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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朝前一指,对翠儿道:“走吧。”
翠儿也收拾心情,带二人边走边指点沿途景色。
沿途人逐渐多了起来,李林感觉到这些人似乎对自己敌意颇深一般,并且,与上次遇到时又有些不一样。第一次来时,那些人对自己虽然很冷漠,但却没有敌意,而这次来,路人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些敌意。李林虽觉奇怪,但艺高人胆大,心道:“就算打不过,我还可以实施战术转移,凭着瞬移,目前大概还没有几人能追得上自己。”除加强了戒心之外,李林倒也显得坦然。
而上官婉儿则是第一次来到这美丽的西藏,呼吸着高原清新空气,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远处奔驰的马群,不仅感到心旷神怡。一路上“咯咯”娇笑着跳跃而行,被掳的灰暗心情得到不少的解脱。
李林看着兴奋地上官婉儿,不仅感到一阵心满意足,但愿时间永远停留到现在。
路再远,也总有走到头的时候。只听翠儿低呼一声道:“到了。”
这次走的是前门,宽广的大门掩映在一片绿荫里,不走近细看,还真不好看到呢。由于现在都普遍使用浮力车了,一般人家都是修成了空中停车坪,很少有人家还在修这么大的院门的,但虚啸山庄不仅修了那么宽广的大门,还修了一个宽广的演武场。似乎不仅是讲排场那么简单。
朱瑞虎已在客厅外的演武场立着迎接他们。
老远地看着一行人走近,哈哈朗笑数声,道:“我的翠儿回来了,终于想起爷爷来啦?”
朱玉翠委屈地看着爷爷,鼻子一酸,哭声道:“爷爷——”几步跑过去,扑在朱瑞虎的怀里低声哭泣起来。
朱瑞虎一边轻轻地拍打着朱玉翠瘦弱的后背,眼圈红红地道:“你看,还有客人呢?人家笑话。”一边对着李林和上官婉儿道:“哈哈,两位见笑了,这孩子被宠坏了,两们不要见怪,里面请。”
李林忙道:“老爷子不必客气。老爷子身体一向可好?”
朱瑞虎道:“托福,还行,能吃能喝地。”
李林自进入虎啸山庄以后,便以强大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山庄,依靠强大的神识,早就将整个山庄翻了个底朝天,但却毫无发现。不仅暗松了一口气,他对朱瑞虎的开朗坚强的性格还是很有好感地。
朱瑞虎又道:“小兄弟,姑娘,里面请。”
李林做了个请的姿势,随着朱瑞虎爷俩来到大厅。只觉眼前一亮,大厅里似乎多了几样摆设,不再是冷清清的几张椅子了。对门处挂起一幅猛虎下山图,左右各一幅对联,上联为“龙蟠虎踞山中虎为王”下联为“猛虎下山天下莫为敌”横幅为,猛虎下山。
图下一张紫檀木八仙桌,中间燃着一炉沉香,旁边两把太师椅,顺下来则是两排茶几,各有几张小圈椅,上摆时令水果。
大厅四壁也悬挂了一些名人字迹之类的书画,并立着几个柜架,摆着一古玩之类的玩艺,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到了书房似的。使李林感到耳目一新。
不由击掌赞道:“老爷子还真是雅人,竟然还有这等妙处。”
朱瑞虎笑道:“过奖了。先请坐。”待众人落座已毕,接着道:“我也不过是附雍风雅,倒也让你见笑。不过是人老了,也有惰性了,不再像年轻时一样喜欢东奔西跑了,就是在家里捣腾些这些玩艺,以度晚年罢了。”
李林道:“看老爷子身体一向壮硕,怎么会有老子之说呢?”
朱瑞虎道:“不服老不行啦?你看孙女都这么大了。”爱怜地抚摸着朱玉翠的秀发,双目充满了温柔的爱怜。
李林摇摇头,道:“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是她们的事,我们自己还是应该找点事情做的啊?”
朱瑞虎忽笑道:“我自己有事情做啊,还是比较大的哦。不知二位可有兴趣?”
李林看了看乖巧地坐在他旁边的上官婉儿一脸兴奋地样子,不忍拒绝,便道:“如此,那就打扰老爷子了。”
朱瑞虎笑道:“这有什么?翠儿,你在家张罗一下饭菜,我们去去就来。”
朱玉翠低头应道:“是,爷爷。”
朱瑞虎头前带路,领着二人往第一次李林走的后门而去。沿着先前李林第一次来遇到朱瑞虎的那条大街,向镇外走去。
三人安步当车,听朱瑞虎道:“原本这里已变成一片荒芜之地,豺狼横行,藏民的马、羊每年都会损失很多,我当年来到这里,就致力于改造沙漠,研究出了这种可以在沙地里迅速生长的树木,经一百余年,方将这里的沙漠化止住。然后我又在绿化后的土地上植上其他植物,历二百余年,才有了今天的这种规模。但,可惜的是,那种在止少过程中立下功劳的沙棘树,也随着沙漠的消失而逐渐死亡,至今,留下的不过是博物馆里的几株。唉——”一声长叹,不知叹是自己,还是沙棘树。
上官婉儿惊呼道:“原来您就是那个绿色之父啊?”
朱瑞虎点头道:“别人是这么说过我。小姑娘,你也听说过?”
婉儿道:“是啊,我从小都崇拜您啊,朱爷爷。以您一人之力,徒费三百余年的时间,将一片沙漠变成绿洲一样的地方。那将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工程啊,那是造福全人类的工程。”
朱瑞虎摸着下巴,呵呵乐着,道:“好啊,总算还有人记着我。哈哈——”
李林奇怪地问道:“按说您对藏区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那藏民应该对你很好才对啊,但我怎么看着他们好像对我们很有敌意似的。”
朱瑞虎摸着下巴的手突地停住,双眼射出愤怒的光芒,低声道:“那些不过是一些无知的贱民而已。因为要保护这片来之不易的草原,我限制了他们畜牧群的数量。”脸色逐渐转为和缓地道:“并且,我请求政府出动了数量颇多的军人来帮助我。这也是为何你第一次来时,穿着军装,他们对你那么大的抵触情绪的原因了。”
李林摸了摸脑袋,道:“哦,原来是这样。”
朱瑞虎道:“到了。”
上官婉儿奇怪地看着眼前一马平川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到了?什么都没有啊?”
李林已感觉到此地庞大的灵气,认为定是有什么阵法掩盖着。
果然朱瑞虎道:“哈哈,被我施了一个障眼法,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说着,低声诵读了几个音节,双手平推,自掌心处闪起几道电光,蜿蜒射向眼前虚空处。
顿见眼前空间奇怪地扭曲起来,闪得几闪,空间处裂开一道人形门户,朱瑞虎道:“二位请。”
随着三人进入那空间门户,那门户又自闪得几闪,消失无踪。
上官婉儿三人进去之后,猛地听到阵阵虎啸之声,吓得婉儿一下子扑到李林怀里。惹得朱瑞虎哈哈一阵大笑,道:“小姑娘,还远得很呢?”
但见眼前,数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拔地而起,一片山光景色。
朱瑞虎指着正前面的一座大山道:“这是拔地峰,上面住着一千二百只成年东北虎,五百只幼虎。右面那座稍微矮一些的山峰叫剑峰,生活着三千只成年草原狼,一千只雪狼。左面紧挨着拔地峰的小丘陵,我则叫它们为欢乐峰,上面群居着各种兽类,这三座山峰周围,方圆千里,也居住着数不清的其他野兽。可以说,这三座峰的野兽是我养的,而其他的,则是移来这些山峰的时候,带来的原居民。”
上官婉儿大惊小怪地道:“朱爷爷,难道这些都是你以人力搬过来的吗?”
朱瑞虎面有得意地道:“那当然,都是我亲手搬移过来,虽然穷尽我二、三百余年的时间才成就如此规模,但我也余愿已足了。”
李林暗自点头,心道:“自己虽说搬移这些山峰不算费力,但要保持山峰的原生态,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这老爷子对力量的控制已达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当真是厉害。”
李林道:“想必这也是虚啸山庄的来历吧?”
朱瑞虎道:“正是。这些东北虎,个个都在四五百斤以上,但因为是我所养,都听话的很,要不然也不会群居生活,再者,以这一千多只成年虎,早就把这周围其他异类吃光了。”
李林概然一叹道:“老爷子果然心志恒坚,竟然穷三百余年侍弄这些动物。难怪你说有事情做。我看,这还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朱瑞虎意味深长地对李林道:“你看,我的全部心神都用在了这些畜生了,又怎么有精力再去干别的事呢?”
李林拱手道:“今日多有打扰了,咱们就在此告别,他日相会,再打扰老爷子。”
朱瑞虎心情高兴地道:“小兄弟,暂且不慌。我已吩咐翠儿做好饭菜等着我们呢,此时也差不多已到午时,吃过饭再走吧。”
李林去意已定,道:“不麻烦了,改日再说吧。”
也不待朱瑞虎引领他们自空间之门走出,金光夹裹着婉儿,动念间即瞬移到外面。
来到外面,婉儿道:“李大哥,你是不是在调查朱爷爷呢?”
李林神色忧虑地点点头道:“此人如不是一个英雄,就必定是一个枭雄,处处都显得滴水不漏,又表现得极为大度。如不是王敬远提醒,我都想甘心地为他所用。”
上官婉儿懂事地点点头,道:“那你们刚才打哑迷一般都说得是什么意思呢?”
李林拍拍偎在怀里的婉儿道:“我的意思是说他是否还有别的本事没有使出来呢?他说,他再没有精力整其他的,只不过在侍弄他的那些老虎而已,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其他的想法了,说我太多心了。”
婉儿偎在李林怀里,低着头,忽道:“那他又怎么知道你在调查他呢?”
李林心中一震,想到翠儿,便道:“一定是翠儿也发现了什么,暗自将消息透露给了朱瑞虎。”
二人停在一处树荫处,仰头望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浮力车,心中充满了对这种平淡生活的向往。
上官婉儿道:“李大哥,不知你将来有什么打算呢?我们,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过着平淡的生活吗?”
李林也望着天空中的浮力车,道:“如果不是因为把你和翠儿掳走,我才懒得去管这些事呢?但既然管了,我就想管到底,也算是帮我兄弟一把。他现在在圣盟,这些事情是他的份内事。既然他喊我一声老大,我就不能撒手啊。”
上官婉儿温顺地点点头,道:“我明白,等我们处理完这件事,你能跟我回家一趟吗?”说完,脸上露出娇羞的神态,煞是迷人。
李林看着娇羞欲滴的模样,不仅情迷其中,眼神中也迷离其来。而婉儿看着李林的神态,心脏也不争气地急速跳动起,娇羞地闭上双眼,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让李林食指大动。朦胧中不知是谁主动,两人的嘴唇已紧紧地贴在一起。
当李林的昂起抵住婉儿温热的小窝时,婉儿更是娇呤地呻吟起来,反手搂抱着李林。
李林正要有进一步动作,脑海中忽地浮现出黎冰冷冰冰的脸庞,似乎正在嘲笑他,忽地黎冰的脸庞又变成了灵灵娇憨的模样。李林火热的心迅速冷却下来。
婉儿正在迷离之中,虽然意识到这是在野外,时机不对,但也仅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但却止不住对李林的热爱,只觉着和李林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她不知道,正是李林本身为混沌体,对天下万物都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所致。
忽觉李林停止了动作,不仅疑惑地睁开迷离的眼睛,看着一脸冷汗的李林,猛地清醒过来,惊问道:“李大哥,你怎么啦?”
但李林却深然未觉,更是害怕,惊慌地道:“李大哥,你怎么啦,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不行啊,你不要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