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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人毕业,一些人又进来了,这就是学校。可惜王如焱没能如期来到,麦子扬没法炫耀了,她被拒签五次,终于放弃了哥大。在信中,王如焱坚决地说自己要去工作了,留给麦子扬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非典”!
麦子扬最后留给了麦爸一份投资房地产的详细报告书,并附加了许多可以合作的以及可利用的资源,然后他就毅然回校了。没办法,现在已经是2003年了,而2004年,他必须得交上一份硕士论文,否则就拿不到学位了。现在,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麦爸和麦妈知道无法挽留儿子了,于是尽心尽力给儿子准备东西带着。麦子扬自己跑到超市买了一堆调料粉、火锅底料等,说要到美国开火锅店。其实还是他怕自己馋,吃火锅实在是很方便的事情,放上底料,水一开,把肉扔进去一烫熟就可以吃了,又好吃又简单,何乐而不为?
麦爸则买了一些人参之类的让他带上,说这是送给导师的礼物,不成敬意。麦子扬有点急:“这人参怎么吃啊?泡酒喝?人家老外喝的都是葡萄酒什么的,怎么泡啊。”麦爸白了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这个人参啊,切了片含着吃就挺好的,不行炖个鸡肉吃,大补!”麦子扬咕哝了一句:“人家老外不兴炖着吃鸡肉的。”麦爸当做没听到,硬是给塞上,不仅如此,还提了两瓶国酒给塞上了:“让你导师也尝尝中国特色,保证让他喝了还想要。”
一说到中国特色,麦妈的眼睛都亮了,她急急转过身从冰箱中拿出来两只真空包装的烤鸭,从卧室里面弄出来几块江南丝绢和云南蜡染布,一起塞到行李箱里面:“送给你导师夫人的!保证她喜欢,她要是还想要的话,你告诉我,我给你寄过去。”麦子扬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奇怪的东西。
就这样,麦子扬又回到了美国,在机场要登机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跟麦爸说:“考虑一下我做的规划,赚钱要趁早啊。”
到了美国,呼吸了一口好不到哪里去的空气,麦子扬开始收拾东西,分发礼物。隔壁的莫迪危还没回来,所以没他的份。麦子扬把一只烤鸭给了房东黑太,另外一只给了chris。房东接过烤鸭的时候很兴奋,连连问:“中国烤鸭?越过太平洋过来的?”她兴奋地在麦子扬脸上亲了一下,连连道谢。而chris的神情也很不错,她比黑人老太还激动:“哇全聚德烤鸭,我在许多年前吃过一次,棒极了!”然后结结实实给了麦子扬一个吻。外国人表示感谢的方式真好,麦子扬感叹地抚摸着脸颊,什么时候中国人也这么开放就好了。
两瓶国酒和人参自然是送给导师stual了,蜡染布和手绢麦子扬各自留下了几份,以备不时之需。像做贼一样约好了导师跑到他家送礼物,麦子扬有点惴惴不安,好像行贿一样,可是导师接礼物的时候很自然,大方收下了,顺便赞美了一下中国,而导师的夫人也连声道谢。可是礼物归礼物,导师的第一句话仍然是:“亲爱的mike,你最近读什么书了吗?”
麦子扬很无奈地表示自己这段时间回国内,只读了一些中国经济学家的书,具体来研究中国问题。导师丝毫不怀疑,并且赞赏地说:“看来你的硕士论文是想写中国问题了,选好题目了吗?”麦子扬一时语塞,马上毕恭毕敬地说:“我想写中国的房地产发展问题,不过这只是一个构思,具体的我还没有仔细想。我在这个假期里面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点研究”然后麦子扬把自己给老爸写的计划大体上复述了一遍,然后静静等待导师的评价。
导师闭着眼睛听了一会,最后反问道:“mike,毕业之后你要回中国吗?”麦子扬犹豫了一下:“就算刚毕业不回去,迟早还是要回去的。”导师点点头:“那我们再商量吧,你可以搜集这方面的资料。”
然后导师夫妇就云南蜡染布和麦子扬进行了亲切的交流,麦子扬词穷地想着表达词汇,磕磕绊绊描绘着云南的文化习俗和生活,听得导师夫妇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后来麦子扬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类比:“好比是印第安人,比如什么玛雅文化,什么文化的。”至于玛雅文化是不是印第安人的,麦子扬一点都不关心。
学期的论文还有修改的地方,这几天麦子扬就索性不出门,买了一堆土豆、萝卜什么的放在家里应急吃,专心写作业。
电子邮箱里有几封王如焱发来的信,主要是问候语,同时还表达了上一次没能和他吃饭的遗憾。麦子扬决定用信件来表白,于是在回信中,他赤裸裸地写道:“如果师妹高兴的话,来了哥大我天天陪你吃饭。”写完之后自己审查一下,不禁被自己给肉麻到了,浑身打哆嗦,然而,他还是把信发了出去。
给麦爸打了电话,麦爸有点穷凶极恶地在电话里面吼叫为什么去了麦氏企业却没跟他说,为什么不在上班时间去却偏偏挑了下班时间。听来听去,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没跟那个广告部经理包包见上一面。在老爸呵斥得差不多了之后,麦子扬挖了一下耳朵:“还有事情吗?没事我去写论文了。”麦爸赶紧喊住他:“是这样的,最近呢,我真的决定投资房地产了,当然,我也没那么多钱,跟朋友合作一起做。要是赔了的话,估计企业也就撑不起来了,到时候你也接不了班了,所以你也要多关心一下。我现在派广告部包经理去进行洽谈和协商什么的,你多指导她一下,我把你的联系方式都给她了,记得经常看看e-mail什么的,别收了当做不知道!”
麦子扬答应着,这样也好,手里有一个活生生的案例了。
过了两三天,莫迪危回来了,带来了他同小濑香分手的消息,据莫迪危的话说,小濑香长大了,懂得选择成熟男人了。失恋的莫迪危回来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麦子扬包里的东西翻了一遍,能吃的吃了,能拿的拿了,美其名曰进行肉体的弥补。
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好心地告诉麦子扬,胡子该刮了,没有什么男人会喜欢邋遢的男人,女人更是如此。
在一个明朗的上午,麦子扬盯着莫迪危说:“modi,你看我像一个同性恋吗?不光在美国,还有在北京我的家,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觉得我真的像同性恋吗?”莫迪危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说:“不像!”
麦子扬很开心,正想拍一下莫迪危的肩膀,他却灵活闪开了:“所以说你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同性恋!可惜,哈哈哈,在我的法眼下,你是逃不掉的。”这个臭台湾人,脑袋里是什么逻辑?
麦子扬收到了两封来自中国的e-mail,一封是王如焱的,一封则是包包的。王如焱的落款用的是“焱”显得很有气势,信中自然是非常感谢麦子扬可以提供给两人一个共餐的机会,并表示会珍惜这个机会,信末还提了一些关于签证的问题。麦子扬毫不吝啬地把“面经”仔细说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为了显示自己的博学,他又把莫迪危的“面经”也说了一遍。过几天得去问问小濑香和恩珠,这样就能凑好几个国家的“面经”了,相信总有一点能用得上。
而那个广告部经理包包的信,竟然通篇是用英文写的,落款则是一个英文名字:baoer。就是这个不中不洋的baoer,麦子扬念了好几遍才醒悟过来应该就是那个包包。信中的内容大概就是说以后还有东西要指教,这次的信算是一个问候等等。麦子扬好气又好笑地用中文给她回了信,让她下次用中文写,尽管包包的信没有什么语法错误,只是两个中国人用英语通信,累不累啊!
处理完了信件,麦子扬哼着歌儿想着以后怎么称呼王如焱,亲爱的焱?我的爱焱?还是焱?好像速度快了一点。不过,迟早的事情了。拿着剃须刀顺便刮一下胡子,然后给自己拍一张照片,取名叫做:重获新生。
真要有一个女朋友,可以算新生了吧。
王如焱和麦子扬的关系一日千里地发展着,尽管没有什么宝贝亲亲乖乖之类的,但是实质已经发生了改变。两人频繁发着照片,并且约定对相互的朋友说起自己的状态的时候,一定要说自己:“非单身,陌生人止步。”麦子扬喜气洋洋地告诉莫迪危他有了一个女友,在中国大陆,莫迪危打量了他一眼:“原来你是小攻啊。”气得麦子扬一顿猛k,然后拿出王如焱的照片给莫迪危看,让他看清楚照片中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无辜挨打的莫迪危看了半天,嗫嚅着说:“中国大陆?你够不着摸不着的,谁知道是不是遮羞布烟幕弹!要我说,你虚构的也不一定。”麦子扬暗自下定决心,只要王如焱一开学就带着她走遍哥大,满世界招摇,宣告自己是有真实的女朋友!他抬起头对莫迪危说:“小子,八月份给你看看真人,哼!”广告部的包包还是给麦子扬发的英文信,没有变成中文,信中声称她最近在学习英语,所以顺便和麦子扬练练写作,这让麦子扬有点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还成了一个练习工具啊。不过包包很负责,她已经把比较好的投资地段圈定了出来,并决定实地考察。麦子扬看了一下地图,这些地段基本上都是靠着高速公路或者五环路以及未来的六环路,看上去离城区的确很远,他想了一下,发信给包包让她去看看各大政府机关的附近是否有空闲地,这些地段将来肯定会升值。除了交通因素、安全因素,北京这个地方还讲究一个人文因素,于是他在信中又补充了一些高校周边的地段。剩下的活,就让包包去做吧。
不过,包包很可爱的名字呢,不像王如焱的名字,一听就那么的火热。
在忙碌中转眼间就到了三月,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莫迪危有一天早上突然号叫着只穿着内裤蹦进了麦子扬的房间,那种气势让麦子扬恍惚觉得自己要被强奸了。不过莫迪危只是激动地拉着麦子扬进了他的房间,指着电脑说:“快看!非典型性肺炎!”
这是一封转发的信,不知道转了多少次才转到莫迪危手中,上面写着中国大陆的广州等地发现了这种症状的病人。麦子扬轻描淡写地看了一下,开始给莫迪危讲起来大道理:“不就是发了个病嘛!中国人口那么多,说起来这算是小概率事件。你看看非洲的艾滋病,别看得病人数,你看比率,保证很大一个份额。”莫迪危使劲摇着头:“这是官方说法!你看看民间说法,说死了很多人呢,还说其他地方也有,美国好像也发现了一起病例!这是很可怕的,我们打电话问问家里吧!”
麦子扬家里好像还比较平静,麦爸说这是在广州爆发的,离北京还远,谅那病毒也不会自己飞到北京来,路上肯定就累死了。然后麦妈鼓励儿子好好学习,不用管家里的事情。麦子扬心里比较安心,是啊,广州和北京的距离,好远。
事情发展好像并没有像麦子扬想的那么简单,因为王如焱和包包的信的重点也全部转到了“非典”头上,王如焱的信中表达了一些对于今年签证的忧虑,而包包则忧虑这种病的发作等等。到了四月份,各种谣言铺天盖地,麦子扬和莫迪危的信箱里面都是来自中国的各种邮件,乱七八糟。直到有一天,通过大军,麦子扬听说母校已经封校了,而某某大学的学生连夜奔向火车站回家避难,附件里面有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群跟大逃亡一样。
王如焱有点激动地说,现在各大使馆对中国非常忌讳,凡是中国人几乎都不让出去,而出去的中国人也回不来。不知道这种情况将会持续多久,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恐怕今年就不能入学了。麦子扬赶紧安慰她,这种灾难最多持续一两个月就算很夸张了,相信中国政府有能力解决。
包包也发来邮件说北京的各种公共场所已经几乎没人了,餐馆都停止营业了,街上看不到几个人,而警察和医生则满世界跑着去隔离可疑者,企业的人都带着口罩上班,见面跟地下党接头对暗号一样神神秘秘地比划,两个人之间都恨不能隔着一米远。所以,爱旅游的包包很开心,虽然出不了北京,但是北京市内的各个旅游景点都降价了,比如颐和园门票降到了十块钱;坐车也方便,坐公交车比坐出租车还舒服。附件发来了一张包包的照片,带着一个大大的口罩,上面绣着一只苍蝇,不过仍旧遮挡不住她脸上的笑容。
原来,在“非典”中,仍旧有人很快乐。
看看报纸似乎“非典”真的很厉害,连美国的报纸和新闻都开始报道中国政府的行为等,教授们也很有兴趣地讨论着“非典”给中国政府带来的经济影响,并鼓励中国学生的学期论文以“非典”作为一个研究对象。
麦爸来电话极其自豪地宣称他现在是小区里面的体育带头人,每天都会带着大家打太极拳锻炼身体。不光如此,他郑重告诉麦子扬要努力锻炼,提高免疫力,还说寄了一些中草药来,吃了对身体好。美国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麦子扬惆怅地想着,这里的人们就知道吃瘦肉,连猪蹄子都不屑啃,怎么可能会吃出“非典”之类的玩意?
不过的确有海关发现了几个外国人有“非典”的嫌疑,他们是从中国回来的。于是中国成了一个恐怖的代名词,麦子扬发现自己不是那么受欢迎了,甚至有时候走在路上,会有一些小孩子当众大喊:“中国人!‘非典’!”莫迪危和小濑香也受到了同等的“礼遇”以至于莫迪危有一次发牢骚说:“做个中国人,啥好处都没捞到,坏事全都赶上了。”麦子扬听了很不痛快:“等中国发达了你别说你是中国人啊。”莫迪危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我誓与中国人民共患难,同荣辱!”
愚人节那天,麦子扬一天都没出去,生怕被捉弄。而过了两天,莫迪危一脸沉重地说:“香港影星张国荣自杀了,mike,你的同伴又少了一位。”麦子扬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看到新闻之后,他心情的确有点沉重,他想起了唐唐,不知道唐唐最近可好。
到了四月底,麦子扬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因为政府开始公开“非典”发病人数的数据,数字成几何级数增长,大有烈火熊熊的姿态。麦爸说最近改在家里打太极拳了,上班都改成soho一族了,上网处理一下事情就算上班了。麦妈说单位出现了一个疑似非典病例,所以大家全都在家里自我隔离,静静观察状况。于是现在麦爸和麦妈很恩爱,两人天天一起锻炼身体,一起做饭吃,感觉回到了新婚的状态。
王如焱说学校已经全部停课了,他们这班毕业生不需要答辩,不需要吃散伙饭,不需要大规模的集会,每天都在学校忧虑地晃悠着,而上网的人数狂增。电影下载的流量也增加了很多,学生们都很侥幸地生活着。包包说她还在坚持上班,尽管好多员工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去上班,但是她不怕。
麦子扬看了包包的信,觉得她有点变态。不过“非典”好像就是这样,很多人在恐惧和忙乱着,有一部分在这些忙乱中高兴地给自己休假,当然,还有很多人在和病魔作斗争。
包包发来一份投资的预算,并建议现在或者“非典”结束的时候就开始投资,这个时候经济算是刚刚复苏,有很大的利润空间。麦子扬看了一下预算,果然房地产很花钱,要是弄不好,老爸赔本无疑。
按照麦子扬的提议,首先对一块在三环附近的地产进行开发,至于定位,按照包包的说法,要修成高档舒服的适合白领们的小区,不要弄得跟鸽子笼一样,最好再弄些什么草地、池塘、假山,看着都漂亮,还省钱。麦爸同意了,并着手弄钱的问题。期房的买卖,也是可以拿到很大一笔资金的,麦子扬同麦爸探讨了一下整个流程,最终确定了一套方案。
之后,则是继续由包包同麦子扬讨论这中间的一些具体问题,比如钉子户的处理,比如建筑企业的选择麦子扬不敢在他居住的小区附近晃悠,于是只好假装买房子,拿了许多其他开发商的一些资料来看,看完了得出经验和总结就告诉包包。
就这样一两个月之后“非典”很高调地在人们的视野中退出舞台,媒体上出现的不再是一些严峻的数字,更多的是关于“非典”的笑话,比如口罩有几种戴法等等。麦氏企业恢复了正常的秩序,麦妈也上班了,公车上人多了,景点的门票也开始提升了。“非典”就好像和北京开了一个大玩笑,只是这个玩笑有点大。
包包在房地产方面俨然成了一个专家,什么户型、建筑商、广告之类的全都在她的思考之内,麦子扬终于认同了麦爸的一句话:包包是一个女强人。而同麦爸合作这个房地产开放项目的负责人对包包也是赞赏有加,并不时给麦爸发出信号让他放人,可惜麦爸一心想把包包嫁给麦子扬。说起来,到现在为止,麦子扬都不知道包包的全名是什么,偶尔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麦子扬会考虑一下自己和包包是否会发展成恋人关系,只是这种思考往往被王如焱给打断了。
又到一年毕业时分,学校里面充满了各式各样穿着学士服的人们,尤其是女生,在宽大的袍子下面是一身修长,莫迪危终于露出色狼本性,拉着麦子扬一起看美景。
就在那个宽大的广场上,莫迪危吃力地从人群中分辨着女生,痴迷地看着,直勾勾盯了五分钟,淫笑着说:“看,若隐若现啊”麦子扬抬头望去,那么壮实的女生,身上的汗毛还特发达,甚至有的还在风中招摇,这有什么看头,他没好气地说:“是肉隐肉现吧!”莫迪危诡秘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对女生不感兴趣!唉,你不懂欣赏啊!”可真的不漂亮啊!麦子扬在街头看过一个好莱坞大红的明星,红得比红药水还红的那种,演过n个角色,得过n个大奖,闹过n个绯闻,是n个产品的代言人。他当时心里惊呼:这不是大明星吗?怎么这么丑?且不说电影中看起来是波澜起伏,身材呈s型,白皙的皮肤,迷人的眼睫,毛性感的嘴唇,光看着那光滑细腻的小腿都能让人心潮澎湃老半天。可是眼前,怎么真人就那么假呢?
要说国外的美女,也不是没有,美国那种四五岁的小女孩,实在太可爱太漂亮了。粉嫩的脸,胖嘟嘟的腮,纯真湛蓝的眼睛,所以说美女都在幼儿园,可惜自己又不能犯罪,就只能看看而已。或许在国内,还会有很多不施脂粉、天然的小美女吧。
一些人毕业,一些人又进来了,这就是学校。可惜王如焱没能如期来到,麦子扬没法炫耀了,她被拒签五次,终于放弃了哥大。在信中,王如焱坚决地说自己要去工作了,留给麦子扬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