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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我找杜凡来以父亲的角色将我送进林志南怀抱的见证人,现在却被我不分青红皂白把罪过全都推到他身上。我以为杜凡肯定会生气,会立马转身就走。
他却神色如常的看着我,好像硬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出来。淡定地执着地继续刚才的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语气却冷冰的骇人,这是他生气的前兆。为了避免不把事情闹大,不让他以为我受了多大委屈找别人利用拳头理论,我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狂躁。
“没事。就是结婚挺累人的。别人都是婚前恐惧症,我是婚后恐惧症。”我乱扯犊子的话,“今天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我看着他,真的不想听他继续问下去。或许是我目光太过坚定,或者我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难受。杜凡和我双目对视,眸光闪了闪。走上前来,将我有些凌乱的头发拢到后面,温暖的手掌在我头上停留。用长者的口吻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你这婚到底结没结对。”
我瞪了他一眼。
他继续道,“不过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我肯定就没机会了。以后只希望你能够跟他好好过,过上你所想要的那种生活。还有……”他的手指从头顶慢慢滑向我的脸上。没有带上任何一丝不正的情愫,“忘记跟你说了,你今天很漂亮!”
我压抑着晦涩起伏的心情,猛地打掉他的手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着赞美我想吃我豆腐!”
他正经的样子消失,马上换上一副我常见的痞气,“唉,又被你看穿了!真是不好玩。我还想借着这番话索个香吻呢!”
“哼!就你那点小伎俩!”我鄙视不屑的语气。顺着下了台阶。
我打开房门,回头看他还站着每走,“我要去叫林志南,你要进来吗?”
正说话完,婆婆公公带着我妈和其他一帮我叫过但是对不上号的亲戚过来。隔着老远,我就看到婆婆的目光一直停在杜凡身上,本来满是皱眉的脸我居然还能看到又多出了几条褶子。
“小青,让你叫志南起来,你叫了吗?”婆婆隔得老远提高声音喊,“我们这边都弄好了,几个伯伯要去我们家休息。你们快点弄好了一起回去。”
“我现在就去叫他!”话罢,我开门准备进去。
婆婆已经率先走到我面前,挡在我和杜凡中间。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眼神中带着戒备,端详着杜凡,“杜先生,晚上要一起参加我们林家的私人家宴吗?”
听着像是邀请的话,话里的意思任谁都听得出来婆婆对杜凡的不待见。都已经说了“私人家宴”这四个字了,再笨的人都知道其实说话的人不愿意对方去吧。
我担心地看向杜凡,怕婆婆的语气让他不爽。
他轻轻一笑,向后退了几步,“不用。晚上我带小青她妈出去逛一下。”
我不知道他还有等一下带我妈出去逛街的想法。
“想不到杜先生跟小青的母亲关系很好。不知道你跟她们是什么亲戚关系?”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这个关系不知道林老太太满不满意?”他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声音还是温柔低沉。婆婆脸上的表情却有点变化了。
我不想让杜凡再说出什么让婆婆难堪,准备出口圆场。却听到杜凡朝着站在远远一边,跟林家人保持距离想靠近又不敢靠近茫然失措的母亲叫到,“阿姨,我现在带您去这边街上逛逛。晚上请您吃饭您看咋样?”
我妈看了我一眼,踟蹰地笑笑,“那多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杜凡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反正我也没有事,就当初去散散心!”推着她往外走的时候,还特意回头跟婆婆打招呼,“林老太太,再见!”
说话的时候还抛了一记媚眼过来,婆婆眉心紧皱。估计是觉得他不太正经吧。
我呼了口气,有她带着我妈出去逛逛,不用一个人在酒店也不会跟她们一起尴尬,我挺放心的。毕竟他会照顾好我母亲,而且以他哄人的技巧应该会哄得母亲很开心吧。
林志南还在睡。我见过林志南几次醉酒的样子,第一次是因为我跟他在夜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哄他喝的,第二次是因为我陪其他客人喝酒他抢过来喝了。这次第三次是因为我们结婚……
几个要住在外面家的亲戚都在外面等着,我和婆婆一起进来的。看到林志南还在睡,就咋呼起来了,“这倒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还在睡?”
我没搭话。走过去轻轻拍打林志南脸,“林志南,你醒醒,快醒醒!”
他嗯哼了一声,眼睛挣扎着张开。估计是头太痛,半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手摸摸我的脸,喃喃道,“小老婆!”
另一只手就要抓着我往他身上拉。人醉了,色心还没醉!
我一把拍开他的爪子,先不说他浑身臭烘烘,婆婆还在旁边看着呢。
“快起来,我们回家去!大家都等着我们呢!”
我去拽他的手臂,婆婆过来,扒开我的手,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气,“你去收拾东西,我来叫他!”
话落,帮他按着眉心,很心疼的样子,“志南,醒醒。咱们要回家了!”
所以,现在的意思是我连林志南碰都不能碰了吗?我觉得好笑,意思是刚才我拍了下林志南的脸,就让婆婆心疼了?
可是林志南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至于婆婆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外表看起来也就六十岁左右的年龄。但是宠儿子宠的这么旁若无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志南不是二十多岁的小伙,是已经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说老男人都不为过!
我咽下这口气,默默地收拾东西。这边还没弄好,门被突然打开,我还以为是公公等的着急了,却见林橙橙一脸急色过来直接冲到婆婆身边,拉着她的手臂撒娇,“奶奶,我今天能带翩然回家吗?”
“翩然是谁?”婆婆问的正经。
“您怎么这样,连自己未来孙女婿的名字都不记得!”林橙橙嘟着红唇,她今天特意打扮过。现在从表面看起来还确实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
“他喝酒喝醉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住。又没人照看他,反正我房间床大就让他睡我的床,我来照顾好了。”接着,连忙举起双手做发誓状,“您放心,我决定不会让他吵着大家。”
“不行!”婆婆甩开她的手,态度不容置喙。帮已经坐起来的林志南披上衣服。
“为什么?”
我在收拾东西,侧对着她们。我明显感觉到婆婆的眼光捏过我身上,“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婚都没结,孤男寡女****一室像什么话?”
“奶奶,你怎么越活越退步。以前你可没有这么陈旧的思想,现在我又不是要跟他****。只是想睡在一个房间好照顾他,您咋就说不通呢?”她突然看向我,“再说,我迟早都会跟他结婚的,就算我们发生什么关系又怎样?您不想在活着的时候看见我的孩子出生吗?”
“简直是胡闹!”婆婆大声一吼,让还在幻想着未来美好生活的林橙橙惊的一呆。“你根本就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说什么要嫁给他的胡话。奶奶今天就跟你明说了,这个什么白翩然我不喜欢,奶奶不允许你们继续交往下去,更不会同意你们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