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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即将暴风来临的危险,汝阳被乔莫栾那如神祗般散逸着矜贵的气质,还有那让人无法亲近的骇人气势,给吸引住,忽略掉从他身上弥漫出来的危险。
红尘却不一样,一阵窒息的压迫力逼来,狂野的,暴虐的,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强势向他袭来,那是一种紧绷又尖锐的气压,好似要把他一寸一寸切割成碎片,让他一时忘了此刻他的手还在汝阳手中。
乔莫栾的突然出现,给原本温和而和谐的房间里带来沁凉,感觉刮起一股冰雪,透心凉的冰冷。
“还不放手。”乔莫栾冷然掷声,冷如寒冰,深邃眼眸中尽是危险的精芒,神色间好似风暴即将来袭。
“大少爷。”红尘骤然感到一阵阴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大手还在汝阳手中,猛的一震,立刻将手从汝阳手中抽走,拔腿就跑了出去。
“喂,你跑什么......你去哪儿,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汝阳也敏锐感觉到来自乔莫栾身上的危险,见红尘都识相的跑了,她立刻想要追上去。
汝阳才不傻,红尘都跑了,她留下来承受乔莫栾的怒意吗?她才不要。
“柳汝阳。”汝阳与乔莫栾擦肩而过时,却被他扣住她的手臂,该死的女人,刚刚还抓着红尘的手,现在又想追上去,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个......我......”汝阳想躲,她也承受不了他的怒意,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她躲什么,该躲的人是他,是他欺骗了她,而不是她欺骗了他,虽说她也不是诚实的人,但是骗人也要分什么事,在龙傲这件事上,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汝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愤怒。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汝阳掰开乔莫栾抓住她手臂的大手,底子足了,她才不怕他,转身朝桌子走去。
乔莫栾见她没再打算追上红尘,怒意减弱,迈步走进房间,落坐在汝阳对面,看着她愤愤的端起碗筷,重重的夹着菜,粗鲁的扒饭,仿佛将心里积累的怒意全发泄在饭菜身上。
乔莫栾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薄唇微微往上扬起一抹弧度,昭示着他的心情很美丽。
“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良久,乔莫栾开口问道。
听到无辜的语气,汝阳扒饭的动作一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抬眸狠狠的冷剜了他一眼,并没跟他说话,继续扒饭。
还好意思问她,骗她什么了?难道他不知道他骗自己什么了?一个时辰前才发生的事,汝阳可不会以为他就忘掉了。
就算他记忆差,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转瞬就给忘了,可她的记性好,别说转瞬,就是一辈子她都不会忘掉,这是她的耻辱,绝对是大耻辱,这家伙连同前夫欺骗她。
汝阳甚至很难想象,龙傲在与她单独相处,在与她聊天时,在知道她的身份时,龙傲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
休妻......不,她是不他的妻,顶多只是他的妾,他在休妾时,以那么可耻,几乎断了她活下去念想的理由,七出之条,挑了最为恶毒的几条,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他们还会见面,难说道他真以为,休掉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吗?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故意用红尘表亲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耍着她很好玩吗?还是说她生来就一副谁都可欺的样子。
“别吃了,饭菜都凉了。”乔莫栾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筷,果不其然,碗都是冰凉的,可见饭有多凉。
“要你管。”汝阳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想要夺回来,乔莫栾却不给,汝阳站起身,执着的要将碗筷夺回来,乔莫栾也站起身,两人的身高悬殊,乔莫栾又将碗筷举高,汝阳根本碰不到,更别说抢。
汝阳想跳起来夺,乔莫栾在她心生想法时,就让她的想法胎死腹中,搂着她的腰,阻止她往上跳的动作,寒声道:“你不顾及自己,难道也不顾及腹中孩子。”
一句话秒杀了汝阳,幽怨的瞪了乔莫栾一眼,汝阳没回到坐位上,吃饭的心情都被他破坏了,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菜就堵心。
“你去哪儿?”乔莫栾扣住她的手腕,这女人还真是,不让她吃饭,她就走给他看,是吃定自己她怀孕,就不敢动她吗?
“要你管。”汝阳挣扎着右手,想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乔莫栾却不让她如愿,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拿捏得很准,不伤她,也不让她挣脱开。“乔莫栾,我恨你,你给我放手。”
这个恨字,汝阳是无心的,她并非真的恨他,而听到乔莫栾耳中,无论她是无心,还是什么,他就是不待见这个字。
“再说一遍。”乔莫栾阴寒着脸,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汝阳那个恨字浇灭。
“放开我,放开。”汝阳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让她再说一遍,她还真不能一字不差说一遍给他听,只给捡最的一句。
乔莫栾将碗筷重重的放在桌上,扣住她手腕一个用力,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如铁般的手臂缠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他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抬起让她下巴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恨我?”
汝阳一愣,原来他要听的是这一句,脱口而出的话,没经过大脑过虑,她哪儿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如果不是乔莫栾逼问,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到底有说过恨他吗?
若说以前,她还真说过恨他。
汝阳清眸里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倔强的说道:“你骗了我,我不该恨你吗?”
乔莫栾一愣,没料到她对他的恨,起源于这个,龙傲的事,他不认为自己有骗过她,无论是带她去王府,还是知道她的身份,告诉龙傲,他没骗过她,只是没告诉她。“骗了你,你就恨我,你的恨也太......”
“太什么?廉价吗?”汝阳打断他的话,趁乔莫栾不注意,双手抓住他扣住她下巴的大手,张嘴就往虎口咬去。
汝阳咬得很重,尝到血腥味儿,让她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她不喜欢血腥味儿,即使她以前是法医,接触最多的是死人。
乔莫栾低眸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纵容,手上虎口处传来的痛,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仿佛汝阳咬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般。
汝阳牙都咬痛了,她在等,等乔莫栾开口,或是将她挥开,她甚至都有心里准备被他挥飞的命运,等了半天,也不见乔莫栾有动作,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对上乔莫栾一双幽深的深邃,汝阳眼睛蓦地瞠大。
他居然在看着自己,他居然就这么看着自己,他居然......
是她眼花了吗?她居然在他深邃里看到他对自己的纵容,纵容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虚无飘渺,尤其是在乔莫栾眼中看到。
松开齿贝,被他这么看着,汝阳突然失去了继续咬的****,口腔内的血腥,令她一阵恶心,有想吐的冲动,然而,她却紧咬着牙关,压抑着那股欲吐的冲动。
“咬够了?”乔莫栾问道,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被她咬得血流不止的手。
汝阳迎起头,问道:“如果我说没有,你还会给我咬吗?”
看着他流血,却不打算止血,一副你若是没咬够,我可以再给你咬,直到你咬够为止,汝阳突然有一种觉悟,无理取闹的觉悟。
乔莫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直接用行动告诉她,将另一只手伸到她嘴前。
汝阳在他粗糙的手指,碰到她唇瓣的一瞬间,反射性的避开,推开他的手。“拿开,谁要继续咬了,你想毁了我满口白牙吗?”
汝阳想,如果古代有现代的高科技,别说种牙,就是安一口假牙,她也要考虑要不要再咬他一口,毕竟机不可施,施不再来。
“消气了。”乔莫栾问道。
“没有。”汝阳撇开脸,咬他一口,她就消气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余光瞄见他流血不止的手,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滴滴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亮,听到汝阳耳中,却仿佛要震穿她的耳膜。
见乔莫栾完全没的止血的意思,汝阳蹙了一下黛眉,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着那些血,故意让她心生愧疚。
对,他就是故意,这个男人真是阴险到家了,腹黑到家了。
“你去哪儿?”乔莫栾见她又转身,反射性的伸手将她拽住,他刚刚就不该松开她的手,一得到自由,她就想着溜之大吉,她这么急着不想跟他在一个房间,是想去找红尘吗?想到他刚刚进来时看到的一幕,脸色唰的沉了下来,被冷凛所取代,深邃的眸光里散发着犹如豹子般凶狠的光芒。
“要你管。”汝阳瞪了他一眼,乔莫栾见她是往内室走去,而不是往外面,便没阻止她。
没一会儿,汝阳手中拿着一个陶瓷瓶和纱布,乔莫栾看着她手中的东西,眼前一亮,汝阳朝榻走去,脱了鞋盘腿坐在榻上,见乔莫栾依旧站在原地,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汝阳心里一阵不悦,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不为所动,难道真要她叫他过来吗?
汝阳想丢下东西,转身离开,可想到他手上的伤是自己咬的,吞咽了一口气。“过来。”
乔莫栾知道她的意思,几乎是从她拿出药跟纱布,他就懂她的意思,只是还是有些仿佛处身在云里雾里的感觉,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这感觉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爱过来不过来,不过来拉倒。”汝阳狠狠的将东西丢在榻上,这个可恶的坏男人,她都拉下脸面了,他居然还不领情,他以为他是谁?真以为她心很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