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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您想坐在我身上吗
周宓上了马车。
李粟道:“今日可要去随园?”
周宓点点头:“今日要去,想吃甜的。”
“想吃什么都有,”李粟叫她挨着自己坐下,“还想吃什么?”
周宓对这倒是不挑剔:“都好,好吃就行。”
两人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待了一会儿。
马场上,阿柱先是看了方家这一出,回过神的时候要去找他哥,结果他哥哥和未来嫂子人都没影了。
好在梁王世子听说七堂弟在这里,忙接下了把他送回宫的事情。
马车骨碌碌地往前走,周宓也开始发呆。
李粟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仔细想,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索性不管了。
李粟看了周宓一会儿,忍不住问道:“想什么?”
周宓道:“想我爹说的话。”
真是对不起她爹多年的教导啊,她这么轻易就叫人给哄走了。
“我未来的泰山大人说了什么话。”李粟将周宓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仔细打量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未来的泰山大人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不光是周峋,周家一家子都觉得周宓把心思放在情爱上没前途。
其实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姑娘家都该多听听。
但那是旁人家的姑娘该听的,他的三娘不必听,三娘只要高高兴兴地就好。
周宓说道:“我爹说,让我好好伺候殿下。”
周宓心说我难道还能跟你说,我爹叫我别把你看得太重要了。
“不像周大人会说的话。”李粟道。
周宓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拿我爹还能说什么,他肯定是交代我当个贤妻良母呀。”
“不止是我爹,还有我祖母,我母亲,她们都是这么教导我的。”
这些话,放在今日之前,周宓是肯定不会和李粟说的。
现在她敢说了。
李粟故作严肃状:“那怎么办,我不要贤妻良母,我就想要个爱吃醋的,泼辣的,什么都不会的,家里头长辈将你教的这样好,实在配不上我。”
周宓被逗得笑起来:“殿下别呀,我马上就改。”
李粟道:“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办,若是改的不满意,我可是要生气的。”
周宓边笑边点头。
等笑够了停下来,周宓才问起今天方家的事情。
李粟将前因后果仔细和周宓说了一遍,周宓听罢,道:“方姑娘和她养兄是真的两情相悦?”
李粟道:“是,我仔细查问过,今日这事,也是先和他们说好的。”
他说了不会再有其他女子,当然不是哄周宓的。
李粟也不会将那些女子放进府中当摆设,他说了只有周宓一人,那就是真的只有周宓一人,假的都不要。
“我还以为殿下是要用神佛当托词。”周宓道。
李粟道:“神佛怎么能是托词,不敬。”
周宓指指自己:“殿下看看我再说这话。”
我不就是您拿神佛当托词才能定下亲事的吗,您竟然还说什么敬不敬的,您不亏心吗?
李粟一点都不亏心,理直气壮:“三娘就是有福气,洪福齐天。”
周宓选择沉默。
过了片刻,周宓道:“不过日后还有王姑娘,李姑娘呢,难道殿下都要这样一一谋算,那也太累了,何况方姑娘有心上人,其他女子的心上人说不定就是殿下呢。”
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肯定会有人觉得有问题。
尤其是太子夫妇,他们肯定要为李粟谋算的。
怎么可一次又一次地遮掩过去。
李粟道:“不要紧,折腾人的法子多的是,你不要操心这些小事。”
这是小事吗?
“那在殿下眼里,什么才是大事?”周宓问道。
李粟道:“三娘的事情才是大事。”
“殿下真会哄人。”
周宓心中的堤坝已经李粟用甜言蜜语造成的巨浪掀翻,对不起爹,女儿不孝,他实在太会哄人了,我实在扛不住啊!
李粟整理着周宓的鬓发,总有一日周宓会知道,他没有哄她。
他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大夏一次了,这一次,周宓更重要。
马车接着往前走,周宓发现自己的位置越来越拥挤,李粟那边越来越空,周宓被挤得没地方坐了。
周宓道:“殿下,您想坐到我身上吗?”
两人已经挨在一起。
李粟看着周宓的目光意味深长。
真是年少不知事,天真,这种话也敢当着男人的面说出来,她知道自己说的那是什么话吗。
坐在她身上?
李粟迟早会的。
李粟扶着周宓的腰,让她紧紧挨着自己坐下。
“那你可是太瘦了,得吃一些,养的白白胖胖,不然到时候撑不住我。”李粟道。
周宓觉得李粟说话的语气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她又不明白,只是觉得很迷惑。
“殿下说什么呢,您这么高,我倒是只怕要叫您压成一张画。”周宓道。
李粟知道她不明白,也不再逗弄周宓,她日后就知道了。
周宓索性靠在李粟肩膀上,打起了呵欠。
李粟道:“先别睡,这几日写信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账。”
周宓闭着眼睛不动了,假装睡觉。
李粟又道:“叫你给我写信,这几日都敷衍我,写得乱七八糟的,是不是听说了方家的事情,在家里头吃醋?”
周宓不想承认。
她不光是吃醋,她还仔细地为自己的未来考虑,想了很多事情,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如何在宫墙内活到九十九,成为大夏皇宫最尊贵的女人。
李粟道:“我信里都写清楚了,你不看,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下回还敢不敢,知道错了吗?”
周宓闭着眼睛:“殿下说的对,我知道错了。”
“那你该唤我什么?”李粟道。
周宓又不说话了。
殿下殿下地叫,一点都不亲近,李粟觉得周宓叫声哥哥总行吧。
周宓靠在李粟肩头,发愁地想,非要喊那两个字吗,也太早了吧。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月。
他可真会难为人。
周宓的嘴像是被糊住了一样,好一会都不说话。
李粟也不着急,一手扶着她,担心她坐不稳摔了。
就这么安静许久,周宓已经真的开始犯困,人都迷糊了。
马车忽然狠狠颠簸了一下,周宓猛地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
李粟道:“是不是昨晚上睡得晚,做什么去了?”
周宓做什么去了,她只是想到要见方家的姑娘,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罢了。
李粟让她躺到自己腿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周宓确实困了,但躺在李粟腿上,她实在很不好意思。
李粟哄孩子似的拍着她的后背,周宓又打了呵欠,闭着眼睛睡觉了。
睡着就不尴尬了。
李粟看周宓睡在自己腿上,心中像是被填满了,他一路上护着周宓,让她睡了个安稳觉。
直到随园门口,李粟轻轻晃着周宓,叫她起来。
周宓睡得糊里糊涂的,扶着李粟的手撑起身子。
“夫君~”周宓含混地喊道。
李粟险些没扶住周宓,惊道:“你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