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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与辰爵初遇的那一日,云裳受的伤远比辰爵认为的重得多。主要的原因是辰爵忘了他封掉了她的主脉,让她无法自救。
一直独自在桃源生活的云裳,虽然偶尔也会从这出去瞧瞧,但因为觉得尘世嘈杂,她不适应,便没有和人有深入的接触。所以在遇到辰爵之前,云裳几乎没有接触过男人。
那日辰爵把她打至重伤,又弃他而去,让她对生命失去了信念。她很茫然,不知道自己化形、渡劫、活着,是为了什么。
她伤痕累累自弃与初源的深山,未给自己的伤口做任何处理,她想自己干脆死在这里。但是奇怪的是,每次她闭上眼睛,辰爵那张冷酷又俊美的脸总是出现在她的脑海。
那句“三日后我来收这块地方”也总是在她耳边回荡,她觉得他的声音好动听,他的脸好美。于是,“三日之后”这个字眼便突然在她心里像是种子一样萌发,成为了她唯一期盼的目标。
她燃起了求生的欲望,但却发现自己主脉被封,无法自行疗伤。于是她艰难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穿好衣衫,出去求救。
镇子上的鬼说,在西域有一个医系紫灵大鬼,过了戈壁滩,就可以找到她。云裳用初源盛产的晶石作为酬劳,雇了一辆鬼车,去找那位医系鬼。
云裳不知道那个医鬼的名字,只知道她医术非常高超。云裳被辰爵打得只有半条命,被她医治了一天就康复了。
见了云裳被封的主脉,那医鬼仿佛是知道些什么,因为她对云裳讲:这主脉的封法,天下间只有他自己能解。
那个“他”字的语气,分明是在特指辰爵。
云裳康复之后,要给医鬼报酬,以谢她救命之恩。
初源的晶石非常稀有,可以说是世间极物,可遇不可求。但医鬼却毫不动容,她要的报酬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云裳答应她一桩事。
当时云裳有些为难,怕她提出过分的要求。但毕竟是救命的恩情,她也只好答应。
之后,辰爵大肆兴建初源。
医鬼来看过一次,她站在“心月”的牌匾前发呆了许久,对云裳说:“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在这里真正的主人到来的那一天,让我去见她一面。如何见,我来定,你配合我就好。”
云裳单纯,压根没有想过远在西域的医鬼会与北宸帝国的公主有什么深仇大恨,更想不到她是想杀霁初。她自己猜测许是因为霁初心宿的身份,让医鬼慕名而见。
当日,接霁初的花舫来迟,其实是因为医鬼来了。她对云裳说,想在霁初沐浴的时候见面,云裳因为急着出门并未多想,满口答应。
“我来取桃花精油的时候,她说要进去。我说公主出浴的时候你再进。她不肯,说如果这时候被人知道我放人进来,让我想想会是什么后果。”云裳跪在地上,低泣着对霁初诉说,“我骑虎难下,只得答应。”
霁初无言地低头看她,她抬起头,见霁初冷漠的表情,心中一片荒凉:“我知瞒不过公主的聪慧,只是不知道公主何以这么快便看穿。”
霁初淡淡说道:“医鬼不会昏睡术。医鬼也没本事破辰爵的法阵进来。所以,她能进来,是你放的,你中的昏睡术,也是你自己施的。”
霁初原本考虑是茨镰童子帮医鬼破阵,施昏睡术的这个可能,但一瞬就被她否了。因为如果茨镰童子与医鬼熟识且知道她的计划的话,估计压根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茨镰童子绝对不会让她冒险做这种蠢事。
就算做,也会是茨镰童子亲自做,不会把一个术法如此弱的女人推在他前面。
霁初虽然和茨镰童子连一次完整的对话都没有,但却从那次交手中,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的冷傲,和对人类的不屑。
他既然与木槿一样厌恶人间,又怎么会让一个女人做他的替死鬼?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做。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起点:茨镰童子为什么会救她?
霁初心想,这种谜团现在去思考也无意,她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这节外生的枝节,必须暂且放下。
云裳也是聪明,一下子就听出霁初刚刚对她说的话是在表达什么。霁初褒扬了她术法和她的人格一样美妙,是在告诉她就应该留在这样仙美的地方。
霁初接着又说她容不得自己的悔意,其实是在告诉她,霁初看出了她心中的忐忑和不安。
最后,霁初提到了辰爵。
这个人可以说是云裳在世界上唯一依赖和仰慕的人,霁初一句话点出了她为辰爵而活,就是在让她思考如果辰爵知道这件事,将她抛弃,她会怎样。
云裳听出了霁初循序渐进的提点,知道自己主人强烈喜爱的这个女子绝对是人中龙凤欺骗不得。而霁初之所以没有直接拆穿,就是在给她自己招认的机会,言外之意便是霁初一定会替她向辰爵保密——只要她肯说实话。
两人无言在夜色下走了半晌,便进入了那座如梦如幻的宫殿。
她们在一扇奢华的房门前停下,云裳对霁初施礼退下,霁初轻轻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
房内昏黄幽暗,烛光微微只笼着罗帐软塌那方寸之地。轻罗帐,软玉枕,锦衾胜雪,丝缕烟罗,杏色绡帐缀以明珠美玉层层铺展。
辰爵身着云色亵衣慵懒地斜倚在床头,借着案几上的灯光看书,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书卷。他如此安静,清郁,有几分界外神祇的淡泊。
烛光照亮书页,却够不到他绝美的容颜,他的脸只被倾洒了那么一抹浅浅的光线,反而让他的五官格外立体迷人。
霁初敛衣走近,幽幽发丝随着她低头向辰爵看去而婉转轻漾在颈畔,一股清幽香气撩入辰爵鼻端,他未抬头,却先勾唇浅笑。
“离我这么近,不怕我一口吃掉你吗?”辰爵缓缓放下书卷,抬眸望去,刚好对上霁初如水的笑颜。
霁初抬起身子,清白的衣袂轻轻一动,转身向后走了几步,隐在暗处,很是调皮地说了一句:“这是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你说呢?”辰爵起身朝她走去,他半干的发丝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清冽纯粹,让人联想到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