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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带了几名村干部来家中问些事,在与老人们认真的商议后确定在他的手中已是有了一个庞大的企业,如果细细的盘算起来,企业的固定资产早已是超过了两千万,当然那也只是个数并不代表什么,说完了正事儿老人们很是愉快的开始了谈天说地,不久黄校长和杨家二爷也进了屋,随后二虎爹、二虎娘、杨家的几个儿子还有几个年老些的乡亲也笑着进了屋。
对于这个民族的历史村中的老人们知道的似乎比历史学家们还要多了一些,一如从前一样开始了他们激烈的争论,对于发生在古时的那些大些的战争更是能从头至尾描述出来,谁骑了马持着手中的兵器与谁大战时使的什么招式,谁悄然的带着人翻山越岭的攻下了另一个国家的最重要的城镇,谁如何排兵布阵的巧妙的引诱对手钻进了自己提前布好的埋伏机关里,谁使用各种计谋让对方的国君一怒之下自毁了长城。
我只能在一旁呆呆的听着他们说着故事,心里却是一直将他们所言与曾学过的历史课本中的内容相比较,出入确也大了些,所谓的一些传说均是些野史当然不足为凭,不过也能让翠翠听的津津有味,红红似乎忘却了与我发生的不快,又开始笑吟吟的围着老人们转个不停,不时的端茶送水让老人们更加疼爱,直到夜半三更天时人们才陆续的散了去。
这一晚红红还是如往常一样住在了家中,只不过我与她再也未说一句话,老人们也应该是从我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未再追问我俩人之间的已是视如佰路的原因,我还是只能睡在了沙发上。
天大亮时才爬了起来,慌忙的将自已收拾的利索后行出了屋门,早晨的空气很是清冽,寒风抚过也有些刺骨的感觉,边想着心事边缓缓的踱着步,下了坡后才发觉红红不即不离的行在了我的身后距离我不过十数米远,只是心里对她已是没有了那些情感,摇了摇头便不再理睬迈着大步向村公所而行。
方一步迈进了会议室的门屋内已是坐满了人,看了看表不过才八点多一些,也不知他们为何来的这么早,陈建军满脸愁容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二柱笑容可鞠的不停的对我点着头,程长征紧皱着眉头看着窗外的景,张经理笑嘻嘻的不停向我挥着手。
缓缓的行到会议室的长桌后坐了,红红已然紧紧的与我一步不离的坐在了我的身边,想想也只好随她,这么些人面前无论如何还是不能有损她的颜面,让外人们看来我们还是一既往的共同进退,当然她现在的身份也很高贵可是位正乡长,屋内的人当然也不住口的与她说些个闲话表达着自己的问候之情。
会计已是将帐目在纸上列出了名细,匆匆的看了一遍后心里也有些欢喜,在银行的存款突破了一千万,而且倘不算在年前为百货大楼投入的近二百万元的货款,总的来说我已是暴富,如果与省城的那些商家们相比恐怕没几人能高过了我的身价,这还不算在省城里已是快要完工的那幢了不得的十七层的大楼。
对于陈家军和程长征推荐的人选我没有丝毫犹豫即完全同意了,在我说话时红红一直不停的抢着出声,将企业一个个的安排的妥妥贴贴,这让我对她的是能力很是赞叹不已,看来这几年她已是经过了太多的事而集累了丰富的经验,虽然对她有些反感可她对每件事的处理让我不由的不心服口服。
当一件件的事确定下来后,村长慢悠悠的进了门,随后即发表了长篇演说,靠着他自己认为的村里今后的发展之路向所有的人描绘出了一个让人们白日里也能做些美梦的绚丽的景观,屋内坐着的人一个个的几乎直了眼看着村长,脸上均洋溢着甜美而又幸福的笑容。
虽然村长的话说的天花乱坠五彩斑斓,我心里却十分的清楚,他不过是宽慰在场人的心,以便让他们能够从此与他成为同一个战壕里的最亲密的战友,当然目的是为了他能更好的管理他们,万不得已时他也能够让他们去为他挡些乱飞而至的枪弹,甚至最后的生死关头会不惜一切将他们推到战壕外让他们勇敢的面对一切,自已则躲在他们的身后喘息。
红红随后也代表乡政府发表了一番讲话,鼓励所有的人为乡里的经济出一把子力气,管好所有的企业共谋百姓的生计,把新山村打造成一艘无敌的航空母舰从此后立于人世间,并将乡里的一些计划和工作安排提前告知了已是兴奋不已的人们,当然按着她所说乡里百姓们的人均收入已是达到全省平均数的十几倍,人均创产值更是名列全省的前矛。
我知道红红的这种计算方法能将人们引入歧途,表面上让人们会以为整个乡里百姓们的生活已极是富足,当然看不见其实绝大多数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村民们仍然是苦苦的挣扎在温饱线上,岂不知有些山村中的百姓们是吃完了上顿饭不知下顿菜在何处,这种模楞两可的说法很是能够蛊惑人心,也确实能够让人们误以为现在绝大多数乡亲的生活水平已是一步跨入了一个相对富裕的阶层,不由的暗自摇头不已。
村里的乡亲们的收入大半来自每月的补贴,按年计将达到二千多元,如果加上其它的、电一类的补助和孩童们上学的一些费用,年收高达近四千元,这在全省乃至全国都十分罕见,乡里的其它村里乡亲们的人均年收入尚不足三百元,可是它们相互间再次平均后便将这一人均收入的指标提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一点也不低于人们口中所论的、那个从古至今只存在于虚幻中的、美好的生活标准。
按我的想法是在银行中的存款当然归属于我个人所有,不过还是同意了村长的建议给予企业一定的扶持,保证它在安稳的向前发展一些时日后再松手而去,赞助了村里百万元的企业流动资金,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属于我的每一分钱里都有着太多人的血汗。
将帐本全部收入怀中,几个会计交回了我的所有的印章和支票,对于村民们来说从现在起便又是与他们一样的普通百姓,只不过比起他们有了些家财而已,虽然那些家财足够将生活维持下去。
开完了会后直接回到了家中,红红仍然是随在我的身后不足十米处晃荡而行,进了屋将所有的物事全部交给了老人,很是长长的喘了口气,从此不再被琐碎之事烦扰了心神,红红进了门后即与老人们说笑在了一起,看着她口中的泛着微黄的门牙我心里有些烦闷,也不知这个人怎的就这般性情,明知道我与她已是不再有从前那样亲密的关系还在我的家中无所顾忌,想了想还是不再去理会。
接下来的三天里,来村里的那个省曲艺团上演了三天的大戏,礼堂里的乡亲们人挤着人人挨着的人几乎没有了下脚之地,我本来也想去听个戏散些个心什么的,可到了礼堂外根本进不了礼堂的大门,二柱派在礼堂外维护秩序的村民看见了我飞快的跑去通知了二柱,二柱得知后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到了我的身边拉着我要从礼堂的后门顺着后台进入,说是要给我在前排清出一些座位来,我急忙摆手拒绝了。
校外的大路旁竟然自发的形成了个交易市场,从各村涌来的成千上万的村民在村中熙熙嚷嚷的来来去去,热闹劲早已超过了省城的集市,不过杨家老三带着人紧紧的守住了大桥不允许外来的驴马车辆进入村中,说是那样会污染了村里现有的清洁的环境。
对于杨家老三的做法我很诧异,顺着大道上了桥后张眼看去不由的心里很是吃惊,驴马车一辆挨着一辆在村外的大道排去竟然看不见了头,如果细细的数下去怕不有了数千之多,这些个车对百姓而言即是平日里行走时的所需又是农忙时运送稼禾的必要的工具,只不过从未看见过如许多的集中在了一起,心里对杨家老三的做法很是赞同,如果让它们进入山村,那些个物事的排泄物能让山村里的气味好些天沉浸在无际的难耐之中,更何况想要将之清扫干净怕不是得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了。
对于市场的形成并未有太多的讶异,村里人的生活本来就较其它村好了许多,现在村里又在上演着大戏更是将外村的乡亲们吸引而至,如果这里再没有一个可供购物的闹市那可真是有些不太正常,只不过来的人有些太多了而已,站在坡上向下看去,宽宽的大道上人头簇拥着缓缓相错而行,几乎只能看着人们头上的那一团发梢,至于那团发梢属于什么人无法看的见人的脸,那些发梢究竟是归男还是归女所有也根本无法分的清。
村长有些着了急说是生怕出现一些个无法控制的事,万一人们拥挤起来难免踩伤些人,所以紧急调动了原来的民兵们出来维持村里的平安,免得有人生事,至于因拌了嘴而要动些拳脚之人当然是不问清红皂白的首先押出村去再说。
我懒得理会这些让人看起来有些生乱的事,不再出门转悠着看些风景在家中安安生生的陪着老人们说话看电视,翠翠更是几乎长在了沙发中,一个人时不时的歪着头团着身的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寻着舒服的姿势看着电视节目,对于她老人们真是过于的宠爱,如果是我这样躺了恐怕早已是被老人们呵斥的出门而去。
黄校长天天的几乎也是如同翠翠一样的躺在了我家中的另一只长沙发上,对于老人说出的下几盘象棋解解闷的提议根本不予理会,后来当老人搬出了木制的象棋盘强行的要拉着他去分出楚汉的强盛时黄校长干脆闭目养起神来,老人也只好是悻悻作罢,当然对于他来说我是不配与他围着那条界河炮打隔山走马拚杀的。
年三十晚上包完了饺子便又忙着下了厨房,村里倒处响起的爆竹声一直未能停止下来,还有一些村民们在自家小楼的院门外放起了烟花,那在天空高高闪动着的光采不时的将窗户上的玻璃映的五颜六色很是好看。
村长、黄校长和老人们已然围着沙发前的桌几喝起酒来,另一位老人将张婶强行接入了家中,红红和翠翠便围着她有说有笑,说来也是,张叔这一撒手而去她可是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了,有两个少女的陪伴脸上也时时的显出些笑容。
对于电视里将要播出的春节联欢晚会我几乎没有时间去眼,一直在厨房中忙个不停,似乎菜总也炒个不完,说起来心里也有些纳闷,过去过节时很快的一家人就能坐在了一起,那些菜盘也不比今日的少了些,虽然日子比不上现在的富足有些寒酸,可是那些欢声笑语总是让人留恋不止,现在怎的也寻不回与当年一样的好心情。
听着电视机里传出的晚会的歌声一个人搬了个小凳怔怔的坐在了厨房内,看着灶内腾起的熊熊火光出神。
这几天心里的事少了太多,感觉着自已与前些日子又有了些不同,白日里时时的有些头晕目眩,心里也时不时的多了些慌恐,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想不明白。
早晨在院中准备些包饺子的肉菜时感觉着天地之间流动着一股奇异的气息,那股气息一直在天空中不停的上下翻腾,虽然肉眼很难看的清,可它带起的如水汽一般的旋流让我能感知它的存在,追着它去寻它来的方向,似乎是在后山里,只因今日是大年的最后一天,想了想也只能当它是些自然的现象。
对于身体内的一些变化我也很是不太明了,原来那充满全身的内息似乎渐渐的要全部缩入下丹田中的一个如同点状的小星辰里去,当然下丹田里曾经的璀灿星空也不复存在,随着内息一起奔向了那个星点的所在,如同被吸食了一般的消失而去,眉宇间的那股旋流已化成了万千的星辰在那里翌翌生辉,对照着我所记忆的修练的功法根本寻不出相同之处,也许古人未能将这一过程记述下来传与后世,也许我踏上了另一条与前人完全不同的修练之路。
听着灶上大锅里的水已是沸腾起来的声,便站起身取下了锅盖,腾腾而起的白色水气立时将厨房内变成了大雾弥漫的世界,端起放着包好的饺子的竹篾摸索着将饺子一个个的下入锅中,取了盐罐向锅内撒了些盐,拿起大勺缓缓的顺着锅边搅动免得饺子沾了锅底,心里还是想着些自已根本想不明白的事。
对于人的心思我还是看不透,人们心里所想的事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能够判断出一些来,至于是不是如我所想心里也没有一点底气,如果将之与所知对比我应是完整的修完了李华给我留下的第一捆**中的第八篇分神,当然咒术的应用也更是熟练些了。
分神篇里讲述的是体内气息的再应用,也就是我应能在瞬间幻化出多少个我来让人们无法分辨出真我的肉身所在,这本是虚生和幻觉的综合展示,只是似乎始终无法分出一个人来,虽然在偶尔不经意的情况下能够自己看见自己,可那也只是一个影并非如文中所说的排成了一排,这让我很不理解。
如果真的已经修完了这一篇所记述的内容,我应该可以从这个门里向外一个个的走出去,甚至那些幻像的我可以排成了同军队中的一个班的人数相同的影从容不迫一个个的迈着步,也许我的修行方式让我行上了另一条歧路。
虽然修行修的是人生、修的是性命,可是根本无法感知自己能不能够长命百岁,记的当时也曾问过无心师傅,他说修行的方式有千种万种,不过最后均是诸路同归,也就是常言说的“条条大路通罗马、乡间大道连北京”了,至于怎么通怎么连实在是想不清楚。
锅内的水沸腾而起,随手取过水舀打开了自来水的龙头接了一些生水浇入锅中,呆呆的看着锅里的静止下来的水面继续想的出神。
古人们所言的分神以小说西游记里所论最多,那只石猴儿有七十二般变化便也就有了七十二个分神,如何能分的那么多看来也只家言,不过西游记这本书现在看来让我隐隐的有种感觉,那就是那本书里所叙述的故事压根儿就是讲了一个修练的过程。
石猴儿从石头而生也即是从无到有的开始,然后猴儿能够眼放千万朵光华直逼玉皇宝殿正是修行开始第一篇中所记的内息养成时产生的现像,随后猴儿便一如常人般在山中自生自灭,这也正是开始了第二篇中的躲祸避难修身养性,到了石猴拜师学艺便开始了第三篇章的纳气,随后被其师在头上敲了三下,这正是暗里明示着气息至此已是连通了三关达到了炼精化气的阶段。
从石猴被压于五指山下即开始了练气化神的阶段,在石山下蛰伏五百年正是每日里在体内运转气息五百周天,到了遇见了三藏也就是内息在体内伸伸吐吐了三个来回便脱出了苦海,从而行入了另一方大道去西天取经,这也正是第四篇中讲的练神,锻炼自已的心志将自己改变成新的自我,从而幻化出一个新的事物。
来也真是凑巧的紧,师徒四人一个个的相遇正是修练时内息所承接的一次次外助,在我的经历中也正是经过了三次来自体外气息的补充我才能够将修行继续下去。
西游记中师徒四人一路西行便是九九八十一难,而气息的运行过程中正要经过九九八一个经关,所谓的经关便是人身上的血脉和气脉所必经的**位,如果一一的将之完全打通气**也将与血脉相融,从而达到了炼气化神的生天,师徒四人便也成了仙佛,只是这时还仍然是个普通之人,只不过气机十分强大而已,所以才有三藏回大唐传经之说。
石猴虽然化成了斗战胜佛而仍是不得不回到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这也就意味着它还需要对大道进行再次的理解,将包容的心去含尽天下的万事万物,然后依靠着它向天下传诵自已的心愿进行自己人格的锻炼,直到那位西天的如来呼唤他们踏入虚空任职天界,到这里便完成了破空**,也就是彻底的看清了事物的本源一步跨去直达太清,可是不管怎样说来这还只是第六篇章所为。
按理来说我此时也能够一步行千里万物皆为我所用,可是恍恍惚忽的就是无法让实际中的事物成为我的左右臂膀为我分担忧愁,也许古人们每每修到了这里已是时日无多只好寻个什么山什么水的好去处了了这一生的愿望,也才有后人们无数的传唱。
三滚水后饺子已是在水面上随着沸水漂浮翻滚不停,慌忙的取了盘后使了罩漓将饺儿从锅中捞出盛入了盘中,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双手端了盘快步行入了客厅中,客厅中的人们已是喝的脸红脖儿粗,方将盛了饺子的盘儿放在桌几上十几双筷子即同时伸了那一个个圆滚滚的水饺,随后众人们即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去,放上挂鞭炮也让俺们着些喜庆的气。”老人口中“嘶嘶哈哈”的咬着才出锅的水饺看着我口齿不清的道。
慌忙的应了,转身行入了杂物间从靠墙的小台上取下了一挂千响的长鞭,转了身奔向了厨房,从灶台边的摆放着陶制的灶王爷的架子上取了火柴向屋外而去,翠翠娇喊着追在了我的身后,红红也绕过张婶向我奔来。
到了院中将鞭炮挂在了院中两头拴在墙两端撘晒衣物的铁丝上,翠翠劈手从我的手中夺去了火柴后递给了红红,红红看也没看我一眼从火柴盒里取出了一根火些杆对着火柴盒一比划“哧啦”一声一朵小小的火苗出现在她的手中,看着她长长的伸着手臂将火苗晃晃悠悠的送到了鞭炮的火捻上,火捻随即飞快的燃烧起来,两个少女便惊叫着跑到了我的身后躲了起来。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在院中轰然响起,爆竹爆炸时产生的火花四处乱乱的飞溅着,我不知怎么又有了些头晕,抬起头看了看夜空里的星辰已是刹那间急旋起来,身子一晃不由自己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