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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柯多尔一族已经背叛了您,为何您还要留他们苟活于世?”立于桌前,一名卑躬屈膝的男人哑着嗓子问到。
“我还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他们死了只会给我带来麻烦。”除去艾瑞不说,其他几个合作者都指明了要柯多尔帮他们压制住手中的文物古董,少了柯多尔一族,他的合作者们大概也会不乐意吧。
“可是柯多尔他竟想毁掉魂宿,如果真的被他”男人还想继续说,却被自己的主人制止。
“只要在仪式举行前抢回魂宿不就行了。”轻摸着自己的宠物,坐在暗处的人凛声道:“时间不多了,奉天的人忙于解禁,此时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除了魂宿之外,钟楹就由你带回来。”
“钟楹她在奉天总部,恐怕”男人坦言“奉天的修真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希望主人能够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安排的。”挥挥手,他示意男人退下。
还有十五天只要能从易天阔的手里夺回魂宿,祭祀便可如期举行,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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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兄弟啊,你可总算回来了!”刚回到奉天的聚集地,迎面哈赖就冲了过来。伸手就是夸张的一拍,他苦着脸抱怨道:“我拜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帮我跟主事人说啊?”
扯下勒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易天阔轻咳两声,真是的,用的着这么激动嘛,也不知道哈赖是哪根脑筋搭错了。
“你到底有没有说啊?”自从上次拜托过他以后就没下文了,事情到底成不成,好歹也要回个话啊!
“咳咳老实说没有!”上次光顾着谈事情了,哪里有空提及哈赖的事,不过说来也奇怪,他都已经住下了,还要经过主事人同意做什么?
“没有?!”一听这话,哈赖立即哇哇大叫起来“我都这么拜托你了,你居然还会忘!真是太过分了!”亏他还一心地以为事情铁定能成,哪里知道
“不、不用这么激动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待会说也一样啊。”反正他一会也是要去见主事人的。
“你保证一定会说?!”这下哈赖可放精明了,这可关系到他下半生的幸福,半点都马虎不得啊!
举起双手,易天阔真的投降了“是、是,我保证!”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笑开了一张老脸,哈赖拍拍他的胸口,语带得意的说道:“嘿嘿,告诉你啊,我哈赖总算是遇到喜事啦,怎么样,恭喜我吧!”
“恭喜你!”易天阔不冷不热地点点头。
“啊?”会不会太简单了一点?“就这样?!”
“你老人家应该不是头一回谈恋爱吧?需要我去给你放鞭炮吗?”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有感觉的吧,他现在已经够多麻烦了,实在提不起那份心情。
“怎么这样啊?我老人家特地告诉你你居然不当一回事?!气死我了!”哈赖锤着胸,忍不住想一脚踹过去,这小子真是太不可爱了,还是钟楹好啊,女生就是贴心!
“主事人在哪里?”该交代的事还是要交代的,虽然想了许多办法还是不能将煞从五天请磬里弄出来,但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拖沓,如今只有硬着头皮面对了。
“哦,他好象吩咐过,让你一回来就去书楼找他。”想了想,哈赖回道。
敲响木门,里面随之传出了桑莫道沉稳的声音“是易老弟吗,请进吧。”
推开门,易天阔进到室内,虽然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但怎么说这件事也必须交代个清楚,奉天和银豹一族的合作恐怕是很难继续下去了,但愿主事人听了之后不要晕倒才好。
将五天磬放在桌子上,易天阔开口:“我很抱歉,银豹一族和奉天的合作恐怕是成泡影了,煞如今在这笛子之中,主事人认为应该怎么做才好?”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略过了福花的部分,但起过程还是令桑莫道很是惊讶。
“你是说煞在这笛子之中?”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煞是银豹一族颇有实力的下任族长,就算胜不了易天阔但也总不会被他收住,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明知易天阔不会说谎,但桑莫道还是心生疑虑,正想拿起桌上的五天磬细细观察,却不料手被重重地弹开,麻麻的刺痛从指间传回心头。
“这”难道这就是仙器的威力,连碰触一下也不可以吗?“呵呵,看来这件宝贝不愿意让别人碰触啊。”不在意地笑着,煞被易天阔的仙器所收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只要易老弟能掌控了这件仙器,解禁的把握少说也大了一倍,少了银豹族虽然很麻烦,但总的说来损失也不算大。
桑莫道此时烦恼的是如何向身在奉天的几位银豹族长老交代,那几个脾气坏透的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如果让他们知道煞被易天阔所收,结果就不是他能预料的了,银豹族最在乎的就是世代传呈,失去了煞,银豹一族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轻揉着额头,桑莫道思量着怎么能在那几个老头子面前瞒天过海“易老弟,你就尽量想办法将煞弄出来吧。”这是唯一能和平解决问题的法子,若真的不行,奉天与银豹一族就只能强言相向了!
离开桑莫道的书楼,还没走几步便被端木夏拦了下来。“易兄弟这是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似乎很不好啊。”
“没有。”见着依旧娇艳如花的端木夏,易它阔只得扬起笑容,这是习惯养成的必要礼仪,在女士面前皱眉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掩唇轻笑,她缓步上前,伸手抹平了他衣领处的皱折。易天阔就像他的孩子一般,虽然身为修真者,但失去丈夫孩子的痛是端木夏始终不能忘怀的,即使一遍一般的告诉自己他们一定不会有事,可事实上她比谁都要害怕,就如同那些同样失去亲人子女的族人一样,生怕自己的愿望会成为泡影,解禁的本意已经被逐渐取代,夺回亲人才她如今最大的愿望。
很久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易天阔有点尴尬的退了退,哑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端木怎么说也是奉天内的大族,在解禁前期端木夏还有时间这么悠闲吗。
“奉天原本不用承当如此重担的”端木夏一反以往的迷人微笑,难得严肃地说着:“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为了解开这个突如其来的禁制,奉天上下失去了无数族人,包括我的丈夫和孩子也都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进入奉天总部的外族人,这说明主事人十分看重你,虽然非我族人,但你的确为我奉天出了不少力,端木夏在此多谢了。”今次前来就是为了答谢他,多亏了易天阔,他们解救族人和解禁的计划才多了许多把握,别看只是小小的一点进步,但对于现在的奉天来说却已经是益处良多了。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不久前他还搞砸了奉天和银豹一族的合作计划,现在端木夏的谢言已是太重了。
抬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端木夏凝望着他,眼神里有着他看不懂的哀求,许久,她才开口:“易兄弟,有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请说。”她的面容有些悲哀,即使心知不是什么简单的要求,但易天阔还是如此说道。
“主事人、张老还有我已经达成协议,解禁时我们会全力协助于你,虽然你的修为尚浅,但对结界的认识和掌握却是比我们都来的深,所以到时候请你一定要找出其他被困族人的所在,这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你明白吗?”说话的同时端木夏垂下了头,就算是她小小的私心吧,为了救出很可能还活在结界里的族人,她也只好如此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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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行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易天阔再度想起了自己认为已经忘掉的记忆,因为端木夏的眼神,他答应了她的请求,即使那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那些族人是否还活着是谁也不知道的,如果能在解禁的同时救出他们那是最好,若不然,这里的人们又该如何自处?为了解开禁制,奉天的人们已经付出太多
望着街上玩耍着的孩童,易天阔站住了脚步,那天真的笑容是他曾经渴望的,但在举起枪的那一刹那,他知道那将成为他最遥不可及的梦,不想像易鹰那样的冷酷无情,但事实上,他的双手上也沾了血不是吗
呵呵,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自嘲一笑,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解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也许真的被哈赖说中了,自己虽然看似独立沉稳,但事实上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半大小子而已,许多事情,真的是不由自主啊!
“大哥”远远的,张东显的大嗓门已经响了起来,拾首望去,易天阔心生疑惑,他不是让东显去探望储腾和莎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
“不好了,莎妮她的病情突然出现恶化,我看喂,等一下啊,我还没说完呢,大哥”等不及东显把话说完,易天阔已经一个瞬移消失了。
站在原地气得锤胸顿足,张东显对着空气大叫:“你好歹也把我带上啊,我才刚从那边跑过来啊!”再跑回去非累死他不可!
“莎妮的情况如何?”刚进门,易天阔急急忙忙地赶到床前,莎妮正虚弱的躺在上面,大大的斗篷已经被除下,裸露在外的身子显得更为吓人了。
摇首,储腾阴沉着脸,半天不发一语,紧握着心爱之人的手,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莎妮姐姐的情况很糟糕,昨天下午还好好的,但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到今天就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试了所有办法,但都不管用”钟楹打着手势,看着痛苦中的莎妮,她也为之揪起了心,一遍一遍的不畏莎妮身体的恐怖,用热水为她滋润着龟裂干涸的皮肤。
昨天晚上?那不正是他拿到黄金项链的时候?拿出那条带着浓浓莫名气息且不停泛着金光的项链,易天阔知道莎妮有救了。
当项链触及到莎妮身体的那一瞬间,易天阔便被其炙热的温度所惊,松开手,项链应声而落。耀眼的金光自项链中射出,静静躺在床上的莎妮被这道光芒包围着,正个人像是沐浴在圣光里的女神,即便身体是那样的丑陋,但发出的圣洁光芒却是不容人忽视的。
好美茫茫然然地在心里赞叹着,钟楹闭上了眼,默默地将这一幕收藏在心底,这样圣洁高贵的景象必将是她一辈子都难忘的记忆。
储腾则瞪大了双眼,生怕一个错过自己的爱人便会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伸出手,他紧张地试图抓紧莎妮那若隐若现的身躯,泛着金黄色的光芒,项链毫不留情地打退了他的手掌,再一次将莎妮重重地包裹起来。
“不可以哦,他不是坏人呢”轻柔的声音从床上的人儿口中溢出,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出一般,显得是那么的轻淡、温雅。
在众人的注视下,莎妮睁开了眼,伸手握住了胸口处的项链,她的眼角闪起了晶莹的泪滴“终于想起来了,我是莎妮,是侍奉纳菲克蒂斯的祭司,我怎么会忘了呢?”将项链托于额前,她低声忏悔着。
项链的光芒在她的话语中逐渐扩大,渐渐的,金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莎妮身体上发出的白色圣洁光芒。
干涸龟裂的皮肤在一瞬间复原了,小麦色的肌肤又回到了莎妮身上,原先那皮包骨的景象已不复存在,此刻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亮丽绝伦的美艳女子,出色的外表加上修长的身材,在米色纱裙的包裹下显得格外迷人心扉。
“莎妮”不赶相信自己的眼睛,储腾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女子,颤颤地开口唤道。
转过头,将项链戴于储腾胸前,莎妮微微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流露其中,红唇轻启,她语带哽咽地应道:“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