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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脸的好奇?”日旭见我落下了步子,转头伸手拉我“想归想,脚不要停。”
日照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地往前撞入日旭的怀中“大嫂,怎么这般不懂大哥的心意?还不快些回屋?一个人拖拖沓沓的在干吗?”
我站稳后想端起架子数落日照一顿,却见他拖着梅兰远远地走开了,只得对着日旭傻笑了几下,不做声地回到了旭日园的主屋。
“月华”“夫君”我和日旭先是一愣。
“你先说”两人有是默契地相让道,随即便哄堂大笑。
日旭瞧着桌上的香袋,眼角带笑地说道:“我本就想问你有没有话想说,此刻便洗耳恭听。”
“这个送你!”我把桌上的香袋推到日旭的面前“我亲自绣的。你怀中那个旧的便给了我吧。”
日旭拿起香袋左右瞧着,突然抓起我的手眯眼说道:“今天下午绣的?怎么弄的自己满手指的伤?”随即把我的手指放入嘴中吮了吮,一阵酥痒从指尖传到背脊。
我连忙抽回手指,摊开掌心说道:“把那个就得给我贴身藏着,就好像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而这个我亲手绣的,就当作是我守在你身旁。”
日旭笑着伸直了上身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肯花心思待我了?今天我真得很高兴。”
“夫君平日喜欢吃些什么菜呢?”我想到之前自己的疏忽,随后问道。
日旭走到我的身后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小心的替我带上了那个花纹已经有些淡的香袋。“怎么已经这般破旧了?”我有意问道“香味已经淡了,留下的都是别的味道。”
“莫不是我的汗味?平日里我也不用那些麝香。”日旭弓起身子,圈住了我的颈脖“一想到你便拿出来看看,想不到把花纹都磨淡了。新的我是喜欢,但是我仍想要我们的结发。”日旭帮我把香袋塞入衣内,呼着热气说道:“贴身藏着就好像我与你同呼吸。”
我推了推日旭的身子,走入内屋散开了头上的发髻,仔细剪下一络。日旭也学着我的模样,散开头发剪了一络,一同放入了香袋中。
“我替你擦了铠甲。”我伸手摸了摸屋中一角的铠甲说道“明日我亲手替夫君穿上。”
日旭轻抚我放在铠甲上的手,说道:“明日你可来城门送我?看到你,我真怕失了以往的冷静和自信。”另一只手轻轻揽上我的腰。
“我自然要去。”我坚定地说道:“上一次出征已经错过了,而且别的将士都有送行的妻子,我怎能让你孤单一人?你到时候不要因为怕失了面子而故意不看我。”
“嗯。”日旭的呼吸越来越重,纠缠着啃咬我的颈脖,双手探入我的衣内汲取我高涨的体温,一个打横把我放在床上,强健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我微微笑着,一根手指沿着日旭俊毅的脸旁划落至胸前,轻抚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痕。
日旭的身子紧了紧,抓住我的手,低头吻住我的双唇,吮吸着我的湿柔。
“越来越喜欢你的表现了。”日旭微睁着双眼,搂着我与他一同律动疯狂
那一天我醒得很早,却不见身旁的日旭,我一惊的坐起身子披着衣衫便下床找着日旭。院子中没有以往练枪的身影,却见北阁的窗户上打着一褛奋笔疾书的身影。
“夫君怎么不好好歇息?”我一只脚踏入北阁,便有些不说地开口问道。
日旭正小心的封着信笺,对着我招手。难道是军情又有变化,日旭不得不连夜制定对策?
“这是我给你的。”日旭把几封信笺放到我的手中“我此次出征三个月,便有三个月不能与你聊天。每到一个月的月底,你便拆开一封,就当作我陪你解闷。”
我心中一紧,慢慢说道:“不过三个月,夫君何必舍弃了休息的时间?而且何来的第四封信?”
“我是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是仍旧不能排除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日旭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三个月后,如果我还没能打败羌族归来,你便拆开那封信笺。”
我一直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这便是军人的悲壮?固执的定要亲手替日旭穿着衣衫和铠甲,小心的整理穿戴,直到系上最后的腰带。
一个将领早早地便来到府中,等着日旭的一声令下,挥军出发。与前次一般,我和婆婆及府中众人在门前送着日旭,只是我的心境早已不同。
“梁家儿郎日旭,今日领兵出征,誓击溃敌军保我疆土。”日旭对着婆婆和舅舅一作揖道。
婆婆扶着日旭的手说道:“早去早回,母亲在家里等你。”
原以为梁府的人会和全程的百姓一同到城门欢送一众将士,婆婆却告诉我道:“月华,一同去将军楼吃一顿素斋,为日旭的凯旋祈福。”
我点头答允后,对着婆婆小心的说道:“月华想去城门送送将军。”婆婆没有说什么,答应了。
此次送行的百姓并没有前次归来时的多,但是情绪依旧高涨,人流川溪。远远望见一面大旗上迎风飘动的“梁”字,身边的百姓都开始欢呼起来,日旭身披黑亮的铠甲,骑着踏雪缓缓而来,神色肃然坚定,两眼炯炯直视前方,巍峨不屈。路旁的人群中有看见自己的亲人在随行的队伍中的女子,拼尽了全力挤到最前方,把怀中热乎乎的馒头递了上去,两眼汪汪却依旧笑了出来;也有年迈的母亲无力挤入人群,只能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张开缺了牙齿的双唇颤抖地喊着儿子的名字。
“夫君夫君”我大声的喊叫,不停的挥动着双手。日旭似乎听到了我的喊声,微微转头在人群中搜寻着我的身影“梁日旭梁日旭”我大声的喊着日旭的名字。
周围吵闹的人群有些静了下来,日旭也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的影子,对着我一笑。
我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梁日旭,我在家中等你回来夫妻情深生死相托”
日旭一直回头望着我,从厚重的铠甲中掏出昨天我送的那个香袋,微微笑着。我拍拍自己的胸口,不停地挥着双手,努力地笑着。
日旭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边境传来的消息却另人费解,羌族和日旭只有一次正面交锋,时常躲避主力,而进行一些周边的突袭,因为不明白羌族的行军策略,日旭也不能冒进,只的驻扎边境,暂观敌情。
刺客的事情也没有太大的进展,那些刀剑是并不是都城内打铸的,而安排这个杂耍表演的礼部官员早已死无对证。唯一的线索便是那突然死去的刺客所中之毒,乃是南方边陲独有的曼陀罗,只要皮肤稍稍接触些许粉末便会毒入神经而死。
一直惦念着日旭所说的二十万两银子,我更加用心和频繁的进出白府,并且把一年来贩粮所赚的银子全部从银号中提出兑换成了黄金。
正是一个月之期,我坐在北阁忐忑不安地拿出日旭留给我的信笺,信封上苍劲有力的“一月之信,月华亲启。”直刺我的眼底。小心地拨开封蜡,抽出折叠的信纸,却被一路狂奔的心儿打断了:“军师来了,好像有姑爷的消息,让小姐过去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