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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失控的天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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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起来了。”做完饭的阿七大声吆喝:“真是的,我饭都做完了,你们还睡,这也忒他妈的不公平,明个我也不干了。”阿七的埋怨是起床的闹钟,没有哪天别人会早起来,没有哪天阿七不埋怨,也没有哪天阿七不起早做饭的。因为做饭在他来说是种享受。“会啥受啥累,真不假,我他妈的学做饭干啥。”阿七叹命运之公,叹自己时运之不济,大粥勺子当当地敲着锅,象唱曲似地吆喝,弄得大家睡意全无,也就只好起来了。

    “七哥,今个是啥饭啊?”

    “没饭,有屎,吃吧,睡到这会了,屎都是凉的,热的都没有了。”

    大伙嘿嘿地陪着笑,自己动手,盛粥的盛粥,盛饭的盛饭,盛咸菜的盛咸菜。

    有人一边吃一边象念经似在叨叨咕咕:“谢谢七哥,谢谢七哥。”

    气得阿七笑骂道:“吃也堵不上嘴,瞎捣鬼。”

    “嗨,咱吃饭不能忘了大师傅,没有七哥,哪有这么香甜的饭菜,哪有这么红火的‘天堂’啊!让我们一起来祝七哥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万万岁。”

    “七哥万岁,万岁,万万岁。”大家欢呼起来。

    “做一辈子饭,遭一辈子罪。”有人小声说。

    “谁说的?谁说的?”

    大伙在哄笑中吃自己的饭。

    “大鹏干啥呢?咋还不出来?”霍四问。

    “他说他难受。”和大鹏一个屋的胖哥说。

    “你再去看看。”

    胖哥风风火火地住屋里跑,阿健也跟着过去,回来说:“四哥,大鹏怕是不能干活去了,脑袋烫手。”

    “让他歇一天,这身子,也忒囊包,你安排个人照顾他。”

    “行。”

    头疼脑热在这里根本不算回事,不要说别人不在意,连有病的人自己都不在意,能动就顶着,不能动就捱着。

    晚上大鹏也没吃几口饭就睡了。    “四哥,阿健,过来,快过来。”一大早还没等阿七埋怨,胖哥就怪叫起来。

    大伙不知出了啥事,都蹬上衣服过来,阿七也丢下锅过来。

    看那大鹏时,脸色土灰,眼睛努力地睁着,象稍一松懈就会永远也睁不开似的。

    他拉住霍四和阿健的手“四哥,我不想走。”

    “你说啥呢?咱哪儿也不去,就呆在这儿。”

    “四哥,我真不想离开你们。”

    “大鹏,没事,我去给你找先生,没事啊。”

    “不用了,阿健,不用了。”

    “大鹏,你挺住,我就去找先生。”

    “阿健,不用了。”大鹏死死在拽住阿健:“别去,我得走了。”

    “你说啥呢?”

    “我爹来找我了,是他要带我走,说我娘在外边等我呢。”

    “大鹏,你爹在哪儿呢?”

    “这不就是吗?”大鹏在床边划拉了一下说。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看不见了,阿健,四哥,你们在哪儿啊?”

    “我们就在你身边。”

    “阿健,是你吗?”大鹏死死地攥着阿健的手。

    “是我。”

    “你把我带到这儿,我已经知足了。我也不想走,不想离开你们,可我爹说我娘也想我,让我走吧。”

    大鹏就这样走了,兄弟们弄了节柜子,就埋在后院一棵大枣树下。

    眼见着活蹦乱跳的弟兄说死就死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谁都意识到死亡就俳徊在身边,因而更加抓住到手的快乐不放。

    扫黄打非的专项行动弄得人心惶惶,何泽建不得不一再提醒自己的部下“做事要谨慎点儿,再谨慎点儿。”

    “哥,你发没发现,这次好象是针对我们来的。”红狼说。

    “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这个我还不清楚,至少有些情况说明这一点。”

    “是吗?”

    “有情报显示,杜老爷子已经被查三次了,现在是一动也不敢动,可胡天宇的土是照进不误。连莫先生他们都没放过,据说那个姓孙的组长近乎指名道姓地要严查莫先生,可到田有石的几个赌场看看,啥事没有的架式。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针对我们来的。”

    “这个姓孙的跟我们没有什么过节吧?”

    “没有。”

    “他不过个次长的头衔,就敢跟师父公开叫板,他是什么意思?”

    “那说明是有大人物在幕后操纵。”

    “能是谁呢?”

    “总不会是总统先生吧?”

    “师父每年支持他上百万的大洋,他会吗?”

    “以前莫先生对这个国务总理怎么样?”

    “他原来不过是个小角色,师父没看好过他,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落到他的头上。”

    “那恐怕这次就是他在背后使坏。”

    “他远在北京,上海的事不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应该还有人在帮他们。”

    “您是说斧头帮,菜刀帮他们?”

    “除了他们,应该还有人。”

    “能是哪方面的?”

    “上海的那些军政要员,洋人老爷们我们并不是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这么说来,事情倒越来越麻烦。”

    “麻烦是他们的,跟我们无关。”

    “听说杜爷已经找了莫先生好几次商量对策,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们不跟咱们说,咱们也就什么都不知道,落得耳根有净。”

    “我看早晚要找咱们。”

    “到时候再说。”

    “您的意思是等他们找我们的时候,说明他们已经应付不了这个局面吗?”

    “那倒不是,至少在几年之内,或者说在总统还是总统的时候,师父这棵大树还是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只是让个小人物逼到去求总统保护,他还丢不起这个脸,他会在必要的时候给那个小子以颜色,这个颜色到时候是由我们来画的。”

    “哪会是在什么时候?”

    “等师父看清在姓孙这小子背后都是些什么人的时候。”    外间的女秘书还没通报完,青狼就进来了。

    “哥,老杜让人给抓走了。”

    “谁干的?”红狼问。

    “还不清楚,反正不是警察局的。”

    “警备司令部呢?”

    “也不是。”

    “总不是会巡捕房吧?”

    “他们怎么会呢?”

    “我知道是谁了,丑儿,去调人手。”何泽建说。

    “多少?”

    “把你的人都带上,马上到公司来。”何泽建又对红狼说:“通知司徒和舒民,让他们保护好家和师父。”

    “是。”

    “让后勤部准备四辆卡车,换上外地牌照。”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给丑的人都准备好头套,弹药要发足。”

    “是。”

    整个公司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