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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凝花了一天的时间,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告诉自己,起头本来就是比较困难的。
接近晚餐时刻,语凝跑进厨房,亲自做了几道谷耀伦爱吃的菜,不擅烹调的她,还请管家站在一旁用心留意作法,以后她要不定时为他下厨。
她想通了,唯有做一个体贴称职的老婆,才能扭转他们之间的关系,时间一久,谷耀伦自会感受到她的用心。
她要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当年她才能强迫自己忍受分离的苦痛。
语凝兴高彩烈地将菜肴端上桌,但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近九点,始终没见着谷耀伦的身影。
她的心渐渐冷了,胸口又是一阵揪痛。
“爸、妈,你们先吃饭好了!”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电话拨到公司给谷耀伦。
他就算不回来吃饭,好歹也得说一声吧?怎可害得她父母也痴痴地等?
“你好,请帮我接谷耀伦先生。”接电话的人是个女性,八成是他秘书。
“谷总裁已经搭傍晚的飞机回美国了,请问您那位呢?”
话筒那端传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语凝的心顿时沆入谷底。
“回美国?他为什么回美国?”
“这本来就是谷总裁的预定行程。”秘书小姐客气地回应。
语凝放下电话,一脸苍白地回到客厅。
天啊!他居然连回美国都不跟她说!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想要羞辱人有很多种方式,而这种是最糟糕的一种!她该怎么向她母亲说明这一切?
杨美云从餐厅走出来,意识到女儿的不对劲,走到她身边问道:“语凝,怎么了?耀伦人呢?”
“我、我、我哇!”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语凝投入母亲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决定到洛杉矶去找他。”狠狠大哭一场后,语凝平静地决定。
逃避问题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法,她想,谷耀伦匆匆回到美国去,除了想羞辱她,也是想逃避她,但她不能就这样认输。
“妈也鼓励你这么做,身为一个女人,应该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杨美云也开口声援女儿的想法。
杨美云现在一肚子火,她并不是生气谷耀伦,而是刚才语凝已将六年前,他们和谷耀伦之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她对自己老公的所做所为,只感到愤怒。
哼!现在安抚女儿的情绪最要紧,等语凝去美国后,她再来和老公算这笔帐。
“妈,谢谢你的支持。”
“你今天就把行李和护照整理好,搭这两天的直飞班机去。”
“谢谢妈妈。”语凝终于破涕为笑。
经过十五个小时的飞行,班机终于抵达洛杉矶国际机场。
语凝入境持的是观光签证,最长的停留期限是半年,找到谷耀伦后,必须请他尽速用配偶名义帮她申请合法居留,她才能够居留美国。
她只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赢回他的心。
语凝忍不住抓紧手中的手提袋,袋子里有他们的结婚证书,她把结婚证书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提醒他,他们之间合法的婚姻关系。
顺利通关,在机场外招了部计程车,她将地址交给热情的司机,谷耀伦就住在位于洛杉矶南方的拉古纳海滩豪宅区里。
一番舟车劳顿,终于抵到谷耀伦的家门口。
下了车,语凝提着行李箱,鼓起莫大的勇气,按下门铃,忽而,她身侧的扩音器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以着英语问她:“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我我是亚力斯.艾奎尔先生的的太太。”她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对方显得一阵错愕,许久不知该回答什么,接着,出现另一个较年轻的女性声音,以着命令的口吻说:“让她进来吧!”
“是。”那个女人必恭必敬地回答。
真是诡异的对话!难道难道这栋豪宅里,早就有了女主人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语凝走入庭园车道上。
这是一栋标准的美式豪宅建筑,前有庭园小径,小径两旁种满枫树,光从车道走到大宅就得花上二十分钟。
走到大宅门口时,她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按下门铃’一个中国面孔的女管家前来应门。
“你好,请进。”女管家冷冰冰地为她打开大门。
语凝噤声,点点头后,走入屋内。
屋子不但宽敞,采光也十分良好,挑高的设计让整间屋子看起来更加气派,放眼所及皆是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你先随便坐,我去端杯茶给你。”
语凝惶恐不安地坐在真皮沙发里,不知道谷耀伦何时才会出现。
“我想你就是楼语凝小姐吧?”一个柔媚的女音从她的身侧传来。
语凝扭过头“是的,你是?”
“我的名字是金吉拉,是亚力斯的前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四年了。”金吉拉从走廊走了出来“在你们结婚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
她的话让语凝屏气凝神,原来在她之前,谷耀伦一直有个女朋友。
金吉拉长得非常美艳,抢眼的五官、雪白的肌肤、一头黑色长发,身上一袭火红色的短衫洋装,让丰满的双峰呼之欲出她是个美韩混血儿,不折不扣的美女,足以对任何女人造成威胁。
“我很抱歉。”面对谷耀伦昔日女友的指责,语凝只有歉意。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你也要接受我的条件。”金吉拉的褐眸掠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亚力斯之所以娶你,不过是想羞辱你,所以,你何不乖乖地回台湾去,让他留在美国陪我呢?”金吉拉用流利的中文说。
“我不能同意你的要求,不管耀伦娶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我有责任和义务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
“你的婚姻不过是建立在一个美好的假象上。”金吉拉走到她的面前,咄咄逼人地说:“你这样只会造成亚力斯和你的痛苦罢了!”
“可以请问耀伦什么时候会回来?”语凝改变话题,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
“我不知道,也许今晚,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星期。”这一次金吉拉说的是实话,可没有骗她。
比耀伦身为科技集团的总裁,本来就是个大忙人,美国各个州、各个城镇都有他的分公司,他很有可能今天人在加州,明天就身处纽约。
他的日常行程从不会轻易透露,只有他的秘书才会知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他。”语凝平静地说道。
“不然我请司机载你去公司,你直接去找亚力斯。”金吉拉若有所思地说道。
“真的吗?太好了,麻烦你请司机送我过去。”语凝喜出望外。
“你的东西就先放在这吧,你先到门口去等司机。”金吉拉显得非常热心的模样。
放好东西,语凝兴高彩烈地走出屋子,殊不如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金吉拉的唇畔闪过一抹阴森的笑意。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当语凝察觉到司机朝着风化区的方向驶去时,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在一家闪烁着霓虹灯的小型酒吧前丢下她后,便扬长而去。
语凝这才知道自己实在太过天真,以致被金吉拉卖了都不晓得。
懊死!她真是太粗心大意了,她怎么会笨得去相信金吉拉呢?
她茫然地在街巷间行走,一路上她看到好多阻街女郎正在拦客,更加深她的不安和恐惧。
“小妞,你是新来的吗?以前好像没看过你?”一个彪形大汉醉醺醺地朝她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腕,轻薄地问道。
“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她大惊失色,用着英语大声咆哮。那个醉男人就这样当街和她拉拉扯扯,这个时候,一辆正在巡逻的黑色警车倏然停在他们身边。
“嘿!你们在做什么?”一个黑人警察配上枪枝走下车来。
一见是警察下车来,醉汉顿时收敛不少,酒也醒了一半,说:“我好好地走在街上,她就跑出来拉我,要我跟她做生意”
“你说谎!明明是你冲过来硬拉着我”
“你们先不要说话,把证件拿出来!”黑人警察大声命令他们。
醉汉乖乖地拿出身分证交给警察,倒是语凝杵在一旁,完全不知该做何反应.
“你的呢?”黑人警察眯起双眼。
“我我没有身分证,但我有护照!”正当语凝想拿出护照时,才想起自己的包包和行李,都放在谷耀伦的家里。
懊死!这下子她真的完蛋了!
“我看你最好和我回局里走一趟,我怀疑你是非法移民!”黑人警察一板一眼地说道。
“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啊!”话末说完,她整个人就被押到警车旁,铐上手铐,头颅跟着被压进警车里。
二十分钟后,语凝已经在警局里,她言不发,故意不回答他们问的任何问题。
“现在我们要让你打一通电话,你要打给谁?你的律师?”一个女警察挑眉问道.
一听到可以打电话,语凝才想起外套里放有抄着谷耀伦电话的笔记本,连忙找出谷耀伦的手机号码,马上拨给他。
一个小时后,谷耀伦出现在警察局里。
“你好,我是来保释我太太的。”谷耀伦走到柜台,沉声说道。
“您是亚力斯.艾奎尔先生吧?请跟我来。”一名女警察将他带往监房。
进入监房,谷耀伦马上就看到语凝坐在监房的角落里,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让他感到一股心疼。
懊死!她怎会一个人跑到美国来?难道没有人陪她来吗?还有,她是怎么把自己搞到这般落魄的地步?
“语凝。”他走到监房前面,朝里面的人低唤一声。
语凝将小脸埋在双膝闻,双肩陡然一震,一听到是他的声音,连忙抬起头。
“耀伦!”她冲上前,喜出望外四个字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兴奋的心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的这一刻,一颗悬在喉头许久的心,总算是回归到胸口的位置。
棒着监房,语凝哭丧着一张脸,一五一十说出她跑到洛杉矶,找到他家,最后被金吉拉给设计赶出家门的。.
一听到金吉拉对她的所作所为,谷耀伦脸色倏然变得阴沉,他不敢相信金吉拉会对语凝做出这种事。
下午开会开到一半,助理告诉他,他的妻子有急事找他,他起先还以为是恶作剧,然而却听见话筒那端传来语凝的啜泣声,他于是紧急中止会议,赶到警局来找她。
“先生,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才刚新婚,她来美国是想和我定居,你们把她当成阻街女郎,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谷耀伦向女警察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放了她,但在她取得居留权前,请她乖乖待在家,别再出来到处乱跑.”女警察好心地建议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看好她的。”谷耀伦淡笑说道。
女警察掏出钥匙,打开监房,一步出囚牢,语凝就像个小女孩似的,飞扑进谷耀伦的怀里。
“对不起,我未经你同意就跑来美国找你,还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话说完,她啜泣得更厉害。
语疑心想接下来,谷耀伦一定会狠狠地骂她。
见他沉着一张脸,她伸出手轻轻拉了他的衣角。“我真的很抱歉”
这个动作顿时软化了他的愤怒。
“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台湾,你也不会跑来美国遇上这些事。”不经意地想起从前,他的心也变得柔软。
语凝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讶异他的反应会是这样。
“我们先回家去再说。”叹口气,谷耀伦牵着她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上了车,车子内一片沉默。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不安地问道。
“我没有生气。你怎么来美国了?你父母没有反对?”
回美国的这几天来.他没有停止过思念她,他们才刚新婚,他却选择不告而别,无情地离她而去,让她承受许多尴尬和难堪,想到这一点,他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愧疚和难受。但是,这样羞辱她,不就是他的计划吗?
或许他还是在乎她的,所以他才又特地跑回台湾找她,逼她和自己结婚,报复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这两天,他甚至在考虑,是否该将她从台湾接过来,没想到今天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了。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愿意一个人飞到陌生的国度来找他?
“我们已经是夫妻,嫁鸡随鸡,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语凝不安地问道:“我不能来找你吗?你担心我会破坏你和金吉拉?”
闻言,谷耀伦将车子停在路边,打算现在就和她说清楚。
“我不知道金吉拉跟你说了什么,但她只是我客户的女儿,我和她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未来也不可能发生。”
“那她为什么会在你家?”
“上个月某一天的半夜,她和她父亲大吵一架,就哭着冲进我家,说要借住几天,之后就借故留了下来,反正我也不常在家,便让她暂住了下来。”
听完他解释了他和金吉拉之间的关系,语凝的泪水顿时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涌出。
“你在哭什么?已经没事了。”他柔声安慰她.
“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你。”她擤擤鼻子,苍白着一张小脸。
“你哪里对不起我?”是指背弃他的事吗?
“其实”咬着唇,她不知自己该不该说,说出来似乎显得太过矫情。
“什么事?”她一脸迟疑的模样,让他有些好奇。
“其实六年前我想跟你走的。”她怯生生地说道。
“后来你为什么临阵脱逃?”他正色问道。
“因为在我一抵达机场大厅后,我父亲马上派人追来,硬是把我给押了回去。”
闻言,谷耀伦眯起双眸,似乎是在思索她话中有几分可信度,过了好半晌,他才慢条斯理地反问她:“怎么突然想跟我说这个?”
“我不想你再继续误解我,我们需要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他挑眉问道。
语凝深吸口气,说:严我想通了,不管你娶我的原因是什么,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这个婚姻,我想和你一起生活,你想不想?”
比耀伦错愕地凝睇着她。他没有想到她千里迢迢远从台湾追到美国,就是为了和他说这些话。
“我们试试看。”
“试试看什么?”
“共同生活。”话刚落,谷耀伦发动引擎,往回家的路驶去.语凝知道他同意了。一抹笑意在她的唇畔漾起.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拉古纳海滩的豪宅。
金吉拉一听到谷耀伦回来,马上堆着一张笑脸迎上去,但当她的视线触及他身后的女性身影时,一脸的媚笑顿时冻结在唇畔。
“吉拉,这是我的新婚妻子语凝,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吧?”
“我、我们怎么可能见过面?”金吉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金小姐确定我们没见过面?”语凝巧笑倩兮地问道。既然知道了她的身分,语凝也就不再顾忌她。
金吉拉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她还回得来,她以为语凝会就此消失在风化区街头。
“我先到书房打个电话。”谷耀伦露出若有深意的一笑。
待谷耀伦离开,语凝便开口说道:“金小姐,不管你和耀伦以前是什么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既然我人已经来到这里,我就是这儿的女主人。”她也不戳破金吉拉的谎言,只点到为止。
“所以呢?”金吉拉一脸挑衅地斜睨着她,态度傲慢不已。
“我现在要下逐客令,麻烦你今天就搬出这间屋子。”
“你敢?”金吉拉气得全身发抖。
语凝淡然一笑,美眸凝聚出一股冷意“为什么不敢?别忘了你今天下午对我做的事,如果让耀伦知道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语凝假装她还没让谷耀伦知道这件事。
金吉拉为之语塞,脸色僵硬不已,简直难看到极点。
如果被谷耀伦知道,她把楼语凝骗到风化区,害得他老婆差点被驱逐出境的话,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崔管家,麻烦你现在就陪着金小姐去整理行李。”
“是,我马上就去。”崔管家听到她们的对话,心头不由一惊。
原来这女孩真的是谷先生的新婚妻子!
在她的认知里,谷家未来女主人应该是金吉拉才对,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为了保住饭碗,崔管家自然懂得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她漠然地转过头,板起脸孔对着金吉拉说道:“金小姐,请您现在就回房间,让我陪您一起收拾东西吧!”
“你!”金吉薤气得脸色铁青,牙齿打颤。
可恶,她住在谷家的这段鼾间,崔管家也拿了她不少好处,现在居然马上就认新来的女主人做主子!
金吉拉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腿儿一蹬,气呼呼地跑到楼上客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崔管家恭敬地朝语凝微微颔首后,尾随金吉拉上楼收拾行李。
大厅一下子又恢复平静,语凝突然间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似的,整个人瘫软在真皮沙发上。
她、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成功地赶走了外头来的野女人!
“金吉拉被你赶跑了,这下子你高兴了?”谷耀伦的声音突然自一旁传来。
方才,他一直站在走廊一隅,观察她们之间的互动。
语凝和金吉拉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朵,老实说,当他听到语凝一转往日柔弱小女人的姿态,以着强势的口气表明自己会尽全力捍卫婚姻时,他的心头还真是有点感动。
“为什么不回答我?”谷耀伦走到她身后,强迫她转身正视自己。
“你哭了?为什么?”谷耀伦皱眉,诧异追向。
“因为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
“我?”谷耀伦哭笑不得“我又做错什么了?”
“我们才分手几年,你就让别的女人住进你家?说不定在金吉拉之前,你还曾经有过宝拉、席拉什么拉的一堆,是不是?”
一想到身后有一堆女人,正在觊觎着她元配的宝座,语凝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好不舒服。
“你在吃醋?”谷耀伦的唇畔勾勒出一抹笑意,长着厚茧的手指轻拂过她白皙的脸颊,一把就将她搂进他的怀里,俯下头攫获她的红唇。
她的嘤咛、她的抗议都一并被谷耀伦吞进他的热吻中。
比耀伦将自己对她的思念,借由这一吻尽情抒发
当金吉拉收拾好行李,偕同崔管家从楼上走下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眼前这幅火热的景象。
金吉拉有妒又恨,谷耀伦何时对她这么呵护备至过?
她纠缠了谷耀伦好些年,将情敌们个个击破,为的不就是想得到他,结果他回了一趟台湾,就带回一个台湾新娘,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我走了,祝你们琴瑟合鸣,百年好合。”金吉拉一对媚眼向谷耀伦,用眼神示意他让她留下。
语凝站在一旁看到,心底又是一阵不快,她故意堆满一脸笑容,对金吉拉说道:“再见了,金小姐,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邀你来做客。”
她的话无疑是在跟金吉拉宣不女主人的身分,金吉拉脸色一变,高傲地走出屋子。
“你把她气跑了。”谷耀伦的声音中隐含看笑意。
“现在你如愿成了这栋屋子的女主人,你要怎么回报我?”谷耀伦话里净是挑逗的意味。
“既然你这么渴望和我成为真正的夫妻,就不该忽略最后一道手续。”
比耀伦大胆地提醒她“我们还没完成床上的手续。”
此话一出,语凝马上面河邡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