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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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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齐,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砰”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数名亲兵紧接着退入房间之内,刀剑相向之处。一队长枪兵紧随其后,枪尖紧紧的顶着那些退入房间的士卒。

    “砰,砰”两侧的窗户被人狠狠撞开,断裂的窗框伴随着大片的纸屑撞在两侧的墙壁之上。一名名弓箭手趴在窗户之上,深黑色的箭簇对准了房间中的众人。

    越来越多的士卒涌入房间之内,一排排的弓箭手在长枪手的背后弯弓搭箭,稍有异动,漫天的箭矢就会破空而入。

    士卒向着两侧让开,给来人让开道路:“赵融,赵校尉,可还认的徐某。”

    “徐荣!”赵忠让前面的两名亲兵让开,看着徐荣冷冷道:“徐荣,你这是要做什么,想要造反不成!”

    “赵校尉,我徐荣不过是一辽东野人而已,幸受董将军看重,前来雒阳任职,后被陛下任为校尉,这种种徐荣定然感恩,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今日究竟是何人欲图造反,赵校尉想来不会不知,敢问赵校尉是束手就擒,让徐某押赵校尉前去嘉德殿,还是请陛下起来,为校尉收尸?”徐荣冷冷的看着赵融,眼中的赵融已经是一个死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宫门戌时就已经由我接手,我是亲眼看到你离开皇宫的。”

    “宫门又不是只有北门一门,苍龙门能够打开,朱雀门、白虎门也开一打开。不要妄想拖延时间,玄武门上下已经被我手下的士卒包围了,现在就差赵校尉头上的头颅一用。”不怠感情的言语从徐荣的口中不停的说出,赵融的眼角随着徐荣不停的跳动着。

    “弓箭手。”徐荣自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随着徐荣话音的落下,弓箭手整齐的举起了手中的弓箭,弓入满月,箭镞通过士卒间的间隙对准了赵融等人。

    “放下,武器。”赵融右手渐渐的垂下“叮当”长剑掉落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赵融本人已经放下武器,他的亲兵,各自看了看,也纷纷扔出了自己的武器。

    赵融被两名士卒左右押解着“徐荣,今次是我败了,大义不在我,军心不在我,既不能全义,也不能全忠,前后犹疑,败的不冤。徐荣,你忠于何人,趁着现在想清楚的好,不要步我的后尘。”

    徐荣挥手让士卒把赵融押下,赵融所说的事情,换了一个人定会为之犹疑不定。却未曾在徐荣的心湖之中激起片刻的涟漪,徐荣是纯粹的军人,只是服从命令而已,对也好错也罢,都只是命令而已。

    玄武门的武装在赵融被抓后,很快就被解除了,中间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抵抗,这些士卒毕竟不是赵融一手带出来的,他们对皇帝的畏惧让他们知道赵融意图谋反之后,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即便是赵融的亲兵,也没哟过多的反抗。

    解除了他们的武装之后,徐荣象征性的在这些“俘虏”的身边留了一些看守,然后就带着大批的人手向着皇宫内部而去。

    大义的名分对普通百姓来说,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但对士卒和士人来说,那就是代表着真理,毕竟从入军开始,士卒所学习的就是“为了大汉”大汉已经深入他们内心,皇帝的权威也深入他们内心深处。

    徐荣带兵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皇宫内的事情和徐荣的关系并不大,那里是御林军的侍卫的事情。徐荣要做的是防止苍龙门的人,狗急跳墙,领兵冲入皇宫之内。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定平稳,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奢求能够瞒过那些士族,但街市上要一如既往的安定。苍龙门的士卒如果放弃宫门冲入皇宫之内,这就再也瞒不住了,冲天的厮杀声,半座城池都能听到。更不要说可能引起的大火等等。

    徐荣正领兵前进的时候,皇宫内通往嘉德殿的道路上,一道道黑影在黑暗中不停的闪过,偶尔在经过灯笼之下时,才会露出一点身影,一晃也就又不见了。今天皇宫内的气氛很不正常,就算是对现在情形一点也不了解,也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危险。

    整个皇宫都处于深沉的黑暗之中,浓墨的夜色把一切都掩盖了起来。其中的诡异也让人有些喘不过起来。皇宫之内,长明灯昼夜而亮,通红火光之中整座皇宫犹如天上神仙的宫阙一般。漆黑的夜车之中散发的光明,在函谷关上都能看的天空中那火红的云彩。

    漆黑的夜色犹如一座黑色的铜钟一般吧皇宫笼罩其中。皇宫犹如一被束缚了双脚的猛兽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突然醒来,扑向来人,畏惧,颤瑟是任何人面对黑暗之中的皇宫唯一的感觉。

    皇宫之内房间宫殿重重叠叠,稍有不注意就会迷失其中。这些融于黑暗之中的来人,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闲庭信步的犹如自家的后花园一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在每个路口处都会有一名小太监在哪里指点方向,无数的黑影飞快的穿过光亮的区域,留下一道道的残影。

    “蹇将军,这是雪参燕窝,你看陛下是不是。”一个年轻太监,身后跟着两个的婢女,每个每个婢女手中都端雕着精美花纹,盖着精美楼花的碗盖,浓郁的香气从碗盖之中不停的向着四周飘散。

    “蹇硕”转过神来,那名太监双手一阵哆嗦,脸上表情比哭还要难看“老祖宗,是您啊,怎么有闲工夫道这里来?”那名太监在地面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下之后,才哆嗦着说道。

    “起来吧,你是陆鼎,进宫也有十几年了,当年还是我带你进的宫,现在也成了一方管事。”张让感慨道。

    “哪里能和老祖宗相比,在战马折腾,还是老祖宗的徒孙。”陆鼎从地上爬起来,谄笑道。

    “是啊,都是我的徒子徒孙,老祖宗自然是要关照你们的不是?”张让斜睨着陆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