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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和柳明秀之间的关系一直僵持到初秋才有了缓和的迹象。到了九月份突然传来一个好消息。由许德昌组织的密秘商队终于成功穿越了敌人的封锁线,为畸峰谷打通了一条跟外界联系的密秘通道。这条通道就在白龙山南麓的茂密森林里。这条小路的路口本来也有敌人的士兵驻防,可不知为什么,驻防的士兵突然被调离了,甚至连敌人的巡逻队也改变了巡逻路线,不再从这个路口经过了。
这条密秘通道使老百姓的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同时也为军队积聚了重要的战略物资,对崎峰谷今后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这是继叶枫解决了粮食问题之后为大公国立下的又一重大功劳。女公爵大人对她的手下干将理所应当要有所表示,在众官员的劝说下,柳明秀就坡下驴,充份表现了自己胸怀的宽广,欣然允诺为叶城守授奖。
叶枫正在刚刚破土动工的军校里忙活着,地上堆了许多木料和石块,还有成山的砖头。
奉命前来通知叶枫前去领奖的江署长和其他几位官员把来意说了。
“我不要!我可受不起。”叶枫断然拒绝。
“这不太好吧。”江石等一干官员苦着脸在一旁劝道“这样柳明秀大人的面子上会不好看。”
“我是个好色之徒,对**情有独钟,我臭不要脸。都是她说的吧?你们说说看,我连脸都不要了,我还要她的嘉奖干什么。”叶枫心中的怨气依然未消。
“这是柳明秀大人的气话,城守大人不必当真。”
“她可是皇帝陛下亲封的世袭一等公啊!我敢拿她的话不当真?那可是大不敬啊。”叶枫冷笑着说。
这些官员见劝解无效,只好回大公府复命去了。
叶枫继续忙他军校的事,这个军校从夏天忙到了秋天,忙了一个多月,可现在连一点眉目也没有。最大的困难就是教官的问题,上过军校并不等于就有能力当教官。这些被光荣地选作未来教官的人中,有许多人不合格。有的人说话一快就结巴,有的人说话逻辑混乱,一件事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还有许多根本就不喜欢当教官的都纷纷来找叶枫辞职,说他们只想杀敌立功今后能当将军,谁愿意当这个婆婆妈妈的教官。最可气的是那个校长,他一听说这些学员中有许多是曾经当过土匪的野战军团的军官,就吓得不敢再当这个校长了。本来这个军校就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竟连这半撇也快没了。气得叶枫整天黑着个脸,见到谁都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原来英俊帅气的脸现在被气愤和懊恼扭曲得十分难看,吓得罗振玉等手下都躲他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他的出气筒。
叶枫为这个军校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每天都忙到很晚,可依然困难重重。
有一天,他忙完军校的事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城守府。
今天叶母出人意料地站在城守府门前迎候自己的儿子。叶枫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跑过来。叶母笑着说:“也没什么事。柳姑娘正在屋里等着你呢,我提前来告诉你一声。”
“她来干什么?”叶枫心里老大的不高兴。
“你不要这样!我也不清楚你们之间的是是非非,但人家既然能主动上门来看你,你就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知道了,知道了。”叶枫不耐烦地往屋里走。
“有话好好跟她说,别吵架。”叶母在后面追着叮嘱道。
叶枫在门厅里就看到客厅的窗户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俏丽女子,她正轻轻用手扶着窗台观看窗外黄昏的景色。
叶枫见到这个美丽的身影就头疼,他皱着眉头转身想走,却被柳明秀叫住了。
“站住!”柳明秀转过身来大声说“还男子汉呢,心眼儿比针别儿还小。”
叶枫停住脚步,抬起头,假装刚看到,惊诧道:“啊呀!这不是柳明秀大人吗?不知尊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这话说的倒挺好听,可语气和神态都有些疏冷。
两人分宾主落座。
柳明秀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你还会唱戏呢?怎么听你这话像戏词儿啊?是不是跟那个孟姑娘学的?”
叶枫听到这话又生气了,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柳明秀赶忙伸手拉住道:“好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叶枫冷笑道:“我是你的下属,这玩笑你当然是想开就开了。我当真能怎么样?不当真又能怎么样?”
柳明秀望着叶枫说:“怎么听你这话,像是我在欺侮你啊。”
叶枫无精打采地说“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我可要休息了。我今天忙了一天,很累。”
“当然有,我今天是特意代表大公府来嘉奖你的。”柳明秀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嘉奖令递给叶枫。
“对不起,柳明秀大人,我受之有愧。你应该去嘉奖孟秋云姑娘,是她牺牲自己换来的。”
“你!”柳明秀脸上闪现出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说的对。我听许先生说,这次商路的开通,全仰赖孟姑娘的努力,我以前误会她了,她是个好人。我已经问过了,孟姑娘在崎峰谷只有一个年老的姑姑,我已经派人去照顾她了。”
柳明秀不说误会叶枫,偏说误会孟秋云,显然是不好意思直接认错。但这较以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能做到这一点,对于心高气傲的柳明秀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叶枫心里舒坦了许多。他双手接过柳明秀的嘉奖令,微微鞠了一躬说:“谢过柳明秀大人,我叶枫今后当竭尽全力报效大公国。”叶枫以前都是说,竭尽全力辅佐柳明秀大人,而今将柳明秀改成大公国,显然表明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全消。
柳明秀倒不在意,笑着说:“是啊,咱们终于在崎峰谷站住脚了,咱们到这里也有半年了吧,这半年可真不容易啊。”
“是啊,全仰仗柳明秀大人的英明领导,我们才有了今天。”叶枫不阴不阳地说道。
柳明秀皱着眉头眯着眼睛看着叶枫说:“我怎么听你这话里有话啊?城守大人率领全城军民成功突破卢龙之围,之后又率领大军翻山越岭北进筹粮,如今又巧施美人计南下打通了商路,这是多么大的功劳啊?在咱们崎峰谷谁不知道他们的城守大人居功至伟,举足轻重呢?”
“这还不都是像洪迈提督、伊普雷还有孟秋云这样许许多多默默牺牲的英雄用生命换来的。”叶枫一提到伊普雷心中不由得一阵感伤。
柳明秀叹了口气说:“是啊,到现在也没有北边的消息。这两天我老是看天气,天气冷了,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真是急死人。”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柳明秀看到叶枫脸上忧伤的神情,心中不忍,忙转变话题说:“你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叶枫觉得这军校一点眉目也没有,便不好意思说。
“是不是这一阵子都在忙军校的事情?”柳明秀张着秀美的大眼睛笑道“是不是现在还很乱,连教官都找不齐呢?”
“你怎么会知道?”叶枫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联想到每天都在城守府门前的树林里出现的人影,不由得心中火起,站起来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派人监视我!?”
柳明秀看叶枫凶巴巴的样子,也毫不示弱地站起来说:“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派人监视你了?”
“那个每天早晚都在我家门口出现的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去找孟秋云小姐呢?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柳明秀被问得脸像绽放的桃花般红艳,她有些眼泪汪汪地说“我,我”
“你不会说,是你做梦梦到我去找孟秋云姑娘的吧?还是你能掐会算精通卜筮之术”叶枫语含讥讽地说,他话还没说完。柳明秀终于怒了,挥手打了叶枫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抹着眼泪冲出了城守府。
叶枫被打愣了,他捂着脸吃惊地自言自语道:“她竟敢打我?太欺侮人了,明天我就去找她辞职!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干了,我”
“打的好,我看你就欠打!”叶母沉着脸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看来是生气了。
“妈,我的事儿你别管!”叶枫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他怕母亲看到自己脸上的五根手指印。柳明秀从小习武,手劲可不小,上次叶枫和柳明秀争吵,柳明秀用字典袭击他,由于距离远,让叶枫侥幸躲过了。这次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跟别人的事我不管,我才懒的管呢。偏偏你跟这柳姑娘的事我就要管。”叶母看到叶枫脸上的指痕,说了一句把叶枫气得半死的话:“你肯定委曲人家姑娘了,否则不会使这么大的劲儿。”
“嘿!妈,我可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叶枫委曲得不行。
“话不能这么说。孩子,这柳姑娘对咱们家可不薄啊。你不在的时候,她常来照看我们。就连这屋子里的家具摆设,她都要亲自过问呢。妈是过来人,妈看得出来,这柳姑娘是真心对你好,你可不能辜负人家啊!”“妈,哪儿对哪儿啊?她要是真心对我好,她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是好色之徒!骂我臭不要脸了!你说说,屋里坐着三十多位大公国的要员,她这么当众骂我,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你太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了。”叶母说“这大公国里好色的人多着呢,她为什么不骂别人偏偏骂你呢?”
“为什么?因为她看我不顺眼呗!”
“傻孩子。因为她心里在乎你啊!”叶母的一番话把叶枫说愣了,他摸摸脸上的五指印,自言自语道:“难道说,她这么使劲儿打我,也是因为心里在乎我?”
“是啊,我的孩子就是聪明。”叶母笑道。
“不对啊。”叶枫挠挠头说“这么说,她骂我,又打我,我非但不应该恨她,反而应该高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就成了贱骨头了吗?”
叶母笑道:“你说的没错,心里有了感情的人啊一定都是‘贱骨头’。你还小呢,感情的事可不是那么好懂的。”
在感情问题上,连叶枫这么聪明的头脑也想不明白。
叶枫回到自己的寝室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不行,她就是再在乎我,也不应该打我啊。她打人就是不对。”话虽这么说,叶枫却不如刚才那么生气了。他用手托着下巴照了照镜子,看到脸上有一块纤细的五指红印,想到刚才柳明秀大人那纤纤玉手曾经光临过自己的这块肌肤,竟然不觉得疼了,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温温的润润的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叶枫就把罗振玉叫起来跟随自己爬到了房顶上,他手里还拿了一个长筒的望远镜。
“城守大人,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罗振玉揉着惺忪的睡眼说。
“干什么?”叶枫举着望远镜向城守府门前的小树林里张望,一边看一边说:“打架,你敢不敢?”
“那有什么不敢的?打谁啊?”罗振玉的眼睛还是睁不开。
“好像是他!”叶枫嘿嘿一笑,说“如果真是他,我怕你打不过!我建议你把城守府的亲卫队带上。”
“不用。一个小毛贼我还是能对付的!”罗振玉伸了个懒腰就要下梯子去打人。
“你知道打谁吗?”
“不知道,城守大人让我打谁,我就打谁!指到哪里,我就打到哪里!”
“我告诉你,就是每天早上在前边的树林子里偷看咱们的那小子。你去把他拿下!”
“遵命!”罗振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顺着梯子往下走,嘴里还轻轻嘟囔着“我那天就要拿他,你不让啊。今天不知怎么又想起拿他了。”
“带上亲卫队,你不是他的嗯?”叶枫一扭头,突然发现罗振玉不在身后了,再往前一看,姓罗的那小子正一个人大摇大摆地往树林子里走呢。叶枫叫了声“不好!”就匆匆从梯子上滑下来,然后跑到亲卫队的寝室大叫道:“赶紧起床!赶紧起床!抄上家伙!跟我打架去!”叶枫出门总喜欢独来独往,所以这些卫兵们在城守府呆得很闷,如今一听说有架要打,都变得兴高采烈起来,纷纷带上刀枪棍棒跟着叶枫呼拉拉跑了出去。
大伙儿刚一出门,就听前边不远处的树林子里有拳脚打斗之声。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好,是罗秘书的声音!”一个卫兵跟罗振玉的关系不错,对他的惨叫声很熟悉。
叶枫领着亲卫队冲进树林子里,他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蒙面大汉已将罗振玉打翻在地,正要上前再踩上一脚,便大叫一声:“住手!”
那大汉转过身来,用一双冷如寒星的眼睛盯着叶枫。
叶枫冷笑道:“你以为你脸上遮块布我就认不出你啦!”
“认出又怎么样?我就是帝国关防军团提督崔舒翰!”话音刚落,那个黑衣大汉一把就将蒙面的布扯了下来,露出乱蓬蓬的胡须和沧桑的面容,这半年没见,他苍老了许多,早没有当年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模样了,浑身上下显得很落魄,只有那双眼睛依然闪现着凶悍的光芒。
叶枫无奈地笑笑说:“我说,我又没欠你的钱!你干嘛老缠着我啊?”
崔舒翰冷笑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老几啊?我老缠着你?你也配!”
“那你一早一晚都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是不是在监视我?”
“你管我干什么呢!”崔舒翰上前一步逼问道“我问你,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欺侮她了!她为什么哭着跑出来?”
“谁欺侮谁啊?”叶枫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我告诉你!小子!我观察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小子还算老实!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要不然,我早就宰了你了!”崔舒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镶金错银的小刀来在手里抛着,那刀光在晨曦中一闪一闪的十分刺眼。
“拿下他!别让他伤着城守大人!”鼻青脸肿的罗振玉从地上爬起来指挥亲卫队围攻崔舒翰,表面上看起来是为城守大人的安危着想,实际上却是要报刚才的一箭之仇!
这些卫兵都是柳明秀从大公府的亲卫队里分派过来的,身手都不差!若论单打独斗,可能打不过凶悍的崔舒翰,但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不一会儿功夫,崔舒翰就落了下风,紧接着就被罗振玉的一记飞棍打翻在地。众卫兵上前将崔舒翰捆绑起来,那把镶金错银的小刀也被缴获了。
罗振玉赶紧把小刀拿过来献给叶枫,叶枫拿在手里看了看,想了想问:“我说,崔将军!我去拜访孟秋云姑娘的事儿是你告诉柳明秀大人的吧?”
崔舒翰一边挣扎一边说:“没错,就是我告诉她的。刚开始她还不信,说你不是这种人!结果呢哼哼!我在这里盯了你三个多月了,你只做了这么一件让我高兴的事儿!”
叶枫心想:看来妈妈说的对,我是冤枉柳明秀大人了。这个姓崔的神经病,碰到他我算是倒了大霉,他为什么老是跟我过不去呢?他一个曾经当过帝国将军的人物却每天早晚都像做贼似的在我家门口蹲守着。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姓叶的!”崔舒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说“说老实话。你这小子还算有点儿本事,做的几件事也还算漂亮,老百姓对你的评价也不坏。我看柳明秀大人可能还需要你!所以我就留了你一条狗命!不过,你别忘记你是什么身份!你不可以有什么非份之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宰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信不信?”
这番话说得叶枫心头火起,听他说话的口气,就像被捆的不是他而是叶枫似的。叶枫气极而笑道:“我说姓崔的!你别以为说狠话我就会怕你!在崎峰谷我有几十种方法可以杀你!”
“有本事你就杀啊!我崔舒翰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
“姓崔的!你不要觉得不怕死才是英雄!如今国难当头,大好河山有一半落入敌手,生灵惨遭涂炭,你身为帝国军人,不思报国进取!却在这里争风呷醋,你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哈哈,哈哈”崔舒翰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笑一边说:“报国进取?笑话!难道我没有报国进取吗?我去年率领三万精锐军团在漠北与十几万敌人浴血拼杀!三万啊!为了报效国家,我领着整整三万英勇的将士们,杀得尸横遍野!杀到只剩下我一个人!可结果怎么样?竟然说我暗中勾结外族!把我当成叛徒一样软禁起来!报效国家!狗屁!全都是骗人的!生不如死,你懂不懂?我现在就是生不如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我正求之不得呢!你杀啊!你来啊!”叶枫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杀你的,你是个疯子,我不会杀一个疯子的。”
崔舒翰嘿嘿冷笑道:“你不杀我会后悔的。除非你离柳明秀大人远一点儿!否则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叶枫双手一拱说:“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盯着我了?”
“不能!”崔舒翰斩钉截铁地说。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你要愿意在这里盯着就盯着吧!”叶枫挥挥手说:“把他放了!”
罗振玉心有余悸地说:“城守大人,咱们不能放虎归山啊!”“我让你放,你就放,虎又不吃你,他要吃的是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叶枫没好气地说。
“是,是。”罗振玉只好把崔舒翰给放了。
叶枫举步刚要走,崔舒翰却跑过来伸手拦住去路。
罗振玉笑道:“嘿!我说你个崔舒翰,你有意思没意思啊。我们大人宽弘大量将你放了。你怎么还死缠烂打啊!”崔舒翰不理罗振玉,铁青着脸对叶枫说:“我不想再打架,可是你得把那把刀还给我!你要是不还,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甭想走出这片树林!”
叶枫笑道:“好,算你狠!我怕了你,行了吧!还给你!”说完,就把刀抛给了崔舒翰。
崔舒翰接过刀说:“你这套收买人心的伎俩对我没有用!我不会领你的情!”说完,转身走了。
罗振玉望着崔舒翰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说:“这是什么鸟人啊?真够不要脸的!”然后又追着叶枫说:“城守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放过他!这小子也太嚣张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他是柳明秀大人以前的未婚夫,我要是跟他斗得跟乌眼鸡似的,老百姓会怎么看我?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和这个姓崔的在为柳明秀大人争风吃醋,那样的话,就会谣诼四起了。事情都要分个大小轻重,刚才吃的这点亏跟自己的名声相比还是小的。”
“明白了,还是城守大人想得长远!”罗振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还谈什么名声呢?你跟柳明秀大人的传言都可以编成上百万字的言情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