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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曲新词酒一杯,黄沙漫漫几时回;蓬草易举风飞转,浮云即去心相随;休见南山燕啾鸣,只闻马踏蹄声碎;碧海起波遥台路,日月明辉人不归。
随着李华说的出发的日期的临近,我也有了许多的紧张和不安。
这些日子来,几位老人天天地围着我和李华转悠,功课也几乎停顿了下来,还好老师毫不在意。
期末考试刚一结束,班主任就宣布了成绩,我依然是高据榜首,同学们十分地羡慕,老人们十分地欢喜。
师傅发了疯一样地不停地训练我们,大有一天学不完太极功法一天不得休息之意。
黄老拿了抄本,写的均是各种药材,逼着我和李华每天不停地背诵。
无心师傅到是没有了太多的事,领了他的妇人带着红红管起了所有的膳食。
无心的妇人很是安心,这也与她多年漂泊终有了个归宿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红红每天早晨必定要我抱一下才能去作其它的事,要不这一天我根本无法安宁。
老人们乐得清闲,与村民们更多的事是在村口大树下立了个象棋桌儿,几乎每天吵到极晚,早晨兴冲冲而去,天黑绷着脸而回,其他人对此是装作没见,不予理会。
村长和校长也是每天清晨必到,看完了我们就走,很是关怀,然后便去领了村民们开始拳风呼呼地慢慢划圆。
二叔和二婶到是四处寻着些野物,时不时地送上门来。
二虎娘着李华给了些个咒语,闭门苦修。
村里是水波不兴,户户安然。
李华这些个日子来又变了许多,晚出晨归,我也不好问他究竟去了何处,想着那个功法他不知掌握了多少,估计正在学习就是了。
自从我知道了破空这个了不起的法术,对于那把扇子又有了些莫名的好奇,几次问将起来,李华总是笑笑拂身而去。
放暑假的第三天,智光大师寻到了村中。
张叔在村口碰见了智光,问都没问就直接领到了我的家里,让智光很是惊奇。
村民们对此也已是见怪不怪了,如果那天没有些事发生在李华身上,那可是绝对不可想像的事。尽管如此,智光大师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些轰动。
按村民们的话说,这下我的家中有僧有道还有个俗人三位师傅。道人师傅带了个女人,俗人师傅带了些个徒孙,不知僧人师傅会带些个什么,再下面是不是该来些个神仙领着些牛鬼蛇妖,那可是十分地全乎了,我觉的很有些个好笑。
智光与师傅见面很是让双方惊讶,先是一楞,二话没说俩人就推上了手。
师傅的脸一红,智光的脸一黑,谁都没能挪的了谁半步,然后罢手哈哈一笑,对其他人根本没有理睬,携手进了堂屋,关了门两人不知说些什么,笑声不断地传出。
无心很是生气,嘀咕着说这个智光眼中无人,于是午饭时菜里便多了些肥肉。
无心本想着和尚吃斋念佛,这个饭决不能让他随意了去的,让我们等着看智光吃白水面的笑话。
谁知智光根本不在意,反而开心地比谁都越发吃的多、吃的香,桌边所有的人都看着智光一块肥肉、一块肥肉地往嘴里塞,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智光埋着头一边发狠了吃一边用筷子向周围的人比划着,意思是大家一起吃,还不停地用筷子指指点点着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嘴里还发出“呜呜”的赞美。
这景让无心错谔了好一阵很有点想不通,闷闷地楞了半晌,说是这个老僧比我个道士还要狠。
饭后无心围着妇人狠转了几个圈,决定在智光临行前菜里决不再放肉。
李华可是有了些不乐意,无心便偷偷地给李华煮了些个肥肠什么的,李华开心地亲了他几口,有些油泥就沾在了他的脸上,也让无心忙不迭地很是多洗了几把脸,惹得红红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红红悄悄地问智光和尚为什么和尚也要吃肉,智光双手一合什,善哉,酒肉穿肠即过,又何必执着,说完抿了嘴一笑转身而去。
智光的这个笑如果是个少女,自然是千娇百媚生,可放在一个老和尚的脸上,实在是有说不出的难受。红红瞪大了眼鼓了嘴,半天没再说一句话。
家中竟已是再无多余的床铺,李华也破例没有外出,这天一黑,休息的事已成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了,老人们也着急了起来,无奈之下红红便将妇人领了家转,我们几人就进了无心住的屋内。
无心的宝贝正在屋中上梁上吊着发出了柔柔地光,智光抬头看着很是转了几个圈,嘴中“啧啧”不断地称奇,无心开心地嘴都要咧了开。我多日未进的了这个门,一种香气充溢满屋很是让人心里舒畅。
“这就是我收他俩个为徒弟的原因了,”师傅唠叨了快半个时辰,终于说完了前后发生的事,作了一个最后的小结:“看来我没有看错人,你老和尚这下没话说了吧。”
智光笑笑道:“你能收个徒,俺也能收个徒,”用手一指我和李华“你俩个看好了,”转身下了炕,拖拉着个鞋立了身子手就比划了起来。
“朝天踏地、排山运掌、黑虎伸腰、雁翼舒展、揖肘钩胸,”智光竟是一边说一边在炕前的空地上前后施展,我和李华俩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眼见智光两足如画大圆般地一个大旋,接着喝道:“钩腿盘旋”身子如脱兔般的矫健,双脚刚猛地划完了圈身子猛地一立拍了拍手,转身又上了炕,指着我和李华道:“下去,按俺刚才比划的做一遍,”然后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我很是犹豫,这一过程虽说智光的动作很缓慢,其目地也是让我俩个多记着些,我仍是只记了个七八成,看了李华一眼点点头俩人就先后下了炕。
李华比我记的多些,我进行到足尖直踢这一步便记不住了其中的诸多变化,李华一步一比划地竟是从头打到了尾。
这一个看起来很是让我花眼的拳法,我实在是想不出它的威力何在,李华打完后竟是呆呆地站着,脸上有了笑容。
“好,不错,比俺年轻时强的太多,”智光笑着拍着手对我俩大声地呼喝:“只是太好看了点,有形没意,没什么用处,还要多多自己揣磨才成。”双手端起茶碗来递向炕沿上坐着了无心,无心一言不发将茶碗倒满又递了回去。
师傅好一阵才长出一口气:“我说你个和尚,如果你早点打出这套拳来,我只能是拜了下风,”说着,一转头对还的我俩人接着道“你俩可知,这可是大师的压箱底的功夫,全名叫罗汉十八手,很是有名。今天承蒙大师不弃传了你们,还不上前叩个头。”语气极是威严。
我和李华俩人听着师傅的话不敢有违,慌忙上前在炕下对着智光将头就叩了下去。智光坦然受了。
“你们能学了这个不传的功夫也是与俺有个缘,”智光一反常态地脸色很是庄重:“不过如果有人问起,可说是俺传的,就算是半个徒吧。从明日起给你们五天,将之完了,如果你们学的快,俺再传你们一套指法。哼,俺就不信以后谁还能欺了你们。”
师傅端起茶碗开心地对着智光大师的碗就是“叮”地碰了一下:“你个老东西,早就该这样,谢你了。”说完仰头将茶做酒一般地一口干了。
无心师傅没有言语,而是转身下了炕,到了炕前的床柜前打开了柜门,一脸肃穆地从中拿出了一个油布包,到了炕沿坐定后,对着我和李华道:“跪下。”
其实在我和李华的心里早已将无心看成了自已最亲近的人,甚至可以比得了双亲,听他此言似极为重大,于是不由地齐齐跪了下来。
“这是我师传下的不二法宝,学会了它,你们将会不怕了任何人,现在我传于你们,也免的有人占了便宜。好了,起来吧。”无心一面说着,鼻中发出了重重地“哼”声。
我和李华赶紧地站了起来,相互看了一眼,却不知该做什么。
智光突地朝房梁哈哈大笑道:“好,那就这样。俺仨一人带一天,将功夫传了他俩个,最后让他俩个各用了不同的法子比比,谁输了可是不能再说话,只好乖乖地听了就是。”
无心眼中精光一盛,我看的很是清楚,这里内气的外敛,他一定是有着很好的功夫,只不过平时里没有露出而已。
“好、好,击掌为誓,就这么办。”无心对着智光伸出了手“啪”地一击,目光却始终没能离开我和李华。
“我说你俩个老不死的,在孩子面前也不嫌丢了人。这么办,我当个裁判好了。”说完,师傅“咯咯”地笑了起来。
无心向我俩一挥手,我和李华才赶紧地上了炕,还没坐定,智光的脸已是伸到了无心的面前:“你看这样行不行?如果俺们明个儿有大碗的肉,俺就与你讲和,算你赢了行不?”
无心大张了嘴瞪着眼看着离自己的鼻尖一个手指远的智光,一言不发。
我和李华也是一楞然后又偷偷地笑了起来。
这是个太明显的事了,一定是无心给妇人说是从即日起断了智光的油水的事让智光知道了,这也是然后智光才与他发生争执的缘故了。
旁端坐的师傅早已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智光说不出话。
无心楞了半晌也是“扑”地一声笑了起来:“你个和尚,究竟是和尚还是强匪,一顿不吃肉你就不活了?”
智光笑嘻嘻地摸着光光的头道:“有肉的时候不想菜。俺到哪里都有人接待,到哪里都是满桌的那些个毛毛菜。今天中午好不容易地吃了一顿,晚上让你个老东西又给撤了,下顿无肉俺怎么办?俺心里能不哭上几嗓子?你说俺能不给你找点事做?”
仨个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地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我和李华坐在一旁,看着三位师傅的样子也不由地笑出了声。
从这个晚上后的连续的十天内,三位师傅对我和李华是没黑没夜地传功,有时为了一点时间还发生争执,让我十分地感动。
无心师傅传给我们的完全是咒语,我试了试很是灵验,不过总是因为内气还不是太充溢,往往是画虎类猫,而李华却是很有天份,将无心的功法发挥的淋漓尽至,无心师傅很是欢喜。
我对于太极拳法和少林功法却又比李华强了些,这还是我的身体比他高而强壮的缘故,智光师傅也很是开心。
不久后,师傅和智光大师先后离开了山村,没几日无心师傅带了妇人也踏上了寻人之路,我的假期就这样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大半了。
无心大师离去的当晚,李华拉着我到了耳房的屋内,神神密密地吹熄了烛火,坐在了小床上,听着老人们关了房门休息后,才长出了口气。
“哥,从现起你要跟了俺学破空的后半个了。”黑暗中传着李华的声音。
我不由地点点头,已忘记在夜晚的屋中根本看不见的事。
李华好像看见了我点头似地说道:“破空的前半个就是你学的那些有些地方有些个错误,那些本是老元凭记忆写下的,如今那扇儿老元取了去俺又联系不上他,这也是前些日子俺一直在洞里想破了头的事。还好,俺不久前在洞内得了另一个功法,名字不知,但内容就是破空,好像是有人故意地地要传于俺。就这个事,不知你是怎么想地?”
我楞了一下,这又是个不明所以的事了,老元创了这个世界,当他关闭了通向这个世界之门,除了他自是不会有别人来的了。
现如今李华联系不上老元,这又出来了一个新的破空,是不是其它的世界也有什么麻烦的事,但怎么讲也传不到这个地介来。
如果真是另一个人传来的,那么那个人的能力当是视老元如无物了。可这也太高了些,也许那人就是老元所谓的上层世界了。
“这么看这事是不是老元上面的那个人传下来的?可能希望有人前去帮他也未可知。”我想了想,小心地对李华道。
“也许吧,不管出了么事,你要开始学了。”李华语气坚定地道:“俺现在就教了你,哥。你要用心地看了,有不明的地方问俺就成。”说完竟是再无声息。
我楞楞地坐在床上,这黑灯瞎火地看什么?刚想起身去点灯,面前已是渐渐地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