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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这样了哦。”
“嗯。”“犯傻就犯一次就行了,下次就不会原谅你。”
“知道了。”
“不要有口无心哦,要记在心底吆。”
“嗯,我记在心底了啦。”
“那么你好好地休息一下,这只手不要乱动,否则恢复不好,你就成了残疾之人了哦!”我有点不耐烦:“放心啦侯爷,我一定不乱动。”
“可是本侯仍旧不大放心
“哦”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我不解地问:“侯爷,你不放心就算了,你那只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地抚摸我的背呢?”
“我这是想要安慰你啊,给你一些恢复的力气!”锦乡侯正义凛然地说。“谢谢。”我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充满“正气”的脸,点头说“我不知要如何感激侯爷你才好。”
“如果你要以身相许,我不会反对的哦!”对方露出闪亮微笑。
“去你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挥动完好的左拳打上他的脸,而他向后敏捷地一跳,小扇子即刻挥开,在脸上扇来扇去:“小玉儿,此刻你一定要控制你的暴行,等你伤好了之后,本侯任凭你兽性大发。”
眼睛持续放电中。
暴行
兽性大发
我深吸一口气,眼前出现自己笑得很暧昧,扑倒锦乡侯的样子,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巨大的寒颤。
我忽然很后悔,不知道寰樱楼毁了之后。琴知姑娘会去哪里。我感觉我对她有点误解,事实上,如果她真的化身美女蛇扑向锦乡侯的时候。我或者不该对锦乡侯心存同情,而认为他必定是属于纯白小白兔那一类型。
事实上。锦乡侯大人很有可能化身成那类具有某种特殊变态体质地超级人物,反扑了琴知也说不定呢。
我伸出左手,抹去额角的汗。幸好伤的是手,手臂用布条固定在胸前,双脚却还能用。,.。绕是如此。当我以一个百分百伤病地造型出现在李端睿面前之时,他那毛茸茸的头稍微地歪了歪,看着我不动,黑眼睛里露出疑惑地表情。经过几次的食物驯养,现在作为一个人兽的他,见到我之后的态度已经跟第一次相见有了天差地远的变化。
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只野兽地脸上露出的是木讷的表情,只有双眼透露的些许疑惑,似乎在想为什么我今日的造型跟往日有所不同。只这一抹的疑惑还提醒着我:他不是真正的野兽,他曾经叫李端睿,是那么温和的一个男子。
心里一酸。脸上却仍旧笑:“二师兄,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哦!”左手提起。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他地两眼即刻放光。冲着我发出柔软的低吼。我上前一步,将食盒放在他的跟前。
他猛地打开食盒。伸出毛茸茸爪子锋利地手,抄起里面的饭菜,不顾一切大吃。
我后退,靠在密室地门边上,垂着双目,看他地一举一动。
饭菜里,我都下了杀人狐狸给的解药,是生是死,地狱天堂,都在这一次。
二师兄,你会回到原来地那个二师兄吗?
能动的左手不知不觉之中握的紧紧的,我带着紧张,仔细看着他。
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我皱着眉,转过头。
“怎样?”锦乡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在等。”我慢慢地回答,同时深吸一口气。
而眼前,很快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了所有饭菜,人兽发出满足的吼叫,向后靠过去。
忽然之间,他的脚步一停。
身子蓦地一晃。
我的心一揪:开始了吗?药效发作了?
而就在此时,人兽忽然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叫,如此撕心裂肺惨不忍闻,震得我眼前一黑,双脚微颤,而他猛地在原地跳起来,剧烈挣扎,缩在手脚上的铁链子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小玉儿!快点出来!”锦乡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下意识地遵从,向后倒退一步,却又蓦地站住。
眼前他的脸,因为痛楚而有些变形,更加的狰狞也更加的凄惨。每一块的肌肉都好像鼓起来一样,绷得紧紧的,纠结一团,好像要随时迸裂开来。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
心头乱糟糟的,这是解药吗?这是解药吗?
一道光闪过眼前,我突然想:这这万一是毒药的话对啊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这不是解药,或者,如果这是毒药的话,会怎样?
宛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我浑身冰冷,呆立原地。
杀人狐狸我毕竟不认识他啊怎么竟然如此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怎么竟然如此一味地坚信他给的就是解药,连一丝一毫的犹豫也没有?如果这是毒药的话,那么
我忽然想到他在寰樱楼下的密道里对我所说的话:他们都是一味狠斗的人兽,你的能力,又能护得了几个保得了几个?
我兀自记得他说这话时候,脸上金色面具闪烁,那份超然的冷静。
他明知道那房间里的人兽都是活的,却只字不提,却仍旧毅然带我离开,那份无情,让我惊叹。
面对这样的他,只是见了两面的他,我居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他了?
玉凤清,你太愚蠢。
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便轻易信了他。
如果李端睿因此而死,你便是第一号凶手。
我心凉如水,站在那里,想:杀人狐狸,杀人狐狸,如果李端睿有事,我发誓这生这世,就算天上地下,碧落黄泉,我也要杀你入地狱。
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看着人兽痛苦不堪地将头撞在墙壁上,心中仿佛有烙铁灼烧,痛苦大过于恐惧,我忍不住,迈动双脚扑上去,从身后抱住了那暴躁跳动的人兽。
“二师兄,二师兄!”大声地叫着“不要撞,不要撞,你回头看看我,我是凤清,我是凤清啊!”把头靠在他的背上,我泪落零星。人兽身子一僵,随即挺直,双臂伸出,用力一抖,将我弹开。
我身不由己飞起,向着旁边撞开。
就在此时,密室的门“砰”地一声飞起,红衣烈烈,锦乡侯破门而入,伸手将我抱住,身子在原地如陀螺般轻轻旋转,将那股猛烈劲力卸去。
“笨蛋!”他忽然大声骂。
“快救他!”我不管不顾,大声叫。
锦乡侯淡淡地叹了一声:“我真是拿你”忽然住口。
我望着他,又看看在原地逐渐暴躁起来的人兽,他身上的长毛似乎隐隐有抖落之势,他抱着头,发出痛楚的大吼,双手一扯,竟然将头上的毛发扯起,洒落一片血雨,整个变成血人。
我目睹这惨状,惊得张口结舌,胆战心惊,痛彻骨髓,偏偏却说不出话。
锦乡侯放下我,把我的头一揽揽入怀里:“别看!”
他的声音半无奈半疼惜,我的心一动,仿佛想起了什么但随即而来的痛楚翻天覆地占据我心,我皱着眉哭出声音。
“不要哭”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柔和“没事的。”
手臂抬起,红袖一舞,皓白的手腕闪动,锦乡侯左手揽住我的肩,右手伸出,向着对面轻轻一弹。
人兽的嚎叫之声顿时停止。
“见过金蝉脱壳吗?”
他抱着我的头,声音忽然响起。
“如何?”我问。
“不经历地狱般的折磨,又怎么会重生双翼,飞舞宇宙之间?”
我愕然抬头:“你的意思是”
这红衣的男子忽然洒然一笑:“自然,这要看他自己的毅力了旁人,是帮不上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