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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赶紧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就拎着一个黑皮包下楼结了账,打辆出租直奔火车站,路上给二哥打了电话,二哥让我买站台票直接进站,在月台上等他。
天空还在飘着青青的雪花,很冷。
火车站也冷冷清清的没有了往日的喧嚣,现在不是高峰期,我走到站台票窗口买了一张站台票,在进站口大摇大摆走进站台,根本没有人检查。
我在空无一人的月台上来回踱着,身上穿了一件皮夹克,可是很快就冷得刺骨了,我躲到月台天桥的楼梯下面,点了一支烟,嘶嘶哈哈地打着冷战。
二哥终于赶来了,他穿的也不多,我们上了车,还好车上暖气很足,我们还是软卧,整个软卧车厢只有不到一半的乘客,我和二哥的包厢里另外两个铺位根本就没有人来,列车准时开动了,我们急忙跑到隔壁的餐车,叫了酒菜,一顿昏吃海喝。
回到包厢里蒙上被子就睡,睡了一会儿,二哥的鼾声把我吵醒,我憋了一泡尿,就出去上厕所,回来没了睡意,就坐在车厢走廊靠窗的边座上。
这时前面的一个包厢里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看样子也是刚刚醒来。
女人在我对面坐下来,眼睛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皮肤很白,丹凤眼、g桃小口,越看越耐看。
女人笑了一下,说话了:“大哥,你一个人吗?去上海呀?”
“我们两个人,那个在里面睡觉呐,我出来透口气。”我回答道。
“你看妹子怎么样?做不做?给一百元就行。”女人说道。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过马上明白了,以前也听别人说过,长途火车上也有卖的,没想到今天碰到了,有意思,我很想试试。
“行啊,在哪儿啊,方便吗?”我说。
“去我的包厢,就我一个人,绝对方便。”说完女人起来走回了隔我们三个的包厢,我在后面跟了进去。
女人等我进去就把包厢的门反锁了,tuo了外套
完事儿了,女人才两支手指捏了灌得满满的套子用一大张卫生纸包了,扔到床下的垃圾桶里,又为我仔细地擦拭干净,点了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然后塞到了我的嘴里。
回到自己的包房,二哥正悠闲地躺在c花ng上抽烟。二哥看了我一眼就笑了,说道:“你也没照照镜子,跑哪里野合去了?”
我回头在包房的镜子上一照,自己也笑了,脸上好几处口红,很明显,连忙拿湿毛巾擦干净了,就对二哥说了前面那个在包厢卖的女人,二哥一听兴趣也上来了,下地穿鞋就要过去,我说:“你急什么?我约了她一起吃晚饭,酒足饭饱再干她多过瘾!”
二哥说:“那赶紧的吧,还等什么?快去叫她,走了,晚了她别又勾上别人了!”
“哇塞!不会吧?怎么弄得跟涩中饿鬼似的?”
“感情!你小子倒是沟满壕平了,哥哥还饿着呐!老四,你说这段时间也他ma的怪了,见了女人就没命,以前我们风光的时候都没这样,是不是我们真的时间不多了呀?”
“二哥,行了,别说丧气话,我们出来混的,讲究的就是及时行乐,别想那么多了,我去叫她。”说完我赶紧出去了。
那女人已经在包厢外面的走廊里等了,看见我出来笑着走了过来,挎住我的手臂说:“还真饿了,你那位朋友呐?”
这时二哥出来,我介绍说:“这个就是,叫张哥,你叫什么?”干了一下午我还没问人家叫什么。
“我叫白雪,呵呵,你不是说我长得白吗?咯咯咯咯”女人浪笑起来。
二哥当时眼睛都看直了,不住地说:“白雪,真白呀!”
在餐车上,二哥和白雪坐在一排,我坐在他们对面,二哥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我笑着说:“别急,我们先吃饭,等下有的是时间。”
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瓶二锅头,都有些高了,互相搀扶着回到我们的包厢,一进去,二哥就包着白雪亲嘴,白雪半推半就,两个人滚倒在狭窄的铺位上,我点了一支烟,看他俩表演
这一夜三个人随着火车的咣当咣当声不知疲倦地干了一夜,天快亮了才胡乱睡去。第二天起来白雪跟我们要了两千元,二哥给了三千,二哥说:值!
冬日的上海别有一番风情,中午下车的时候,上海的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我把皮夹克的衣领竖了起来,拎着黑色的手提皮包,跟在穿着宽大风衣的二哥的身后,天空阴霾而低沉,空气湿冷而凛冽,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新客站南广场,扬声器里正在播放那首地球人耳熟能详的上海滩主题歌: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我跟着乐曲大声唱了出来,二哥回头对我呵呵一笑,说道:“四弟!好兴致,想当年我
们都是中了这部上海滩的毒了,人人都想当许文强那样的上海滩大哥,呵呵,不入江湖哪里知道江湖的险恶啊!”我们在站前名品百货门前上了出租车,二哥对司机说了一个公寓的地名,那里将是我们在上海的临时落脚点,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
我们在长城公寓下了车,这里是静安区新华路上很安静的一个社区,看上去安逸高档,长城公寓掩映在一大片梧桐树的后面。
我们在大堂柜台登记了一个两居室的套房,我们要干的是大活,得住得舒服一些。
进了房间,我们所好房门,拉上窗帘,我们的房间在五楼,窗外好多高楼大厦,你不知道哪扇窗户的背后隐藏着tou窥的望远镜,这种酒店式公寓楼正式那些心里阴暗猎奇的tou窥客的首选目标,一旦无意中被他们瞄到我们的武器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我们都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每到一个新的房间入住都要拉严窗帘,二哥还要用他的电子探测仪对房间进行一遍探测,现在好多酒店宾馆都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和窃口斤器,目的也是为了猎奇和tou窥,把录好的nan女tou窥镜头拿到涩情网站上去卖钱,或者更有甚者干脆以此敲诈勒索当事人的钱财。
一切防护措施都弄好以后,我打开黑色皮包,戴上白色薄线手套,从现在开始,我们需要绝对谨慎,在任何地方都不能留下指纹,然后拿出那两把崭新的五四式军用制式手枪,和二哥一起三下两下把手枪拆卸开来,仔细地用棉布擦拭着每一个部件,新枪里面有好多黄油,第一次使用之前需要把黄油擦干净,然后用枪油或者机油把每个部件再擦一遍,最后再装好,压上满仓七发子弹,右手握紧枪柄,打开顶火击锤,左手迅速拉动套管,让子弹一颗一颗从枪膛中蹦出来,越顺利越是好枪,真正打响的时候才不会卡壳,卡壳是最要命的事情,所以我们买枪的时候现在一般不具备开枪试枪的条件,往往就是用这样的办法验枪。
两把果然都是好枪!每把枪都多配了一个弹夹,一共一盒子弹,七十发,足够用了。我们把弹夹全部清空,一般只有在准备用枪的时候才会把弹夹装满,平时最好让弹夹空着,这样可以延长弹夹弹簧的使用寿命。
把枪和子弹包好,二哥在房间里看看,最后藏在床头板的背面。
房间里很热,中央空调正吹着热风,二哥说:“我们先下去吃饭,下午我们开始干活,这件事得尽快搞定,免得夜长梦多!”说完,拿出两把匕首,我们一人一把插到腰间,毕竟这里是通缉我们的上海,我们不能没有一点防备就出门。
下午,我们在新华路附近瞎转悠起来,其实我们是在找小广告,偏偏这一带收拾得非常干净,硬是没有一块牛皮癣!
我们想淮海路方向边走边找,我们是想找到一个做假证件的,我和二哥现在这套证件都不能用,一旦干活出错就会留下痕迹,毕竟我们实用这套证件在长城公寓登的记。
终于在淮海路的路口,我们看到一个街边公交车站牌下面的地上有一张名片大小的小广告。
二哥换了一张新的神州行手机卡,按着广告上面的电话打了过去,二哥跟对方说要一个身份证、一个驾驶证,对方报了价钱,二哥也没还价,就约了时间和地点,接下来我和二哥去了一家个体小照相馆,二哥药住腮帮子,弄成尖嘴猴腮的模样拍了证件照。
接下来暂时没事干了,就去了一家真锅咖啡馆,等着那个作假证的说的时间,现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对方坚持在傍晚见面交钱拿照片。
我看到咖啡馆的外面街头有个公用电话亭,就对二哥说:“二哥,我用那个给瑶瑶打个电话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二哥瞪了我一眼,说:“你脑子进水了吧?万一她现在还在被盖子监控,你不是自投罗网吗?”我想想也罢,就强压下心底涌上来的一阵酸楚,低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联系,我人已经在上海了,可是,咫尺天涯,我却不能和她联系!心痛、悲凉!
远在林海的心莲,我也不能联系,瑶瑶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大哥说的对,出来混,两条最总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签下多少情海孽债!好多女人的名字我已经淡忘,无法抹去的是心底隐隐的伤痛!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