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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何曾见,终朝恋此人。
无端空怅望,车去杳如尘。
锦乡侯府内,深夜,锦绣辉煌的床帏略略一抖,大红色之上绣着金黄色的花朵随之颤动,仿佛瞬间绽放一般妖艳耀眼。
这是春室,纵使窗外冰雪凛然,风雪交加,室内仍旧暖意融融。
隐隐,传来了低低的对话之声,无因,却极暧昧。
“真的要这么做吗?”
红色袖子轻轻地动,手心的扇子合起,在对方的肩头轻轻划过,如询问,如试探,更如挑逗。
“嗯。”轻轻地回答声,斯人低垂了头,脸颊已经跟眼前那一抹红衣同色。
“哦”玩味地声音戏谑般响起“别说我没有告诫过你,可能会有一丝丝的痛苦哦!”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蜻蜓点水蝴蝶离花似的,随即仍旧低垂下去。
嘴角一动,他说:“我会忍”
咳咳,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认定了的事情就无论如何不回头吗?不过这可就难办了啊某人心中打着鼓,只不过如今,骑虎难下。
最大的希望莫过于:通过自己的这场恐怖的训练,会让这只好奇的迷途小鹿知难而退啊。
只是心底还存在一丝丝隐忧:只希望,事情会向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而非迷途的小鹿宁可选择执迷不悔。
红色的扇子一点,抬起了斯人地秀气下巴:“嗯,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哦”“司哥哥”楚楚可怜,被抬起下巴的镇远候楚真泪眼汪汪地望着眼前人,心中又恐惧又有一点期待。恐惧是从来不曾见过自己向来敬畏的锦乡侯会出现如此妩媚地一面,而期待的却是。如果司哥哥教自己地这些是对的,那么那个人以后或者会因此而接纳自己。所以这么做,该是值得的吧?想到这里,少年的眼睛之中掠过一道坚毅的光芒。
无论怎么都好,无论如何做都成。我可以。
可是还是很怕对上司哥哥那双蓝色眼睛啊,那如同魔魅似地双眼。1*6*k
羞红了脸的楚真略略闭上双眼。
“小真真在发抖哦锦乡侯嘴角一笑,怕了吗,怕了就赶紧求饶然后乖乖回家吧,当然,既然不能接受这种“训练”当然不能再去爱那个“男人”呼呵呵呵,锦乡侯心底暗笑。望着少年懵懂的脸,随即不忍地满头黑线:原来我也有这么暗黑的一面啊。
楚真忸怩不堪地垂着头,双眉微皱。不敢抬头看眼前人。
“怕什么啊,小真真你敢爱天下人之不敢爱。光是这份胆量就叫我刮目相看了。来”做戏做全套,中途而废绝对不是本侯的风格。嗯把心一横的锦乡侯咬了咬唇。扮大灰狼扮上瘾。
“来吧”锦乡侯的冷长指伸出,将楚真的下巴抬起,毫不吝啬地开始赞叹“啧啧,平常没仔细看居然没发现,现在认真看看,小真真的样子长得还真不赖。楚真大抖。
男性地特殊声音,在耳畔传入心底。
从来不曾被人如此放肆又靠近地暧昧对待,楚真心底汗毛倒竖。
他自小生的美,也有很多男性对他示好,但那些人的下场往往是被他整地很惨。
他长得齐整好看这是真的,但他地心却跟外貌完全不同。
整起人来地镇远候楚真,会让人忘记他生了一张多么无辜又可爱的脸,同时那些原先垂涎他美色地人,都会痛心彻骨地后悔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会去对他示好。
舜都内,因为这原因毁在镇远候手里的贵族子弟不在少数。
但谁教他是皇太后的爱弟,纵观整个舜都,除了皇太后之外,也只有当今皇上可以压过他。所以就算被他整的死去活来,理亏在先的那帮人也不敢吭声。
镇远候颐指气使,一直到如今。
他平生第一次被人打,然后平生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那个人,居然是他以前厌恶不已的同性。
真是荒谬的老天。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爱慕,那又怎么办?
所以才来到这里,活受罪昵的呼唤。
楚真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在嗖嗖掉,但是想到这是基本训练,于是仍旧忍住不动。
还真能忍某个老奸巨滑的人心中邪恶地想。
不过我不能叫你再忍下去,难道你的忍耐力真的会好到让本侯脱衣伺候的地步吗?
一想到那里,锦乡侯心中也忍不住鸡皮疙瘩嗖嗖掉。
同时,对于某个躺在皇宫之内安稳睡大觉的女人再次恨之入骨。
此时,皇宫之内,陷于噩梦之中的某个罪魁祸首浑身抖了一下,半梦半醒里叫了一声:“谁敢杀我谁敢杀我?”
蓦地从床上爬起来。
史英标从她床前地面跳起:“营首?”
“哦原来是做梦啊。”此人脸上挂上懵懂的笑“还好还好。”
倒头再睡。
望着白日不可一世的骄蛮营首此刻脸上挂着的迷蒙的笑,嘴角还带着透明的口水,似个不懂事的小孩一样俯身倒下,连被子也没有盖,就那么露出半边身子跟猪一样发出鼾声,史英标心中一动,额角滴落一滴汗,叹一声,上前替他拉起被子盖好。
而这边正是关键时刻,春意昂然,如火如荼:
“好吧,既然如此,来让我们打破这最艰难的一层吧!”锦乡侯唐少司,嫣然一笑,春意横生,细长手指,慢慢地抬高楚真的下巴,逼迫对方跟自己对视“睁开眼睛,不要逃避。”
低声嘱咐,镇远候身子一震,蓦地睁开双眼,随即,那美丽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惊恐。
面前
锦乡侯那美丽的嘴唇轻轻地,以一种缓慢到几乎定格的速度,向着楚真的小嘴凑了过去。
“来吧小真真,这是我们深情的吻”锦乡侯唐少司他还毅然地说。
而心底早就哗啦啦吐一地。
无数个声音在叫:不行了不行了,如此猛药都用出来,难道还没有效?
如果猛药失效,锦乡侯已经做好了在最后一秒停住的决心。
而对方,镇远候楚真的双眸充满了莫名的惊骇,不是吧,亲过来,真的亲过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看到这么好看的司哥哥向着自己凑过来,他的心底呃,怎么形容呢
哗啦啦吐一地?
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唐少司那张妖媚的脸慢慢靠近自己,终于,心中的承受力达到极限,坚决无法再容忍下去,恶心的感觉翻天覆地而来,就算对方再美丽再妖媚,毕竟是个男人。
楚真的心底好像有一道绷紧的线终于承受不住,发出“砰”地断裂声音。
“我不要!”大吼一声,楚真全盘放弃。
啊?他不要?锦乡侯心头一震,随即大喜。
本侯英明神武冠绝天下独一无二的“调教”终于失败了吗?
真是好汗,差一点就吻上男人了。
锦乡侯心底嘿嘿地做老员外打算盘的精明得意笑。
却不料想
镇远候楚真吼过那一声之后,一直容忍了大半天无法发泄的楚真
他忽地伸出右手,遵从自己的心愿,向着那张千娇百媚的脸上,如愿以偿一拳打出。
沉浸在调教失败而目的却达成的喜悦之中的锦乡侯完全没有料想,自己的调教对象居然醒悟的这么快,而且醒悟的这么彻底这么不留情。
“好疼!”瞬间,锦乡侯唐少司的惨叫声音真是荡气回肠,一波三折。
与此同时心底对某个对此毫无所知的猪头的怨念滔滔不绝倾泻而出。
而皇宫之内的飞扬营中,某个沉睡得如猪头一样的人翻了个身,抱着膝盖睡在此人床下的史英标隐隐约约听到他嘟嘟囔囔说了这么一句话:“咦,谁在惨叫好像是是锦乡呼呼”
声音渐渐低下去,史英标知道,此人已再度沉睡过去。
他将头靠在营首的床边,眨着眼睛想:睡得如此安稳,还会说梦话,这般精力充沛那这病,明天也该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