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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馥休息数日后“泪洒”已继续开拍。
电影工作是一段跟着一段的接踵而来,加上曾路和戚世犹的用心制作,所以没几个月“泪洒”已经进展到了一半。
在这段时间,俊言不需要徐林的伴随,因为他除了拍戏的时间外,几乎天天贴着李馥。
这天俊言有戏要拍,所以没能到片场陪李馥,由于天气实在很冷,在空档的时间,翔一见石俊言今日没来,便凑过来和她聊天:“怎么?在发呆呀!”
“发你的头,在休息啦!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吗?就知道欺负我。”
“冤枉呀!我曾欺负过你吗?我现在连要和你说个话都很困难。”翔一的口吻带着一点酸楚,因为俊言的醋意实在过重,导致李馥身边的人都小心的和她对话,以防说错或说重了,俊言会找他们算帐,而李馥其实也知道这种情形,但俊言的体贴实在令她无法割舍。
“干嘛!说起话来那么酸,我还不是天天和你谈情说爱,有话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的。”
“谈情说爱?我恐怕没那个机会呀!”
“神经。”
看着他那副认真的神情,李馥差点没笑岔了气;但翔一却是认真的:“我是说真的谈情说爱,不是演戏的那种。”
李馥愣了一下,才正经严肃的道:“乱讲什么,我不是听说冯梅”
“我就知道,坏事总能传千里,不错,我是让她住在我家,但我们两个已算是彻底的分手了,说也奇怪,她不在时我反而会有些想念着她,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说恢复就能恢复的,就拿我们的感情来说,她既然选择了分手,就不该再走回头路;结婚是一条长远的不归路,不是说能当没事就没事的,何况她也已经受了那条路的熏陶,再在一起已经是很勉强了。”
李馥没想到他们的情况已经变得那么糟,看着他那张“看破”的脸孔,便想起他在扮玉郎时的神情。
有好几次她都以为翔一是钟玉郎,也有几回她入戏入得过分,居然认真了起来,但都在下戏后紧急煞车,连俊言都不悦她的入戏,她几次差点翻脸,但都在李馥坚信没这回事的情况下不了了之,而今翔一又说了这些话,她的身分的确有几分尴尬:“那你怎么办?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处理“同居”尴尬。”
翔一只是扁嘴的表示“不怎么办”因为冯梅也时常不在,而他的戏也一直很赶,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应该是不多,所谓“相交容易相处难”既然两人都很少见面,那“同住”算是相当勉强的说法。
“真的是放得下?”
“怎么?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而是记不记得在好几个月前,你到我家”
“是呀是呀!你就会记得这种事,是不是以后会无时无刻的提呢?”
翔一故意打她的头,希望能打散那份记忆;李馥笑了笑,明白他打自己的用意,但仍调皮的甩着头,表示不可能,这下更加深翔一的玩心,没一下子两人便打成一片,连工作人员也涌上来跟他们“打”在一起,直到李馥喊“救命”才罢休,而当她被几个人揪打在一起的时候,有个陌生人正站在他们前方等着他们结束。
“请问戚世犹在吗?”
翔一首先站起来看他,然后用微笑解释这场浩战,而那个陌生人也了解似的回给他一个笑。
“你找导演有事吗?”
“嗯,他叫我来的,我叫段夏德。”
“你就是段夏德?”
望着眼前这个访客,翔一不禁仔细的探望着他,然后回头看着李馥“邢彦竹来了。”
李馥这才赶紧起身,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子。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戚导却说他已进三十,是在美国艺术学院挑选出来的演员,但因在纽约有个话剧要演完,所以拖了这么久才报到。
他的个子和翔一差不多,脸部轮廓十分明显,浓黑的双眉夹带着高挺的鼻梁,微扬的嘴角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而及肩的长发,穿在左耳的两个耳洞及放荡不羁的眼神都令李馥印象深刻。
“你就是李馥?”
就在翔一和李馥讶异着他的语气时,戚世犹已经上前来了。
“夏德?”
夏德知道是戚世犹,还没回头就绽放着笑容,然后一个转身抱紧戚世犹:“uncle。”
“uncle?”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喊着,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
“对呀!他是我外外甥,在纽约的”
“知道了,要提几次呀!”
曾路不知何时从旁边窜了出来,说得戚世犹脸都红了,然后拍着夏德的肩哈哈大笑,其他的人看他们笑也跟着笑,但夏德只注意和翔一勾肩搭背笑得开怀的李馥,她并没有发现,但翔一却认真的看在眼里,因为夏德看李馥的眼神居然与俊言平时看她的眼神一样。
“李馥,跟夏德认识认识。”
“我是李馥。”[
李馥亲切的与他打招呼,眼神立即闪到一旁,因为她实在不习惯一直被人盯着。
戚世犹见大家兴高彩烈,所以就乘机说出不好意思开口的话:“曾路呀!你是知道我家的,那口子加上孩子们,一栋四、五十坪的房子都快住不下,而夏德他妈又不放心他一个人住,所以想借用你家让他住,你看这有没有什么问题?”
“喔,原来每次来找我谈话又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的就是这件事啊!”戚世犹腆的笑了笑,曾路这话一出,众人又不住的笑了起来。
“uncle!我不想住曾制作的家。”
“咦,不住他家,你有地方住吗?我可不放心你随便住,你妈盯我盯得很紧,若不住在他家,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要住在哪里。”
堡作人员一听是家务事,便各忙各的去了,在场的就剩下曾路、李馥和翔一。
翔一扯住李馥的手正要离去时,夏德突然道:“我想住在李馥家。”
要不是翔一的手拦住她,李馥差点吓倒在地,就连戚世犹都深感丢脸的想揍他:“人家是单身女孩子,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别这么生气呀!”
曾路把戚世犹推倒一旁去,看他气呼呼的模样,想必这个个外甥给他惹过不少麻烦吧!
“夏德!我看李馥家可能比较不方便,我家里人口简单,不如暂时到寒舍简居吧!”
夏德不理曾路说些什么,他只是走到李馥面前,然后嘴角轻轻一撇:“你没意见,是不是表示同意?”
用着笃定的语气来塘塞李馥的拒绝,这招倒也高明,李馥也不是很介意他来同住,只是见戚导一副不高兴的尊容正不自在的飘向自己,令人看了想笑,她望向翔一,仿征求他的同意似的,但却见他默不吭声,顿了许久才轻道:“你去问石俊言吧!”
“那你觉得呢?”
“我?我的感觉应该不是很重要才对吧!”
“谁说的,你说让他住我就让他住,我才不要去问俊言,他一定不肯。”
翔一十分窝心的笑了笑,然后给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夏德在旁看得十分清楚,当翔一点头的那一刹那,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要求被接受了,所以刚才的笃定更是加倍信心十足。
戚世犹和曾路则颇讶异她的答案,但既然她都没意见,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夏德的眼神仿佛若看透她会开出什么条件,让李馥好生不自在:“第一,我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你得保持居家的干净卫生;第二,我家的电脑及文件都是颇具用处的,所以也请你不要乱动;第三,因为我常常不在家,所以请你不要经常呼朋唤友的到家里,就这三个条件。”
夏德很快的点点头,然后走向戚导的身边不知说些什么,两个舅甥就这么离开片厂,而李馥像是上当似的失落。
“怎么?后悔了?”翔一故意刺激她,其实早明白她想什么。
“你管我!”李馥不服气的回着。
“别惹她伤心了,群凤晚上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要不要来?”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我本来就要去的。”
“哟,生气啦!翔一____起来吧!”
翔一考虑了一下,还没点头时,李馥用力把他的头往下一晃,弄得他差点跌倒。
“干嘛!”
“我在帮你呀!”
“帮我?你根本是在害我。”
“谁说的?”
李馥自知理亏,没两下就跑得老远,翔一也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两人玩在一起众所皆知,而有些人还预言李馥不久会和俊言分手,谁知道以后将会是如何。
徐林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俊言亲热的抱着漂亮的女星演戏,他的眼神里有些许慨叹。
几天前,报纸刊的硕大标题:
偶像巨星爱恋畅销小说家
他们真的是在恋爱了。
虽然俊言一直不承认这个事实,但精明的记者都秘密暗查他们的恋情,而事实上他们拍拖的时候,俊言总让他走得远远的,比起以前的贴身,他们的距离已愈来愈远了,加上翁荷莉不断騒扰他,这阵子他算是够窝囊了,不过是一夜情挑,她便像是赖上他似的死不肯走,弄得徐林不敢再接电话。
就在徐林想着那些锁事时,俊言已经拍完收工,迎面走向他。
“收工了?”
“嗯。”俊言抱着累垮的身体硬撑着,事实上他是为了李馥才这么赶工,因为他一直不放心她和沈翔一拍戏,但演艺圈是无情而现实的,一旦稍为不留意,很快就会被取代,这也是俊言戏遍半轋天而从未被其他人迎头赶上的原因。
坐在车子里,俊言轻轻的眯着眼半躺在座位上,仿佛已经睡着似的。
徐林见状没敢吵醒他,车子便缓缓驶向阳明山别墅。
“你最近是怎么搞的?老是心不在焉?”
徐林被他一出声给吓着了,方向盘不经意的闪了一下,差点没撞上对面的来车,俊言因而整个人清醒过来:“小心点!”
徐林重新调整自己的坐姿,没有任何的回答。
“怎么?不出声,真的有事?这阵子我很忙,也没什么时间和你谈谈,不过美姐老是说你心事重重,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她多心了。”
“她多心?我看是你无心了,一向稳若泰山的你也会失神的忘了路!”
俊言这一提,徐林才发现自己正开往回家的路,看看俊言照镜,他试着要转向阳明山,但俊言阻止了他:“先停在路边吧!”
两人沉默了将近半小时,俊言才引导出声的说:“我没见你这么冲动过,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六神无主?”
徐林依然沉默,对俊言的话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敢说出来。
“你说话呀!我最近是忙了些,不过以前也是如此,怎不见你有异状,是不是钱不够用,或者是有事总得告诉我,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猜测你在想什么。”
俊言这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老母亲,罗唆的管着儿子的未来,可是徐林也跟了自己很久,两人在年纪相当的情况下感情还算不错,但随着时间的增加,两人之间的交心也就相对褪尽。“回去吧!”
徐林中听便不迟延的发动引擎,对他的问题还是没有回答,直到车子驶到别墅时,俊言搭着他的肩,悠悠的说:“梨屏昨天从巴黎回来了,你要不要进来坐。”
“梨屏?”徐林震撼的钝呆迟缓。
梨屏是俊言的干妹妹,她和徐林谈了几年的恋爱后决定结婚,但却在徐林的临时变卦下,取消了婚礼,之后梨屏便狠下心肠远赴学服装设计,她的归来让徐林封闭多年的心突然起了涟漪。
“上来吧!她看到你一定很高兴。”徐林默哑无语。
“真的不上来?”
“”“随你好了!”
车子驶去的声音让俊言明白他已离去,就在他走到阶梯时,瞬间瞥见了梨屏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想必刚才那情景她是见着了,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
“不就是徐林嘛!”
梨屏故作没事状的转身进房去,俊言却明白她语气里所夹杂的不平。
走上二楼,正要转开她的房门时,发现她竟然把房门锁了起来,这才晓得她对徐林仍没忘情。
“屏屏,开开门呀!都这么久了,你还这么钻牛角尖?”
“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不会管你的,可是你不是说把伤疗好了吗?怎么还这么想不开。”
“我说了不要你管。”
俊言知道她已然哭了起来,只得再度敲门:“屏屏,别这样,把门打开,我让徐林过来好不好?”
敲了几次门,梨屏总不回话,俊言开始担心她真会做出什么傻事:“屏屏,你听我说,徐林对你也算是有情有意了,都四、五年了!我也没见他再结交什么新女友,所以我想他大概也不是存心要悔婚的,你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别这么任性,出来吧!我好累呀!几天没睡,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仍然没有动静,心想她大概是睡了吧!转身才要回房时,却被突然启门的她给吓了一跳,她身上的睡衣也换成了外出服。
“你上哪去?”
“我要去找他说个明白。”
“这么晚了,明天吧!”
“不,我今天就要去。”
“屏屏”
“不要阻止我,反正我也睡不着了,你就让我去吧!”
俊言见她态度坚强,阻止了反而不好,考虑了一下才点点头:“你怎么去?”
梨屏奸诈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来晃了一把钥匙,俊言才知她为何而笑:“你很诈喔!”
“谁教你东西乱放,我要走了。”
“小心点!”
梨屏急急忙忙的跑下楼去,不顾俊言说些什么,害得他只得摇摇头。
打了个哈欠,许久的辛劳终能在今天完全放松,回到房里,没两三下他便睡着了,而李馥的影子则出现在他的梦里,有辛酸的哀痛,他嘴角散出的是喜是悲,只有他心里明白。
握着李馥的手,翔一忍不住的又笑场。
“卡!哎哟,大少爷,你能不能不要再nc了呢?今天都n第几次了,再一闪的话我就斩了你。”戚世犹拍戏一向严谨,片场上不准随便马虎玩笑,但翔一今天不知怎么的,老是笑场,以至被人不耐烦的警告。
由于“泪洒”的因素,沈翔一名字已成为传奇,许多电影都纷纷的找上了他,而也因记者在报导上稍做夸大,所以他的知名度已经直逼石俊言,但新人毕竟是新人,在这部电影结束后,如果没有更优秀的新片后续推进,他算也是一片王子。
“导演,休息一下吧!”
由于夏德的戏分已经开始了,李馥的戏分开始加重,而工作人员也因赶戏赶得挺累,对她的建议都感激的不得了,一听到戚导说暂停,每个人脸上都如消气的气球似的立即松驰。
翔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吐了口气,这戏已经拍了快一年,他的戏也快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补拍一些特写镜头,所以他感到特别轻松。
李馥趁着没人注意,拿了一些东西朝他走来;翔一见她神神秘秘,也帮忙替她把风。
“喟!你今天怎么了,戚导的头被你气得冒烟了。”
翔一捉了把椅子踢给她,反过来责怪她:“没办法:“谁教你的手抖个没停,已经快接近夏天了,你还冷个什么劲,害我拍不好。”
“还怪我?那这些东西不给你吃了。”
“什么东西?”
“说了别吓着,自从夏德住进我家后,我每天都像是在冬令进补,他很会做菜,这私房菜都是从厨房偷偷拎出来的,千万别被他瞧见了。”
“怪不得这么神秘。”
李馥嘻嘻哈哈的笑了笑,以眼神暗示他快吃,害得翔一也只得偷偷摸摸的用手捉着吃。
“怎么样?”
他才吃一口,李馥就不停的问,翔一却故意的皱着眉,又突然做恶状,弄得李馥也不得不试吃一下:“不会呀!很好吃,可是你怎么喔!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好呀,我打你。”
李馥才一举手做势要打,翔一却故意猛摇头,眼睛直盯前面,李馥惊:“有人来了?”翔一点点头,然后那眼神就好像是夏德来了似的紧张,弄得李馥也有些心惊胆跳:“他怎么了?神情凶恶像恶霸一样?”
翔一又点头。
“那怎么办?”
翔一耸了耸肩,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尴尬,而李馥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也许只是被他白了一眼,吃点东西应该不打紧才对,于是她牵动着僵硬的脸,使出个抽动的笑,转过身去要道歉时,翔一的爆笑声已如连珠炮似的响个没停。
“翔一______”
李馥气炸了,他都是捉弄自己,害自己出丑,一个没留神差点又把椅脚给滑了,还是翔一捉紧了她,否则这下子又得出大丑。
“坐着吧!看你站着总是很担心。”
“会吗?”
李馥检查寻张椅子,然后才安心的坐了上去。
“千万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难道会害你吗?”
“会呀!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害我。”
“那是疼你,让你小心谨慎点,以后和别人交往要小心点。”
“你又说什么?指桑骂槐。”
“谁说的?”
“我说的。”李馥神气的说着,眼睛才一转,便瞧见来探班的群凤:“群凤!我在这里。”群凤远远便听见有个大嗓门在喊她,和工作人员道了谢后便直奔此处。
“嗨!翔一。”
“嘿!今天怎么有空呢?”翔一又拉了把椅子递推给她。
“谢谢!我每天都空得很,只是你们没空。”
“再不多久我也要像你一样罗!”
翔一自嘲的戏谑,说得群凤笑个不停:“开什么玩笑?曾路说你现在是抢手货,每个人都争相购买。”
“哈!好像商品一样,老是这么被消遣。”翔一也跟着她笑。
李馥却很担心的叹了口气:“他就是懒,还笑得出来,冯梅变了而你也跟着变吗?”
说起冯梅,翔一自然变得不自在,拿起了顾虑重重垢私房菜,默默的吃了起来;而群凤却也是因为这个而来的,望着李馥,她缓缓细说:“你现在很忙吧!”
“对呀!被你老公虐待。”
“我叫他别让你太累了;对了,说起冯梅,有些话不知该不该说?”
她转向翔一,等着他的答复,没想到李馥却替他回答:“他们早分手了。”
“是吗?那也难怪了。”
“发生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没看报纸吗?”群凤为她担心着。
“哪有空,现在多了和夏德的对手戏,累都快累死了,而且偷偷告诉你们,夏德每次拍亲热戏都来得真的,快把我吓死了,明天有一场戏是他强迫乔敏履行夫妻义务,真怕他真的会”
“你怎么不曾告诉我呢?”
翔一紧张的说着,深怕她会受伤害;而李馥在说这事时,那眼神自然而然的飘向群凤,关于寻找邢彦竹的事也只有她最清楚,加上那个昏迷之梦,李馥和群凤自然会紧张。
“怎么说?人家是入戏嘛,连你都这么说,到时俊言叫徐林去揍他怎么办?”
“徐林?他没跟俊言了,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吗?”李馥眨了眨眼,俊言怎么都没告诉她?”
“那冯梅赖上俊言的事,你一定也不知道罗?”群凤真不敢相信她完全不知,这早就不是新闻了“翔一,你怎么都不跟她说呢?”
翔一很索然无辜的不知从何说起:“石俊言每天都在,而且都在赶戏,哪有空像现在这样闲聊,所以也不知道她不晓得,怪不得没什么反应,还气定神闲,我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李馥捶了他一下,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群凤观察着翔一的神情,仿若不关他的事似的,难道冯梅真的与他断得一干二净了?”
“徐林怎么会这事我和曾路一直都想不能?连王世美都很少出来了,不知他们到底怎么了?”群凤忧心的说,深怕李馥被人欺负。
“唉呀!别担心,你们难道不相信我的魅力吗?”
“你有什么魅力?我怎么看不出来。”翔一话才一出口,差点又讨打。
“你欠揍呀!”
“别玩了,你看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俊言到时候跟人跑了,那还有,夏德的事情你说给曾路听了没?你现在拍戏拍到脸颊消瘦,真不知在干什么?”
群凤像是长辈似的教训着她,训得翔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真像她妈呀!”
“是呀!我好命点也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叶医生昨天还打电话给我,你怎么都没去做检查呢?万一哪天又晕了怎么办?交代的事没能办好,教我怎么能不担心?”
“你还是都有去吗?”翔一觉得有蹊跷,她每天都拨空去,怎么会
“好啦好啦!这下我穿帮了你可高兴了,告秘鬼!算我怕了你们,我每次都和俊言约会去了。”
群凤瞪了她一眼,摆明了不高兴的态度,本来快乐的气氛都一散而尽,翔一也跟着领受这尴尬的气氛,这时已有工作人员吆喝着开工,他们才化尽不悦。
群凤拉着她的手,关切的说着:“记得别偷懒,我和叶医生都有联络,你再这样,下次我亲自带你去。”
“好,管家婆,我会去的,明天就去好不好?我拍戏去了。”
“嗯!快去。”
看着李馥走远,群凤才拉住正要走的翔一,深沉而隆重的态度吓了他一跳:“怎么”
“我没什么时间说明,在片场里你要多照顾她,如果有空就陪她去给叶医生检查。”
“这么严重?”
“嗯!叶医生说她可能会有类似的状况发生,而且不是每次都像这次那么幸运,我不能常常来,不然会引起她的怀疑,还有,我听说徐林和俊言分开是因为李馥。”
“为了李馥?”
群凤这么一说,翔一忆起了那日他到医院找李馥,结果她却已出院,离开医院时碰到徐林,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一拍即合,相偕到pub喝得大醉,那晚徐林说了许多爱慕李馥的话,他还以为是醉话,没想到
“反正别让徐林接近她,叶医生说她是因为而昏迷的,若再遇到他可能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一切就拜托你了,我要走了,省得她知道,她太聪明了,你不得不防着她,千万别让她知道。”
“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
“这事我不想让石俊言知道,所以就别告诉李馥。”
翔一点点头,急忙的奔向李馥,因为她正好奇的望向这边,而群凤和她远远的打个招呼离开,但她心里明白,也许现在一切都尚未定局,猜测的未必正确,但她宁可错一也不能放百,想及此,她得赶紧去办她的事。
在转入一个巷口后,冯梅正准备回家,却从后照镜看到伫立在她家门口的翔一。
冯梅才一下车,翔一便冲了上前,捉住正想逃脱的她的手:“走,我有事问你!”
冯梅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却不能,所以也无所谓的任由他捉着,但不客气的说着:“沈先生,我们分手很久了,今天你当街对我拉拉扯扯,不怕破坏你偶像的地位吗?”
“既然我来了,就不怕你那张嘴,我只想来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对李馥?”
“哟,李馥长李馥短,敢情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你这么替她抱不平呀!”冯梅的态度显然是不肯合作,而翔一的手也压根不想放:“李馥和俊言是一对恋人,你又何必从中破坏人家?”
看着冯梅那双邪恶双眼,翔一痛心她的改变,以前的她不过是爱慕虚荣,而今却是不择手段来夺取她想要的,变得如此阴险可怕。
“亏你还是圈内人,报纸写的东西可以相信吗?那我今天说你和李馥有那么一段情,你承不承认呀?”
“你又在狡辩了,今天不管如何,我要你向我做个交代,天下男人这么多,你又找石俊言?”
“是呀!天下男人何其多,我冯梅却连你沈翔一都捉不住,那其他男人算什么?所以看到不错的应得好好把握,你又何必管这么多,是不是吃醋了?我冯梅可不介意吃回头草的男人啊!”翔一本想赏她一个巴掌,但到脸边却止住了,只抓紧她的双臂,面目可憎的盯住她:“你变了,以前那个冯梅上哪去了?我没见过你这么狼狈、这么不堪过,为什么你总是没法满足,有了这山望那山,你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愈陷愈深,为什么不做回以前的你?”
冯梅的双腿无力的站着,要不是翔一的手扶持着她,也许她会跌坐在地,但她的眼神充满着仇恨,龇牙咧嘴的说出每一个字:“以前的我?我今天会这么还还是因为你,我恨你,恨你的不负责任,恨你瞧不起我,恨你喜新厌旧,报复你对我的遗弃,你等着吧!哈哈,哈哈哈!”
一个没留神,翔一本松掉了紧捉住她的双手,冯梅溜掉了,但翔一却明白,她变成这样,自己不能逃避那个责任。翔一回到车子后,快速的扬长驰奔,冯梅和他的界线也在此划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