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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二虽然智商不高,但是情商不差;无论自己在家族中再怎么不给力,如今一家人给她纳妾,他也知道其中的重要性;话说憋久的懒汉能锄地,傻乎乎的老二喝多了浑身飘飘然,此时此刻一想到还在闺房中洗白白等待自己的美媳妇,登时花心乱颤,三步并作两步从后院小跑进来。
刘老二脑残一个,走路却轻盈无声,这点得益于老二不灵便的腿脚,虽然是小跑来的,但还是费了不小时间。
赵烁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立即伸出手指抵在温碧照唇前,后者也片刻之后听出了走路声,立刻紧张的收拾衣裳下床,四处乱转全然不知所措。
赵烁此刻才发现了自己犯了错,准确的说两人并没有做过什么,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这么误打误撞的遇到熟人,然后又是理直气壮的跟熟人的丈夫大打出手。没错,赵烁想着就这么办。
看着神色大乱的温碧照,赵烁上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把她挡在自己身后;紧接着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刘老二在外面猥亵的轻声说道:“娘子,快来给为父开门噻。”
听着门外的声音,赵烁不屑的走去开门,温碧照一个人害怕的躲在门口一只手紧紧抓着赵烁的胳膊,赵烁笑着冲后者点点头意识不要慌张,毕竟一个柔弱女子生处乱世是悲哀的。
门外的刘老二显然等的不耐烦,在此敲门声音激烈,房内的赵烁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好料,片刻不到就按耐不住露出贪婪的尾巴了。
吱
赵烁拉开门栓门朝内打开,刘老二闪了一个趔趄冲房内扑来,赵烁面色镇定的闪到一旁,刘老二一时不察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他玛德!你这个贱人。”刘老二鼻青脸肿一脸怒气的爬起来,在房内找温碧照算账;猛然抬头一个俊美男子的面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刘老二一脸郁闷,随后看到男子身后躲躲藏藏的温碧照,一抓脑门立即明白了什么;指着赵烁喝道:“你小子是什么人?胆子倒不小啊竟敢打起了老子女人的贼心思。”
“你是刘老二对吧?”赵烁眉头一挑挑衅的看着嚣张的刘老二。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二彪;你小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刘老二唾沫星子飞溅,说话间撸起了双臂的衣袖。
“那好!刘二彪,你给我仔细听好了,我的名字叫二彪他爷!”赵烁也不甘示弱,挺着胸膛凑到刘老二身前。
刘老二之所以能有这么嚣张,能发这么大的脾气,主要是看出了自己的媳妇跟眼前的男人有不单纯的关系;再者他不管这个男人是谁,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么逞强,且不说这小子有眼无珠吧;哪怕有多大的背景,再不济也有大姐出面摆平;刘老二想着大揍眼前着小子一顿。
想归想,当赵烁高大威猛的身躯立在刘老二面前时,像是一座小山丘挡住了视线,可怜的刘老二个头足足比赵烁短了一截,平日里更是花天酒地的过日子,身子骨也没有赵烁的硬朗;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跟自己这般较劲。
刘老二没啥本领,既没有大彪的心狠手辣,也没有三彪的踏实能干;偌大一个刘府中端的是好在有老爷子的一手保护,否则二彪闯下的祸也不知道被人家弄残多少回了。
以前习惯仗势欺人的二彪走在街上人都绕道,这也从始至终给有智商硬伤的老二长了自信,现在一个貌美健硕的男子站在面前跟自己叫嚣,打又打不过,只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温碧照,然后指着赵烁的鼻子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
刘二彪走后,赵烁不以为然的回到桌旁坐了下来;事到如今自己也不是畏惧刘府的力量,毕竟南宫梦就在前厅,有什么事情想要脱身还是很轻松的。
温碧照慌里慌张的跺脚凑到赵烁面前,脸红的说道:“你快走吧!那刘老二去叫人去了,再不走连你也完了。”
“你不走么?”赵烁缓了缓为自己倒上一盏茶,轻松的反问道。
温碧照脸上有犹豫之色,足足僵持了一刻钟,最后下定决心说道:“赵官人你快走吧,别管我了,我一介红尘女辈之流,断然不能耽误了官人的名声,再说像我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世上也是多余。”
赵烁没有继续追问,静静的体会着温碧照话语中的不平;没错,沦落红尘固然不堪,如火青春给那些高官达贵献身卖艺也断然可耻;可是不堪与可耻的背后留下的会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家破人亡的无奈?仅仅是流离失所后的悲哀?醉花楼的头牌断然让赵烁觉得可悲,可悲之后更是可怜,可怜的女子为了逃离这里如今却心甘情愿的让自己率先离去,乱世中有这等女中豪杰,那是不是又值得赵烁尊敬呢!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出去后你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找个没有战乱的地方,嫁个踏实的男人,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赵烁镇定的看着温碧照,一字一句说到了对方的心中;后者眼光流离,隐约涌出了一点湿润,不知是感动还是对赵烁口中那种生活的向往。
“那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急了。”温碧照的眼神中充满哀求。
“没事,急什么,有人在前厅接应我们呢,再说了区区一个刘府能有多少骨干力量,还敢阻挡我赵某人的去留,真是可笑。”赵烁好久没有这样的吹牛b,越说越感觉一股英雄气概油然而生。
却说刘老二一路气冲冲的朝正厅走去,苦逼的嚎叫声充斥着大厅中的所有人,刘大彪一看又是这个软弱无能的二弟,急忙跑上去说道:“老二你不陪你那娘子怎么又回来了?”
二彪从小便对大哥有一种恐惧感,没有搭理老大的问话,一股脑的擦着眼角的泪水哭着喊着从正厅进入。
刘全正跟汴京来的特使把酒言谈,突然二彪破门而入,老脸一横的刘福使了个眼色,二彪没有反应过来,开口便说道:“孩儿命苦啊!命苦啊!”刘全不好意思的谄媚的看了一眼汴京的特使,特使也表示理解,故作配合的对刘全说道:“这是你家二公子吧?”
“呵呵,是!特使好眼光啊。”刘全笑答着,一边吩咐下人将二彪拉出去。
“不忙!本使看二公子老实忠厚,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哭丧着个脸?你且问问出什么事了!”特使这般一说,刘全下不了台,只好问起不争气的儿子。
这是二彪哭丧着悲咽道:“孩儿的内妾正跟外人私通呢,求老爹做主啊。”
二彪话还没说完,刘全立刻咆哮着问道:“你可看的仔细了?”
别说刘全,就连汴京特使也有点吃惊,好奇的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是不想活了吧。”
一路上刘全招来大儿子跟小儿子,跟两人说道:“你们两人去把府中那些前厅的客人都遣散了吧,免得家丑外扬啊。”
刘氏是名门望族,家主刘全也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否则可是祖上蒙灰啊。老二素来不说假话,刘全也顾不上跟特使道别,就气氛的让二彪前面带路,引着几个知情人先后院跑去。
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机会将至,刘府外街头处的黑胡同中,李响等待着直到府前的灯笼熄灭了七层;不耐烦的众人有的抱怨,有的埋头小栖;就在李响急如火燎的时候,突然间刘府大门一开,两个人走出来对门外的四人一顿吩咐;由于距离太远李响没有听到六人的对话;转瞬间门口只留下两人,另有两人进入府中;不多时大批的喝道死气沉沉的街道居民被赶出了府门,没过多久刘府便陷入一片沉寂。
李响一看时机到了,小声好喝着,说道:“都起来,一个个的都给我机灵点啊,只要绑到了那花魁,回头我重重有赏。”
一听到赏赐,众人都精神抖擞,一个个摩拳擦掌一番后跟着大当家的从府门溜去。
负责看守大门的两人迷迷糊糊的看到一群人从前方涌来,其中一人疑惑的问道:“什么人?”
话刚说完就被李响率先冲上去拧断了脖子,另一人见势不妙想要呼救,远方的王越随手一甩一柄飞刀便射穿了那门卫的喉咙;解决了门口的守卫后,李响大呼一声,一群土匪彻底的如脱缰的野马向刘府内冲去。
一路上刘府丝毫没有防御,仅有一次稀稀拉拉的抵抗也被战斗力强悍的二龙山匪徒们击溃,不消多时三十多个人便冲到了前厅。
此时只见七名刘府家丁在围着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好像在询问什么,而那女子则一脸怒意的反驳着家丁的提问,并时不时的环顾四周;本来郁闷的南宫梦在这里等赵烁,哪知那家伙一趟如厕愣是去了三个多时辰,急不可耐的南宫梦起身寻找了几次无果后回到桌前继续等待;夜深人静突然间刘府驱除宾客,因而便跟家丁揪扯起来。
冲入前厅的三十多名匪徒一看有活口,争先恐后的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冲了过去;南宫梦一看这阵势,还以为刘府把赵烁陷害了,这次又要陷害她;不容分说,这个冷艳女子快如闪电的伸手抓住两名家丁的脖子,只是微微一抖手腕,两名壮汉就被摔出很远,落在地上立刻毙命。
戏剧性的一幕在刘府发生了,三方分不清你我,厮杀到一起,剩下的五名刘府家丁转眼间被消灭,悲剧是还不知道到底死在何人之手;此消彼长,三十多人将南宫梦团团围住;土匪的打法跟正规军不太一样,这些家伙们训练有素也不盲目的拼命,只是围起来一个个舞着兵器试探。
随后大门口又闯入几十人,两拨人马像是提前预定好了一般,随后那批人直接向后院去了
这正是:土匪惦记潜上门,大喜之日被劫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