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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朱隶躺在床上,看着坐在窗前卸妆的沈洁,将燕角楼的事情细说了一遍
沈洁听完沉思了片刻,慢慢地摇摇头:“我想不到是谁”
这些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朱隶总会把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沈洁听,沈洁也一样不仅是因为朱隶常常记不住人,需要沈洁这个级秘书,多的是朱隶想要沈洁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中,不至于感到孤单因为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社会地位低,只能相夫教子,不能接触社会朱隶清楚沈洁可不是只守着自己家里一亩三分地的女人,如果让沈洁也这样,沈洁会憋疯了的,因而在朱隶的安排下,沈洁总是在帮着朱隶处理一些事情,反倒对王府里的事情沈洁很少操心,府中大权直接落在小芸的手上朱隶知道小芸虽然因此会很忙,却小芸非常愿意担起这付担子,小芸不是正妃,却因此有了正妃的感觉而沈洁虽然跟小芸和索菲亚分享老公,却因为一直参与朱隶的事情而觉得与朱隶夫妻一体,大家各司其职,相处的非常和谐,这也是朱隶最为得意之处
“你那边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朱隶见沈洁卸完妆,暧昧地张开了双臂,沈洁脸一红,乖乖地走过来
“都安排下去了,皇上真的要动手了?”枕在朱隶的手臂上,沈洁手指在朱隶敞开衣服的胸口上画着圈因为练功的关系,朱隶的一身肌肉仍然结实而富有弹性,没有一丝赘肉
“那天在昌平,皇上的表情你也看到了”朱隶安静地享受着沈洁的指尖划在自己的身上带来的酥麻感觉
沈洁微微点点头,沉默了片刻问道:“今天是他们,以后会不会是我们?”
朱隶侧过身,枕在沈洁头下的手臂紧了紧:“早晚有那一天的,你怕吗?”
沈洁的手指拂过朱隶坚毅有型的面孔,笑着摇摇头:“不怕,有你在呢”
朱隶笑了,勾头亲吻着沈洁带着清香,仍然潮湿的秀发:“放心,只是表面上不像现在这样风光而已”
沈洁握拳轻轻打在朱隶的胸口上,娇嗔道:“知道皇上不会办你,你也用不着这么得瑟”
“我得瑟了吗?”朱隶报复性地在沈洁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不过有一件事,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想过几年,把三个孩子送出去”
“送出去?哪里?”沈洁不解地问道
“跟三宝先去古里国,然后让阿洛送他们到英国或法国”
“为什么?”沈洁推开朱隶,用手臂半支起身,直视朱隶的眼睛
在现代,送孩子出国留学很普遍,可是在明朝,把孩子送出去,几年甚至十几年都见不到一面,朱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朱隶没看沈洁,目光不知落在房顶的哪一个角落:“皇上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朱高炽那小子也不会,可朱瞻基”
朱瞻基是朱高炽的长子,深受永乐帝的喜爱,封朱高炽做太子,朱隶相信有朱瞻基的成分
但自从朱麒、朱麟进宫后,从表面上看,永乐帝所有的宠爱都转到了兄弟两人的身上,使得后宫里什么传言都有,朱隶当然知道永乐帝的目的,朱瞻基十岁了,永乐帝想让他将来继承皇位,就必须磨练他,对他严厉,而将宠爱全部转移,也是磨练他的一个手段,朱隶知道朱瞻基现在不懂,有好几次,朱隶看到朱瞻基望向朱麒、朱麟的目光中带着怨恨,如果这怨恨一直持续到朱瞻基登基,朱麒、朱麟的处境恐怕就不妙了
但朱隶也不想干预什么,对朱隶来说,给孩子一个快乐、健康的童年,比什么都重要的,永乐帝对朱麒、朱麟以及以前对囡囡的宠溺,朱隶看得出来,三个孩子是从心里高兴,而永乐帝放下培养继承人的包袱,在三个孩子的身上,也尽情享受到了天伦之乐,善后的事情,该是他这个当父亲的操心
沈洁贴着朱隶重躺下,朱隶顾虑的没错,这些年,朱隶太受宠了,连带着整个京王府上下都备受瞩目,木秀于林,风必折之,人太出色了,必然会遭人妒,有朱隶在,永乐帝在,没有人敢动他们,一旦他们不在了
沈洁想到这里,突然狠狠地抓住了朱隶
朱隶似乎明白沈洁在想什么,温柔地将沈洁圈在怀里,轻轻吻着他:“傻瓜,紧张什么,这只是未雨绸缪,好几年以后的事呢,我现在跟你说,是想让你开始教教他们英文”
沈洁没吭声,只是紧紧地将头埋在了朱隶的胸口,心中隐隐划过不安
朱隶的手慢慢在沈洁的身上游走,一点点地缓解沈洁因紧张而绷得的身体,口中轻轻喘息着,带着几分暧昧:“洁”含着沈洁的耳垂,朱隶低哑的声音充满了爱的诱惑
沈洁在朱隶的引导下放松了身体,浅浅地回应着
男人对女人是什么样的感情,在**中能体现的很清楚,是征服、是占有、是消遣、是利用、是疼爱、是巴结、是补偿、是愧疚,不同的目的,反映在,大相径庭
沈洁无怨无悔地爱着朱隶,是因为从每次的**中,能深深感受到朱隶对她的爱
“爷,大牢送来消息,国公爷突然高热”明知道朱隶此时在做什么,阿德还是咬着牙敲了门
朱隶和沈洁同时一惊,沈洁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朱隶,抓起衣服扔在朱隶身上,扬声喊道:“就来”
朱隶欣慰地笑了一下,他明白沈洁这么做是告诉他她理解朱隶心中的担心,也告诉朱隶她也同样担心
朱隶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打开门问道:“什么人送的消息”
“是名狱卒,带着楚爷的亲笔信”阿德将一封信递给朱隶
是楚暮的信朱隶接过看了一眼,对着屋内说道:“没事,我去去就来”
沈洁答应着,声音中带着无声的安慰
朱隶没去门房询问狱卒详细情况,直接运起轻功,越上房顶向大牢方向掠去
不到一盏茶时间,已到了府衙大牢
“他怎么样?”朱隶急匆匆走到躺在草垫上的燕飞面前,口中却是向守在一旁的吴晨和楚暮询问
“我没事”燕飞满脸通红,精神还不错“跟他们说过不要告诉你,他们还是说了”
朱隶握着燕飞的手,热得有些烫人:“怎么会这么热?”
“可能是这两天练功,把以前的旧伤带起来了,真的没事,你回去”燕飞推着朱隶的手,却始终没起身
“头晕?”朱隶看出不妥,按着燕飞的脉关问道
燕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头不能动,动一下天地都翻个”
朱隶把了半天脉,也没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也许真像燕飞说得,是练功使得旧伤发散
“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回去”
朱隶切脉只是从武学角度,看病还得找坐堂医生
“回去?”燕飞想了一下,没在说什么
燕飞是国公,依据大明律例,王侯以上有爵位的,在大牢中若是病重,可以回府修养,待病好后再回大牢
燕飞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朱隶也不会放心,既然可以离开,也没有必要一定呆在这里
回到京王府,朱隶又请了京城最有名气的坐堂先生为燕飞把了脉,却也没查出什么,那位先生略懂功夫,也怀疑是旧伤引起的,开了保原固本的方子,说好了过一天再来
折腾了一夜,到凌晨时朱隶和燕飞才睡下永乐帝早上起来知道了此事,去探望燕飞,见燕飞脉息平稳,确实没有异象
燕飞的头晕和高热持续了两天,除了感觉口干疲惫外,没有别的不妥
两日后,病症突然自动消除,就像从没病过一样
朱隶傻傻地盯了燕飞半天,起身道:“装病,不回去了”这病来得太蹊跷,朱隶着实不放心
面对朱隶赤l裸的谎话,坐在一旁的永乐帝淡然地瞥了一眼朱隶:“贤国公身体不是还没好吗?”
朱隶立刻明白,自己的修行与永乐帝相比,差远了
燕飞不在大牢,朱隶把吴晨也弄了出来,只留了楚暮一人还在大牢里做个交代
郭义气在心里,嘴上也说不出什么,燕飞病重,大牢里的狱卒都看到了,让燕飞回府养病,是按明朝律例的规定,燕飞出来了,燕飞贴身的侍卫也可以出来,只是郭义不知道,燕飞贴身的侍卫,是楚暮不是吴晨
朱隶把吴晨弄出来,不是想让吴晨重跟着燕飞,燕飞在京王府,照顾他的人很多,不需要吴晨或者楚暮贴身跟着当然,也不是因为吴晨后来跟着朱隶,朱隶对吴晨感情深一些,所以让吴晨出来没让楚暮出来,是因为朱隶另有目的
朱隶让吴晨跟着永乐帝
永乐帝当京王爷当上了隐,天天以京王爷的身份到处乱晃当然在朱隶看来,永乐帝是用京王爷的身份泡妞泡上了隐,三天两头的约吴梦蝶吃饭、游湖、逛街,朱隶当然不好天天跟着,哪有一个皇帝天天跟着一个王爷的也不好让房宽跟着,房宽太正统,跟在皇帝身边像回事,跟在王爷身边就太假了
虽然永乐帝出门,禁卫都会远远地暗中跟着,但永乐帝身边不能没有人,朱隶想了半天,想到了吴晨
吴晨聪明伶俐,跟朱隶在青县时,一直陪在永乐帝身边,了解永乐帝的喜恶,有吴晨跟着,朱隶比较放心
今天一大早,永乐帝用完早餐又笑呵呵地走了燕飞没来之前,永乐帝还着急回京师,燕飞出了这件事,永乐帝倒不着急走了,一来永乐帝有了的想法,二来,朱隶知道,是因为吴梦蝶
与吴梦蝶相识只是十多天,朱隶明显感到永乐帝心情好多了,人也显得年轻有活力
朱隶想到这里心中一笑,那天在燕角楼,吴梦蝶无心说了一句话:“梦蝶听说当今皇帝年长于京王爷,视京王爷为亲兄弟,梦蝶看好像传言有误”
吴梦蝶这样说的时候,笑嘻嘻地看了看朱隶,又看了看永乐帝
朱隶本就比永乐帝小十岁,永乐帝坐上皇位这些年,又天天操劳,两个人在一起很明显永乐帝比朱隶显得苍老,说扮成京王爷的永乐帝比朱隶年轻,显然不可信
朱隶望着永乐帝略显尴尬的面容,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湖传言,岂能尽信”
不过从燕角楼回来后,永乐帝叫阿德把朱隶的衣裳都给他送了过去,永乐帝和朱隶身材差不多,只是比朱隶略高、略胖一些,明朝的衣服都比较宽松,永乐帝穿上,倒不觉得紧,却真的显得年轻了很多
朱隶看了直摇头:“皇上,我的银子您想花就花,不能我的衣服您也是想穿就穿”
永乐帝还没说话,沈洁站在一旁赞叹道:“这衣服穿在皇上身上,比穿在你身上帅气多了”
于是永乐帝一挥手:“朕的衣服随你挑”
朱隶级郁闷,明黄色的衣服是普通人穿的嘛除了明黄色,皇上其他颜色的衣服也不多啊
朱隶郁闷也只是装装而已,永乐帝登基这些年,脸上很少有笑容,吴梦蝶能让永乐帝开心,别说要朱隶几件衣服,不管要朱隶什么东西,朱隶都会双手奉上,什么东西也比不上让永乐帝开心强,永乐帝一开心,不光朱隶日子好过,大家日子都好过这买卖太划算了
“爷,王妃打发人送了封信”阿德打断还在冲着永乐帝的背影发呆的朱隶,递上一封信
朱隶打开一看,眼角瞬时染上了笑容
“什么好消息”坐在一旁的燕飞问道
朱隶将信递给燕飞,燕飞接过看了一眼,笑道:“大鱼上钩了”
“我去安排一下”朱隶说着话起身
“我跟你一起去”燕飞也站起来
“你还在重病中,不能露面”朱隶摇头拒绝
“乔装,等我”话音未落,燕飞已走了出去在京王府呆了几日,燕飞有些呆不住了,况且,虽说都安排好了,燕飞还是不放心朱隶只身前往
现代的工程,一层层承包,一层层分包,一个大工程下来,不知道多少人什么都没干,只是从中得利
谁都知道这不合法,但哪一项工程合法了?
房价为什么高,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不是现代人聪明,知道从工程款项中贪墨
古人也这么干,这种事情从哪朝哪代开始的,无从考察了,反正朱隶知道,明朝这种事情,已经做得非常完善,从低进高入、账目作假,到直接行贿,以次充好,摸不着门路的人,什么也查不出来
朱隶清楚,所以以前的案件,朱隶也没打算查,只是做了个局,勾引他们在朱隶的眼皮底下,重犯案
重建京王府,就是一项规模宏大的工程,那些已经习惯了见了肥肉一定要伸手的人,怎么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所以朱隶布这个局,并不困难
工部下属的营膳司,就是分管各地王府或大臣府邸、寺庙等建筑的,营膳司长官称营膳司所正,是个七品官,北京的营膳司所正姓程,程奇骏,人称送外号程三手,原郭义的部下,亲信,这个官职也是郭义给他要下来的
程三手这个外号,最初是因为程奇骏在靖难时,左手被砍掉了两个手指头,指剩下三指,大家戏称他程三指,什么时候程三指变成了程三手,已经没有人说的清楚了,如今这三手,指的是程奇骏捞钱的手段
程奇骏五十多岁了,早已到了发福的年龄,营膳司又是个肥缺,朱隶第一次见程奇骏,就觉得面前站了一个弥勒佛,只是那双小眼睛,发出的不是清澈善意的光芒,而是狡猾得让人探不着底
朱隶和燕飞赶到营膳司时,沈洁正在笑眯眯地与程奇骏喝茶程府的两个丫鬟分别站在沈洁和程奇骏的两侧,一下一下地闪着凉风,气氛和谐极了
“这鬼天气,热死本王了”朱隶一进来,端起沈洁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手还不停地抖动大襟扇着凉风,一点形象没有
程奇骏紧走两步跪在朱隶面前:“见过京王爷,王爷这是从那里过来?”
“石料厂”朱隶抬抬手,示意程奇骏起来,自己侧身坐在沈洁身边
两个丫鬟很有眼力见地为朱隶扇着风,另有丫鬟重为朱隶和沈洁换上茶
跟着朱隶进来扮成随从的燕飞偷笑,石料厂远在北京西南方向,出城二十多里,骑马走了来回,至少一个时辰朱隶和燕飞是从京王府过来的,两个人悠悠闲闲地走到距离营膳司不足一里路时,朱隶看看左右没人,撒腿跑了两个来回,而且一点没动用内力,才把那一身汗跑出来
程奇骏听了朱隶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一个王爷,去石料厂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