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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省城后沿着大路直接向前而去,不过大路似乎是先向了西然后再弯弯曲曲的向着西南方而行,过了小镇已是午时,当到得符辉家所在的村落时直接穿村而过未做丝毫的停留,在村里穿过时有不少的村民早已看着了我们,一个个的脸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神密的笑容,想来人们已是知道了符辉所做的事,那个院落可是整体被符辉卖了出去,不过那个妇人当是有能力自己解决自己的吃住的琐事,大不了直管到她相好的家中住了便是。
顺着大路直接向西南而去,到了小山下的村庄时天已然完全的黑了下来,在小溪畔生起了篝火胡乱做了些饭吃了,当晚即安歇于草地上那日里我们歇脚之处,等到了天亮稍事休整便绕过了村庄急匆匆的上了大道,在大路上一连行了一日后即到了五峰山脚下。
五峰山说的清楚些实际上算是处山林,虽然没有着大山应有的气势可也是山清坡急的让人留恋。在山的一侧数里外便是一个极大的水库。听符辉介绍说那个水库可是不知是被多少人的共同修了出来,虽然也有天然形成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人们有着一种改善家乡贫穷面貌的信念,在信念的支配下人们靠着“人定胜天”的精神修库不止,硬生生的让水库成了当地生产生活的主要的水源地,那当是集体共同劳动的结果。
顺着水库的一侧大路微微偏向了南方,顺之而去便又是过了一日。大道在山林和田野间蜿蜒而过,行在大道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南风感觉着无比的惬意,当然如果没有水和食物,这种惬意便不复存在了。
李化很不习惯我的这种大步向前的行走方式,在他看来我们应是一路游山观水逍遥自在的晃了过去,看看草望望花的也能陶冶性情,应该时不时的对林间草丛中的鸟儿们说上些俏皮的话与小溪河沟里的鱼儿们道上些久违的语。对于他说的那些话我并未表示可否,符辉却是很不赞成,用了他的话说是“快些、再快些、到了地头再说”李化便无奈的被他伸了手拉着胳膊时不时的小跑上几步。
过了五峰山便是莲花山,过了山后大路彻底的偏向了东南方,在大路上行着时符辉说不远处便是有名的黄泉路,听了他的话当时想了许多,不知那里是不是人的生灵离去时的必由之道。在传说中的黄泉路可是活着的人们心里最畏惧的大道了,如果踏上了黄泉路即是离开了人世奔向了一处不知的所在,黄泉路过去后是不是会遇上些牛、鬼、蛇、神,这般想了想便也觉的自己有些好笑。
到了黄泉才知道到,其实这一处的黄泉只是人们对一方地域的称呼并不是指了那条看不见的路,在我们行进的大路的左方绵延了不下数十里,当我们向着东方而去的时候天气发生了突然的变化。狂风和着暴雨迎面直直的扑了来,我们正行在了旷野中躲也无处可躲,万不得已使了个避雨的诀,和李化、符辉说说笑笑的在如倾盆而下的雨水中继续着我们的有了些艰难的旅程。
雨下的很大一直未停的下来,直到我们再次行入了一个小镇后天才放了睛,道道的阳光透过飘散开来的云斜斜的扑在了大地上,看来又是整整的一天过去了。
进了小镇顺着街道寻找着可以住的旅社,在路上遇上了些十分有趣的事,让李化和符辉两人很是开心。
我们行入镇上时正遇上两个妇人在当街对骂,声音之大可真是惊天动地的紧,妇人们的不少的街坊邻居们远远的看着也不上前劝阻,一个个将手揣在怀里悠闲自在的似乎正再看一出大戏,我本想快些寻个休息之处好好的歇息了可李化非要看个究竟,便只好陪着他站在了路旁听惊天的尖吼声在街道上空回响。
两个妇人不停的吵骂着,从对方各自的还是石器时代的先祖们直数落到了千年后在后世中其后代的后代们,指着天道着地的通红着脸儿不肯干休,到最后让我瞪目结舌的是两人均是当街解开了捆扎衣裤的布带退下了身着的长裤,相互比着谁更能承受着让人们最承受不起的事,她们身子的粗壮让我不由的有了些心惊肉跳,如果我寻了这样的妇人持了家怕是没了脸目去见老人们了。
伸了手拉着李化和符辉匆匆前行,到了一个街角处时便看着两个人正在街侧屋檐下的石板路上默默的对峙着一个不肯让了一个。李化饶有兴趣的拉着我的胳膊站在街道对面看着他们何时能够行了去,不成想这一等便近了小半个时辰。这让符辉有些实在是想不明白,偷偷的问我他们为何要这样做了,只需相互错了身便可各行各的道。未等我应答李化便抢着说是“那是两个比驴还要倔的人,是他们自己将自己困住了”
李化的话让我有些想法,想想他说的话确也是饱含着至理,人看待事物时如果跳不出那些个自己划出的小小的圈儿,当是不太可能欣赏的到天际处无限风光的彩云。
沿着街道一路而去终于寻着了一个小小的旅社,当进了旅社的门时迎面上来的妇人可真是让我有了种直想笑将起来的感觉。
妇人看起来当是有了五十余岁,可穿着打扮便如同个十、七八的少女般披红挂绿,头上也扎了朵粉色的绢花,脸上扑着的厚厚的白白的粉儿看起真是心里有些难受,那种白与她的黑的足够的脖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乎她每行的一步粉儿们便会忍受不住了震动,直是要“扑哧哧”的从她的脸上滑落到地面上去。
旅社很小只有不足十张铺,讲好了住一个晚上交一元的费用后便终于放下心来,想着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可真是不太好受了些,还是有张床睡了方能解了身上了疲劳。在旅社中三个人随便的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后便想着去寻个饭馆好好的饱饱肚儿,也免的它们随着我们一路而来有些个说不出的委屈。
在妇人的指引下行了两个街口果然看着了街道旁的一间屋高高的挑了个细长的幡,隐隐的可以辨认的出在风中飘荡着的幡上写着五个个大字“再回头酒家”行到了酒家的门前看着门上贴了红纸上写着一付对子,左面是“宁愿一人吃千回”右面是“不想千人来一次”看着对子心里有些开心,这也就是说这家饭馆的做的菜当是不会差了些。
李化开心的大叫了起来:“这里有炒菜米饭,牌子上写的菜名还是四川的。”
在一个年轻伙计的热情的招呼声中我们三人大大方方的行了进去,在一张桌面上布满了油渍的桌旁围着桌儿坐在了有些破旧的椅子上,李化便急不可耐的点起了菜。
李化不愧来自四川那处天府之地,对于美食可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感觉,随着他大声的喊出了七、八个菜名后,从后堂内行出了一个身着了白衣的中年人。
“这位兄弟,你说的太快,能不能慢些个说?”中年人脸带着微笑行到了桌前看着李化道。
“红焖肘子、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粉蒸肉、水煮肉片,再来一份锅粑肉片,对喽,三大碗米饭。”李化笑嘻嘻的看着中年人道。
中年人听着李化的话是不停的点了头又是不停的摇了头,当李化将菜的名一一说出时,中年人趁着李化说话时所报菜名时的话语间隙对着着李化不停的笑着道“这个没有”、“这个没有”、“这个没有”当李化说话菜名后那一连串“这个没有”也告了结束
这回答让我也有些奇怪,即然开了个饭馆岂能没有炒菜了,那么开这个饭馆做什么来了。
李化顿时瞪着眼看着中年人一脸的诧异和怒气,嘴也鼓了起来道:“老子点的菜你一个都没的,你这是开了个么子饭馆。”
“你想吃那样?”中年人不慌不忙的看着李化笑着问道。
“叉烧鸡、楂茶鸭、豆瓣鲜鱼、麻辣大虾、红绕海参,你有没的?”李化楞楞看着中年人道。
在李化说话的同时我紧紧的盯着中年,耳中听着李化每报出一个菜名中年人便是“这个没有”、“这个没有”李化点完了五道菜中年人便回答了六句“这个没有”不由的心里有了些错谔,不知这个中年是不是开了这家饭馆的主家了,如果是主家当不会如此的说话。
“辣椒炒鸡蛋,韭菜炒鸡蛋,素炒鸡蛋,一大碗滚蛋汤,你有没的?”李化看着中年人顽强的问着。在李化说出菜名的同时,中年人听着一个菜名便还是一声“这个没有”来应对,当李化完了话最后一个“这个没有”也轻轻的从中年人的口中吐出,李化大睁了眼看着中年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听着俩人一句一答的音我不由的轻笑出了声,如果将两人的问答放在了一起,最后一句正是“你有没的”、“这个没有”可真有是有意思的紧,想来饭馆怎么可能卖个“你有没的”这道菜了?
符辉眼光中透出讶异的神采看着中年人问道:“你到底卖什么干脆些说了,可别再让人着急,成不?”
中年人依然是一脸的笑容看着符辉笑着道:“俺这里只卖炸酱面。”
符辉一怔然后看着呆呆坐着的李化“吃吃”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成了“哈哈”大笑,人几乎伏在了桌上笑个不住,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的止住了笑声,抬起头来对着还是一脸笑容站在身边的中年人笑个不停的道:“三碗炸酱面、三碗炸酱面。”
中年人面含着笑容点了点头道:“这个是有”然后不慌不忙的转身离去,进了里间的屋门。
李化怔怔的看着中年人的背影消失在里间的屋门内,对着屋门一脸茫然的大声的道:“炸酱面,这个没有。”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这家饭馆的主可真是好笑的紧,直管将饭馆中的主食报了出来就是何必让个李化白费了那么些个气力,一个名称为酒家的饭馆竟然没了菜而只卖些炸酱面,名字与内容可真是风马牛互不相及了。
三碗炸酱面做的很快,只片刻的功费即由年轻的伙计和中年人分别端了来放在了桌上。
符辉随手从桌上放着的筷盒中取了筷后一人一双的递了,随即伏下身挥动着手中的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化闷闷的将双竹筷在手中摆动了好一会儿才将筷伸入了碗中,将碗内盛着的面条不停的翻动着,翻动一下嘴里嘀嘀咕咕的道“这个没有”再翻动一下继续道是“这个没有”筷子在碗中搅动了十几圈口中便说出了十几个“这个没有”的词来。
符辉口中衔着面条怔怔的看着李化,直到李化狠狠的吃了一大口面方要对着李化说些什么,已是让口中的面呛的“吭吭”大咳了起来。李化便慌忙的伸了手在他的背上飞快的拍个不停,直到符辉不再咳了安静下来后看了符辉一眼道:“这个没有。”符辉便眼儿弯弯的再次大笑出了声。
我不由的摇了摇头,低下了头挥起筷儿将面挑起后一筷筷的送入了口中,斜了眼看去中年人正正的站在内屋的门前看着我们,任李化如何嘀咕了“这个没有”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模样。
吃罢了饭行上了街道时天已是黑了下来,回到旅社本想着早些歇息了第二天好赶路,旅社的那个老妇人却一摇三晃的行入了屋门。
“你们那个去补做个登记?”妇人看着我们三人道:“要身份证,要不单位的证明也成。”
我不由的有些生楞,这一时在山村并未听说过出门须要有身份证的说法,而且也根本没有办理过那个物事不知身份证长的什么模样,至于让我们拿出什么单位的什么证明更不可能。
符辉看着我笑了笑然后起身同老妇人而去,不久后返回来说是事情已然处理干净,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来让老妇人不再寻着我们索要那些物事也懒的再去相询,在这个小镇住了个店还要索要我们根本不知道的身份证明,想来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让这里的人们紧张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起了身漱洗后即又去了那个小饭馆,李化不再报些什么菜名,一进门即对着迎上来的中年人大叫着:“三碗炸酱面。”然后便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等着炸酱面的到来。这让符辉很是大笑了一阵。
吃完了饭收拾利落后从镇里出发向东迤逦而去,路过了一个大水库后道路的路面便由粕油而转成了黄土,随后又路过了五座小小的村庄,前面已是渐渐的有了些不太高的山岭。小山先是一个个的孤立着后来便在道路的两旁连成了片,大路便从此开始转而通向了正南,阳光也渐渐的的有了些西斜,看来从这里起我们将进入山区了。
路过一个不高的石崖后山势已然有了些险峻,将阳光遮挡住便也感觉到了些山风的阴寒,这次外出虽然没着了多少的衣物,可是也足能挡的住这个季节的寒暑。
正行间看着在路旁有了一条小溪潺潺顺着坡势而去,便招呼着两人在路旁坐下歇息,毕竟一路行来水也未喝的一口,再这么奔下去这两人怕是体力有所不支了。寻了些树枝生起了火后,李化从背袋中取出了做饭的家伙什,随意的煮了些面汤喝的饱了,再向前而行时便在路旁的指示牌上见着了桃尖两个大字,一时有了些欢喜,看来我们的路并未行的错,沿着这条大道当是能够到得了黄崖。
大路依旧的没个头没个尾的弯弯曲曲的在山林间穿行着通向远方,符辉明显的有些行不动了道,李化到还是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儿,看着路旁的景不停的与符辉说着话,天光渐渐的暗下来时我们便行入了一处小镇。
这个小镇并不太大,在街道两旁的房屋看起来也不是很多,粗粗的一眼看去即能将小镇看的穿了,想来了不起能有个千儿八百的人住在这里,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的生存,这一路行了进来到处是山岭并未看着些可种了稼禾的田地。
当晚投宿与小镇上的一个小店之内,店主人很是开心,说是我们是他这个店近三个月来的第一批客人,当然热情便高涨了许多,李化也终于能够吃上些他所认为的饭菜了。床铺是在屋内整个的用了木板搭面的一个大大的通铺,上面一次能睡个二、三十人,不过能有个住的可遮风避雨的屋对我们来说心里已是相当的满足了。
在铺上休息时李化的话也多了许多,符辉则毫不理睬的拉开了大被倒头开始大睡,我也觉的有了些劳累,与李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说着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一阵驴叫马嘶的声将我从梦中唤醒,翻身坐在了床铺上才发觉天光早已透进了屋来,看来天气不错当是一个天睛风爽的好日子,我们行起路来当然也就轻松了许多。转了头看着还睡着的两人,李化和符辉正在比着各自的酣声看谁的音更长一些更狠一些,起身行下了床铺后推门而出,山里的空气可真是让身心俱得舒展。张眼看去街道上已然是人来人往的极是热闹,马车、驴车络绎不绝,不由的心中有了些好奇,今天不知是个什么日子人们如同赶集一般涌入了这个小镇。
缓缓的移动着脚步随着人流向而去,转到了小镇后便看着了一处足有十几亩的空地,驴车、马车的一个个的排成了队顺着空地围了个大大的圈,空地当中又有着不少的摊铺一个个的林立着,不知多少的人们行来转去笑容满面的在摊铺间穿行,到处响着叫买的声和讨介的音,看来这里果然是有了一个好大的集市,也不知这么些从何处而来。
看着这个景好像回到了山村中一般心情很是愉悦,信步而去将一个个的摊铺乱乱的看了起来,有卖锅碗瓢勺的、有卖蔬菜蛋禽的,有卖衣物布匹的、有卖灯烛香烟的,有卖纸钱线团的、有卖米面油醋的,有卖酒水糖果的、有卖生产用具的,人们乱乱的行着大声的吵嚷着,不时有些人手提着不少的物事开心而去,不时的有些人急匆匆而来一脸欢喜的张眼乱寻。
这一时也没太多的事便慢慢的一个铺子一个铺子的看了过去,到了场地的最北面那里已是驴车的天下了,不少的车上放着些待售的物事,不过卖菜的倒是占了多数。停住脚步扭了头团团的看了一圈便觉的有些无聊的紧,想着李化和符辉两人还在店中,万一寻不着我两人说不定会着了急,便迈了脚正想大步而行,身未行的几步身后有人已是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这位兄弟慢些走,俺这有个宝物你给看看。”一个中年人小心的四面环顾着对着我道为。
中年人的穿着很是整齐,上身是蓝色的褂下身是蓝色的长裤戴了一顶圆圆的掉了色的草帽,虽然衣物有些旧可漂洗的很洁净,不过脸色有些憔悴,与赶集的人们有了个鲜明的对比,心里对他生了些好感。
“这可算是个宝,有人看了后说是大周朝的,你如果看的入眼随便给上两个小钱就是了。”中年人看着我的目光有了些紧张,伸了手缓缓的从怀里取出了个小铜镜,然后双手紧紧的捧了递到了我的面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着这么精制的物事,铜镜光滑可鉴在阳光的辉映中散着金光,仔细的看去镜的正面隐隐的可以看的见我的影,看来铜镜也只是能照的出人的大致模样比起现在的镜子可差了太多,不过如果真是大周朝的那可是件了不起的物件了,毕竟年代太也久远了些。
“多少钱,”看着中年人我不经意的道:“如果太贵了俺可买不起。”其实这时对小镜心中并未太在意,只是出于礼节而不忍就这么拂袖而去。
中年人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使了劲的摇了摇头道:“伍百。”
听了中年人的话我便要转身而去,这一时身上所随身带着的钱不过只有个一百余元,从家中虽然带了不少有个数千的,可是俱放在了李化的背袋中让他守护着,就算是中年人手中的铜镜的确是个宝物,可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的用处不是。
中年顿时忙乱起来,慌忙将铜藏入了怀中紧随在了我的身侧,边走边扭了头对着我小声的道:“四百?三百?兄弟那可是个宝,少了两百俺可不卖。”
我看着中年人不由的轻轻的一笑道:“也不怕瞒了你,俺身上只有个百元,你还是再寻个主买了去罢,俺还有事先走了。”一边说着一边向前大步而行,转眼间已是到了市场的入口眼看着要入踏上了小镇的街道。
“等等,百元也成。”中年先是怔了片刻然后快跑着追到了我的身侧,伸手拉着我的胳膊道:“俺确是急需用钱,要不然怎会将家传的物事贱卖了去。好,百元就百元,成交。”说着从怀里取出了小铜镜飞快的塞入了我的手中。
我不由的有了些犹豫,一百元钱当是山村的农户家中近三、四个月的收入,钱数虽然不多可也不是个小数目,只是看着中年人双目中饱含着的期待有些不忍心,想了片刻后从贴身的衣袋中取出了十张十元的纸币,递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欢呼一声对着我拚了命的点了点头道:“兄弟可真是个爽快的人,俺在这里一连停了两日也没一个人愿买了去,说句心里的话,那一个物事还是俺爷爷他们在兵慌马乱的时候从一个墓里挖出来的,你也不用难受,那可真是是个货真价实的东西了。好了,俺走了。”说完话即慌慌张张的顺着街道快步而去。
呆呆的目送走了中年人转身向着旅社缓缓行去,边行边低了头看着手中的小铜镜不由的有了些懊悔,对这些个物事本就不甚识得真假,万一上了中年人的当可就损失了百元的钱,钱虽不多可也足以让我后悔不迭。
小铜镜看起来只有个吃饺子时用来酟些蒜沫醋汁的小碟儿般大小,前前后后的里里外外透出着一种说不来出的光彩,在小镜的外圆周有着很好看的鱼尾的纹,正面是个平面背后则是些高高低低的凸起,那些好像是用来方便取用的支撑,只是这么小要些支撑似乎有些多余。摇了摇头将小镜放入了怀中大步行去,只一会便到了旅社。
李化和符辉两人已是起了身,然后紧忙着便是一阵收拾后出了门,在街道有话多前来赶集的小商小贩们下的早饭的摊儿,随便寻了一个要了些包和汤水吃了,包不是很好吃皮过于的厚实了些,吃完后李化硬是多要了几笼说是在路上做个干粮,万一这再一去没了店还得自己做了吃,便也由他去。
出了镇后缓缓而去,阳光正正的照在脸上身上很有些热乎的感觉,大路已是在一些山脚盘旋,想来定是从这里开始我们踏入山林,到处是一眼看不着边际的高山峻岭,风清云淡空气也很是清凉,敞开了衣露了怀很有些大袖飘飘自由自在的神仙的感觉,轻哼着曲儿甩动着胳膊缓缓的向前走着。
李化和符辉显的过于的疲惫,对他们而言这般行路可能一时难以接受,身体不太容易缓了过来,虽然好好的睡了一觉可也挡不得过于的辛苦,只好随着他们而行。
这一行将起来硬是从早行到了晚,在路上吃了些李化带着的包儿算是充了些饥,当天快黑了下来时顺着大路下了一个极大的坡,远远的看去便能看着灯火通明,那里定是一处热闹的所在了。
李化和符辉两人时来了精神,如同个孩童般嘻闹着直冲下了山去,近了灯火处才看的清是一座不小的道观立于山腰间,观外到处种满了青松、柏木。
隔着道观高高的围墙隐隐的可以听得到些从院墙里面传出的音,那应当是十数个道士正在齐声的诵读经文的声,让我有些诧异的是诵经的声音里竟然还有女人发出的高亢的音,怔怔的站在观门处有些出神,真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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