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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如果能用图像表示的话,应该就是现在这副样子吧!
左浩然佣懒地吃着刚进口的薪鲜樱桃,贺静则宁静地坐在书桌前写字没有音乐,没有谈话,有的只是竹林风动的古调、有的只是宣纸掀动的细微声响。
他爱恋地看着她的侧脸,久久不倦。原本只是游戏性质地教她写书法,没想到凡事求好的她倒是写出兴趣来了,一横一竖都写的极其认真。认真到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不甘寂寞的左浩然倏地跳起身,吃味地走到她身后,借故环住她的肩。
“身子偏了。”
“有吗?”贺静睁着大眼,回头看着他,模样煞是可爱。
“你的脸都快贴到桌子上了。"左浩然帮她把姿势校正过来,顺手摸了两下她柔软的腮帮子,顺势就把头靠到她的肩膀上。
“你这样子我怎么写字?”贺静笑着举高手想推开他。
“你写太多我会吃醋。字怎么可以跟我比呢!字哪有我的风度翩翩,幽默风趣!你赶紧跟我说话!”小孩要糖似的牛皮劲,硬是黏着她不放手。
“叫我练字的人是你啊。”放下毛笔,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啊嘴巴张开,吃樱桃哦!”左浩然侧身拿了一颗樱桃送到她嘴边。
贺静张口吃了,却在看见那一整碗的樱桃只剩下这一颗时,好笑又好气地把樱桃梗插到他的长发辫里。
“就只留了这一颗给我!”
“厨房还有很多啊,否则我怎么会把它们全吃光而没有顾到你呢?”左浩然讨好地说道。深情地望着她粉红色的脸颊,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什么时候嫁我啊?”
贺静怔怔地看着他,完全没预料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
“结婚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事吧。”她还在烦恼妈妈的事!
截至目前为止,父亲尚未将妈妈移出专属病房,却也不让她带走妈妈。
“你还傻到在等你老爸的认同吗?”左浩然无奈地问道。
“话说的再绝情,我父亲毕竟只生了我一个孩子,他不同意我的婚事,我就算过的再安逸,都会有罪恶感。”愁容让她年轻的脸上缺乏了应有的朝气。
“我就不信你们整个贺家没有人足以撑起这样的担子!”他愤慨地说道。
“父亲如果真有心要放手给其他亲戚,他就不会那么认真地培训我。”要不是父亲残忍地拿妈妈的病来威胁她,她是很有心要接屎厥氏的。
“那你就更应该让他改变一下这种迂腐的观念,总要放手让别人试试看嘛!”左浩然不放弃地继续游说她,只想与她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那地人没有我这么有天分。”贺静就事论事地说道,点出重点所在。
“糟糕的是我也知道。”左浩然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实在很难不发现她的组织力及判断力都十分优秀。
说实话,他完全可以理解贺鸿庆为什么不甘心让她离开了贺静是个将才!
左浩然拿起柠檬绿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心中煞是郁闷。
“不用那么急着结婚吧,我才二十一岁。”贺静捧起他的脸,在他下颚印了一个吻。
“问题是我有时会有想生孩子的冲动。”他拉着她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她。
贺静红了脸,知道他一向是很尊重她的。
“再过一阵子吧”贺静弯下身,将微热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微蹙的双眉仍是带着忧愁的。“我到现在还不大能相信,我父亲居然完全不曾尝试着来找我对我一他是有很多期待的。”
“你认为他会这么简单地放弃吗?”他抚摩着她的头发,也跟着皱起了眉他天性乐观,但他肯定事情绝不会这么单纯。
“也许他真的是灰心了吧,他没有想到我会背叛他。”她说。
“这不是什么背叛,你不用事事往最坏的方面想。
现在的你只是尝试着活出一条自己的路。难怪石克勤对你老爸的合作案总不起劲,那家伙合作全凭感觉。
而他的感觉在碰到一丝不苟的人时,是肯定不对劲的。”左浩然了然地点着头。
“爸爸很重视石克勤那件案子。我们为那件合作案,开过很多次会议。”贺静的声音听来是怆然若失的。
左浩然用力地抱着贺静她好不容易可以过比较平静的生活,他才不想要那个固执的老头子梗在他们的生活里,他会找石克勤商量一下。
“时时刻刻为事业卖命,你曾经觉得工作快乐吗?”他问。
“我不曾在没有压力的状况下工作过,所以我很难知道像你这样把工作当成兴趣的心情。”贺静抬头看着一侧方儿上他龙飞风舞的作品。“不过,我在园子里照顾花草,倒是可以持续一整天都很开心的。对了你的花照顾的怎么样了?”贺静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左浩然吐了吐舌头,抓了抓腮,朝着她傻笑。前几天为了分散她的不快乐,他苦缠着她教他种花不过他已经忘了那些花草长什么样子了,没想到她还记的这么清楚,
“你又忘了浇水,对不对?”她拉拉他的辫子,抗议地说道。
“我记得自已要吃饭就可以了!”左浩然要赖地说道,也拉拉她的头发。
“花也要吃饭啊!”“我的肚子饿会叫,它的肚子又不会你叫它好好检讨一下。”左浩然皱了一下鼻子,看到贺静开始抿
起唇后,他嘟嚷了两声。“好吧!浇水就浇水。”
左浩然顺手拿起旁边一一杯干净的水,抹在贺静的头发上她的头发正在蓄长之中,半长不短的却很是美丽。l
“长的顺一点、长的快一点、长的美一点!要知道种花的人很爱你哦!”左浩然喃喃自语着,兀自把水珠全甩到她发上。
“你在做什么?”贺静惊呼了一声,忙着抢救自己的头发。
“照顾我最心爱的花啊!”左浩然不为所动地亲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对花要有感情,没事就要亲吻呵护他们种花我最懂了。”
“你又在开玩笑了。”她左右转着着头,痹篇他洒予的水。
“为什么你老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呢?”他挫败地看着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其实我是在耍宝啊!”贺静大笑出声,顺手拿起他的发辫沾水,在他的脸上画了个鬼脸。多愉快!
“少爷,你的学生来找你。”赵妈在远处嘁道。
“对对对"左浩然突然敲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忘记今天有个兔嵬子要来呢。”
“怎么那样说人家,你自己也没几岁!”贺静将自己的书法用具收拾好,起身说道:“我去清洗毛笔。”
“叫那个兔嵬子去洗就好了,弟子的义务就是为老师服务嘛!”左浩然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硬是不放人。
“再不放手,我拿毛笔画你哦!”她故意这样威胁他。
“好啊!要画美一点哦!我想画山本五十六那种日本式小胡子。不可以画歪!”左浩然比着自己的上唇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奇怪只处。
“老师,我可以进来吗?”门口传来一个斯文的声音。
“可以!”左浩然中气十足地大喊了声,顺手扶起笑到没有力气的她。“我都还没讲笑话,你就笑成这样,让我乱没成就感的。”
章子文推开门,完全没预料到老师的房间里会有个女人,他的微笑僵在唇边,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还不叫师母。”
左浩然兴高彩烈地捉起贺静的手朝章子文挥了挥,兴奋的左浩然没有注意到贺静的表情在瞬间冷凝而下。
贺静微侧过头,紧抿住双唇她未谋面的未婚夫章子文居然是他的学生!
“师母?!”章子文惊讶地望着眼前这个清秀一如少年的女孩。
“喂,人家叫你师母,你还不快回礼!”左浩然笑的龇牙又咧嘴。
“你好。”贺静低声地说道。幸好他尚未认出她来!
“之前怎么都没见过师母?”章子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很现代的女孩
俐落短发及聪颖明眸中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他原本以为师父会喜欢黛玉型的纤纤美女。不过,他怎么觉得师母有些眼熟呢?
“上天帮我牵的红线,那天她自个送进我家门天意不可达啊!”左浩然笑开了容颜,心满意足地拉着他的贺静炫耀着。
“老师和师母还真是另类老师的头发比师母长多了!”和左浩然熟了,章子文说起话来是没有保留的。
“这样好啊!将来我们的孩子才不会认错爸妈啊!长头发的是爸爸、短头发的是妈妈。”
左浩然理所当然的回答让章子文大笑出声。
贺静沉默着,微低下头没让章子文看到太多的她她和章子文只从照片上见过彼此,还不曾正式地会过面。相见不相识,才是正常的。
“老师,这是我昨天喝了一点酒后写出来的东西。”章子文拿出一卷宣纸交与左浩然。
贺静抿了下唇,料想左浩然就要开口骂人了学生怎么可以喝酒!
“好!太好了!”左浩然用力地一拊掌,嗓门也大了起来。“早就告诉你,写书法就是要喝酒,不喝酒怎么能把那种气势发挥出来了。章子文,你去请赵妈再送点酒过来!”.
“大白天的喝酒不大好吧!”贺静出声问道。
“哎!女人就是爱管东管西的。”左浩然哀声叹气,一副妻管严的委屈模样只是他皱眉的效果完全不敌他唇边的甜蜜笑容。
“不喝酒就喝茶吧!我内人所精心烹煮的柠檬绿茶可是我左家庄的一绝。”左浩然笑吟吟地看着她,对于自己所用的称谓显然十分自得。
贺静“含蓄”地瞪了左浩然一眼,干脆起身离他及“他”远一点。
“你爸爸还反对你写书法吗?”左浩然在桌上摊开宣纸时如此问道。
贺静不无讶异地抬头看了章子文一眼,对他的排斥感降低了些。也许,章贺两家口中的喜事,他也是迫于无奈吧!
“爸爸认为书法可以当成嗜好,但是在事业上还是不许我松懈。”章子文叹了一大口气,百般无奈写在他年轻而迷惘的眼中。
“章子文跟你一样可怜,他老爸强迫他念商业科目,他却偏偏迷上书法。他老爸气的想把他大卸八块!”左浩然的眼睛里着章子文的作品,话却是对着贺静说的。“幸好凭借我泱泱大师的风范,他老爸才同意让他继续写书法的,否则书法界就少了一个优秀人才喽!”
他说着说着,话题又是一转。
“这次的作品整体来说还算流畅,但是末了数行则过分媚柔,可以再多一点灵动气息。下回试着把手腕的悬度再调高一些。”
“是。”章子文恭敬地说道。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整理一下花圃。”贺静故作漫不经心地往门口走去。
“师母,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面?”章子文好奇地叫住了她,脑中闪过些许的模糊记忆。
“也许吧,”贺静不置可否地说道。她的确不曾见过章子文本人!
“你们可能见过,商界里要不知道你们两家就别想混了。章子文,章氏集团的小老板。贺静,贺氏建设的副总经理。”左浩然两手胡乱挥了几下,当成是介绍。
“难怪”章子文尴尬地瞄了她一眼,显得极度不自在原来她就是那个“即将”和他订婚的贺小姐!
“你们怎么了?”左浩然的目光徐缓地在两人之间游移。
“没事。”
她和章子文两人同时说道,并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别说吧!
“没事就没事吧!”左浩然耸耸肩,匆匆忙忙地站起身。“等我一会,我去房间拿一本帖子给你观摹。”
“老师知道我们的事吗?”左浩然离去后,神情局促的章子文首先打破沉默。
“完全不知道。”她苦笑着。
“你父亲同意你们两人在一起?”知道自己未来的老婆和别人谈恋爱,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
“当然反对,所以我现在离开贺氏了。”贺静直截了当地表明她的立场,对于这个年龄稍长于她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厌恶。
“那我们的事”章子文欲言又止,有些释然又有些怆然若失。
“你应该寻找一个和你一样喜欢书法的妻子,你的人生才不会被工作压缩成一片灰暗。”她仰头对他一笑,笑容恬淡如一池秋水。
“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你”章子文看着她的笑容,脱口说道。
“你绝不会喜欢以前的贺静。你现在看到的是遇见左浩然后的贺静。”她坦白以对。
“章子文,这本碑帖你拿回去参考。”大嗓门的左浩然才冲进房间,就见到那两人仓卒地各自往一边的角落走去。
左浩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盘桓了一回,他突地跳到贺静后面,紧紧抱住她。
“章子文,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的妻子!”
“我我没有”章子文结结巴巴地说道。
“还说不敢!瞧我们贺静一脸委屈的样子。”左浩然故意寒着脸,粗声喝道。
“又乱说话了。”贺静捏了下他的手臂,以示薄徽。
“我开玩笑的。有时想推开她都不成,她老是这么坚贞!”左浩然热情地缠着她,下颚亲腻地偎在她的颈间,根本没有放手的打算。
“我看到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章子文笑着说道,仍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有些失落。
“你们聊天吧!我去照顾那些花草了。”她说。
“可是我拉着你的手还不想放啊!”左浩然不依地黏着她。“我们请赵妈做点小菜,然后再到竹林边喝酒,好不好啊?”
“老师我得先离开了,我还要赶去参加一个什么商业研讨会。”章子文的目光在贺静身上多停留了一会,转身离去。
然则,左浩然和贺静的小菜终究没吃成
章子文的前脚才跨出门,贺静的行动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静身子一凛,知道她行动电话的人只有三个左浩然、父亲与妈妈的看护。
“喂,我是贺静。”贺静脸色大变地听完电话后,迅速地朝左浩然说道:“看护打来的。她说妈妈的身体检查报告有不好的状况。”
“什么状况?”左浩然紧张地追问着。
“她不肯在电话里说。”心急如焚的贺静直接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块去!”他拉住她的手。走的比她还快。
“看护说父亲不让我之外的人进去。”贺静的肌肉紧张地抽紧着,只想离开。
“我不放心让那头老狐狸单独跟你说话,你一定会被他说服的。”一阵不安的预感,让左浩然扯住她的衣袖不肯放手。
“放心吧,我不会被他说服的。你要对我有信心啊!”她匆忙在他手上印下一吻当成保证,旋风一般的冲出了左家。
贺静走入病房,蹙眉低望着妈妈的安详睡态。妈妈的忧郁症好转了许多啊!
懊归功于左伯伯每天的陪伴吧妈妈开始重新学会如何微笑,也开始尝试着用简短的句子和别人沟通了。
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贺静的沉思是父亲!
“妈妈怎么了?”她压低了声音,促声问道。
“我们到外面谈,别吵到她了。”
贺鸿庆的话,让贺静的心更加忐忑难安。
“今天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你母亲罹患了第一期的肺癌。”贺鸿庆漠声说道。
贺静脸色整个刷白。这么残忍的事为什么要发生在妈妈身上?
“我该提早让她做身体检查的她已经咳了快一个月了,我却以为她只是感冒。”她颤着声问道,脑中的思绪紊乱成一团。
“能怪你吗?你这段时间的闲杂事‘肯定’是多了一些。”他的唇角讥讽地抿起。
案亲的话针扎似的刺进贺静的心里,她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低声问道:
“她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贺鸿庆凌厉的双眼探视着贺静的表情,忽而面有不悦地问道:“最近每天都来看她的男人是谁?看护说你和他很熟!”
“那是妈妈的初恋情人。”贺静据实以告。
“连住院都可以背着我乱来,未免太过分了!”贺鸿庆眯起双眼,脸色一凛。
“他们没有做什么,看护可以做证。”现在不是应该要谈论妈妈的病情吗?父亲为什么要一直质问这些无关病情的事呢?
“我当然知道,否则你以为我能够容忍到现在吗?这一家人也真厉害。为人父者勾搭上别人的妻子。
为人子者则拐骗了别人的女儿。”他冷笑着看着贺静。
“你知道他和左浩然的关系?”那他刚才是在套她的话喽!贺静有些一气愤地望着父亲。
“经过调查没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我甚至知道很多女人对左浩然趋之若骛,苏家的苏若薇倒追他的事早已成为商界的著名笑话。”他观察着她的反应。
“那你应该知道他的人格,他如果是个只求财富的人,他大可攀紧苏若薇不放手。”贺静快速地回答。
只想将话题转回妈妈身上。“关于妈妈的病,医生怎么说。”
贺鸿庆没有直接回答,迳自背过身去威胁地说道:
“我要禁止他们见面。”
“不可以。妈妈好不容易心情比较开朗了,心情开朗是治病的一项利器啊!”贺静走到父亲面前,震惊地直视着她的双眼。老天爷,请让她保留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希望吧!
“她心情开朗,我就该心情郁闷吗?医院里是闲言闲语传诵的最佳场所,我的名声不能受到侮辱。”贺鸿庆说话的声调未见激昂,只是眼中的神色愈来愈锐利。
“你不能这么残忍!拜托你,好吗?”她艰难地自喉咙中吐出乞求的话。
明知道前方有陷阱,她却不能不跳。
“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应该知道,你手上的那几个案子现在全堆到我那边。我有多忙,你是最清楚的。我从小就教你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谁开头做的案子就要负责漂亮收尾!”贺鸿庆说道。
“只要我回到公司,你就不会禁止他们见面?”原本就该替父亲分摊的事,居然被父亲拿来当成威胁她的工具,贺静但觉心里一酸。
“当然还有其它条件,模拟听好了”贺鸿庆有恃无恐地将条件说完,心中笃定她必然会遵从。
人,最好不要有弱点啊!
贺静脸色苍白地听完他的条件,心情跌到最深的谷底。
“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我们?和他交往并不违反我
对公事的判断能力啊!”贺静徒劳无功她想替自己的感情扳回一些正明。
“要你回来,就是要你把我们家的事业扩大,那家伙只会灌输你一些奇怪的观念。”贺鸿庆的口气完全没有转圈的余地。”他只是不希望我做太多我不想做的事。”她反驳着。
“工作上原就是有些要勉强的地方,你不能只是做你喜欢的事,而是该去喜欢你所做的事。”贺鸿庆振振有词地教训着,同时看了眼手表他还有事要办。“今天结束前,我要听到你的答案。对了,医生明后会再替她做一次支气管镜检查,以便确定她的濒情。你如果不放心,可以陪着她。”
贺鸿庆言毕,头也不回地离开阳台。
贺静看着天边的夕阳,昂着脸让最后一道阳光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阳光虽然温暖,但自病房内漫出的冷气却一路沿着她的脊椎而上。
选择走向冰冷的黑暗或这享受温暖的阳光?她望着眩目的太阳,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她怎么能放弃左浩然呢?他是使她生命发亮的人啊!
妈妈怎么办?贺静站在阳台凝神望着她李素君正好在此时张开眼,微笑地朝女儿招招手。
贺静走到母亲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我们会有机会在一起的,对不对?”贺静抱住妈妈,痛苦地低语着。
“贺静,乖。”李素君简短的一句话,却让贺静的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做出这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