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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穆海城确实比尼柯罗城繁华,自从乌拉特族人把都城从海拉苏迁到和林穆海,这里的人口陡然增加了一倍,建筑也要比尼柯罗城高大华丽的多。这里大多数都是乌拉特族人,其次就是星月帝国留下来的百姓,其他民族的人不是很多。和林穆海城最繁华的街道叫马市大街,马市大街的正中间就是正在动工修建的乌拉特族新的王庭。马市大街西边是乌拉特族贵族的居所,两位贤王的王府和丞相梅里吞的府弟也都座落在那里,东边是繁华的商业街和有钱的商人们的居所。
叶枫的通关牒文上标注的身份是从西都城来的大成帝国的药材商人。他们本来准备住在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齐天楼里,住在那里不是为了舒适,而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力,便于今后和那些地位很高的人交往。不过,叶枫今天多少有些遗憾,齐天楼的所有客房刚刚被包了出去。一大早就有几十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仆人们在往客房内添置东西,这些东西有精美的陈设还有被褥、纱帐、坐垫、窗帘等物,而且都是崭新的。叶枫心想,包下齐天楼的肯定是个大得不能再大的财主了,自己带的这些银两估计很难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来。没办法,叶枫等人只好退而求其次,住到了齐天楼旁边一家叫迎宾楼的客栈。这家客栈的档次虽然较齐天楼要差一些,但在这条马市大街上也是一家相当昂贵的客栈了。一般的客人也住不起。
等大家安顿好之后,胡文仲就领着叶枫等人到齐天楼对面的一家叫仙人醉的酒楼吃饭。据说,这仙人醉酒楼原来是西都城一家酒楼的分号,在和林穆海经营星月帝国风味的饮食,后来为了适应游牧民族的口味,又糅入了许多当地人烹制菜肴的方法。由于选料考究,做工精细,味道鲜美独特,所以很受当地人的推崇,甚至连乌拉特族中的贵族宴请宾客时也常到这里来。来这里的食客不是富商巨贾就是达官贵族,其他的普通老百姓很少有吃得起的。
叶枫到了和林穆海的第一件事就是让胡文仲邀请当地的名医到仙人醉酒楼来。表面上看是为了向他们推销药材,实际上还是为了打探义军的消息。叶枫的身份低微,连乌拉特族的中层官吏都接触不到,就别说更高级的将领以及两位王爷了。所以叶枫选择医生做突破口。叶枫知道,医生的职业比较特殊,他们接触的人很复杂,尤其是当地的名医,他们能很轻松地接触到乌拉特族的上层人物和他们的家眷。病人一般对医生都会产生信任感,闲聊时会说一些真话。这也是搞情报工作的许德昌要经营药材的很重要的原因。此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医生一般都是原星月帝国的人,游牧民族的医药学水平很低,在这一行里干出名堂来的很少。叶枫跟这些医生们在语言交流上没有太多的障碍。
还没到中午,仙人醉酒楼的客人们就坐满了所有的座位。好在胡文仲派人预定了一张楼上靠窗户的桌子,叶枫等人被恭敬热情的店小二引到了楼上。被宴请的大夫们已经围坐在那张桌子的西半边,东半边是给做东的叶枫等人留的。
叶枫向诸位大夫拱手施礼,连说:“来晚了,来晚了,抱歉,抱歉。”
大夫们也站起来还礼:“不晚,不晚。”
胡文仲向诸位大夫介绍叶枫:“这位是德昌药辅的少东家。姓叶名枫。”
众大夫笑道:“久仰,久仰。”他们久仰的当然不是叶枫,而是德昌药铺。德昌药铺虽然只开在昭苏城,和林穆海没有他的分号,可在西北,德昌药铺也是很有名的,行医的人很少有不知道的。
叶枫命罗振玉给每个大夫一个小包裹,然后自谦道:“在下初次拜会诸位大夫,略备薄礼,不成敬意,望请笑纳。”
这个小包裹里一般都装有药铺主要经营的几味药和一些银钱。叶枫这么做也是这一行的规矩。药辅做生意,首先要保证药材的质量,其次就是要打点大夫们。大夫们接了这个小包裹之后,会回去检验药性,如果觉得质量很好,就会收下这些银钱,然后向病人推荐这家药铺,如果觉得质量不好,就会把银钱退回药铺,表示不愿意合作。如果今后合作得多了,药铺还会经常打点这些大夫们,以巩固这种合作关系。叶枫哪里懂得这些,他这么做都是受了胡文仲的指点。不过,叶枫很善于演戏,他做得满像样子,这些大夫真以为这是一个准备在和林穆海大干一场的药铺的少东家。
有一个大夫掂了掂小包裹,发现包裹不大却很压手,便悄悄打开来一看:我的天啊!这包裹里居然有一根黄灿灿的小金条。另几位大夫虽然没有去看可也感觉到了这个包裹的份量。当然,这种份量也使他们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突然想好好结交一下这位出手阔绰,气度不凡的少东家。
大家落座之后,胡文仲便命店小二把价格不菲的酒菜端了上来。
叶枫亲自给诸位大夫们一一斟酒,然后举杯对诸位大夫说:“在座的都是这和林穆海城最有名的大夫,也是我叶枫的衣食父母,今后药铺的生意还要请诸位多多关照才是啊。”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胡文仲也站起来笑道:“我这位小兄弟也是刚入这一行,今后肯定会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要多向诸位前辈请教啊。”
叶枫笑道:“那是免不了的。”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众位医生发现这少东家财力虽然雄厚,态度却很谦和友善,都对叶枫产生了好感。
“我先干为敬,请!”叶枫举起酒杯,酒到杯干,显得十分真诚豪爽。
众大夫也都笑着举杯饮了。
“今后咱们就是朋友了,请大家不必拘礼,随意吃喝,请。”叶枫说完就坐了下来。叶枫的热情和亲切感染了诸位客人,大家都嬉笑攀谈起来,刚才的陌生感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有位大夫问叶枫:“这位美貌姑娘可是您的妻子?”
“是的。”叶枫笑着点点头。
罗菲坐在叶枫身边正张着一双妩媚的眼睛四处乱找帅哥呢,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正不耐烦呢,如今听到叶枫说自己是他的妻子,便不满地瞪了叶枫一眼,愣生生地说了一句:“有名无实。”
这句话吓了叶枫一大跳。
众大夫也都愣住了。
李权赶忙补台道:“还没过门呢。”
众大夫这才释然地笑了。
有一个大夫惊叹于罗菲的美貌,真诚地恭维道:“啊呀,贤弟真是艳福不浅呢。如此美貌的女子,就是在这和林穆海城里恐怕也难找到第二个呢。”
罗菲听了这话,撇了撇嘴说:“什么艳福不浅?呆木头!有福不会享。”
叶枫听到这话,脸蓦地红了,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众大夫看叶枫尴尬慌乱的样子,都开心地笑了,他们对这位可爱的年青人更有好感了。
叶枫红着脸附到罗菲耳边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了,好姐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罗菲听叶枫语气可怜,叹了口气笑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说话了。”说完,便低了头自斟自饮自吃起来。
大家正聊得起劲儿,喝得欢畅的时候,突然听到城东边传来鸣锣击鼓之声,声音很大,显得很热闹。这种声音惊动了酒楼里的食客,出于好奇,许多靠窗户边的食客都站起身来,伸出脑袋去看。叶枫也跟着大家一起去看。
只见从城门方向走来一列乌拉特族的仪仗队,昂首挺胸的仪仗队士兵们举着彩旗和各种精良的武器,精神抖擞地走了过来,队伍中还有十几名锣鼓手敲锣打鼓显得十分隆重。走在仪仗队中间的是大慈大悲两位贤王的亲卫队。这些骑着高头大马,膀大腰圆的亲卫队员手扶腰刀护卫着三个王公和两个文臣模样的人。并排走在前面的三位王公中,左右两位王爷叶枫是认识的,正是和他打过交道的大慈大悲两位贤王。中间一位气度雍容面带微笑身材较胖的中年人叶枫不认识,但此人穿戴的华丽高贵丝毫不亚于大慈大悲两位贤王,而且两位贤王对此人的态度十分恭敬,叶枫由此判断此人的身份地位绝不在两位贤王之下。在三位王公身后有两位文臣,居左的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显得十分苍老,年纪在六十开外。另一位是个长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此人虽然也穿着游牧民族的服装,但眉眼跟仪仗队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很像星月帝国的人。
“这是些什么人?”叶枫问在他身边站着的胡文仲。
胡文仲看了看说:“前边两位是大慈贤王和大悲贤王,中间的那一位可能就是呼尔巴什族大汗库克尔克派来的特使。后面的那位老人,我曾经跟你提起过,他是乌拉特族的丞相梅里吞,现在乌拉特族的政务都是他说了算,权力很大。至于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我没见过,从穿着上看可能也是呼尔巴什族的使者。”
旁边有一位姓闻的大夫说:“胡大夫常年在尼柯罗城行医,对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太清楚。现在,关于这次乌拉特族与呼尔巴什族的谈判,在咱们和林穆海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据说,呼尔巴什族派出的使团规格极高,他们一共派出了一个正使,两个副使。两位贤王中间的那个人是呼尔巴什族的北山大王克穆齐,他是大汗库克尔克的亲弟弟。那个留山羊胡子的叫胡斯,原来是南山大王德拉戈玛的军师,现任库克尔克的帐前咨政,据说库克尔克对他言听计从,十分信任。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副使,正使还在后面呢。”
叶枫不认识胡斯,但他听说过北山大王克穆齐,他知道这个王爷的地位在呼尔巴什族里仅次于南山大王德拉戈玛。难道还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人担任正使?叶枫正疑惑间,那个大夫用手一指楼下的仪仗说:“你看,那马车里的才是正使呢。”
叶枫低头一看,果然在仪仗队的中间有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马车镶金错银,装饰精美。奇怪的是车夫还有马车两边的八个带刀侍卫竟都是衣甲鲜艳英姿勃勃的青年女子。马车后面还跟着几十名呼尔巴什族的随从人员。
“难道这个正使是个女的?”叶枫问道。
“是的,是他们的长公主莫丽娅。”那个姓闻的大夫炫耀地说。
李权在一旁惊讶道:“我听说过这个女人,他是呼尔巴什族前一任大汗的独生女儿。前一任大汗因膝下无子,就准备在兄弟们的儿子中选一个继承汗位,这就是六年前呼尔巴什族内部发生的继位之争。”
叶枫点点头说:“我在西都大学上学的时候听说过这件事。据我所知,为了规避各派争位的风险,已经病倒了的前任大汗把年仅十七岁的公主莫丽娅远嫁到东大洋中的扶桑国,做了他们的世子妃啦。她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呢?”
那位姓闻的大夫笑道:“有人说是因为扶桑国的人都爱吃生鱼、生肉,生性凶猛,而且房事无度,一天要搞十几回。莫利娅实在忍受不了就把扶桑国的世子药死了,然后自己偷偷跑了回来。”
旁边一位姓郑的大夫批驳道:“这又是哪里的谣传吧。”
“哈哈,道听途说,姑妄听之。”
姓郑的大夫非常严肃地说:“我的一位患者在丞相府担任要职,他跟我说,这个莫丽娅嫁的那个扶桑国世子性格懦弱,在一场宫廷政变中丢了性命。莫丽娅劫后余生,偷偷从扶桑国跑了回来。不过,库克尔克对她还是不错的,将前一任大汗遗留下来的所有金银宝物都给了她,还赏赐给她好大一片牧场。”
那位姓闻的说:“这么说,她可是草原上最富有的女人了。”
叶枫笑道:“准确地说,是最富有的待嫁女人。”
众人都笑了。
正说着,那一大队仪仗走到仙人醉酒楼旁边的齐天楼客栈前面就不走了,两位贤王亲卫队的卫兵们将齐天楼大门的周围团团围了起来,闲杂人等都被赶到了圈子外面。
齐天楼客栈位于马市大街最繁华的路段,周围还有好几家不错的客栈、酒楼和店辅,房屋鳞次栉比,难以计数。这些房屋的门窗前几乎都挤满了人。以前的和林穆海城不过是沃汗台王国的首府,哪里迎接过国与国之间的使团啊。今天,和林穆海城的市民算是开了眼界了,大家都争相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叶枫看到仪仗队停在了齐天楼客栈的大门前,这才意识到,原来包下齐天楼客栈的竟会是这个从呼尔巴什族来的使团。一般情况下,国与国之间的使节来往应该住在官方专设的驿馆里,若是亲近些的还可以安置在哪个贵族闲置的院落里,这样既高贵又清静,为什么偏偏挑这么个繁华闹市区的客栈呢?这不符合常理啊。叶枫非常疑惑,正想回头询问周围的人,却突然听到外面的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发出一阵骚动。
叶枫赶紧低头往楼下看,只见三位王爷和两位大臣全都下马站在齐天楼的大门前恭候。那辆镶金错银,装饰精美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齐天楼的大门前,驾车的女车夫控好马,旁边的带刀女侍卫用备好的小梯子架到马车的车门前,然后掀起帘子。
这时,一只戴着晶莹翠绿的玉镯的洁白无暇的手伸了出来,紧接着,一张芙蓉般娇艳的面容显露在车帘外面,最后,一个穿着朴素雅致而又不失高贵气度的少妇出现在大众面前。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庞、风姿绰约的身材和那从容优雅的气质激起围观的群众一片惊呼之声。
“太美了!简直就是天上的仙女啊!”“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这妇人长得好白啊!”“是啊,那脸怎么这么嫩呢。”
“我听说,她每天都用一大桶鲜牛奶洗澡呢。”
“怪不得呢。”
叶枫听到周围这些男食客的惊叹声和女食客的惊羡声,也禁不住感慨道:“这粗砺豪放的游牧民族里竟也有这么美丽的女子。”叶枫也见识过一些美女,比如清纯娴静的慈雨,天真明艳的柳明秀,妩媚性感的罗菲,还有那位亲切温柔的霍小玉,这些女子虽然都很美丽,但她们的美跟眼前这位女子相比却显得太简单了,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的是一种成熟的魅力。如果把前面那些女子比喻成各种鲜花,那她们身上散发的也只有花香,而眼前这个女子身上不仅散发着花香,还散发着一种甜润的果香。她简直就是一枚鲜艳红润,汁水饱满的水蜜桃儿,让人忍不住想上去用手摸一摸,甚至想轻轻咬上一口。
莫丽娅下了车之后,两位贤王和丞相梅里吞赶紧上前来行礼,莫丽娅款款还了一礼。然后两位贤王在前面引路,其他三人在一旁陪同,六个人一起走进了齐天楼。人们依依不舍地望着他们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乌拉特族那庞大的仪仗队伍,留在齐天楼大门前的只有许多乌拉特族的带刀侍卫。这个大门已被严密封锁了。
四周看热闹的老百姓渐渐散去,许多窗户又都重新关上了,整个大街又恢复了常态。
叶枫等人和诸位大夫们重新落座,他们一边让店小二把酒菜拿去热一热,一边闲聊起来。
叶枫说:“我刚才听闻大夫说,他们这个使团到和林穆海来是为了谈判,谈什么判?”
闻大夫笑着说:“叶兄弟和这几位朋友都是刚从南边来的,可能不太知道,胡大夫应该知道吧?就是关于那条河的事。”
胡大夫想了想说:“不会是那条额尔古纳河吧?”
“就是那条河啊!”旁边有一位大夫说。
胡大夫疑惑地说:“可我听说咱们大汗一直拒绝谈论此事,而且已经派出巡逻队沿额尔古纳河南岸巡逻啦。现在怎么又旧事重提了呢?难道这件事又起了变化?”
闻大夫说:“谁知道啊,也许是呼尔巴什族那边追得紧吧。”
郑大夫摇摇头说:“不是呼尔巴什族那边追得紧,我听说,是武威皇帝亲自过问了此事。今年一月底,武威皇帝的手下大将雷川兵败安魂场,整个战局变得对大成帝国不利了。为此,武威皇帝向呼尔巴什族提出增兵的要求,库克尔克虽然答应了,却要求就这条界河的问题进行谈判。所以武威皇帝才给咱们大汗施加了压力,促成了这次谈判。”
众人恍然大悟,都觉得郑大夫说的有道理。
叶枫等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时被重新热过的酒菜又端了上来,叶枫热情地给身边诸位大夫斟酒,然后好奇地问:“你们刚才说的什么河,那是怎么回事啊?”
闻大夫笑道:“这事儿说起来有趣。去年咱们和林穆海被姓伊的那小子的六七万叛军围住了城,咱们的大汗就答应呼尔巴什族,把海拉苏城及其周围的草场都划给他们,以换取他们出兵解和林穆海之围。后来,和林穆海之围解了,那块地也按照约定给了他们。可呼尔巴什族在接受那块地的时候,却发现当初商定的界河──额尔古纳河改了道。以前是向西流的,现在改成向北了,所以”
郑大夫纠正闻大夫的话说:“你说的不对。这额尔古纳河发源于大青山,每年一到春季,冰雪融化,雪水汇集成河。本来额尔古纳河是顺着大青山北麓向东北方向偏西的一边流动,一直流到沙漠里。今年也不知怎么了,到了雨季的时候,这河突然改了道,改成偏北了。如此一来,呼尔巴什族就比原来少拿了近四分之一的土地。他们不干,非要按照原来的河道划定两国的边界。可当初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是以河为界,咱们大汗怎么可能同意以旧河道为界呢。”
叶枫听明白了,也觉得有趣,便问:“这个呼尔巴什族真够粗心的,当初怎么就没考虑到河流改道的问题呢。”
闻大夫说:“这额尔古纳河上次改道还是在一百二十年前,谁能想得到会在今年突然改道呢。”
李权笑道:“妙!这招实在是太妙了,我猜肯定不是那两位王爷想出来的。”
郑大夫皱着眉头问李权:“我听小兄弟话里的意思,这河流改道难道是人为的吗?”
李权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是天神安排的,那乌拉特族一定深受天神的宠爱吧。”
众大夫听完全都会心地笑了。
大家又吃了一会儿酒,聊了一阵天,就起身回去了。叶枫恭敬地把这些喝得有些微醉的大夫们送到已雇好的六辆马车上,然后挥手向他们告辞。叶枫的豪爽、大方、热情和细致给这些大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