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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萨满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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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天生历尽艰辛,深入后羿禁制三宝的太虚幻境,曾听幻境主人宝哥儿言及,三宝中的伏羲镜与问天鼎,确是入魔后飞回了人间。

    他正不知该去何处寻找两宝,此刻听凌绝尘话中意思,倒像是知道这两宝的下落,忙着急的问道:“凌师伯可知道这两宝飞到了哪里?仙魔大战又是怎么回事?”

    凌绝尘道:“后羿前辈扫平天下群魔,禁制三宝是在四千年前,三千年后两宝飞回人间,距近大概有一千年之久。

    “当时还没有今天的剑客,世界上的修炼者有我国的剑仙、佛密传人及圣教高手等,除此之外,当时还有一些邪派修炼者,以及一心为恶的妖孽我们统称他们为魔。”

    说到这里,凌绝尘笑着对万幻神君道:“我可不是有心诋毁神君,请神君多多见谅。”

    万幻神君当年已是万妖帮之首,作为土生土长在c国的妖精组织,与c国古剑仙也不知大战过多少次,正是位魔中之魔。

    它闻言哈哈一笑,道:“凌庐主不用客气,千年前正是为了争夺这两宝,万妖帮才与众剑仙结下了梁子。

    “后来我帮连败之下,才不得已遁入夜叉界。娘的,胜就是胜,败就是败,难道还怕人说么?”

    凌绝尘道:“这两宝是伏羲与女娲所留,威力在当世任何一件法器之上,当时的修炼者谁不想得到?

    “于是,天下正邪各派的修炼者为了这两件法器,大战了数十年,死伤何止千百?天下修炼者也因此元气大伤,渐渐不为世人所知,经过千年时间休养生息,直到近代才纷纷入世。”

    天生关心的是两宝去处,忙追问道:“凌师伯,伏羲镜与问天鼎究竟被谁得到了?”

    凌绝尘道:“伏羲镜不知飞去了何处,各派修炼者最后都没有找到,但问天鼎却被留在了我国。”

    听到这里,天生险些惊呼出口,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问天鼎竟然就在c国?

    万幻神君却哈哈笑道:“本神君说怎么找它不到,原来是被你的祖师爷们藏起来了。”

    林佩起听得面上变色,道:“师兄这就不对了,我怎么不知道问天鼎的事?”

    依凌绝尘所说,问天鼎在c国已有千年,他身为国家剑学会会长却对此毫不知情,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凌绝尘知道自己这个师弟向来好胜,忙解释道:“师弟不要误会,这件事不要说你不知道,当世也没有几个剑客知晓,就连我也是在加入了隐剑庐后方得知此事,这也是隐剑庐最大的秘密。”

    林佩起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幻神君与天生都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凌绝尘。

    凌绝尘道:“当时我国剑仙付出了极大的牺牲,才算合力将问天鼎困住,无奈此物威力太大,合众剑仙之力仍然无法压制。

    “最后还是几位剑仙中的前辈商议,由一百零八位剑仙费了半年时间,钻通地脉,将全国各大名山的地气精华引到昆仑玉虚峰下,抬峰而起,将问天鼎压在了玉虚峰。”

    林佩起、万幻神君与天生三人忍不住同时站起身来,齐声道:“甚么!问天鼎就压在玉虚峰下!”

    凌绝尘点头道:“本国剑仙眼见两宝只不过在人间一现,就间接害死了无数修炼者,为了防止再有此类事件发生,这才由几位剑仙中的长辈商量决定,以当时的昆仑剑派为主,担负起镇压问天鼎的任务。

    “千年以来,昆仑剑派历经几代传人,甚至经历了当年正邪两派剑仙大战,却不曾擅离玉虚峰一步,靠著有地气精华为助,渐渐化去问天鼎的魔性。”

    天生恍然大悟:“原来昆仑剑派就是隐剑庐的前身。”

    凌绝尘笑着点头道:“不错,后来众剑仙入世成为了职业剑客,一些不肯入世的剑仙也纷纷加入了隐剑庐。

    “大家齐心协力,多年来为了镇压问天鼎,不知有多少剑仙力尽而逝,时至今日,隐剑庐中最长一辈的人,就是我和八大长老了。”

    万幻神君道:“历经千年后,不知现在的问天鼎怎么样了?”

    凌绝尘道:“经过千年镇压,问天鼎魔性渐消,所以五十年前隐剑庐才宣告闭府,不再与外界接触,无非是为了研究在此宝恢复正常后,该如何正确的使用它。”

    林佩起一皱眉道:“当日隐剑庐闭府时,空中现出后羿前辈的留言,难道预言的大劫与问天鼎有关?”

    “后羿前辈的预言,当时没人能够明白,不过到了近几年,我们却渐渐明白了。”

    凌绝尘笑道:“转眼又过了五十年,问天鼎终于魔性全消,对如何使用它,我们也渐渐有了认识,而屈指算来,离五十年的期限已不远了。

    “原来这一切都在后羿前辈计算之中,他之所以用金光留言,不过是提醒我们,要我们在成功收服问天鼎后,利用此宝做好应劫的准备而已,开府不开府,与会不会发生大劫并没有直接关系。”

    天生追问道:“凌师伯,不知道剑庐准备如何利用问天鼎来应付大劫呢?”

    凌绝尘笑道:“刚才神君曾问过,以我剑庐的人手,如何能够负担起重炼昆仑这般浩大的工程?

    “不错,如果没有问天鼎,凭隐剑庐现有的人力,就算是加上国家剑学会属下的剑客,要在短时间内完此壮举,也等同是说笑一般。

    “不过,有了问天鼎,再加上四处搜集来的五行之精,要在短时间内成此壮举,就变得十分简单了。”

    想起在富山时,周云鹤曾与凌霓儿将火精收伏,原来是为了开府之用,天生点了点头,隐剑庐看来准备充足,到了开府那日,一定有好戏看了。

    万幻神君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到了开府那日,如有用得著本神君之处,凌庐主只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北都市。

    西郊。一座占地约有百亩上下的豪华别墅中。

    卫红绾轻解罗衫,把一个如雪如玉的身子,泡在别墅中的温泉池里,粉脸儿红扑扑地,舒服地低声**了起来。

    温泉水的天然滋养作用,使她那身原本就白净滑顺的娇躯,变得越发腻滑了。

    卫红绾微闭双目,一面享受著大自然带来的爱抚,一面回想着自己这次来到人间的经历。

    做为被人类爱在心头、恨在口中的狐狸精,自己也应该算是一只最痴情、最傻的狐狸了吧?

    难道不是吗?当初只是为了那个傻傻的小子对自己有两次援手之德,自己竟然就苯到为他而背叛了组织,为他不惜得罪帮主,甚至粉身以报,香消玉殒,用生命换来他的安全

    每当想到这里,卫红绾就说不出的自伤自怜起来。

    他会知道自己的心吗?

    时至今日,这个傻弟弟还会像以往那样,不解风情,只会让人伤心地叫自己“姐姐”吗?

    当他与心爱的女友甜蜜相处时,不知还会不会记得,在夜叉界中,曾经有一位痴情的姐姐为了他不惜自残,为了他的安全而毅然自爆,化成满天血雾,几乎烟消云散呢?

    傻弟弟啊,姐姐不要叫你弟弟了,你知不知道?

    都说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的傻弟弟,你究竟明不明白,女孩子也罢,女妖精也罢,当她们在感情上有所付出后,就一定要成倍的索回,我也不能例外啊。

    可是你真的不明白。

    如果你明白,如果你的心里还有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的影子,那个晚上你就不会对我毫无感觉,就不会令姐姐这样伤心。

    “天生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柳姐姐吗?”

    卫红绾越想越是伤心,两滴晶莹的泪水顺香腮落下,落入水池中

    当初为了他而粉身碎骨,如今为了他借躯还魂,卫红绾轻抚著自己的新身体,这个身体确实可以颠倒众生,就连那位a国总统和郑霸面对这具躯体时,也要垂涎三尺。

    自己还可聊以自慰的也就是它了,至少它令自己有了做回那个柳依依的本钱,生前生后,柳依依永远都是美豔蚀骨的妙人儿。

    一只生满黑毛的粗手,忽然从背后伸来,按在卫红绾那高耸跌荡的玉球上。

    熟悉的声音嘿嘿响起道:“我的小心肝小宝贝,温泉水舒服吗?”

    不用回头去看,卫红绾也知道来人是谁,强压著心底升起的厌恶,她极为配合地吃吃笑着:“将军不要人家人家正在洗澡呢。”

    来人正是北都军区最高军事长官郑霸。

    此刻这位军方要人一改往日的严肃表情,双眼欲火升腾,恨不得将面前的妙人儿就此和水儿吞入肚里,一只毛手不老实地向下伸来,嘿嘿淫笑道:“小宝贝,我的可人儿,本将军与你一同洗好不好?”

    娇嗔著不依,卫红绾小嘴儿一扁,竟是哭了:“将军,你你是在侮辱红绾吗?”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不知卫红绾是不是郑霸的天生克星,她这一珠泪双流,郑霸立即变得手足无措,连忙叫道:“美人儿,宝贝,心肝儿,可心人,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是我该死。”

    一面小心赔著罪,郑霸心里也觉奇怪。

    自己自从十多年前进入了这个c国猪的身体后,一路青云直上,坐上了北都军区最高长官的位子。

    这十几年来除了每日兢兢业业,完成“元首”的指示外,也不知享用过了多少美女,完事后,这些堪称绝色的美女,就都成了自己献给“元首”的祭品,自己从没产生过半点怜悯。

    可不知为了甚么,从自己第一眼见到这个叫卫红绾的女人,就情不自禁地被她深深吸引,她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著自己的心,只要她开心,自己便也跟著开心,她伤心流泪,自己也就说不出的难受。

    此刻见她真的动了气,郑霸立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忙著赔起礼来,如果有人见到这位素来阴冷严厉的北都市最高军事长官现在的表现,非大跌眼镜,怀疑自己身在梦中不可。

    他不哄还好,越哄卫红绾哭得越凶。

    如果说起迷惑男人,卫红绾绝对是祖师奶级的人物。

    只见杏目垂泪,粉面凄楚,卫红绾直哭得哀哀欲绝:“将军这样对红绾,红绾恐怕只有去死了,将军你你好狠心。”

    郑霸急地直搓手,满头都是大汗:“小绾,我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我”

    “这不怪将军,要怪,就怪红绾不该到你的别墅里。”

    卫红绾得理不饶人“人家被将军打动,以为以为你真的是红绾寻觅良久的人,本来还想看来红绾错了,红绾是看错了将军。”

    郑霸听得心里发凉,忙道:“小绾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好,我我本来是想催你起行,想不到你竟然在洗澡,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卫红绾将他整治的也差不多了,才收起泪水,幽幽地道:“你还说,还不出去。”

    “是,是。”

    郑霸忙道:“我这就走,小绾你快一点,今天是我设私宴宴请元统,元统希望你能坐陪。”说著忙转身离去,因为怕她真的生气,甚至不敢回头再望一眼。

    出浴后的卫红绾仍是那一副清水儿美人儿的模样,身穿黑色晚礼服,足蹬黑色高跟露趾凉拖,美丽天然,不著脂粉,看得郑霸直吞口水。

    望着面前欲火窜升的郑霸,卫红绾仍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道:“让将军久等了,这次是红绾不好了。”

    “不久不久。”

    郑霸忙道:“小绾,我们这就起行吧,元统应该快到了。”

    坐上郑霸的专用防弹轿车,卫红绾不轻不重地问道:“将军,这次宴请元统,是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谈呢?”

    “当然。”

    郑霸嘿嘿笑道:“孙天生他们输了比赛,本将军也该实行收编国家剑学会的计画了,哼,这次看林佩起那个老东西还有甚么好说的。”

    卫红绾咯咯笑道:“看来红绾真的没有看错人呢,面对林会长这样的人,将军似乎也有必胜的把握呢。”

    “那是当然了。”

    郑霸嘿嘿笑道:“本将军刚刚收到昆仑玉虚峰的消息,林佩起他们竟敢与万妖帮论起了交情。

    “嘿嘿,我看他是想造反。这次黄总理远在灾区视察,林佩起没有了内援,我看他在元统面前还有何话好说。”

    卫红绾轻笑道:“将军看来好开心哦,红绾先要预祝将军了。”

    郑霸笑道:“小绾啊,你应该知道,如果有一天你肯下嫁我郑霸,那才是我最开心的事呢。”

    卫红绾俏脸一红,不依地道:“将军又来了,红绾要生气了。”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郑霸忙著赔礼道:“是我不好,是我错,我郑霸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小绾你生气了。”

    卫红绾叹了口气,郑霸如此痴情,令她多少也有些感动,心中自怨自艾地道:“弟弟啊,你如果能有郑霸一半对我好,姐姐就算为你再死上一百次,一千次,又算得了甚么?你可知道,姐姐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是为了你么?”

    终于到了隐剑庐开府的这一天。

    为了应付传说中的大劫,隐剑庐除了准备利用问天鼎重炼玉虚峰,将玉虚峰造成将来抵御大劫的一处强力根据地外,也有意藉此机会,在全世界修炼者面前展示c国剑客的实力,从而将全世界修炼者凝聚起来,以备后日应付大劫。

    因此隐剑庐极为重视这次开府盛事,所有布置极近奢华,甚至是铺张的。

    天刚蒙蒙亮,来访的各路宾客,便被请上了隐剑庐所设的琅琊玉台。

    玉台设于玉虚峰上方的千米高空中,通体皆为昆仑彩玉所设,其上曲杆回廊,无一不有,玉台正中则有一块上万平方米的宽大广场,上有百馀张玉桌及无数玉石凳,此刻已坐满了前来观礼的各国修炼者。

    在百张玉桌中间,有一块高约两米、五十米见方的台子,上面没有玉桌,只是呈一字形摆放了十七张高背玉椅,看来是供大会主持者所坐。

    站在玉台上向下方望去,只见下面便是金光隐现的玉虚峰,一些隐剑庐的弟子正手执金器,掌托玉盘,不停地飞上飞下采摘蟠桃,切开后送上各桌。

    天生与何昊几位小兄弟围坐在正中偏西的一张玉桌旁,亲热互叙别来情况。

    林清自昨日被凌霓儿无意中道破了女儿真身,今天乾脆换上女装,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天生身边,何昊等人不免连连侧目。

    天生大为尴尬,林清却毫不在乎,反像个主人般,向何昊等人解说玉桌上各般果品的来历。

    玉虚峰是天下地气精华汇聚之地,所生灵果多不胜数,其中除了蟠桃最为珍贵,所生有数外,像是朱果、野参、灵芝、雪莲这一类的果品不知有多少,一盘盘摆满了玉桌。

    林清每解说一种,陆离和张大牛便像两个野猴子一般抢著品尝,完后还要打趣天生:“天生老大啊,这个嫂子真不错,我喜欢,啊,老大别误会,我是说喜欢这些水果。”

    天生被说得满脸通红,林清却大方得紧,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开心地咯咯娇笑:“既然好,你们就多吃一点吧,反正今天就要重炼玉虚峰了,山上的果树都要被拔起重新栽种,这些灵果不吃也会浪费的。”

    陆离与张大牛两个家伙见林清如此大方,再打趣也没了意思,乾脆低下头来,大吃起桌上灵果。

    林清得意地一笑,娇躯向天生靠得更紧了。

    天生求助般望了望诸葛尚云,却见这个胖胖的精灵鬼笑着摇了摇头,将头转向了一边,不由心里大恼,乾脆也抓起一枚朱果丢入口中,嚼也不嚼,便囫囵吞入了肚里。

    这时各国修炼者已在琅琊玉台上落坐,其中以c国剑客最多,占了近三分之一的座位,j国高手、k国高手、t国高手以及i国高手人数较多,占去剩下座位的一多半,欧美等十几个国家和地区的修炼者,则占了十馀张玉桌,声势最弱。

    万妖帮中只有“麟圣”邱云、“玉凤”凤心犀以及魅氏兄弟出现在玉台上,万幻神君至今还未现身。

    魅魁见到林清一身女装坐在天生身旁,不由大为兴奋,若不是魅成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最爱在这种场合耍宝捣乱,从一登上玉台便严词警告,只怕魅魁早就跑过来,询问林清为何一夜之间变成女孩了。

    饶是如此,魅魁仍是不住地对天生挤眉弄眼。

    天生用心看了看,身为a国拳术家协会主席的舒克先生,并未与女儿贝塔出席这次大会,曾说过要前来观礼的孟猛师徒,不知是否有事耽搁,也没有随其他的t国修炼者前来。

    这场大会可算是高手如云,世界各国修炼者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数赶到,有些人是多年的老朋友老对手,见面便相互打起了招呼。只不过亚洲这边的修炼者向视甚高,其中尤以j、k两国为甚,因此隐剑庐虽然为各国来客统一配备了“语言翻译器”亚洲方面的修炼者仍是很少与那些西方的客人交流。

    诸葛尚云见状不由摇了摇头。

    张大牛和他混得最熟,边大嚼口中水果,边含糊不清地问道:“胖子,你又摇头干吗?拜托,这么高兴的日子,请你不要总像个时代先知一样好不好,看得人郁闷。”

    诸葛尚云笑道:“非也非也,尚云只是叹息,这些修炼者一个个自视绝高,又不肯与他人交流,若是世界当真遭遇类似两百多年前的那种大劫,试问这些人又怎能联手抗敌,力保地球呢?可惜、可叹。”

    周云鹤与凌霓儿等一干隐剑庐弟子这时刚刚忙完,落坐在天生等身旁的几张玉桌旁,听到诸葛尚云感慨,周云鹤笑道:“诸葛兄弟说得好,这正是恩师最担心的事。

    “其实全世界的修炼者少说也有几千人,其中的能人异士更不知有多少,就是真有甚么大劫,这几千名修炼者也未必不能应付。

    “坏就坏在大家向来有门户之见,亚洲的一些修炼者更看不起西方人,不能够同心协力,像这样一盘散沙的样子,那是甚么事也做不成的。”

    诸葛尚云点了点头“周兄说得是,若尚云所料不差,凌前辈煞费苦心地借隐剑庐开府之机召开大会,用心便是在此了。”

    周云鹤哈哈笑道:“诸葛兄弟真是个聪明人。”

    天生看了看那些趾高气扬的亚洲修炼者,除了i国的佛密一派对人和善,没有甚么架子外,不要说j、k等国高手,就连一些c国剑客,也有些看不起那些西方的修炼者。

    他不由暗暗摇头,心道:“亚洲一向是古武中心,在古武的世界中,地位一直是高高在上,现在要他们放下架子,恐怕是不容易的。”

    他一念未毕,忽见西面一阵骚乱,似乎有修炼者冲突了起来。

    天生忙把目光投向骚乱处,只见离自己约四五张桌子处,坐著五名头插羽毛、脸绘奇怪图案的黑人巫师。

    五人正满脸怒色,向对面的一群j国剑客说著甚么,通过翻译器,隐隐可以听到一名黑人巫师大声叫著:“道歉!道歉!”

    坐在这几名巫师对面的是七八名j国刀客,这些人毫不理睬那名神情愤怒的巫师,却用手指著几名巫师的脚下哄堂大笑,笑声中满是嘲讽的意思。

    那几名巫师的脚下,错落有致地摆放了几个圆圆的木柱,木柱上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图案,看不出画的是些甚么,倒好像毕卡索的抽象画。

    在木柱顶部,则有两个牛角般的东西弯向上方,看来极是古怪。

    天生心道:“这是甚么?”

    那几个木柱看上去倒像小孩子的玩具,他还是初次见到。

    只听一名j国刀客大笑道:“黑鬼,这里不是你的部落,就不要装神弄鬼了,快把你的破烂收起来吧。”

    其馀几名j国刀客跟著凑趣,也同声大笑起来。

    何昊低声道:“黑人是部落中的萨满祭司,这几个j国人有麻烦了。”

    “萨满祭司?”

    天生从没听说过甚么祭司,忙问道:“那些圆木头又是甚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玉台上?”

    “那是萨满们的图腾。”

    何昊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些圆圆的木头,在这些萨满的手中,它们能发挥的威力丝毫不弱于我们的法器。”

    在二十二世纪的今天,文明的过度发展使非洲的部落纷纷消失,目前尚存的部落已不过五六支,每支不过几百人。

    这几支部落之所以能存在于现代,并保持著他们落后的文化,就是因为他们中还有一种人存在,这种人就是部落的精神领袖萨满祭司。

    萨满祭司与强调自身修炼、追求至道的c国剑客不同,并不能通过某种方式把自身修炼得坚如钢铁,也不能练出甚么元神和元婴。

    但他们却是与大自然订立契约的人,凭藉他们特有的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调用大自然中空气、大地、火焰与水的力量。

    他们同时拥有毁灭、建设、和拯救的特殊能力。

    而图腾就是他们与大自然联系的桥梁和纽带。

    萨满的图腾同样分为空气、大地、火焰、与水四种,空气图腾用来辅助攻击与辅助防守,大地图腾主防御,火焰图腾主攻击,水图腾主治疗。

    如果一名萨满拥有了使用两种以上图腾的能力,他的力量将不弱于一般的剑客。因此在部落中,他们代表著至高无上的力量,地位还在部落酋长之上。

    只是这些萨满祭司虽然看似无所不能,却因为只能够“借用”大自然的力量,本身不能像c国剑客一样进行一次甚至是两次的质化,因此始终停留在“**凡胎”的程度上,又不会像西方拳术家一样通过对“反冲漂浮术”的修炼,来达到飞行的目的,所以他们并不具备飞行的能力。

    又因为他们一向对现代文明嗤之以鼻,拒绝一切现代化交通工具,就连这次从非洲远来昆仑,也是在“水上行走术”和“加速术”的帮助下,硬生生越洋而来,可以说从出生时起,他们就不曾在空中停留过哪怕一秒钟。

    五名萨满这次来到昆仑,先是有隐剑庐弟子用“五华云台”迎接,跟著又置身于琅琊玉台上,虽说只是在空中停留,并不是真正的飞行,但对这些萨满祭司来说也是“人生第一次”五个非洲的萨满当即兴奋的不能自己。

    身为部落中的“精神领袖”、“智者先知”五个萨满当然也不缺乏探索精神,当即决定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在空中试验各类图腾的效果,心想如果能因此破解飞行的奥秘,也算不虚此行。

    于是五名萨满便轮流在这琅琊玉台上,试验起了各类图腾。

    其他各国修炼者见这几个黑人巫师毫不懂礼貌,在人家的会场上乱插“木桩”都忍不住发笑,其中以那几个j国刀客笑得最凶,还不停指著那些图腾评论,言中大有贬低嘲笑之意。

    对于萨满祭司来说,图腾便是他们的生命,就是他们自己,也不敢对其稍有亵渎,这几个j国刀客妄加评论,已是犯了大忌,几名萨满大怒,当即与其理论,要这几名j国刀客当众道歉。

    如果换作是部落中人这样侮辱萨满的图腾,只怕当即就要被绑上木架,活活烧死,几名萨满只是要他们道歉,那是最轻的惩罚了。

    可那几名刀客一向自大惯了,哪里看得起这几名非洲部落的萨满,不但不肯道歉,反而笑得更凶,双方这才冲突了起来。

    一名萨满见对方明明错了,却不肯道歉,反而口口声声讽刺挖苦,一时按捺不住,扬手放出一个满溢蓝色电光的图腾,跟著双手一搓,图腾上立即射出七八道电芒,分射向那几名j国刀客。

    那几名j国刀客根本没将这几名萨满放在心上,一心以为他们不过是那些非洲部落中只会骗人的土巫,万想不到他们竟会发出这样的强力攻击。

    仓促之间不及反应,护身“天冥气”也只提起两三成,只听“劈啪”几声暴响,有两人功力较弱,竟被电光射穿了护体天冥气。

    虽说电光穿透天冥气后已是强弩之末,并不能对其造成致命打击,但两个家伙身著的武士服却被烧糊了一大片,也是颜面大失。

    j国民风强悍,好武成风,武士精神更是其立国之本,这些j国刀客在国内就是横著走也无人指责,一向嚣张无礼惯了,几时吃过这样的大亏?

    几名刀客见同伴吃亏,同时怒喝一声,斩出数道刀气,向五名萨满祭司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