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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都有好风景
不就是想说周宓这个人不够贤惠,没有伺候好太子吗。
本来程氏这样说,其实是能够引起不少女子的共鸣的,毕竟太子成亲以来一直不纳妾,她们可是失去了大好的机会。
说不满那是肯定的。
所以即便她们都清楚,周宓并不能起决定的原因,可还是一样的道理,拣她这个软柿子捏一捏,便能出出心中的怨气。
可惜程氏本事不够。
可要说那样的话,还得看看她自己有几分几两吧。
自己一身的官司,尚且拎不清,还来找她的麻烦,周宓觉得常家这一门亲事实在结得不不合适。
人家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
周宓看看四周道:“这样吧,孙大太太年轻时候看得什么书,平日都做些什么,回头我打发个人去您那里瞧瞧,叫我这表嫂也照着您的来学,日后必是个贤惠的。”
孙太傅才给周宓的儿子起了大名,关系摆在这里。
她这么说,孙大太太自然答应下来:“不过我看的书,是枯燥了些,大都是讲人要德行端正,谨言慎行的,希望常家新妇你能够耐心些看,又不懂的,来问我就是。”
这就是在说她德行有问题,还出来胡言乱语了。
程氏和母亲两个都觉得被架在了火上烤,却也只能低头答应。
两人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周宓看人走了,过去和孙大太太道谢,说:“麻烦您了。”
孙大太太道:“娘娘客气了,这有什么麻烦的,倒是常家这一门亲,既然结了,就该好好约束,怎么这样就放出门了。”
周宓道:“人家想嫁给可不是常家那位,而是另有其人,觉得是我这个太子妃挡了她的路,她也不想想,殿下那个脾气,皇后娘娘都管不了,轮得到我说三道四。”
还敢说她不贤惠,凭什么。
“那都是歪理,给男人纳妾就贤惠了,胡说八道,回头您让皇后娘娘给自家外甥送两个好的,看她还贤惠得起来吗。”孙大太太提议道。
拿捏得住男人那才叫本事,没本事的或者根本是厌恶的,那样才会一房一房地往屋里抬人呢。
给个男人养废了还不容易吗,程氏的父亲想来就是如此,这家子人真是不能来往。
周宓一想,这个好,不是爱折腾吗,去常家后宅折腾吧。
周宓动作也快,回了宫里,就叫宋嬷嬷亲自去程家拿书,拿了一箱子书,给程氏送过来。
皇后喊她去问话,她就道:“母后,这位表嫂……她肚子里有了,儿媳看,您不如从宫里挑两个,送去伺候他们夫妻。”
皇后听了这话,好一会觉得这法子不错。
程氏靠着勾引她侄儿上来,本就是个品行不端的,送两个人过去也好。
她和常家血脉相连,就算如今闹成这样,她也不可能因此便断绝关系。
于是隔日常家多了两个美人。
因着常家夫妻想和皇后缓解关系,便没有拒绝。
程氏自然煎熬,但她到底没有跟常家的人争吵起来,默默将人安排了。
这日程氏和丈夫睡下,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你干什么!”
“若当初,妹妹嫁入了东宫,咱们家必定不是如今这样,你看看周氏,我哪里不好,自有母亲教我,如今她给我送来这么多书,不就是觉得欺辱我吗,欺辱常家吗。”
程氏靠在丈夫怀里:“她就是仗着嫁给了殿下,才敢如此的,妹妹可别她强多了,真是没有天理,这本来该是妹妹的,该是你的。”
“我还听说,周氏那两个哥哥,都是提拔了的,也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才想起你来。”
她说完,就咬着嘴唇哽咽了几声,丈夫虽一言不发,可程氏知道,他肯定会将那些话放在心里的。
常家表兄确实将话放在了心里。
他比李粟大几岁,关系还算不错,之前外放,都默认他回来以后会升。
结果他一直坐着冷板凳。
不就是娶了个姓程的女子,拿了些好处吗,何至于这么容不下他,净向着周家去了。
果然妹妹是该嫁给他才对!
李粟得知这些事情,很是满意。
“正该如此,叫她们长点记性。”
周宓笑道:“我是事先知道他们家的事情的,就那德行,哪里还敢说我的不是,真不知道她想什么。”
“她想见阎王爷了。”李粟道。
周宓:“自去见吧,谁要管她。”
太太平平地在家里头待着就挺好的,要是出来找麻烦,那周宓也不会客气的。
之后皇城里倒是传扬起妇人“贤惠”的标准来,首先,使劲儿给丈夫抬小妾的,那肯定和贤惠没有关系。
照着孙大太太那样的,年少时候扶持丈夫,后来掌管内宅,照顾弟妹,伺候长辈,事事都做的有规矩,那才叫贤惠。
可不是谁嘴上说说,便能说自己是贤惠的。
周宓听着这些事情,道:“真是麻烦,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就好了,非得拿着标尺衡量,有什么意思。”
晚秋道:“要不奴婢怎么不想嫁人呢,就是太麻烦了。”
伺候男人她们还得倒贴银子,伺候太子妃娘娘,她还有大好的前途,何必为难自己。
她接着找补道:“当然了,娘娘您的姻缘,那是再好不过,跟旁人不一样。”
周宓回想了一番,她这好日子,是过得太容易了,太顺利了。
也不知道她拜得哪个菩萨灵验了。
临近年关,天上终于飘起雪来。
李粟回来得晚,看了已经睡着的儿子一眼,便将周宓的被子掀开:“梅花开了,起来去瞧瞧。”
周宓怕冷,不想出去:“叫人折几枝,养在屋子里,等它开就好了。”
李粟已经将人从床上拖下来:“那有什么意思,当场去看,才有意境。”
周宓嘟嘟囔囔地念了一通:“你那几幅画就是妇人抱着孩子站在梅花树下头,真是,天上飘着大雪,哪个妇人脑袋坏了,竟然带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出去看雪。”
“你还敢说那是我,我根本就是不爱看那玩意儿。”
李粟也不管她骂骂咧咧地说了什么,翻出大氅给她裹上,还给穿上鞋子,出了门,提着灯笼,手里拉着人,就拽着周宓去了梅花树下头。
一股香味幽幽传来,混合着冬雪的寒意,沁人心脾。
李粟今日就一直惦记着这一树梅花,如今瞧见,心里极欢喜。
周宓虽然不喜欢梅花,但看在李粟的份上,也在一旁站着,但她没有看梅花,她一直在看李粟。
李粟赏梅花,她赏李粟,大家都有好风景。
“可惜阿晏还太小。”李粟遗憾道。
周宓道:“给他折一枝回去,叫他瞧瞧。”
李粟颔首,挑了一枝花苞半开的,剪下来,准备一会拿回去。
雪夜里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哗啦一声,雪混合着梅花瓣一起飘落下来。
一只错误估计自己提醒的猫儿,压坏了一枝梅花,落在地上朝周宓走过去。
李粟大怒,道:“这小东西,出去野就算了,还敢弄坏我的梅花!”
周宓看着架势,生怕他们下一顿就要炖猫肉,赶紧把小黑拎起来:“好了好了,小黑都当了公公了,你就饶过它这一回。”
李粟心想公公又如何?
周宓将地上折在雪地里的梅花拣起来:“这个也回去养着,别生气了。”
李粟看看小黑,小黑还记得当日之仇,呲牙咧嘴地看着李粟。
周宓将它抱紧,轻声安抚几句,小黑便重新在周宓怀里无辜得撒娇,还想去玩她手里的梅花枝
梅花确实可惜,但三娘说得也有道理,看在它断子绝孙的份上,今日便不追究了。
隔了两日,书房墙上又多了一幅画。
梅花如雪落下,周宓身在其间,手里拎着一直黑猫的脖子,仔细看,那猫儿是不齐全的。
有些人真是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