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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这几天,都有谁来过啊?”
当我喝着百合甜汤的时候,悠闲地问旁边的锦乡侯。
“没有人。”他严肃地回答。
“一看就知道假的,诚实点!”我望着他。
“真的没有人”他甜蜜地笑“我日夜守在这里,都不曾离开过。”
“哦”我眨眨眼睛,忽然再问“那么我身上的伤”
“你的伤?伤怎么了?还疼吗?”锦乡侯唐少司皱着眉头,演技一流。
我明明在昏迷之中听到起码有两个人来过难道是幻听吗?看着锦乡侯一脸认真的表情,我咳嗽一声,压下心底疑问,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正色说道:“我背上的伤,谁给处理的?”心头有一阵紧张,愣愣地看着唐少司。
如果要替我治疗背上的创伤,首先要把衣裳解开,既然要解开衣裳,那么
除非给我解衣的人是个瞎子看不见。
我情不自禁地低头看了看胸口。
然后又迅速抬头看唐少司。
唐少司瞅着我,眼睛之中蓝光闪烁。
“哦这样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倒回椅子里,说道“自然是太医院的医师们啰。”
“太医院的人?”我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他们是怎么怎么医疗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锦乡侯望着我,很惊诧的样子。
我搓了搓手心:“我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呃哪里呃,不对什么的?”
“哦”唐少司意味深长地答应了一声。
我顿时头皮发麻,急切地看着他:“怎样?”心虚百分百。
“没说什么。”唐少司一本正经,安详地说。
我气结,怀疑地盯着他。
“是这样啦”唐少司看我着急的样子,笑着说道“我是偷偷请太医们过来看得,你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镇远候身上,非同小可,所以太医们来看病的事,基本上没有其他人知道。另外,你的伤在背上,因为炭跟肉皮烧在一起”他说到这里,皱了皱眉,似乎回想到当时情形,十分不忍般,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太医将你背上的衣物剪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火炭挑出来,然后涂上了膏药。”
“哦”我听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问道“那么我一直都是保持着趴着的姿态啰?”
“自然啦,你的胸口又没受伤,况且从前面解衣服的话比较麻烦咦,难道你的胸口受伤了吗?要不要我检查一下?”唐少司说着说着,眼睛瞥了过来,手在蠢蠢欲动。
我立刻捂住胸,笑着摇头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好奇为什么我趴了这么多日子,身上还是穿着旧衣,原来是这样啊”“当然,”唐少司严肃地说“太医说你背上的伤很是严重,如果在养好之前擅自移动的话,也许会感染,会结疤,本来我想要替你换一身衣服的,但是听到太医的叮嘱,就只好”他眨着眼睛看我“你不会是责怪我没好好照顾你吧?”
“哪里?!”我立刻摇手,心头一块大石头铿地落地,就差要大唱赞歌,于是夸奖锦乡侯“我要感谢你才是呢,侯爷!没有你就没有我玉风清,小人我”
“怎样?要以身相许吗?”锦乡侯斜着眼睛看我“虽然本侯只是远远看过你的背,虽然当时惨不忍睹,但大体也算是唉吆你干什么疼”
我伸出手,掐住他的俊脸,杀气腾腾地:“以后对谁都不能说起这件事,知道吗?”
“为系么?”锦乡侯问道。
因为被扯住腮帮子,吐字不清,
“以为因为我害羞。”我理直气壮地。
他惊诧地看着我:“哦!看不出来”
“答应吗?”
“这个好吧”他怏怏地。
我松手:“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我跟他双手交碰一起,击掌立誓,双掌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我好的差不多了,我开始询问楚真之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锦乡侯只说楚真的事已经摆平,楚真的伤,也只是外伤,幸好没有伤及内脏,但至于是怎么个结局法儿,他并没有对我直说。
因此我也只是闷闷地,想等着自己大好了之后,找机会自己去探听情况。
但在此之前,我的注意力已经被锦乡侯对我说的另一件事吸引了过去。
那就是那个我从角斗场里带回来,拜托锦乡侯藏匿起来的人兽。
当背上的疼已经化成了浅浅的痒的时候,我开始央求锦乡侯带我去见人兽。
他望着我,看了半天,才说:“要带你去可以,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怎样了。”
我腾地红了脸。
“干嘛?又不是没见过。”他斜着眼睛看我“人家不过是关心你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啦?”一副正义凛然的清白模样。
相比较而言我倒像个思想龌龊的小人了恨的我牙痒痒,他却一副云淡风清不疾不徐的样子,笑眯眯地摇着扇子说:“反正我不着急,你自己好好想想本侯也是关心情切不是?”
咬了咬牙,转身背对着他,将衣衫扣子解开,猛地褪下半边衣襟。
“要看快点看!”
“啊!”一声惊呼,身后的他蓦地再没有了声音。
“喂!”半转过头,我侧脸叫了一声。
“嗯?”身后他答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奇异。
“怎么样?”我紧张地问,难道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锦乡侯不语。
“喂喂!”
我半褪着衣裳,感觉有点冷,同时有点害怕,难道真的留下大幅疤痕?把他吓愣了?
身后的人没一点动静。正当我怒的跺脚的时候,只听遥遥一个声音叫道
“还不走?这大冬天的,你那种样子也不嫌冷?真是的暴露狂没办法”
我手一抖,赶紧掩好衣裳,扭头看过去,发现锦乡侯那家伙已经远远走到门口,正在迎着风,昂着头,悠然自得的扇着扇子。
我气得七窍生烟,手忙脚乱把衣裳弄好,拔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