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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那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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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打算是去阿格的家乡,连车票都买好了。现在突然在菜市场碰到了妈妈,把一切的计划都打乱,阿格的家乡暂时是不能去了。

    还没有完全从悲喜交加中解脱出来的单思华听到春仔问去哪里,条件反射地问向妈妈:“你住在哪里?”

    单妈妈乍遇到多年未见的儿子,喜悦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听到单思华问她住在哪里,不假思索地报出了一个地名。司机确认一遍后,转动方向盘,出租车后面冒出一团青烟,迅速开上了大公路,向着单妈妈所说的方向,绝尘而去。

    微风吹动树梢,倦鸟开始回巢,夕阳西下,天边显出一大片赤红的火烧云,大地披上了一层夺目的金黄。

    在远离南田工业区三公里的另一个工业区的一间出租房里面,单思华正在和妈妈畅谈着别后的种种。阿格则倒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单思华和妈妈阔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题,阿格本身也有自己的心事,也就没有去打扰这对异地重逢的母子的谈话,况且他们说的家乡话,阿格也不是很懂。

    吃过晚饭,春仔就去办理退票手续,准备择日再去阿格的家乡。当务之急,是先把单思华的事情处理好。

    原本打算将这里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抛之脑后,一走了之。然而事情却在单思华临走时,对阿芳的一丝愧疚感的驱使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竟然在南田菜市场找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妈妈。

    在找到妈妈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新的问题出现,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麻烦。单思华先给妈妈说了一些关于爸爸和自己在家乡的生活情况。考虑到刚刚才见到妈妈,他没有把自己三年的特殊经历,以及自己真正出来打工的原因说出来,以免妈妈知道会痛心疾首。

    随后,妈妈也向单思华讲述了她来南方的生活经历。

    那一年,不堪忍受贫困重压的单妈妈选择了和爸爸离婚,带着年仅7岁的妹妹单思芳,来到刚刚兴起的南方城市,毅然投身到一个老男人的怀抱。

    那一年,单妈妈刚刚满过35岁,而她委身的老男人年届五旬,能够得到风韵犹存的单妈妈,老男人自然十分珍惜,对单妈妈更是言听计从,百般呵护。

    单妈妈也安心服侍着这个老男人,极尽成熟女性的温柔能事,努力满足老男人夜里的需要,极力讨得老男人的欢心。

    本以为就此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美好生活,谁知好景不长,老男人因为纵情过度,于第二年不慎染疾,暴病而亡。

    老男人的家属嫌单妈妈不吉利,将她扫地出门。一个外地的女人,又要带着一个孩子,想要生存,谈何容易?

    迫于生计,单妈妈又委身于第二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当时的赤脚医生曾城。正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单妈妈尝尽了苦楚。

    刚开始的时候,这个曾医生也是对单妈妈疼爱有加。大概过了两年以后,曾医生原形毕露,在夫妻生活上面,开始向单妈妈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原来这个曾医生患有先天性不育症,对房事有很多奇怪的想法。第一次,他要求单妈妈用嘴巴,单妈妈感到非常恶心,断然拒绝,招来他一顿毒打。那个时候妹妹单思芳正在上小学,为了女儿的将来作想,单妈妈只好忍气吞声地按照曾医生的教导,满足了他的要求。

    经过一个月以后,单妈妈也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渐渐也不感到那么恶心。想想为了女儿,就这样过下去吧。谁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又过了一段时间,曾医生竟然提出了更加恶心的要求,他想要单妈妈用平常大便的地方为他

    讲到这里,早已泪流满面的单妈妈实在是讲不下去了,羞愧难当地垂首叹息。单思华听得怒愤填膺,牙齿咬得“咯”“咯”响。当初自己第一眼看见这个曾医生长得贼眉鼠眼,又留着一捏山羊胡,便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的灵魂竟然如此龌龊。

    曾医生,劳资一定要亲手剁了你!

    暗骂了一遍曾医生之后,单思华忍不住又问道:“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分开的?”

    “哎”单妈妈擦干眼角的泪痕,重重地叹息着,接道:“我本来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道这个畜生后来更无耻,他的行为简直已经不是人想的出来的,简直是猪狗不如。”

    叹息一番后,单妈妈接着向单思华讲述她和曾医生之间的那些伤心事。原本这些都是羞于启齿的,但单妈妈实在是压抑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吐露心酸的机会,面对的又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很多时候,在面对一些有违良心和道德的事物或者人,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端正自己的思想,保持正常的心态。

    见单思华并没有露出厌恶之情,又迫切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单妈妈继续诉说着自己的往事。

    为了女儿能安心上学,面对曾医生的又一个无耻的要求,软弱的单妈妈再次选择了接受。尝到甜头的曾医生不断设计出新花样,变着戏法对单妈妈实施很多新奇的东西。

    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默默忍受着非人折磨的单妈妈渐渐变得憔悴,过多的夜生活让青春在她脸上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不易擦觉的皱纹。就这样,单妈妈总算是熬到了女儿读初中。

    一天晚上,曾医生领回来一个满脸堆笑的男人,恬不知耻地要单妈妈为他行房。单妈妈迫于无赖,只好勉为其难。谁知曾医生提出要在旁边观看,这下单妈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要自己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和另外一个男人做那些下作之事,单妈妈怎么也放不下仅存的那丝廉耻。

    曾医生见单妈妈不从,首先用利益相诱惑,说这个男人叫李祖勋,是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如果满足了他,会得到一笔可观的钱。但是单妈妈始终放不下这个脸,任凭曾医生任何劝说,依然不肯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