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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分神,刘飞扬腰间已中了一腿,好在他功力深厚,只是稍感疼痛,踢中他地那人反倒被他护体真气给震断了腿倒飞开去,他突然间想到一法,大叫道:“你们再撑一会,我给你们送些人肉箭牌。”话音未落,他已伸手当胸抓住眼前一人,立马封住他地穴道也不回头,直接从头顶向后丢去,叫道:“先接着一介。”那人手脚穴道被封,可口中还能说话,在半空中吓得“哇哇”大叫,身子还未落下,已被乱箭射死。
李庭登的这批护卫这才明白刘飞扬先前所说的意思,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可是刘飞扬展开苍穹无尽心法,真气牢牢锁定剩余的六人,看似是他们六人围住刘飞扬斗个不停实际上却被刘飞扬一人牢牢制约在那儿,任何一人有一点转身而逃的举动,马上就要遭来刘飞扬最凌厉的攻击。
不过十几招,那六人就被刘飞扬或擒或拿全都掷了过去给杨碧真等四女当挡箭牌,而随之一来,他这个目标就更显眼了屋内那些神臂营的弓手马上掉转方向,朝他攻击,毕竟刘飞扬才是他们最主要的攻击目标。
仅管刘飞扬手中空无一物,但抵挡这区区数十个个射手的箭矢还是游刃有余,雄厚真气贯于双掌舞开,凌厉掌风一一荡开射来的箭矢,杨碧真等四女压力大减,又见刘飞扬这边成了众矢之之,护主心切下就要移动过来和刘飞扬一齐抵挡,刘飞扬见状,明白她们的心意,大叫道:“不要过来,我一人抵挡得住!”口中说着话,真气丝毫不受影响,他这时也明白了,依李庭登下的命令,这群西夏人最终的目标还是自己,自己与她们四女不在一块,反而能让她们减轻无数地压力,如凑在一起,四女不但帮不了他什么忙,自身反而又陷入疲于奔命之中。
四女闻言一征,要不是这时西夏人的攻击目标大多是冲着刘飞扬,射过来地箭矢也是星星落落,再加上她们每人身前都拿着早被射成刺猬的挡箭牌做掩护,就这么一刹那的时间就够她们死上无数次了!还是杨碧真最先看清情况,对身旁三女道:“大家听尊主的话,不要过去,反令尊主分心!”话是这么说,可她心中却是懊恼无比,她比谁都担忧刘飞扬,恨只恨自己武功不济不能在刘飞扬危急时与她并肩作战,刘飞扬见她们会意,心下稍宽,可另一方面也是暗暗着急: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时间脱得越久对自己等人越是不利,纵能杀光客栈中的这群弓箭手,外面还有上千地西夏士兵,而他们人数只会愈来愈多。
唯一的办法还是擒贼先擒王,自己冒险突围出去,设法擒住李庭登。
虽说要突围出去,可也不能不先收拾了屋内的那些射手。刘飞扬脚下一挑,半截桌脚闪电般击出,刚到半途,又神奇的一分为三,一下击中在二楼的三个射手。
那些训练有素的神臂营士兵见刘飞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轻易杀掉三名同僚,无不胆战心惊,慌乱中也根本看不清刘飞扬的神色,手中弓箭那是如雨射出。
整个客栈大厅宽不过七八丈,距离刘飞扬最近的射手离他也不过就三四丈的距离,要不是那些西夏人分楼上楼下三批轮流劲射,根本阻不了刘飞扬半分前进的步伐,刘飞扬一举杀了三人,脚步丝毫不停。一边用掌拍开所有射来的箭矢,另一边依样画葫芦,转了一圈下来,把在楼上的弓手全部打了下来,
清除了楼上的弓箭手后,刘飞扬才转身扑向离己最近几个弓手。
一掌把那些箭矢扫飞,在后一排弓箭手还来不及射箭时大吼一声已扑入他们当中。
这下当真是虎入羊群,只见刘飞扬双拳连击,骨碎声伴随着声声凄厉地惨嚎声,拳风所到之处中者无不立毙当场。近距离搏杀,那些神臂营便根本发挥不出三成攻击力,有些人弃了长弓,拔出腰间配刀没头没脑便向刘飞扬,刘飞扬哪里惧怕这些,还是赤手空拳,不用任何招式,
刀碎,人亡,等待他们的还是死亡。
这时杨碧真等四女也加入近身杀戮中。她们之前只能一味防守,早就憋了一肚的气,见那些人被刘飞扬杀得惨叫连连,哪还不痛打落水狗?
听到里面神臂营士兵的惨叫声,客栈外被大批亲兵侍卫护住的李庭登眉头微皱,在他心中他也知道里面那些人绝对杀不了刘飞扬,可也没想到刘飞扬竟反击地这么快,之前他不派更多的手下杀进去,一是因为里面地方狭窄,太多人反倒自我拥挤,对付刘飞扬这种超级高手只会让他更加有机可乘;二来他在客栈外面布下重重包围,也不怕刘飞扬突围而去,刘飞扬在里面呆得越久,只能让他消耗更多的攻击,此次他从李乾顺手中领来手谕,调来总共两千多人的禁卫军和神臂营精锐就是要把刘飞扬一劳永逸的解决了,其实也真是刘飞扬的大意,他与灵鹫宫四女一入银川没多久,就被李庭登的手下发现,说来银川也是李庭登的地头,尤其在这段时间里,西夏正筹备慕容复和银月公主地婚事,银川乃至西夏全国都热闹了起来,李庭登正是奉命暗中监视所有来往银川的各国人等,一听手下来报,一个极似刘飞扬的人物出现银川城中,经他亲自暗中查实,确是刘飞扬,顿时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他不知刘飞扬此来的具体目的,但心中料想**和自己和慕容复有关。可无论如何,刘飞扬两次坏了他的大事,他早就想把刘飞扬一举铲除,便着手精心布置了起来,又知刘飞扬武功愈发精进,一般的人手设局伏击都难以有望成功,这才想到动用神臂营和禁卫军的人马。
只是还未等他弄来人手布置完毕,却传出皇宫莫名失火,他心中一动,已知十有**和刘飞扬有关,一大早便去见了西夏皇帝李乾顺,见他除了气色稍差外,人却是与往前无异先是小心请安问好了一番,接着小心翼翼说起了宫中失火地事,李乾顺一听这事,心情又恼怒了起来。李庭登打蛇随棍上,先符合了几句,就把刘飞扬给拉了出来,并把刘飞扬对西夏的危害性夸大几分提出要借禁卫军和神臂营一事。李乾顺虽被刘飞扬暗中催眠过,可对刘飞扬却一点不了解只是他对李庭登倒颇为信任,又听李庭登说到刘飞扬和慕容复的过节,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刘飞扬横生枝节,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李庭登的请求,拨了部分禁卫军和神臂营给李庭登。
李庭登旁边一师爷模样的男子在他耳旁低声问道:“统领,看里面样子要不要调些禁卫军进去?”听他对李庭登的称呼,显是飞鹰卫中人。
李庭登沉吟片刻道:“不必,刘飞扬他该知道我们已把他团团包围,他在里面呆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我们只要在外面不断以逸待劳等他出来就是了,当然给他能让他早点出来也好。”几句话间已决定了在里面的神臂营士兵的命运。
那人闻言忙点头哈腰,大赞李庭登高明,眼珠一转,唤来身后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且说容栈里面,刘飞扬大发神威与四女一道直把那些神臂营士兵杀得哭天喊地,只盏差时间就杀了不下数十人。
杨碧真用夺来的弯刀一刀削向面前的西夏人,本来她擅长剑法,若是用剑的话已可把那人整个手腕削断,可惜现在只是在那人手腕上划出条血痕,又补了一刀才杀了那人,见此刻刘飞扬和其他三女已基本控制住了形式,杨碧真朝刘飞扬叫道:“尊主,属下回房拿回配剑。”说完,跃身上了二楼。
楼上已无西夏士兵,杨碧真很快来到自己房中,桌子上平平放着四把长剑。这一路上来,杨碧真等四女都住在一起,平常时候都把配剑放在房中,杨碧真拿起左手第二把剑,似抚摩爱人般贴胸摩挲了一会,接着才把其他三把剑一起捞在手中,回头冲了出去。
跑出房门,来到栏杆边上,杨碧真向下叫道:“霞妹、秀儿接剑。”把三把剑向三女一一抛去,接着凌空往下跳去。
突听陆霞大叫道:“真姐,小心后面!”杨碧真还未会过意来,半空中一个冷颤,只觉腰间一阵剧痛,低头望去,半截箭矢从小腹突了出来,真气一散,眼前一黑整个人摔了下去。
其他三女大惊,一起抢了过去,要接住杨碧真落下的身体。还未到近前,眼前人影一晃,一人已凌空抱住了杨碧真,定眼一看正是刘飞扬。原来,刘飞扬听到陆霞那声大叫时,已知不妙。待回头望时已是迟了一步。见楼上柱角一神臂营弓手正待拉弓射第二箭,心头大努的刘飞扬快步奔上,在与那人还有三丈远的距离劈空就是一拳过去,也不看那人惨叫着被打飞,一个箭步跃起已把杨碧真抱住。
刘飞扬见她双眼紧闭,小腹上下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一探她鼻息还有只微弱的呼吸,心下稍定,对其他三女道:“你们先撑一会!”
陆霞等三女咽着声音点头应是,把全部怒火发在剩余的十来个神臂营士兵身上。
刘飞扬伸指疾点杨碧真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止住留血。一手托着她的背,另一手并指成剪刀状,剪去两边的箭头箭尾,一咬牙抓着她后腰的箭杆,往外一拉拔了出来,也顾不得其他,两把撕去她前后两个伤口部位的衣裳,迅速从怀中掏出几粒九转熊蛇丸,用手捏碎了,敷在她的伤口上,然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几块布条,替她伤口绑上,整个过程有若行云流水,就算薛慕华在旁见了,也要大为赞叹,这时杨碧真才幽幽醒转过来,入眼即见到刘飞扬关切的神情,开口道:“尊主”
刘飞扬道:“你身受重伤,不可费劲说话。”心头却是暗叫侥幸,还好此时那些弓箭手已被处理得差不多了,而李庭登竟鬼使神差地没有再派人杀进来,要不然乱箭之中,或者众多西夏兵一并围过来,他也没那空暇替杨碧真医治包扎,只是想到还还未突出重围杨碧真的情况还是凶多吉少,心下又有些忧愁。
杨碧真突然发现自己躺在刘飞扬臂弯之中,想到自己是第一次与刘飞扬如此相近,浑然忘了自己刚受重伤,差点香魂不在,欢愉地低下头去,却不想又见到自己身前衣裳破碎,想到刘飞扬刚才为她包扎定是看到了她地身体,又是一阵说不尽地娇羞喜悦,脸上红了大片。
刘飞扬哪知道她心中想那么多,抬头厅中不到几个的神臂营士兵,心下纳闷:外面明明还有大批人马,怎么李庭登却不继续派人进来,他到底搞什么鬼?对陆霞道:“霞儿,你照顾碧真,情况有些不对,怎么那些西夏人都不继续派人杀进来,我想办法冲出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阴谋。”
陆霞撂倒一人,回身应道:“尊主小心。”不止是她,其他几女心中也是疑惑不解来到刘飞扬身边,接手把杨碧真抱在怀中。
杨碧真心下有些遗憾,口中还是说道:“尊主千万小心。”
刘飞扬见她容颜惨白之中还带有几丝血色,知她伤逝已被控制住,心头稍安,笑着点了点头,正在这时,从门口窗户突然飘进数缕轻烟,烟不是很浓密,但刘飞扬等人害怕是毒烟,第一时间就运功闭气,可那青烟入目却令人酸麻难挡,眼泪欲滴。
陆霞大呼叫道:“不好,他们用辣椒混着干禾燃烧,就是要逼我们出去。”
刘飞扬心头大怒,这李庭登竟然使出这种下三烂的伎俩。他真气能透出身体三尺之内形成气罩,那些青烟倒奈何不了他,可飘进来的青烟越来越多,陆霞等四女个个都是眼泪直流,并着咳嗽不止,心头大急,转顾之间,见那柜台货架上有几个破璀子,本来是乘酒地坛子,被乱箭射破,还有酒水不住向下流去,看着那些液体,刘飞扬突然向后奔去,直冲入客栈厨房中,动张西望,终于发现了那个大水缸。奔到水缸近前,见那里面还有大半的水,单手握着缸口,猛地向上提起,然后另一手托住,混似无物般快步奔了出去。
陆霞等人惊奇地看着刘飞扬提着水缸奔了出来,刘飞扬放下水缸叫道:“快,撕下块布,用水蘸了捂住眼鼻。”
陆霞等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撕下衣料蘸了些水,捂住面部。刘飞扬递给杨碧真一块蘸了水的布料,又把水缸举了起来,说道:“他们这招倒提醒了我,也该让这些西夏人尝尝生死符的厉害!”
陆霞拍手称妙,刘飞扬正想就这么冲出去,突然又想到一法,走前几步抓起一具尸体,大喝一声,便向门外掷去,而自己举着数百斤重的大水缸就这么向上跃去,穿破屋顶,不出他所料,只听得一声号令,无数的箭矢就这么向那具尸体射去,待有人发现是自己人时,刘飞扬已立在屋顶之上。
正如李庭登所说,这客栈四面八方都有西夏士兵重重把守,街上已无半个行人的踪影,每座屋顶上都有数十个弓箭手严阵已待,就那么一会间,刘飞扬已看清李庭登就站在离他十几丈远的街道中,旁边数十个侍卫田团围着,刘飞扬一声长啸,似雷动九天,响彻云霄,单手一抡,举重若轻地把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统统挡掉,厉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庭登,便让你也见识下灵鹫宫生死符绝学!”说着单掌伸出,水缸忽地升起一条水柱。
运功吸起一条粗约碗口大小,长约六七尺的水龙,刘飞扬跃下房顶,那水龙犹如活物般,凝聚在他手中,并不散落,一落地,刘飞扬一掌护住己身,另一掌使开天山六阳掌,一式阳光普照,凌空便向对面房顶地西夏弓手拍去,掌影霍霍,雄绝天下的真气带着无数地水珠雨箭般射向屋顶众人。
只听得几声“哎呀”、“哎呀”的叫喊声,那屋顶上的神臂营士兵无一幸免,全被射中,滚落屋下。
刘飞扬不再瞧他们一眼,展开身法,左闪右突,所有箭矢全都一一射空不是那些神臂营弓手箭法不准,而是刘飞扬苍穹无尽心法之下,面对那无数的箭雨,脑中尤能清晰无误的感觉到其间的间隙,加上他天下无双的身法,竟似在那漫天的箭雨中散步一般,他右手还操纵着四尺长的水龙,随着他身法挪移而飘忽吞烁,看在众西夏士兵的手中简直疑似鬼神下凡。
刘飞扬双掌一合又骤然分开,两掌分拍两边,又是无数的水珠激射而出,又有三十余个西夏人应声滚下屋顶。
李庭登远远看来,心下震惊的无以名状,眼圈一转,大喝道:“神臂营听令,改点射为齐射!”所谓齐射就是所有弓箭手并不瞄准固定目标,只对一大体方位一起射击。
也便在这时,那些最先被刘飞扬水珠打中从屋顶上滚落的西夏士兵再也忍受不住生死符的折磨,从第一个开始在地上翻滚哀号,到一传二,二传三,瞬间十余个人齐声惨叫了起来,凄厉惨绝的叫声,远远传开,便似厉鬼缠身般,耸人动容。
仅管那些禁卫军和神臂营士兵都是训练有素彪悍之辈,可听到那种惨绝人寰的叫声,尤其还是十来个一起惨叫,便如一下下重锤猛敲他们地心房,紧接着,那后来被生死符打中的三十多人,体内生死符也开始发作,四五十个人口中哀号不止,便如百鬼夜哭,为了抵消那无边地麻痒折磨,有的人用手抓胸,有的拔头发,有的用头撞墙,更有甚者拔出配刀割起自己来,只看得附近的西夏士兵目瞪口呆,一丝丝寒意从心低生起,甚至忘了执行李庭登的命令。
刘飞扬突然放慢身法,缓缓朝李庭登走去,口中说道:“所谓生死符,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也出来没想到过会用到今天这种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