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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少,瞧您说的,您能上小店吃饭,是小店的荣幸,哪用您付钱啊,您消消气,小二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在气着您。78542598745878546”听着掌柜极尽巴结的声音,朱隶微微蹙眉,似乎能看到他此刻堆满了假笑的脸,和不停鞠躬的媚像,再有钱的商家,在这个重农的时代,在官府面前都没有什么地位,何况这个中等客栈的老板。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个所谓的郭大少一定是个官府少爷。
“哼,敢向本少要饭钱,真是瞎了眼了,看在您的份上,本少今天暂时留他这双招子,若有下次”
“不会不会,郭大少什么时候高兴了想来吃顿饭,尽管来,小店有机会孝敬郭大少,小的我做梦都能笑醒。”掌柜的继续一筐一筐地送高帽,那个郭大少终于没再说什么,听着大门咣当一响,似乎带着人走了。
一名店小二进雅间送茶水,朱隶低声问道:“刚才那个郭大少是什么人?”
店小二看了朱隶一眼,大概觉得朱隶长得还算比较温和,同样低声答道:“听说过北京城的郭义郭侯爷吗?郭大少爷是他的独子,唉,人家有个好老子啊。”店小二摇头叹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朱隶和房宽对望了一眼,同时说道:“郭义?”
郭义是当年随永乐帝起兵的八百亲兵之一,也是最早跟着永乐帝到北平就番的人,年龄比张玉、陈亨等人还大,只是当年官职比他们小很多。靖难三年,郭义多数时间负责北平的守备,永乐帝登基后,封郭义为成安侯,任北京总兵,仍然负责北京的防务。
这两年,永乐帝考虑到郭义年近六十,想将他换下来颐养天年,暗中透过几次话,郭义硬说自己身体很好,还能在为永乐帝看几年大门,这北京总兵的位置,愣是守得死死的,一直不肯放手。
朱隶来北京之前,永乐帝曾跟朱隶提过此事。
对于郭义,朱隶的印象虽深,但谈不上交情有多深,一来靖难三年,朱隶始终同永乐帝一起在外面打仗,唯一的一次守城战,郭义还没有参加,跟着永乐帝去了大宁。
再者军中欣赏、追随朱隶的将领虽然是绝大多数,但就是有一些看不上朱隶打仗的,这些人中就包括郭义,用郭义的话说,朱隶打仗太滑头了。
朱隶并不在乎别人对他打仗怎么评价,不过既然意见不同,难得的几次碰面中,朱隶也很少跟郭义谈什么,若论年龄,郭义算得上朱隶的长辈,偶尔愿意教育朱隶两句,朱隶不爱听,每每只是笑笑,找借口离开。
不过郭义的事情朱隶倒时有听说,知道他娶了六房老婆,前面五个老婆给他生了七个女儿,最小的六姨娘肚皮争气,终于在郭义四十岁的时候,生了一个儿子。也是郭义唯一的一个儿子。
看来这个吃饭不给钱的公子爷,就是郭义这个生下那天就被当成宝儿的儿子。
永乐帝的脸明显沉了下来,这种仗势欺人的行经,一向是永乐帝深恶痛绝的。
“房宽,启程回京。”永乐帝冷着脸,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房宽忙紧走几步,吩咐禁卫准备马车。朱隶和沈洁互相打了个眼色,大气不敢出地跟在永乐帝后面。
朱隶与永乐帝等从天寿山回来三天后,小芸、索菲亚等京王府的大队人马到了北京,由小小的将军府改成的京王府一下变得满满的,到处都是人,朱隶也借此机会开始广招工匠,打着重建京王府的名义,开始为修建紫禁城招人。
第一批人当然包括多年前沈洁找到的工匠蒯富。
朱隶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承天门,后改名为**的设计者——蒯祥,这一年,蒯祥十岁。
都说一岁看大,三岁看老。三岁能不能看老朱隶不知道,朱隶却知道十岁的蒯祥已然透着优秀建筑设计师的神韵,将来必然成为著名的建筑设计师,紫禁城修建中的领军人物。
蒯富和朱隶见过多次面,算是老朋友了。蒯富知道自己身份地位,自然不敢高攀,不过一听说朱隶不久将就番北京,并且要重建京王府,立刻就推掉了其他人的邀请,一直在等着朱隶。
朱隶招募工匠的告示刚发出来,蒯富带着儿子就找到了京王府,让蒯富感动的是,在大门口刚报上自己的名字,门卫就找了家丁带他们进去,说王爷在等他,吩咐了不用通报,来了直接领进去。
朱隶和沈洁在正堂见到了蒯富父子,寒暄过后,朱隶留下沈洁,自己去忙其他的事,建筑方面的具体事情,朱隶很自觉地让给了专家沈洁。
晚上回来,朱隶看着异常兴奋的沈洁,有种欲哭无泪的就感觉,朱隶当然不会认为沈洁对蒯富这种男人有什么兴趣,但沈洁这种明显粉丝的状态,让朱隶倍感郁闷,没想到不待朱隶开口,沈洁说了一句话,让朱隶彻底无语。
“蒯祥那孩子太可爱了,整个一小正太。”
合着沈洁不是迷上老的了,而是迷上小的了。老的朱隶毫不惧怕,可是这小的
沈洁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用在朱隶眼中颤抖的手,递给了朱隶几张纸,朱隶很无奈地接过来。
不得不承认,仅仅十岁的蒯祥已经充分展示了他的建筑设计天分,这几幅建筑图,在朱隶这个外行眼里,都能看出新意。
并且,才十岁的孩子,第一次见到朱隶,竟一点不怯场,安静沉着,有问有答,比他认识朱隶十多年的父亲还淡定,天不热,蒯富紧张的除了一身汗,蒯祥直到朱隶离开还是清清爽爽,脸不袖声音不抖,让朱隶赞叹。
虽然朱隶自己的两个儿子,在皇宫里都能上房揭瓦,那是因为儿子们从小就在皇宫长大,永乐帝对朱隶两个儿子的宠溺,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此番到北京不足两个时辰,就被永乐帝派人接走了。
“蒯祥长得也高,都到我这了。”沈洁用手比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朱隶仰头望向沈洁,敷衍地笑了一下,蒯祥更像她的母亲,比蒯富帅气多了,身材也好,小小的年纪,已能看出将来一定是个帅哥,这将来也不远,不过是七八年以后。
看着沈洁仍然沉浸在快乐中,朱隶心中暗暗叹口气,看来自己是老了,怎么跟一个孩子较起劲来。
心里想着,人已经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两步走到沈洁面前,一把抱住沈洁深深地吻了下去。
沈洁没留意到朱隶情绪的变化,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忽然被朱隶吻上,怔了一下,随即双臂揽上朱隶的脖颈,深情地回应。
半晌,两人在分开。
沈洁伏在朱隶的胸口,轻声问:“怎么了?”
“看到小帅哥,嫌我老不要我了?”朱隶在沈洁耳边低笑。
沈洁听得疑惑,推开朱隶望了他片刻,忽然明白朱隶所指,一拳打在朱隶的胸口:“胡说什么你”
朱隶双臂用力禁锢想挣脱自己怀抱的沈洁:“不是吗,从我回来,你一直不听地再讲,快半个时辰了吧。”
沈洁撅起嘴:“还胡说,他才十岁。”
“你印象中的蒯祥可不是十岁。”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崇拜者,蒯祥绝对值得建筑设计行业的人崇拜的偶像,沈洁对古代建筑一直非常感兴趣,蒯祥也是沈洁崇拜的人物之一,虽然现在的蒯祥,还远远不如沈洁。
沈洁重新靠进朱隶的怀里,低声笑道:“吃醋了?”
朱隶冷哼一声:“怎么可能?”
沈洁仰头主动吻着朱隶:“我爱你,一辈子。”
朱隶双臂陡然用力,狠狠加重了这个吻。
是因为小芸和索菲亚心思单纯,还是因为朱隶对她们情大于爱,朱隶对于小芸和索菲亚,很少紧张,但对于经常顶撞朱隶的沈洁,朱隶总担心抓不住。
人大概总是这样,越是不容易抓住的,越在乎。
晚餐时,两个儿子都没回来,朱隶也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回来是永乐帝说了算,朱隶主动进宫接孩子,从来没有接回来过。
“这么喜欢孩子,后宫嫔妃又那么多,为什么不努力努力多生几个。”沈洁小声嘀咕道。
两个儿子虽然不像囡囡那样粘着沈洁,但也很喜欢沈洁,其实说到底,是喜欢沈洁给他们讲故事,领他们做游戏。沈洁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刚回来还没有跟孩子亲热够,就被永乐帝接走了,到现在不送回来,沈洁免不了不高兴。
听了沈洁的话,小芸似乎想说什么,看了朱隶一眼终究没说。
朱隶也很想孩子,囡囡留在南京皇宫给公主做伴读,没带过来,京王府没有孩子的打闹声,倒是显得有些冷清。
“圣上真是很喜欢麒儿和麟儿。”索菲亚这么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皇宫里的人都知道,永乐帝对自己的几个皇孙,也没有对朱麒朱麟那么宠爱。
“圣上宠爱朱麒、朱麟,是因为他们无缘皇位。”朱隶一句话,道出了玄机。
朱隶的儿子,再怎么受宠,也于皇位无关,皇家的子孙就不一样了,永乐帝宠那个皇子皇孙多一点,都会左右宫里和朝廷上的一班人的取向,也极可能给被宠溺的孩子带来危险,这就是皇宫。
六月初,燕飞和吴晨、楚暮赶到北京
朱高煦接到圣旨,带着大军返回南京,对于自己冒冒失失就带兵出京城一事,永乐帝在圣旨中没说什么,朱高煦竟然也傻瓜地认为永乐帝没生气,竟然连句认错的话都没说。
燕飞本就对朱高煦没有多少好感,朱高煦没有想到,燕飞也压根没提醒,宣读了圣旨,看着朱高煦返京,自己便与楚暮、吴晨连夜北上。
朱隶让燕飞来北京有两个意思,一个担心燕飞的伤,总要亲眼见到才放心,二是来京城的路上发生了那么多事请,回去时朱隶是不可能跟回去了,若是有燕飞随行,朱隶要安心很多。
燕飞不顾自己的伤势,同楚暮、吴晨三人一路上快马加鞭,永乐帝离开南京好几个月了,此番燕飞也离开了,虽然朱隶给燕飞的信和永乐帝的圣旨上都没有说什么,但燕飞知道,永乐帝想尽快回去。
燕飞一到北京,朱隶已经收到了消息,接了燕飞一同去见永乐帝。
虽然朱高煦没认错,燕飞还是替朱高煦编了两句认错的话,但不知是燕飞故意的,还是说不来假话,总之燕飞转述朱高煦认错的那两句话,连站在一旁的朱隶都听得出是燕飞自作主张加的,更别提一向了解自己儿子的永乐帝,永乐帝越听脸色越黑,燕飞还没说完,永乐帝就挥挥手道:“贤国公一路辛苦,下去好好休息吧。”
朱隶也趁机告退,同燕飞一起离开永乐帝做燕王时惯用的燕王府书房。
朱隶住的京王府就在燕王府不远处,出了燕王府,朱隶很自然地握住燕飞的手:“你的内息还是不稳,伤哪里了?”
燕飞和朱隶边走,边将那天夜潜汉王府救郭籍,被蒙面人打入牛毛针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朱隶。全部讲完,两个人已走进了朱隶的书房。
“牛毛针?”朱隶按着燕飞坐在书案旁,仔细地为燕飞把脉,过了半晌,面带忧虑地说道:“我找不到它们在什么地方。”
燕飞笑了:“你这样找当然找不到,用你的内息在我**走一遍,就能找到了。”
朱隶一拍脑门:“对哦,我怎么没想到,我现在就试试。”说着话起身走到床边,看到燕飞仍然坐着没动“你快点哦。”
燕飞笑道:“已经两个多月了,也不急在这一会,我现在又累又饿,你等我吃饱睡足。”
“知道你今天到,饭菜早都备好了,一会我们过去,你过来,我先看看,没说现在取针。”
燕飞知道朱隶担心自己,没再推脱,坐到床上背对朱隶。
晚餐时,永乐帝遣人两个孩子送了回来,餐桌上有了孩子,喧闹声立刻增加了数倍,小芸和索菲亚几天不见孩子,自是纵容,沈洁一向认为孩子不能管得太死性,只要不出格,随意闹,燕飞望着朱麒、朱麟,眼中始终含着纵容的笑,朱隶没想到燕飞竟然会这么喜欢孩子,对海生虽然有些严厉,府里的人都知道,燕飞再忙也会找时间陪孩子玩,朱隶觉得恐怕是燕飞感到自己小时候太孤单了。眼下石小路又有身孕了,燕飞看着朱麒、朱麟,一定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满桌子只有朱隶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闹得头疼,书上说古人规矩大,对孩子管教甚为严厉,这话恐怕只对三分之一,管教严厉怎么会频频出现纨绔子弟,频频有官府、世家子弟仗势欺人,或者这些人家的管教跟朱隶想象的不一样?
不过朱隶和沈洁,包括深深了解朱隶处世为人的小芸和索菲亚,是非关把握得还是很严的,两个儿子再得宠,真犯了错误,小芸和索菲亚惩罚起来也毫不含糊。
常言说:好母亲带不出坏孩子。
朱麒、朱麟能上房揭瓦,但从不欺负弱小,不欺负下人。
“上次收到消息,以为你们昨天能到,因为什么事情晚了一天?”看到两个小的终于吃完了,被沈洁、小芸和索菲亚带了下去,朱隶给燕飞倒了杯酒问道。
“伸手管了件闲事。”燕飞说得很轻松。
朱隶没继续追问,他知道燕飞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能让燕飞在紧张的行程中停下插手,这闲事不会太小。
见朱隶不接话,燕飞打趣道:“你的好奇心越来越小了,怎么不问了。”
朱隶狡黠的目光邪眯着燕飞:“这事必然不小,我问不问,你都会很详细的说。”
燕飞被朱隶噎了一下,无趣地收回目光,将杯里的酒喝干,嘟囔道:“你就不能装得笨一些,让我卖卖关子,威胁你点什么。”
朱隶忍不住笑了:“你想威胁我什么?”
燕飞装得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暂时没有,想到了在告诉你。”
朱隶重新给燕飞和自己倒上酒,也不用燕飞举杯,直接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燕飞仍然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大哥,你喝高了,我能什么事情让你威胁我?”
燕飞拿起酒杯重新跟朱隶撞了一下:“我管了什么闲事你不想知道吗?”
“你不说,我可以问楚暮、吴晨。”
“他们两个可是我的人,我不让他们说,他们也不敢说。”燕飞瞥了朱隶一眼。
“过去是你的,现在可是我的了。”朱隶得意地笑了笑,扬声道:“吴晨,楚暮,进来。”
在隔壁吃饭了的两人闻言对望了一眼,一起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坐”朱隶拿筷子的手示意他们“你们爷昨天管了什么闲事?”
楚暮和吴晨一起望向燕飞,见燕飞仍然神色淡定的喝着酒,似乎没看到他们两个人进来。
“没什么事。”楚暮说道。
“吴晨,你说。”朱隶挑衅地看了燕飞一点,回过头一副狼外婆的笑容望着吴晨。
“爷。”吴晨为难地看看燕飞,又看看朱隶,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朱隶也不着急,微笑道:“不想说是吧,过些天圣上回南京时。你同燕飞一起,保护圣上回去吧。”
“爷,我们在大兴杀了郭义的儿子。”
吴晨的声音不大,却让朱隶陡然瞪大了眼睛。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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