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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村民忙着收拾行李准备逃命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村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一身红衣,个子不高但却背着一个近三尺长的包裹,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天真浪漫的笑容,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在她那粉嫩的小脸上捏一把。不过,如果有谁离得近些,就可以闻到,这女孩身上竟然散发出浓重的血腥之气!
那个老者因为行李较少,加上距离最近,所以第一个注意到那个小女孩“小姑娘,快逃吧!那些恶魔很快就要杀过来了!咦?你不是村里的人啊!”这时那个小女孩脸上笑容不变,嘴里却吐出了一句老者听不懂的话“八百五十一!”她是用日语说的!
随后,那女孩背上的包裹迅速打开了,但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老者就觉得胸口一凉,原来他已经被一柄短剑刺穿了心脏!都说人死前会看到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场景,那老者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说“对不起”呢?世上已经没人能知道了
这时村子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她的罪行,几个身体还可以的村民立刻拿着农具冲向了那个小女孩,他们以为刚才那老者不过是死于大意罢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八百五十二!”“八百五十三!”“八百五十四!”
一会的工夫,冲上去的六个人已经变成了六具无头的尸首,这时其他的村民们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可怕。但是现在再逃已经来不及了,村民们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他们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人头飞上天空
“一千!”小女孩脸上现出狂喜,如果只看她现在的表情,根本想不到她刚才已经杀了上百人。这个女孩正是随江晨星的近卫师来到越南的千鹤,由于这次赵抗允许她任意杀戮,为了杀个痛快,千鹤离开了大军独自行动。一路上她杀死了不少越南人,算上现在杀掉的,她一生中的杀人数已经过千了,而她只有十一岁
杀光村民后,千鹤跳进了一个池塘,好好洗了一下,她衣服的颜色渐渐消退了,原来之前的红色那都是鲜血染出来的
“正如父王所说的那样,杀人数过千后,我的实力果然又上了一个台阶。”千鹤的脸上现出喜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不行,按父王的方法,我永远也强不过那个女人,我必须找到自己的路才行”
“如果说父王的道是求索,她的道是战斗,那么我的道就是杀戮和对血的渴望”想到这里,千鹤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我记得父王曾经说过,内力不过是一个手段,可以借助它将身体的潜力引发出来,但是引发潜力的手段可不止内力这一种啊!”想到这里千鹤终于下定决心,开始走上了一条全然不同的道路。
“取血流成河之意,就叫它血河诀吧。”沉思良久千鹤终于有所收获“不过现在还只是个雏形,必须尽快完善才行。”在离开村庄之前,千鹤还特地将村民的鼻子割下来,回去报功,虽然斩杀抵抗平民获得的功勋只有一般士兵的十分之一,但好歹也是钱啊。看来,只要在赵抗身边呆久了,都不可避免地变得贪财起来
等到千鹤最后回到军营时,她已经装了整整一袋鼻子,而这时赵军也已经割光了越南北部的稻子。对于千鹤的擅自行动,江晨星自然非常生气,可千鹤却是振振有词“父王只是叫我随你来越南,又没把我调到你帐下听用,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江晨星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她看到千鹤收集的那一袋鼻子后,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小的年纪就嗜杀成性,将来还怎么得了?”
“这不用你管,你只管让人统计就行了。父王这次特许我任意杀人,我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呢?”千鹤根本就无视江晨星的权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让江晨星下不来台,但她怎么也不能和一个小孩计较,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会培养出一个这样的杀人狂出来?”江晨星现在也大致猜出了赵抗的意图,但精细之处却还是晦涩不明。她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如果只是要培养一个杀手的话,不应该花这么多的心血。且不说“天罪”的那些杀手他全都交给雷龙处理,就连他极为赏识的小草,赵抗也不过稍微指点了几句而已。对赵抗来说,杀手只是消耗品,是不值得花太多精力的
而如果理解成想培养出一个绝顶高手来,也解释不通,且不说江晨星自己的武功已经可以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和吹雪比,千鹤的嗜杀嗜血天性也未必能明显强过吹雪的抗毒体质,为什么赵抗花对千鹤的付出要大得多呢?
至于赵抗爱护女儿所以特别关心,那就更不对了,天下有哪个真心爱护女儿的父亲,会将女儿培养成杀人狂的?在江晨星看来,赵抗虽然有点变态,但还远没到这种程度啊。
就算是赵抗真的怀有不洁的想法,打算效仿光源氏,玩**养成计划,那还是解释不通。江晨星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放弃。至于去问赵抗,江晨星以前又不是没试过,他从来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当得知国内再次遭到攻击,补种的早稻也大都被提前收割走以后,征侧和吴铭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煞白。征侧是因为没有想到,所以惊愕万分。而吴铭事先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想到归想到,他实在是找不出破解的办法:如果他们不向外进兵,粮食很快就会耗尽,到时候饥饿的人们全都挤在国内,白痴都能想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出兵国外,那么必然陷入与其他南洋国家的混战之中而难以脱身。两害相权取其轻,吴铭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条路,他还存了一点希望,赵军撤军不是因为他想到的原因,而是国内遇到了变故。但如今看来,最不想看到的局面还是出现了
看着已经快站立不稳的征侧,吴铭实在说不出他心中的最佳选择——“投降”“看来,只能赌一次了!”
“还有希望的,别放弃啊!”吴铭用力地抓住征侧的手,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