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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娜从崔先生的肩膀上方看着,他的身影映在洗脸盆上方的镜子里。她看着他用指尖爱怜地轻抚了一下胡子,突然心生一股罪恶感。他再次在杯子里搅了一下刮胡刀,在嘴唇上方涂上肥皂泡。他拿起刮胡刀,捧着脸好让皮肤绷紧,然后剃下第一刀。
噢!云娜想要鼓掌。胡子底下的皮肤!白细、柔软的皮肤。看到它,让她高兴到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
他又剃掉了另一撮胡子,皱着眉回头望着她。他把注意力转回洗脸盆上,甩了一下刮胡刀,将肥皂泡甩进脸盆里,用毛巾揩了一下刀子,然后继续剃着。没多久,恼人的胡子混杂着肥皂泡,全都躺在脸盆里了。
云娜低下头看着它,觉得好像打败了一头龙。
崔先生放下刮胡刀,将水罐里的水倒进脸盆,用水泼湿了脸,就着脸盆洗干净。然后他直起身体,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脸。
他吓了一大跳.不停地眨着眼睛。
天啊,他的样子完全变了。干净俐落是一定的.然而更出人意料的是,他看起来更英俊了。刚刮完胡子的崔明克,绝对有资格帮刮胡水打广告。
少去了胡子,他的眼睛成为最显著的五官,令人震撼。浓密的眉毛底下,清亮的苔绿色眼睛位于修长、挺直的鼻梁两侧。他的颧骨英挺,一张脸宛如出自雕刻名家之手,每一笔都是强壮的男子线条与角度。噢,她坚持要他弄掉那堆动物般的毛是正确的,云娜心想。
崔先生瞪着镜子里,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直盯着脸的下半部。他的手心抚摩着刚刮过胡子、还湿湿的皮肤.拉扯着嘴唇皱起眉头。
他突然转身,指着洗脸盆旁边的一张木头椅子。“站上去,我要看清楚,云妮。”
令人害怕的第二幕要开始了,她向后退了一步。“你很跋扈。”
“我才不是跋扈,我们有过约定,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站到椅子上去。”
“你怎么突然都说对了,那些单数和复数代名词。你现在几乎每一次都很正确。”
“因为我每天都很认真的听你说话。别再拖拖拉拉了,我们可以在五分钟内解决这件事。站到椅子上去。”
“不。”她的意思是她不要爬到任何东西上面去。
然而她声音中的不情愿在他听来,是她想要收回约定的后半部分。
他的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愤怒,一种她没有见过的表情,使得她又向后退了一步,说话的速度因此比平时更快。“我不要站在椅子上。楼下的桌子”她吞咽一下。“我也不喜欢,它太”让人难堪。
站在楼下的桌子上感觉很怪异,让她全身发烫,脑袋昏沉沉的。“我不要再站高。”她说。“你就这样站着看。”
他的嘴扭曲了一下,略略显出不悦,拉过那张椅子反过来坐,手臂架在椅背上。“很好。”他说。
这是她常说的话,他依样画葫芦地说了出来。这人今天像只鹦鹉,什么都有样学样地重来一遍。
“撩起你的裙子。”他说道。
她吐了一口气。“别这么粗鲁。”
“我爱怎样就怎样,现在轮到我了。”
他又摸了摸嘴唇,眉头紧皱,更加全神贯注。他的一只手肘搁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抚弄着刚刮过胡子的皮肤。
云娜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直在后退,直到赤裸的脚跟碰到了护壁板。她滑了一下,肩膀撞上了墙壁。
“你是要赶紧开始,还是要人帮忙?”
她拍了拍裙子,站稳脚步,只希望能多争取一些时间,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继续吧,她告诉自己。“不,我不用人帮忙。”她两手抓住裙子.低头看着它们。
“很好,”他说道。“因为我想尽快进行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噢,她的胃直往下坠,是碰触的那一部份。她不愿去想,只是抬起眼睛她只需看着她的胜利他干净的嘴唇,照之前那样做就行了。
然而这次更加困难。对于在最后一刻几乎将她击倒的那种羞辱感她还记忆犹新,这次除了他的目光外,还要加上他的手。她该如何应付?光是站在那儿不动吗?就这么让他走上前来,将他的手噢,天啊,她心想。
她再度开始,一点一点地抓起裙子。这儿要比楼下来得暖和,她的腿上几乎可以感觉到一股暖风。当她的手再也抓不住包多的裙子时,她就将它们压在衬裤上,用手臂挟着。看见从膝盖处露出来的衬裤时
她突然想起他说他要做的事。关于亲吻她的腿部后方。不,她瞪着他。“你不能”她说不出来。“你不能用你的”
“嘴。”他替她把话说完,大笑起来嘲弄的笑。“好吧,亲爱的,我不会把嘴巴放在你的裙子底下你不想让人碰的地方,我粉不想惹你不高兴。”
粉不想。这句话让她松了一口气。感谢老天爷,他偶尔还是会这么说,还是她的那个明克,有趣、爱开玩笑的明克。他咬着嘴唇里面,将下唇往内吸。他的眼帘往下垂,半闭着眼睛观赏这场斑度比之前来得低的表演。不停地看着,一秒钟也不愿损失
云妮拉起整件裙子,用手臂挟在腰下。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撩着裙子站在一个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的男人面前。一直到他起身,她才回过神来。当他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看起来是那么地高大。
“你要做什么?”她脱口而出。
“我要摸你的腿,我们约定好的”
“不,我们才没有。”谎话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有。”
“就一次,”她哀怨地收回之前的话。“我们说好你只能碰一边,而且只有一次。”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她面前单膝着地。她低头看着他的头,他那浓密的头发。他离她的腿只有几寸。“转过去。”他说道。
“不。”
他抬起头。“云妮,我的胡子已经在脸盆里了。如果你以为我剃掉胡子只是为了一些小孩子的把戏,那你就错了。我想我们的确说过只有一次,但那将是很长的一次。我要抚摩你的整条腿。如果你说我不能用嘴,那我就不用。可是你得转过去,我要摸你的腿后面。”
“只能摸腿。”她说道。
“好,可是我要摸整条漂亮的腿,从你那可爱的脚跟,”他指着“到膝盖后方,再往上到大腿的后面。”他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道假想线,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他抬起手将她转过身去。“一直到你的臀部下方。谢谢。”
她面对着墙壁站立。
她的头抵住墙壁,臀部以下的地方在抽动。上帝帮助她,他什么都还没做呢!她的腿上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鸡皮疙瘩,腹部好像吞下了什么活生生的东西,不停地翻搅着。
当她贴墙而站,等着让崔明克做他不该做的事时,有种感觉开始啃噬着她。她为何会让他将自己转过身,甚至让他想到要碰触自己?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向自己保证,她绝对不会喜欢即将发生的事。她要尽快完成这件事,它所带来的紧张情绪让人厌恶。
然而她还是站在那里,等待、饱受折磨、不快、焦躁不安,而且有股未知的悸动。
另一方面,明克相当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眼前是一个满怀罪恶感的处女,正被他有些过分地逼迫着。云妮已经开始喘不过气来,而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挑战一个迟疑、惧怕的女人然而她既然敢要他剃掉胡子,似乎又不是真的那么胆小怯懦。
愤怒的情绪再度冲击而至,有如圣艾格妮丝诞生日所施放的烟火那般白热。他告诉自己,云妮不知道她正在做的事对他有多残酷。她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经验。
他喃喃道:“别动。”以为这样可以帮助她度过他不能让自己心软。
他的手伸向她的脚踝,那接触使他的肩膀颤抖起来。“哈”他正确的发出气音。
她震了一下,猛地缩回脚转过身。“好了,”她说道“你摸到了,你的十分钟已经结束了。”她放下裙子。
他抓住她的裙摆站起来,将它按压在她的腰际。
压裙子的重量传到她的小肮。“我痛恨骗子,云妮。我们重来一遍。我知道你很害怕,可是你可以完成的。来。拿着你的裙子。”
她拒绝。“你已经摸到了。”她低低的声音像由齿缝中出来。
“不,我没有。你从一开始就企图削减我的权利。现在请你听清楚,我上楼来不到一分钟就剃掉了胡子,既没有逃避也没有争论,或让你有任何的麻烦。现在拿好你的裙子,忍受你发起的这件交易的最后这一分钟。”
他抓起那一大把裙子贴紧她的腹部,身体靠上它们,让她隔着衣服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知道自己吓坏她了,云妮不喜欢失去控制权。但那是她的事,他心想。
只除了他的脑海里满是占有她的念头。呵,他好想拥有她,好想让她躺下,以至于一双眼睛因为过于接近脑海中燃烧的想法,而跟着发烫。他已经尽量的理性,不做那些他疯狂想做的事。
既然如此,那他就蹲下来,去做她说他可以做的事。
云妮看着他蹲下去,然后消失了。她只能直挺挺地站着,从手里抓着的那一大把布料的上方看着他的肩膀。她感觉到他的头拂过她的裙摆,而更向里面埋进去。她可以感觉到他靠近她的腿时所散发出来的热气,如此地愉悦以至于让人心生恐惧。她大声地喘着气,而这种声音让她感到困窘。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克转动他的头,用脸颊拂过衬裙垂下来的裙边,它仍然温热,带着她身上的气味:干净而甜美,上了浆的味道。这种女性的气味,勾起了自初识女性的少年时代后,就不曾有过的渴望。不到半秒钟的时间,他就勃起了,完全而坚实的硬挺。该死的。他想,这可怎么办?碰触她,却得不到她,真是一大酷刑。
他才一碰到她的膝盖后方,她马上弹了起来,再度扭开身体。
她痛苦地呼出一口气。“够了,事情结束了。“
纯然而清晰的愤怒自心底升起。“你这个骗子。“他以身体压住她的裙子阻止它落下来。他朝她低下头,鼻子几乎要顶着她的,眼睛瞪着她的眼睛,两只手用力按住她肩膀两侧的墙壁看见她震了一下,脸上的血色尽失。
她向后退,头撞在墙上。因为云妮才不曾乖乖承受这一切,她会挺身迎击。
迎击什么?明克站在那里,感觉到愤怒与困惑。看见她的头用力撞在壁板上,他缩了一下而那撞击声也使他突然明白一件事。
他摸不到她的腿了,她办不到。
明克想要对这种不公平发出怒吼,他是那么渴望抚摩她的腿。可恶,都到这个地步了,比完全没碰到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抿着嘴,感觉到上唇的肌肤绷紧,冰凉、僵硬、有如婴儿般光溜溜的肌肤。
他们对抗了有一分钟之久。云妮的个头不小,当她推人的时候,他马上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的手抓住他的肩膀,然后推他坚定而非开玩笑地让他更加泄气。
他开始寻求其他的选择。
当云妮因被困住而局促不安的时候,明克整个人包围住她。她推着,可是他不肯让步。
事实上,她感觉到他在移动,双腿分立,让他的身体形成一道无可动摇的栅栏,并在她的耳边低语:“在你们的圈子,毁约该有什么样的惩罚?”
她的心猛烈往上一跳。“我没有”
“噢,你有的,亲爱的。我想想看,应该要脱下衬裤。”
“啊!”这是云妮嘴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不,绝不,你”“是你先作弊的,或是一直想作弊。你必须付出代价。”
“不。”她说道,声音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可怜兮兮。他的行为真的吓坏她了,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
他软化下来。“好吧,云妮,你可以不脱衬裤,但我有一个条件。”
她一双不安的眼睛迎上了他的,他的脸是如此地靠近。而且,噢,天啊,她的手不知怎地竟贴放在他的胸前。
“什么条件?”她问道。
“合作一分钟。”他的鼻尖靠近她的脸颊,轻轻拂过。她可以听见吸气的声音,他在闻嗅着她。他的嘴唇拂过同一个地方,干净、刚刮过胡子的嘴唇。它引起了一阵颤栗。
她别开脸,垂下头,知道他正在思索要提出怎样的要求。
他慢慢地说了出来。“我要亲吻你真正地吻你,云妮而你不可以拒绝。你要张开嘴”
“张开嘴!”
“嘘,那一点也不难。听我说,不要反抗。你张开嘴让我进去,让我用我的方式亲吻你。”他的脸向后仰,露出微笑。“只要这样,然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噢,她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她的胸口因为狂跳而疲累与疼痛,仿佛连续跑了好几个小时。她用他的话安慰自己,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她知道这是逃过这椿交易最困难的那部分唯一的方法,摸她的腿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的手肘内侧的脉博急速狂跳着,手臂虚软无力,整个人也是一样,轰隆隆地,又热又不安,只想躺下来。
天啊,噢,天啊,只要这一切能尽快结束就好。她很快地点个头。
“闭上眼睛,不要紧张。”
噢,那容易。她闭上眼睛,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不安。
他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后方,手指从她的颈项后面插入她的发间。噢,如此地愉悦她完全没有想到他的手放在身上的感觉超乎想像的好。
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一手扶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背上,将她压向自己。他的嘴唇拂过她的,轻声说道:“张开。”
她照做了,他的嘴唇覆上她的她可以感觉到他体内的力量,他的自制,几乎可以触摸得到。他转动头部,将舌尖深深地探了进去,压在她的舌上完全占有她从未怀疑过那只属于她的地方。
她震了一下,僵硬起来。他的舌在她的口中有些恶心呃,其实也还好。她放松了一点。起先只是惊吓,然后感到有趣。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移动,感觉十分温暖他的舌贴着她的,在那个地方感受到他的力量,仿佛太过亲密。她可以品尝到他令她突然想起,他在几个小时前的早餐吃过橘子。
这个吻着自己的男人拉她离开墙边,一手滑至她的臀部,让她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这个吻马上变得更加热烈,她从不知道亲吻会是这样:牙齿、双唇、舌头噢,天啊,他的舌真是胆大妄为。它深深地探进,挑起了意识、温暖和融化成水。它让她神经紧绷,然而又感到惊人地自然。
“自然”和“有趣”渐渐演变成“吸引力”她开始意识到他的坚硬,意识到他的重量和存在,他深深的吻,他的全心全意。他再次让两人贴在墙上,压着她,仿佛想要更接近她,虽然天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更贴近了。她发现自己被吻得直往后靠,却一点也没有挣扎。
这种配合让她连骨头都颤抖起来。
即将皱成一团的裙子塞在两人之间,她感觉到他的羊毛长裤拂过小腿前面,感觉到他的手指陷入她的臀部,挤压着她,鼓励她迎上他的力量。他刻意让这个吻有个缓慢的节奏但她的颤抖令她的心跳加速,脑袋晕眩。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臀部朝自己贴近,挤压着两人之间的衣裙。他曲起膝盖,身体往前挤。他一次又一次地这么做,沉醉在亲吻里并发出满足的呻吟,舌尖继续缓慢而有节奏地探入她的嘴里。
可怕的是即使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仍然想要他的挤压,舌尖继续在她的嘴里探索。她想要他继续这么亲吻、爱抚自己,这种欲望是如此地强烈,令她双腿无力,倍觉羞窘。
她听见他大声吸口气放开她的嘴,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然后再次吻住她,急速的喘息声应和着她自己的。然后,仿佛让她无法呼吸还不够似的,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撩起的裙摆,寻找他想要的东西,触摸她的腿。
她的腿?她还以为这个吻已经取代了她的腿。不,不,不。然而脑海中另一个遥远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想要答应。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底下,隔着布料细致的衬裤,她感觉到他张开了手掌,贴上她的大腿后侧。在他的抚触之下,一种连胃都要揪结起来的欢愉冲刷而过,程度之强烈,让她颤抖地弹了起来。然后他温热的掌心揉搓着她的腿,直达根部。
噢,老天,这真是大错特错。一个她认识不到两个星期的男人,正揉搓着她薄薄衣料下的腿后,让她的胃翻搅,无法吞咽。
他的手往下滑,摩挲着她的腿,后面、外侧、前面、内侧什么,她的大腿内侧。这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散发出狂喜,慑服在它的力量之下。
这个强烈的喜悦扩散着爆发开来,仿佛要吞噬所有的理智。它掌控了她的下腹,仿佛那个部位被一个恶魔所占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让身上其余的部分失去了力量,她动了一下,猛然挣扎起来。
“嘘”他说道,揉着她感到舒服的地方。就在她臀部下方的弧线上。那个地方似乎安全一些,虽然也不是全然的安全。
她的感官在放声高歌。云妮站着发抖在明克的臂弯中似乎感到满足同时渐渐慌乱起来:这一切都太新、太强烈、太过分、太不一样了。她的情绪将她带到了纯然而罪恶的恐惧边缘。
于此同时,明克也在抵抗自己的欲望:他想要将手再往她的身体深处推进一寸,他想要挥开自制,将她占为己有。他们身处一间卧室里,床就在十尺之外的地方。
到最后,他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的手直伸向她的腿与身体的交接之处,手指沿着鼠蹊来到私处边缘。他坚定地覆上她的两腿之间,占有她、感觉她。这个动作非常值得:她湿了,浸透了衬裤。她的身体显然已经准备好,而他的
云妮的头猛然后仰,发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她突然动了起来,朝他挥出一拳,让他略略吃了一惊。鼓起所有的力量,她突然成了发狂的动物,做出最后的反击以解救自己。
在抓住她的手臂并且向后退开之前,明克的小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脸上也吃了意图打掉他下巴的一拳。他以为她会再度进攻,她是那么地疯狂,他喘着气抬起手臂保护自己。
然而云妮没有再度进攻,只是背过去对着墙壁,双手按住他抚摩过的地方。她垂着肩膀,啜泣出声。
就算她拿出一把枪来对着他,明克都不会更惊讶。
其实他早该猜到,云妮是最容易愧疚、最容易受惊吓的女人。他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嘘”他说道。“不要这样。我很抱歉,我错了。”
他真的很抱歉。她哭得像个孩子,像个清楚知道自己吃不到晚餐、会挨揍、会被送到孤儿院、会遭受遗弃的孩子。他觉得很难受。
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上下搓揉着她的手臂。“不要这样,云妮,这种事很正常。男人和女人本来就会做它,是我不对,我”他想把她转过来搂着她,可是她不肯。因此他只能从背后拥着她。
当他拍抚着她,他的手移近自己的脸,嗅到了她的气味。他闭上眼睛,抗拒了一秒钟,但那真是难以抗拒。他将鼻尖埋人掌心中,深深地吸闻着云妮女性的气味,然后发现两根手指之间与手掌的交接处仍然因为对她的爱抚而潮湿。老天,他拥着她、安慰她,然后偷偷在她身后用舌尖舔舐着手指,品尝她的味道。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这到底算什么?他自问。他想将嘴埋入她的头窝里,用他那坚硬的勃起摩擦她的臀部,即使这样可能会引发一场灾难。他不该这样拥着云妮、安慰她、向她道歉却又站在她身后,想揉弄她那漂亮浑圆的臀部,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褪下她的衬裤。必要的时候将它一把扯下,接触到她的肌肤、将手指伸进
明克,你是疯了。要是让云妮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一定会像复仇女神般朝你杀过来,如果她没有先杀了她自己。
因此,虽然满脑子全是包云妮,明克的决定是:自己想要的都不是她想要的。接着他迈出最最艰难的一步:放开她那修长甜美的身体,向后退开。退了一步,然后又一步,他让她独自靠在墙边。
看着站在那里的她,让他感觉自己好渺小。要是这能让他的另一个部位也变小就好了,然而并没有。他身上的那个部位仍然在长裤底下高高地昂起,仍然按照他的思绪在反应云妮忘了放下裙子。她裸露的双腿紧靠,一只贴在墙上,双手仍然将裙子抓在臀部上方,头抵着墙壁不停地哭着。她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还是试了一下。“云妮,我想要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就让我成为那个人吧。”他摇摇头。他好想说些绅士们铁定不会说出口的话,说他想要进入她的里面。他想要咬下她腿上的雀斑,想要亲吻她,直到他们的舌头酸麻、嘴唇肿胀,然后再与她做ài,直到两人再也站不起来。之后,在疲累不堪之中,他要爬下她的身体,像亲吻她的唇般亲吻她的两腿之间.然后将脸埋在里面睡去。
他聪明地没有说出这些事。对他来说,它们是美妙的,就像诗篇一般。但他十分确定,云妮会认为那是残酷的。
尤其是听见她边抽泣边说出的话:“你你说不会碰别的地方。”
他的所作所为几乎没有任何借口。他只说:“你很喜欢,云妮。”
“我没有。”
他更柔声地哄她“好吧,可是你几乎很喜欢。你会喜欢的,如果你能放开自己。天啊,云妮”他摇摇头,对自己也有些困惑,然后继续轻声说:“我真的爱死了。”他认真地看着她,想要说出自己的感觉。“我说不出有多想再做一次。但是,我不会再接近你,如果这是你要的。可是老天,云妮,”他摇着头。“你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我曾拥有过最愉快的经验,而我的经验很多呢!”
这段话一点也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她仍仿佛自己就要死了似的,哭得好凄惨。
明克的手放在嘴唇上,仿佛将它遮蔽起来便可以掩饰自己所做的事。
“我该怎么做,云妮?”他问道。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儿啜泣,双肩一直抖颤。
他的手指往后梳着头发。“我该离开吗?”
她没有回答。
“我是说真正的离开,带魔力和费弟离开。我可以忘了那一百英镑,反正也有别的方法可以赚到。”他当然赚不到,不过那是另一回事。
她没说话,只是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他想要逗她破涕为笑。“你要我跟你结婚吗?”他对这句蠢话笑了起来。要她嫁给一个捕鼠人!
她的啜泣暂停,然后瞪着他,愤怒地轻声开口。“别再嘲弄我!停止你所有的讥讽,我不是一个笑话!”
要是她还有力气,她早就给他一巴掌了。
结婚,云妮早就该结婚了。她是个好女人,教养良好,心地善良。要不是某个康瓦耳矿工的儿子把手放在他不该放的地方,她也用不着巴着一片墙。可是他根本不是要侮辱她,他是在嘲弄自己。
噢,他配她是够好的了。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在她的心中不够好。在其他人的心中也一样。他很清楚这一点,也能够接受,甚至不会因此而感到沮丧。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但是云妮认为这个笑话是针对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总认为一切错都在她。她把整个世界都扛在肩上,为每一件小事负责,甚至那些没发生过的事。这个负荷太沉重了,尤其这么一个永远走向毁灭的善变的世界。
甜蜜的云妮想要男人,她需要一个男人,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拥有,因为她不肯让自己接受计划之外的男人,然而世界又由不得她计划。
明克深深地叹了口气,整件事让他疲累不堪。他的解决之道很简单,他的想法总是很简单,在他看来,和她疯狂地做ài就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他有点希望自己有勇气这么做:只要让她躺下来就行了。这对她有好处的,至少在某方面。当然了,从另一方面看去,那也可能会害死她。
幸好,担忧这种事并非他的职责。
“好吧,”他说道。“我带魔力出去走走。你想要我怎么做,就写张纸条放在洗脸盆旁。我会回来看,然后照做。”他忍不住又讽刺地哼了一声。“别用太多艰涩的字,云妮,以免我看不懂你要我做什么。”
明克一开始找不到魔力。他下楼到大厅喊它,又去魔力最喜爱的几个房间。终于找到那只笨狗时,他很想给它一枪。它就在云妮的工作室里,埋头咬着漂亮的束袜带上的松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