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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没有动,看了看后面的白俅和纳兰湖。这时正好纳兰湖看那张陆生跑过来,示意那些黑衣人莫动。
只见纳兰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的亲舅舅连滚带爬的到自己的跟前。没有说什么话,看了一眼身边一袭白衣没有表情的白俅,心道:“你此刻倒是静了,把这烂摊子交给我?”虽然没有见到白俅有什么反应,显然是对这张陆生没有多大的成见。心里暗舒了一口气,如果自己连着亲舅舅都给办了的话,那还不叫母后唠叨个没完。
这么想着就睨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器的舅舅。只不过他只知道他的舅舅不成器,只在山野赌坊出入。却还不曾听得漫江城里“张离”这对恶霸组合中的“张”就是他了。
那张陆生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惹事的不是自己,是那离亚锦,同自己一点干系都没有。却为何在见到纳兰湖会如此惧怕。
其实这其中原因大部分都要来自他的父亲,也就是水国的国丈大人的警告。他父亲一直遵遵教导他,在水国你可以不敬任何人,但是一定要爱国,尊重皇家的人,只有王族常盛了,张家才能永竭不衰。
这张陆生虽然跋扈,但是对于父亲是相当的敬重。喜好更是在于武学山野,是以连打扮都和山里的大汉一般。但即使这样,他在漫江城的名声可不比离亚锦小。
他没有别的嗜好,就是爱赌,对于赌情有独钟。而且手气一向都好。但偶而碰上了手气不好的时候,就会大发雷霆。不但把赢得人手脚打断,
最后,还要那人再赌,不把他比下去,任是不肯放过那人。
这事后来知道到的人多了,就没有人敢和他赌了。可能他也觉的不光彩所以也鲜少上赌馆。但千万别让他知道这漫江城里出了什么赌神赌圣的,他就会找上门去和那人赌。被找上的人都没有好运的,那人若真是较之一般人能赌的话,断手断脚就免不了了。
但如果不是,那下场就更加凄惨,说你徒有虚名。总之只要这张陆生能想的到的招式都会用到那人的身上去的。
不过说来,这张陆生却也是个矛盾的复合体。心较之离亚锦也较好了,起码爱家敬国。但是却和离亚锦这种街头恶霸,臭味相投,作践人命。
这一点纳兰湖是相当清楚的,这时见他对着自己点头哈腰的没有理会他,就只是风轻云淡的说道:“本殿要拿下那人,你有异议吗?”
听到这话,张陆生打了个激灵。觑了一眼不解的离亚锦,本想为他说上一句话,但抬眸间看到纳兰湖打趣的眼神,就打了个冷战。那眼神中透入的讯息不外乎就是你说上一句为他求情的话,那也就一起去吧。
张陆生心里犹豫了一下,毕竟自己和离亚锦还是有情谊在的,不说他们是表兄弟,自己和离亚锦一起犯的事都能聊上三天三夜了。张陆生本来还想很仗义的为离亚锦说上一句两句,最后在看到纳兰湖扫来的眼神后,嗫嗫的说道:“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哦你竟不知,”纳兰湖扰有兴趣的看向那群青衣人身后,那些人刚才就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但此刻见到一个国丈的儿子竟对这少年故此恭敬,这才想起方才那白衣人说的那句话:“把这对殿下不敬的恶霸给我捆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貌美的少年是个皇子。这会见到他看向这边,慢慢都让了开来。
这才看到那地上躺着三个人——看那些人身上都是狰狞的鞭痕,满身都是刺目的殷红,看着那些人躺在地上,没有浮动的身躯,显然已经很久都没有动弹了。
瞥了一眼那地上的人,纳兰湖有把目光对上了张陆生的脸上。张陆生看到那地上的人,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平时自己就常做。
但感受到了纳兰湖的目光时,只觉的被那一双妖目凝视,寒毛直竖,双腿有虚软之感,竭力定了定神,道:“好个狂徒,看我拿下。”说着就一个闪身,就向着离亚锦而去。这时离亚锦已经看出了不对劲。见一向和自己交好,一同作威作福的表弟,竟要帮那人抓自己。哪里肯答应。
心里就只道:“你本来就和一样货色,哪里我就是狂徒了,你反而来抓我了。”想着就一个顺手取下了那张陆生近前马上的银枪。
一挺枪,yu要纵出,忽见精芒一闪,堂中有微风掠过,嚓的一声轻响,枪尖坠地,半截枪柄兀自握在桥本手中,他微微怔忡,低头望了望枪杆,又瞧了瞧左胁,忽觉眼前的景物无端动了。
倏忽间,离亚锦从颈至胁,半鲜血自他身前身后,喷涌而出。
“离爷”离家的众武士凄声惊叫。
张陆生的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柄九尺长的长剑,那剑尖上温热的血液顺着剑身滴溅到了地上。离亚锦手下那些个武士中,有人手握长剑手中就少了自己的剑。那些人看见离亚锦就在一瞬见就被剑刺穿了左胁。自小腿起不住颤抖,渐渐有若筛糠,当啷一声,一名武士长剑落地,转身便跑,其他人如法仿效,丢剑便逃。
那离亚锦中了一剑脸色苍白,嗓子发干,一股冷气亘在胸腹之间,令他几乎直不起腰来,但见张陆生提起自己的胸口,也不知从哪来的气力,蓦地喝道:“拿开你的手。”
张陆生微皱了皱眉,眯眼起来。把手放开,然后对着自己的还坐在马上的手下道:“还不把这败坏家门的畜生,给我拿下。”说完后,忙转过身,对这纳兰湖道:“人已经拿下了,还请吩咐。”
纳兰湖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张陆生一眼。自己说来是这张陆生的外甥,他竟就这么叫自己殿下。想来真是可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淡淡的问道:“你不问问他是为何对自己的手下下毒手吗?”
张陆生一愣,睨了一眼此刻因抵抗已经昏厥了的离亚锦。一时有点尴尬的吱道:“这”那白俅瞥了一眼这着实让人着脑的人,淡淡的说道:“殿下,天色不早了。你带人护送殿下回府宫去吧。”最后的那话是对张陆生说的。这张陆生这才看到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白俅。
惊异于这人对纳兰湖的态度居然如此倨傲。
这才想要问他是何人时。只见白俅身子一震,微微的把头望向左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