面目,可是湿泥间显露的莹白皮肤相当具有弹性,白腻而且细滑。
“见鬼了”喃喃的,郑宝仁说了一句。
“不可能!”他的话却激起了赵金魁一声巨吼!瞪著自己掌下沉甸甸新死不久的女尸,赵金魁心里忽然一阵慌张,看着郑宝仁完全不理解怔然看向自己的目光,赵金魁摸出刚才那根手指要他看。
“你看!不对啊!这根手指刚刚明明是干枯的!就好像干尸那样干枯!不可能是从这样一具尸体上断掉的”
赵金魁吼叫著,郑宝仁低下身去看那女尸的手:居然真的少了一根手指!
女尸左手的无名指赫然是空的。
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指头,赵金魁忽然想起了握的是个什么东西之后,飞也似的将手中的断指扔到了地上,然后身边传来了郑宝仁的倒吸气声
“天!”赵金魁顺著对方的视线,再度看向那根手指的时候,也忍不住到抽了口气:曾几何时那根手指居然鲜活如新?
还是那根断掉的手指,然而和刚才大不相同的是:那根手指居然变得白白嫩嫩,饱满丰润,就像饱满著血肉
等等血忽然想到了什么,郑宝仁忽然看向赵金魁的左手:血?
郑宝仁发呆的同时,赵金魁也是一脸惊愕看着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还在流血,刚才流下的血,渗入了土中不太明显,而现在的血,则是滴在那刚刚被他挖出来的女尸身上
“不会吧”就像吸食自己的血液一般,赵金魁看着脚下女尸身上的皮肤越来越丰润,越来越饱满
“你、你果然什么时候都是对的!我们走!我们赶紧啊!”慌乱中血液滴上尸体头颅之后的瞬间,隔著泥土,赵金魁看到一片漆黑
人眼!那是人眼!这东西睁开眼睛了!
没有看清,可是赵金魁就是知道,慌乱的他顾不上自己的东西,只是想逃,然而脚踝忽然一紧
“救我!宝仁你快来救我!救我啊!”赵金魁感到四根钢棍一样的东西紧紧扣住了自己,他感到那东西勒穿了自己的皮,血液倒流一般
那东西在吸他的血!
惊恐间,赵金魁的瞳孔放大著!蒲扇般的手掌用力抓向前方的郑宝仁,彷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死命的抓著!
“不不”郑宝仁看呆了。
若非自己衣服被强力撕扯的感觉提醒,他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作一个恶梦。
他看着赵金魁彷佛缩水一般,皮下的水分急剧的缩减,原本合适紧绷的皮肤越来越大一开始他还觉得好笑,因为他想起了总是穿著大自己一号皮肤的沙皮狗。
然而很快他就笑不出了,彷佛被吸干一般,赵金魁终于变成了一具被皮包裹着的骷髅。
眼眶干干的,眼球从里面摔下来。
“不!”郑宝仁感到胯下一片湿意。
恐怖还没有结束,接著,他看到了更可怕的事。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那一直细细半眯的狐狸眼第一次被郑宝仁瞪到浑圆
***
“老公,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抱著孩子坐在后座上,汪澈笑咪咪的问著正在开车的张晓亮。
因为全球巡回演出,汪澈在国外待了半年多,直到今天才回国与丈夫重逢,久别胜新婚,两人自是甜蜜。新开的机场离市区很遥远,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家,夫妻两人都有些劳顿,刚刚一岁半的女儿更是早已睡熟。
“嗯,我想吃鳕鱼沙拉,宫保鸡丁不过我最想吃的还是汪汪!”前座的男子推了推眼镜,一脸正经的说著调戏妻子的话,果然惹来了妻子的一阵羞嗔。
“你这个讨厌!也不看看甜甜也在色情!”汪澈红了一张脸,噘了一张小嘴,眼睛却巴巴对上照后镜里丈夫看向自己的眼睛。
“呵呵!甜甜才多大呀!她听不懂的,就算听懂了又怎样?我不色情能有她么?”
“讨厌死了!你别看我!快点看前面!呀”汪澈原本欲拒还羞的话,在看到前方出现的什么时,一下子变成了惊恐!
瞪著一双明眸,女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
伴随著汪澈的尖叫和急促的刹车声,张晓亮硬生生停住了车子。
“刚才是不是有个人”汪澈瞪著大眼,怯生生的拉著丈夫的衣角。
“你别怕,我下去看看,你看好孩子就行!”皱紧了眉头,张晓亮的脸也是瞬间苍白,安抚好妻子之后自行下了车。
他心里也有点害怕,因为就在刚才自己和妻子调笑的时候,前面忽然冒出个人影来,虽然自己没有撞上什么的感觉,而且也及时刹车,毕竟心里还是很害怕。
张晓亮走到车头,果然,地面上有一名女子横卧在自己车前,女人身上的衣服极是破烂,被泥巴弄得脏兮兮的也就算了,上面还有树叶草叶
女人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张晓亮有丝迟疑的走上前去,缓缓弯下身正要去试探女人的鼻息,却被女人冷不防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
那双眼睛非常大,黑的部分极黑,占据了眼球的大部分颜色,在女人满是泥泞的脸上猛然睁开的视觉效果还真是可怕。
“你、你没事吧?”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张晓亮扶扶眼镜看向地上的女子。
女人艰难的撑了撑身子,半晌再度颓然倒地。
“她那个要不要和我们回去?”
忽然发出的女声让张晓亮微微一惊,向声音的方向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妻子抱著孩子从车上下来了。有点紧张的、她站在自己身边。
张晓亮最后抱著那名女子,将她放到了车子的后座上,黑色的泥巴在椅套上抹开晕出淡淡的红,张晓亮这才发现女人身上不只有泥巴,还有血污
看着被女人弄得污糟的车内,坐在副驾的汪澈抱著孩子,微微皱了皱鼻子。
***
“那女人身上好臭!”从浴室出来,汪澈不高兴的撇嘴。
“好啦,我知道汪汪最爱干净的,你就先忍一忍,怎么说搞不好是我们撞了她”搂住妻子,张晓亮给了妻子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冲水的时候身上居然有血”汪澈反手抱住自己的丈夫,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
“我早就注意到了,我觉得那个女人可能经历过什么不好的遭遇”张晓亮想到了女人身上破碎的衣著,想到了很糟糕的场面。
“可是”汪澈还想说什么,不过丈夫再度紧紧抱了她一下,抱走了她接下来的话。
“她很可怜的,我们小声点,别让她听到。”
“噢。”汪澈将头埋进了丈夫怀里,吞掉了没有说出来的话。
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不仅仅是普通的臭,那种奇异的是一种腐烂、彷佛在土里埋了多年的恶臭。
洗澡出来之后的女人让两人都震惊了一下,原本一身脏污到看不出长相的女人,洗干净之后让人无法逼视。
非常漂亮的女人,乌黑柔顺的头发,雪白的几乎可以看到青色血管的细腻皮肤,还有那异常端正精致的五官。
美丽到几乎诡异的女人,那双黑多白少的乌黑眸子,凝视它的时候让人几乎有错觉会被吸入里面去,可是看久了就会有另一种感觉那双眸子是空的,那具身体是空的,里面没有住人。
那名女子自始至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张晓亮和汪澈开始以为女人是哑巴。就在一筹莫展无法沟通的时候,女人忽然伸出了手女人的手也非常漂亮,让从小弹钢琴、自诩有一双纤纤素手的汪澈也羡慕不已。
女人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笔,用那只漂亮的手在旁边的报纸上,慢慢的写下了两个字舒佳。
“这是你的名字么?真是个好名字!”
面对夫妻两人的欣喜,那个女人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麻木的女人,在看到旁边酣睡的甜甜时,眼神有了变化。
呆呆的看着睡觉的甜甜,女人喉头发出怪异的单音节。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似乎受了什么打击。”张晓亮做出结论“明天带她去我们局里登记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人寻找。”
张晓亮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警长的位置,固然和他身分显赫的岳父的大力提拔有关,不过也离不开他的努力,否则那么多人里,那个难缠的老人也不会单单挑上他做女婿。
***
原本以为找到女人家人是很迅速的事,然而翻过最近的失踪人口报案记录后,警方请他们再等一段时日。
原本可以理所应当的将舒佳交给警方,可是看到警方提供的暂居地简陋的条件之后,汪澈心软了。
舒佳静静的跟在夫妻俩身后,面对两人为她做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面无表情的揪著自己的手指,像个孩子。
“那个能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么?直到她家人报案为止”汪澈的提议让张晓亮微微的诧异,不过疼爱妻子的丈夫也没有反对。
鉴于张晓亮的身分,几乎没有经过什么阻挠,夫妻俩顺利的带著舒佳重新回到了家。
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没有关于舒佳家人的消息,舒佳就在张家住了下来,在汪澈问她要不要留下来当保姆,帮自己照顾孩子的时候,她也没有反对。
“太可怜了,她一定受过什么过分的对待!”汪澈是这样对丈夫说的。
“可是她的精神状态”面对这样同情心氾滥的妻子,张晓亮还是有点为难,不过妻子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的阻止。
“舒佳的精神没有问题,她只是怕生而已,我和她说话的时候,该有的反应还是有的,抱著甜甜的时候表情也很温和,你每天上班的时候,她是个很好的伙伴。”
就是这句话,张晓亮对妻子的提议点了头。
向来娇惯长大的妻子一个人照顾孩子是很辛苦的,所以自己早就有请保姆的打算,既然妻子喜欢了舒佳,同意她也无妨。
张晓亮知道妻子是个很挑剔的人,之前不是没有请过保姆,可是每次都被妻子退回去了,理由是嫌弃对方年老粗鄙。
习惯优雅生活的妻子连帮佣的长相年龄都挑剔,张晓亮知道,其实妻子找的不光是保姆,她也在找寻自己的玩伴,妻子自己根本就还是个大孩子。想到这里,张晓亮笑着点头。
舒佳是个非常让人惊讶的女子。不会说话,可是什么都能听懂;举止优雅,微小的动作让人一看就知其是非常有教养之人;每次和汪澈出门逛街,虽然不能言语,可是随意的指点总能为汪澈购衣做出最佳的决定。
每天每天,舒佳身上总能让人有惊讶的发现,所以某天夫妻两人看到舒佳坐在钢琴前独自演奏时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汪澈捧住了自己的脸,旁边的丈夫也是一脸惊异。
舒佳弹的是一支非常优美的曲子,不知道名称,初闻只是让人觉得婉转好听,再听就会觉得浓浓的忧郁。
那双美丽纤细的手指游曳在黑白键上的风情,让夫妻俩看呆了眼。
“太神奇了!”汪澈是率先回过神的,原本想过去拥抱一下舒佳,可是视线不经意掠过丈夫的时候,汪澈打住了那个念头。
“喂!你该回神了吧?”
丈夫目不转睛盯著钢琴前女子的样子让汪澈骤然不悦,狠狠的拧了丈夫胳膊一把之后,汪澈走到钢琴边吩咐舒佳准备晚餐。
那顿饭舒佳做得和往常一样精致美味,可是汪澈却吃的食不知味。
心中有了疙瘩,汪澈对待舒佳的态度渐渐冷了下来,对于这种冷淡,舒佳彷佛没有察觉一般,仍然每天默默做著女主人吩咐自己的事情,哪怕那些吩咐越来越不合理。
舒佳看似逆来顺受,要她做事她就去做,事情做完了坐在阳台上可以发呆一天,眼睛看着外面,好像看着什么,又好像没看着什么。
往常这样的舒佳让汪澈觉得可怜,可现在,汪澈认为那是对方不将自己看在眼里的打算。
“今天你开车送她回来的?”看着一同进门的舒佳和丈夫,汪澈质问著丈夫,当着舒佳的面。
“她是个女人,你怎么要她一次买那么多东西”张晓亮皱著眉,拎著大包小包。
“她就是我请来干这个的!有什么不对?”汪澈却故意提高了声音。
“可是买这么多东西,你好歹应该跟著去帮忙拎一点”
“你要我做事?我可是靠这双手吃饭的!”
汪澈的声音大得有点夸张,张晓亮看了看她,半晌没说话,只是提著手里的东西进了厨房。
门外传来了焦躁的琴声。
“她那个人就是那样,你不要太在意。”对于妻子的任性,张晓亮第一次感到有点汗颜。
原本在钢琴上有著广阔未来的妻子,放弃了前途嫁给自己,这点让张晓亮十分感激,妻子从小因为弹琴就很少动手做家事,嫁过来之后自己更是主动承担了全部家务。
现在想想,妻子这样任性其实不光是她娘家人的原因,自己的娇惯也有很大责任,别人都羡慕他娶了一个很好的老婆,张晓亮自己也觉得,可是有时候却真的有种想法自己养了两个爱撒娇的女儿。
舒佳却不同。每天只是安静做事的舒佳看起来很成熟,没有妻子的娇纵,舒佳是很柔弱的女人,有著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要负起责任的楚楚可怜。
彷佛没有听见门外的琴声,舒佳只是低著头切著菜。女人白皙的手和手下的绿叶相映,那种洁白细腻的纤长手掌,竟比自己妻子钢琴家的手掌看起来还要柔韧几分。
张晓亮盯著女人的手掌,一时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心情乱成一团,就像在门外传来的琴键上狂飙的音符。
张晓亮知道自己的心情不太对,可是舒佳身上彷佛有一种吸引自己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和舒佳说话的次数多了,从妻子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舒佳就像一潭冷清安静的湖水,吸引著他过去。
舒佳不能说话,也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即使这样,张晓亮还是觉得这种安静的时光自有一种撩人的诱惑。
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于私,舒佳是自己雇佣的保姆,自己是她的雇主;于公,舒佳是警局放在自己这里暂时看管的失踪人口,自己应该只尽到保护的责任,不该有其他的念头。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你也是愿意的吧?你从来没有反抗过我”妻子不在的时候,张晓亮心里的野望终于跨界了。抱住舒佳细细的腰身,对方的身子柔软,稍嫌冰凉可是舒适,最重要的毫无反抗。
“舒佳舒佳”放任自己欲望的手掌游移在对方身上,张晓亮脑中彻底忘掉了那些束缚自己的念头。
他看到舒佳红色的嘴唇一开一合,发出小声的呜咽,可是这种微弱的抵抗反而让张晓亮更加兴奋,一种越来越兴奋的状态持续著,直到门板上传来重重一声
慌忙的折过眼去,看到妻子圆瞪的大眼望向自己这边时候的凶狠,张晓亮身上的兴奋尽去,只剩一身冷汗。
“你误会了!这个这个是她勾引我的!”情急之下,张晓亮将事情推到了舒佳身上,反正她也不会说话,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得罪妻子!
然而妻子却只是瞪著张晓亮。
第一次被自己心里一直猫儿一样精灵的妻子如此怨恨的瞪著,张晓亮有一种错觉:妻子就要过来掐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的看了看身后半人高的阳台张晓亮忍不住向左边挪动了一下。
“真的是误会啊你不要这样”
张晓亮全身戒备著,妻子彷佛随时会冲过来一样的危险目光,让他第一次对妻子感到害怕,随著妻子逐渐加速的喘息声,张晓亮身上的肌肉一触即发,妻子果然如他所料的红著眼睛冲了过来,并且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狼狈的喘着粗气,张晓亮试图摆脱妻子的钳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看似娇弱的妻子有这样大的力量,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一时都无法摆脱,太用力怕伤到妻子,可是力量弱了自己真的觉得要断气
慌乱之中,上半身被狠狠的推到了阳台之外,那种随时可能会坠落的感觉,让张晓亮害怕了。
“汪澈你冷静点!这里可是六楼啊!会出人命的!”揪住妻子细细的手指,张晓亮吼叫的狼狈。
妻子一向优雅的妆容花了,长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顺著风不断扫著脸颊的感觉让张晓亮越发焦急。
天知道他有惧高症!
长久的头部倒置让张晓亮越来越晕眩,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血液都顺著重力,来到自己的头部,越来越沉重的头部觉得自己马上就可以晕倒坠楼的惶恐,终于让张晓亮再也受不了,使出全身的力量挺起身将妻子推开。
双腿酥软的张晓亮顺著阳台慢慢滑下来,重重的喘着粗气,张晓亮感到原本集中在头部的血液慢慢下流,终于清醒一点的张晓亮环顾四周想要看看妻子的情况,可是阳台上除了自己和舒佳哪里有妻子的身影?
“不”想起自己刚才用力的一推,想起刚才自己大脑充血没有听真切的惊叫张晓亮飞快的站起身趴住阳台向下看去,看到下面那个小小的白影的时候张晓亮脸上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