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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起道:“放心吧!肯定有机会相见的!清止小姐肯定也很想念你,她那样聪明的人,一定能寻找到机会出来见你。现在她不见你,肯定是觉得时候未到,我们只要静静地等着就好了。”
薇儿点点头,姚起叹道:“可怜的是我们二皇子,自己心爱的女人刚和自己的哥哥成婚,自己就要被逼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成亲,唉……”
薇儿猛地抬起头,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二皇子要成亲了?和谁?什么时候?”
姚起道:“据说皇上给二皇子指婚,定下的是阮尚书的女儿阮静怡,不日就要成婚了……”
薇儿叹道:“我们小姐好可怜!她刚刚被逼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自己心爱的男人便要娶别的女人为妻,她该多伤心啊!”
“是啊!清止小姐和二皇子都是身不由己啊!所以……”姚起扳过薇儿的肩膀动情地说道“所以我们要珍惜你我之间这来之不易的缘分,要一生一世厮守在一起!”
薇儿点点头,她伏在姚起胸口,心中无比的踏实幸福。
伯箫虽然一再地向康清陈说自己不适合现在成婚,但是他的陈说却没有半分作用,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乖乖地任人摆布,等候和阮静怡成婚。
伯箫这边心中满是无奈,但是阮静怡那边却是喜气洋洋。静怡见过伯箫后便对伯箫倾心异常,一想到自己将要嫁给他做妻子,她的心中便止不住地阵阵快乐。她甚至盼望着成婚那日快快到来。阮尚书将女儿的快乐看在眼里,他心中总算放了心。
不知不觉大婚之日终于到来了,这一日静怡早早起来梳洗打扮,她抚摸着铺在床上的凤冠霞帔,想着那个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音容笑貌,她不禁翘起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喜婆不停地催促着丫鬟们尽快给静怡穿衣打扮,她蒲扇着自己手中的大红手绢大声道:“哎呀!你们快点啊!花轿就要到了,要误了吉时了!”
一阵忙碌后,静怡终于穿戴好了,她笑着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想果然做了新娘子的女人是最美的!喜婆嘱咐静怡道:“一会出门的时候你要哭的,像现在这样高兴可使不得,会被人笑话的!”
静怡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哭啊?”
喜婆道:“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女子出嫁不哭嫁要被笑话的!”
静怡点点头,不一会她又说道:“可是万一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喜婆道:“那就装着哭几声啊!”
“哦……”静怡懵懵懂懂地听着喜婆说的话,心想这是多么奇怪的规矩啊!静怡拜过老父亲后便在喜婆和丫鬟们的簇拥下出了门,她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一切,由于盖着喜帕,她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但是这毕竟是她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家,这家里的一切她都是那样的熟悉,那样地恋恋不舍。忽然,透过喜帕的下摆,她看见了一个人的双脚,那双脚上穿着的鞋是她亲自做的,那双脚正是自己的父亲的。静怡看着父亲有些落寞的双脚,想着自己这一出嫁,就留下父亲一人孤苦无依地守着这一个偌大的阮府,静怡忽然悲从中来。她挣脱开喜婆的双手,凭直觉走到阮尚书面前,缓缓地给父亲跪下了。见此情景,本来热闹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屏声敛气地看着静怡,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静怡轻声道:“爹爹,女儿不孝,以后不能常伴左右侍奉您老人家了,女儿不再的日子里,您要保重身体!”
阮尚书老泪纵横,他点点头道:“乖女儿,快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静怡忽然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忽然之间,父亲自小对她的百般爱护千般疼爱一下子都涌现在了眼前,静怡扑上前,抱着父亲大哭了起来。大家看着这样的情景,无一不跟着伤心落泪,喜婆心想这阮家小姐倒是很有悟性嘛!竟然一点就会了!
两个喜婆将静怡拉起来,几个人总算将静怡劝上了轿子。
康清因为害怕有人会趁伯箫去接新娘子的时候暗算,因此他和阮尚书商量好新娘子直接接入王府,伯箫只需要在王府中等待拜堂就可以。
伯箫一直对这门婚事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中,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直到他被人服侍着穿好新郎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要成亲了,要娶一个他素未谋面的女子为妻!他感到一阵阵的烦躁不安,他忽然一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伯萱要逃婚,若让自己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成亲,自己何尝不想尽快逃开呢?伯箫忽然想起今日自己大喜之日,作为兄长的太子定会前来,作为太子妃的清止自然也会前来,那样的话,清止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娶另一个女人为妻?就像自己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太子一样。伯箫心中一阵心疼和难过,心疼的是这件事定会让清止感受到他曾经感受到的那种切肤之痛,难过的是他竟然毫无办法。
正当伯箫胡思乱想的时候,康清带着皇后和太子等人来了。伯箫带着王府中人出来迎接,康清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皇后脸上却始终淡淡地,伯箫视线越过康清和皇后,落在了安静地站在太子身边的清止。清止脸色憔悴,人瘦了许多。太子全部精神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即使在和伯箫说话的时候,都不忘记紧紧握住清止的手。虽然自己的妻子看起来很是憔悴,脸色很是不好,但是太子的脸上却好似满不在乎,他不时地伏在清止耳边笑着说几句话,样子看起来很是快乐高兴。伯箫觉得自己的心被嫉妒撕扯着,令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清止,期望清止能看自己一眼,但是清止却神情淡漠,好像对他满不在乎,伯箫心中的痛苦又加重了一层……
大家坐定后不久,花轿便来到了王府门口,鼓乐手使劲吹着欢快的乐曲,按照喜婆的吩咐,行过该行的礼之后,静怡和伯箫各执红绸的一段,然后两人缓缓步入了喜堂。拜堂行礼,一切都是按照喜婆和司仪的交代进行,伯箫感觉自己只是个木偶而已,完全处于一种麻木地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