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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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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刘飞扬现在面带微笑,可李庭登却感到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害怕,脸色刷的白了一片,冷汗不住冒了出来,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刘飞扬道:“我不会杀你的!”回头见到杨碧真等四女一起向这边走来,话音一沉,又对他说道:“可我之前说过,你要伤了我的下属”故意把话钓在那里没有说下去。

    李庭登听到他头一句,心中稍定,可听到后面这句,整颗心又提起来,结结巴巴应道:“那这个”这个那个了半天,就是不知说什么,浑身打颤,要不是肩膀还提在刘飞扬手中,说不定两腿一软就这么滩下去了。

    又望见那些西夏士兵却是慢慢地往这边靠了过来。虽然他们都不耻李庭登贪生怕死的懦弱模样,可李庭登毕竟是他们现在的首领,首领被擒,若他们都无动于衷,那也实在有违军人的操守,更何况以后上头怪罪下来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刘飞扬呵呵笑道:“那就先麻烦李兄护送我等出城!”轻轻把李庭登向前推去,他早封住李庭登的诸处大穴,除了还能行走已使不出半点功力,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至于中了生死符还躺在地上仍在哀号的西夏士兵,刘飞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此时显然无暇给他们解去生死符,就算要给他们镇痛药,身上也没那么多药丸,心念一转,指了指那些中了生死符的人,对他们喊道:“各位就不必相送了,回头禀报郝连铁树将军,我过些时日便替他们解去身上所中禁制。”他是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品堂首领郝连树这个人,便是要让这些士兵更摸不透他究竟是何人!倒也不是郝连铁树有什么特别,只是刘飞扬知道的西夏官员名字,也不过就那三两人而已。

    郝连铁树的名字,这些西夏士兵自然都是知道地。果然,他们听了后,都是大惑不解的神情,皆不明白这事和郝连将军有什么关系了。

    刘飞扬对身旁四女道:“我们先尽快出城。”

    杨碧真等四女也恐再生变故,催着李庭登向前。除杨碧真外,三把利剑直指李庭登后背,李庭登身不由己只得当先开路。中间四女,刘飞扬尾随殿后,缓缓向城南方向走去,尽管听了刘飞扬那没头没脑的话心中不解,可还是有很多西夏士兵在后面隔着二十多丈远跟着。

    银川城并不大,之前数千士兵出动,已是满城皆知的事情,一些胆小地已经全散回家了,后来又听到震天的喊杀声以中了生死符后那凄厉绝寰的哀号声,更是把所有人吓得不敢再逗留街上,是以一路行来竟不见半个行人,近半个时辰后,刘飞扬已可看见前方城门的轮廓了。

    来到城门外,城门紧闭。城门十余个城门士兵纷纷拿着长枪对着刘飞扬等人,城墙上也有十数把强弓对着,上面一个将官模样的大汉大声叫着:“来者何人,快快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这句话听来盛气凌人,实则他心中也是紧张无比,想不到几千人马,竟还对付不了区区数人,那先前有如地狱鬼号地惨叫声他也听到了。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今日城中之事他也知晓,早就接到命令关闭城门,他不认识李庭登,可也知道他必是身居要职,后面大批官兵缓缓跟随,竟是不敢靠近。

    后面的刘飞扬暗地里向四女传音道:“准备突围!”走上前去,口中不急不缓应道:“放下武器么冲!”在“冲”字刚出口,猛地向前冲出,双掌齐齐拍出,雄厚莫匹地掌力汹涌而出,只听到“啪啪啪”声,眼前挺枪而立地十余人全都凌空飞出,有的撞在城墙之上,有的直接贴在城门之上了,全都是枪折人亡立毙当场。

    四女也算反应灵敏,在刘飞扬刚出手,马上向城墙过道冲去。这一下变起仓促,待城墙上那军官反应过来时,刘飞扬等人全都冲进了城墙下方,连李庭登也被刘飞扬给拉了进来。李庭登还有些用处,刘飞扬可不想他误死在上面那些守门官兵地箭下。

    陆霞摸了摸那紧闭地城门,愁着眉说道:“这城门少说也有一尺来厚,这可如何打开?”

    刘飞扬笑道:“不碍事。霞儿,你先闪开!”待陆霞闻言闪到旁边,走到城门前数尺站定,深吸一口气,双掌猛地击出,轰隆声剧响,近两尺厚,本来开门关门都要十余人合力地石制城门被他给生生打出个大洞来足够两人并肩而过。四女看了是兴高采烈,李庭登却是挣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就在这时,声后突然传来无数马蹄奔驰之声,蹄声劲急,越来越响李庭登听见面上一喜,可随之脸上又是一阵黯然陆霞道:“尊主”

    刘飞扬摆摆手道:“不管那么多,先出了城再说!”刚才用生死符把数千西夏士兵镇得魂飞魄散,他心中已是大定:不管再骁勇的士兵也难抵挡生死符那种恐怖地折磨,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现在也有信心一战,何况李庭登还在他手中!率先出了城去。

    那城上官兵早在这边等候,一见是有人出来,就是一轮劲射下来。

    只是面对数百上千的强弓都不惧地刘飞扬,又怎么会把这十来支羽箭放在眼里?顺手一抄,已抓住十数支射到面前的箭矢,口中喝道:“还给你们吧!”反手向城上掷去,去势更胜强弓所射。伴随着“啊啊”地惨叫声,立时便有数人中箭身亡,有三个还跌下城来,吓得其他人手忙把头缩进墙头,再也不敢乱射。

    刘飞扬这才向四女招了招手,唤她们出来。耳中蹄声愈近,心中想道:他们有良驹带步,迟早能赶上我们,若不给他们再添些麻烦,我们还是甩不掉他们,麻烦还是不断!想到这里,对四女道:“你们先带着他去前方林子等我,待我再给他们留些深刻的印象。”

    杨碧真等四女担忧不已,纷纷表示要一同留下一起迎敌。刘飞扬诉说厉害,四女这才依依不舍地先行离去。

    送走四女,刘飞扬又返身入了城里。那些禁卫军和神臂营士兵见刘飞扬去而复返,个个心惊胆跳向后退去。刘飞扬对他们视若未见,闭起眼睛就站在那一动不动,城墙上个别弓手以为便宜,搭弓就要射箭下来,那为首军官见了忙止住他的动作。开玩笑,上千的神臂营射手都奈何不了的人,有那么容易对付地么?反正下面还有大批人马,听马蹄声,该是郝连将军的铁鹞军来了,就把这烫手地山芋留给郝连将军得了,有他们在,谅下面那个人再神通广大,在重重骑兵围攻下,相信也要束手就擒!

    凝神中耳中听到一人高声大喊道:“逆贼可擒住了?”刘飞扬张眼望去,先是六匹马分成两行,并骑冲了归来,每乘骑者都受执长矛,长矛上缚着一面小黑旗,左首三面旗上绣着是“西夏”二字右首三面绣着是“郝连”二字,另有其他西夏文字,刘飞扬自是看不明白了,心中暗道:不会那么巧吧,真是郝连铁树来了!

    前面六骑开道,后面却是清一色骑兵,每匹马都身批轻甲,乘上骑手个个铠甲明亮,神情肃穆,一看而知便是西夏军中精锐,前面那些西夏士兵纷纷让道两旁,骑兵队在刘飞扬身前七八丈处停下,呈雁翼摆好阵势,一匹高头骏马走到阵前,马上骑者外批大红披风,内穿精钢铁甲,三十余岁的年龄,一副饱经战阵地模样,倒有几分气势。旁边一骑上的虬髯汉子,扬着马鞭指着刘飞扬问道:“你就是逆贼刘飞扬?”心中是又经又奇,想不到数千大夏国精锐竟还拿不下这么一个年轻人,反被打得落花留水,连首领都被人擒了,在奔来地途中,他们已从禁卫军那收到消息了。

    刘飞扬斜了他一眼,道:“我正是刘飞扬,至于所谓的逆贼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虬髯汉子道:“你杀了那许多的官兵并掳走指挥使李庭登李大人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我劝你乖乖放了李大人,束手就擒,还有一条生路否则我大军前冲,准把你踩成肉泥,死无葬身之地!”

    刘飞扬哈哈大笑道:“这位大人讲得真是好笑,那些官兵无缘无故便要杀我,难道我也不能反抗束手待宰么?多说无易,鹿死谁手还尤未可知,动手吧!”话音刚落,身子疾地向前冲出。

    对面众骑兵也早有准备,斜刺里闪出八骑护住那当前为首地将军,另有八骑分做四排一起向刘飞扬撞去。

    只是刘飞扬身法快绝,那八骑才冲出几步,刘飞扬已到他们面前,突然凌空跃起,点在当前马头之上,喀嚓一声,脚下健马一声悲鸣,颈骨折断,当场倒下,马上乘者冷不防向前飞出,摔了个筋骨欲折,刘飞扬却借力直扑那为首将军头上。

    那护卫在前地八个西夏将领齐声大喝,各举长枪,自上而下向刘飞扬刺去,刘飞扬凛然不惧,半空中向后横扫踢出,连着踢断几把枪头,身子一折,探手便向那将军抓去。

    那个将军正是西夏官封征东大元帅也是一品堂首领的郝连铁树。

    李庭登在禁卫军和神臂营那借来人手要对付刘飞扬,此事他是知道地。

    原以为这数千士兵要擒住刘飞扬那是易如反掌之事,却不想事情大出他意料之外,刘飞扬不但不是不敌被擒,还把李庭登所指挥的数千人打得落花流水,数十上百地大夏士兵那鬼哭狼嚎般地惨叫声远远传开,甚至他在城西军营中也可听闻后派人前来打听,得知李庭登竟被刘飞扬给擒住了,心下又急又怒,这才率着麾下铁骑赶来。

    郝连铁树和李庭登私下交情颇好,之前听到刘飞扬一人独抗数千禁卫军和神臂营,除了惊奇外倒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他麾下铁骑是整个西夏中最精锐的骑兵部队“铁鹞军,”全都装备精良,作战勇猛驰名天下,远非禁卫军和神臂营可比,这次他一下带了一千“铁鹞军”出营。

    就算刘飞扬武功再强,也不信能挡得住他一千铁骑,踩也把他踩为肉过了!

    此刻见识到刘飞扬那快逾奔马的速度,奇绝莫测地身手,郝连铁树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心惊,但他位列西夏征东大元帅,也不是个泛泛之辈,口中暴喝一声,右手金刀斜斜劈出,封住刘飞扬半空中攻来的擒拿手,更欺他半空中不易转身,大有反守为攻之势。

    刘飞扬手势一转,已抓住金刀刀背,半空中一个不可思议的凌空一翻,双脚便向都连铁树踢去,郝连铁树欲回刀抵挡,可金刀被刘飞扬牢牢抓住,他如何抽得回?刘飞扬这两脚踢凌厉异常,就算他有铁甲护身恐怕踢实了也难免是骨折筋断的下场,郝连铁树也算当机立断,知道自己挡不住,连金刀也不要了,翻身就滚下马去,堪堪避开刘飞扬地攻势。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几个西夏将领还未发起第二轮地攻势,郝连铁树就被刘飞扬赶下了坐骑。也算郝连铁树旁边的护卫机警,见他落马,赶紧驱骑挡在他身前,另有将领下马扶起郝连铁树,把自己的坐骑让了给他,郝连铁树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也恨得咬牙切齿,身为骑兵之首被敌人打下马去给失了自己的武器,那已是骑士最大的耻辱,更何况还是在众多自己人当中?

    刘飞扬也是暗叫可惜,没能一举重创了郝连铁树,一击未中人也翻身上了郝连铁树的坐骑,手执他的金刀,当胸横斩开去,如砍瓜切菜般连连削断七柄枪杆,并把对方虎口震裂,流血不止,一夹马腹,跨下骏马如飞纵开,郝连铁树的坐骑本就是千中选一的骏马,金刀也是锋利异常,刘飞扬并不急着杀出突围而去,而是在骑兵阵中左突右冲,金刀只是最简单的劈砍削等动作但在他深厚功力及快速奔驰的加速中,挡者披靡,枪触枪折,刀碰刀碎,瞬间已连着杀了十数人。

    只是“铁鹞军”终是西夏军中精锐,没一会便重又结好阵势,以数人合力齐抗刘飞扬,饶是刘飞扬功力之深已可说是天下无双,也难一举冲破铜墙铁壁似的铁骑合围,渐渐被被围困在当中。

    郝连铁树在外围看见,心中得意,任他武功再高,陷入“铁鹞军”

    地包围中那也是绝对没的幸免,高声喊道:“乖乖放下武器,本将军或可考虑放你条生路!”这当然只是他戏虐之词,见了刘飞扬的武功,他更坚了除去他的念头,这对一品堂甚至整个西夏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至于李庭登,想必是在其他四个女子手中,听了手下回报,她们武功不过尔尔,待除去刘飞扬,还怕救不回李庭登么?

    刘飞扬单手把金刀舞得密不透风,纵是四面八方都是枪硬刀光,一时也根本近不了他地身,听了郝连铁树得意地声音,回声应道:“郝连将军似乎高兴的太早了!”左手在跨下骏马颈间一划,一股腥热的鲜血疾喷入手,真气一转,应手连着数掌拍出,围在他身前地众人只觉凉风扑面而来,有的是手腕突感一寒,有的是面颊一麻,又是鲜血化成的生死符已不知不觉倾入他们地身体之中,他们个个都是身穿铁甲,刘飞扬知阴柔真气而聚的生死符难以穿透是以只射他们铁甲护不住的地方,他此时地武功手法早就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纵是在乱阵之中也是例无虚发,依样画葫芦,连着发射数记生死符出去待他射到第四记时,生死符便发作起来了最早中了生死符地几个骑兵长枪刺到一半,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奇痒,手中突然使不出半点力气来,整个人翻身落下马去。

    渐渐的这支西夏精锐之师“铁鹞军”队型开始涣散,从中不住传出“哎呀哎哟”、“咣铛”的声音“哎呀哎哟”是那些骑兵的忍不住的哀号声“咣铛”是他们体内生死符发作时武器掉地的声音。刘飞扬也不杀那些中了生死符的人,只是不住的发射生死符出去,顷刻间已有上百人落马齐声惨嚎起来,倒是后面许多骑兵摸不着头脑,混乱之中控制不住马儿,踩死了不少自己人。

    郝连铁树在外看了大惊失色,他饱经战阵也从来没遇上这么古怪的事,平时手下的健儿这时仿佛都像中了邪般个个战斗力全消,并且还阻了自己人地手脚,对身旁那个虬髯大汉道:“传令那些人全都退到后面,不要挡住后面儿郎!”虬髯大汉急急扯开喉咙高声传令叫喊起来。

    可是中了生死符地人哪还有力气后退,只是哀号地更加大声,越来越多的人被本部马匹踩死。

    刘飞扬转头向郝连铁树望去,郝连铁树心头一颤,不及细想,突见刘飞扬手臂一扬,半空中数点红芒一闪而末,郝连铁树大惊,只感面门一阵凉意,慌忙伏下身子躲避,半晌不见其他东静,郝连铁树忍不住奇道:他是在虚张声势么正自不解间,面上肌肉一阵抽蓄,接着从来没有过的奇痒感觉发作,便似千万只蚂蚁在脸上爬行一般,麻痒越来越厉害,终于郝连铁树忍不在住,也和其他骑兵般滚下马去,伸手便向自己脸上抓去身旁其他将领见了,大惊失色,大声叫道:“将军!”

    刘飞扬见状,知他生死符也开始发作,自己也可以离开了。上百个情报骑兵中了自己的生死符,再加是他们的将军,整个骑兵营也乱成一团,料他们也没闲心来追赶自己了,凌空跃起,踢下一个骑兵坐上他的坐骑,掉转马头就向城门方向驰去。此时整个骑兵已是不攻自破,谁又能阻得他半步?冲出骑兵圈,那些禁卫军和神臂营的人见了他还忍不住的齐齐向后连退数步,无一人敢上前拦他,听到“铁鹞军”阵中传出的那些惨叫声,他们也知道刘飞扬再次使出那恐怖绝伦的手段了。

    刘飞扬回头一看,后面不是乱成一团的骑兵队伍,就是呆若木鸡的禁卫军和神臂营众官兵,竟无一人前来追赶,又惊又喜就这样策马直出城门而去,从这一天起,不知有多少西夏官兵心中产生了个永远也无法磨灭的梦魇,缠绕着他们一生一世,参加此役的西夏官兵后来超过七成的人在数月内的时间里纷纷逃跑或者自杀了,只因他们都是忍受不了心中对刘飞扬的恐惧及自身埋下的阴影,那时兵役制度可没有退役一说,只有选择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