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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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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闭了闭眼应允了,只是心里一阵阵发沉。

    秦戈动作利落地告退,一出门就恨不得飞出城墙去,然而才走了几步见着了沅凌,远远地站着,好像是刻意在等自己。

    “太子,臣现在有些要紧的事,急事,等我过两日再去与你好好……”

    “你是要去沈家吗?”

    秦戈眉头浅浅地皱起来,他发现沅凌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我确实要去沈家,有什么问题吗?”

    沅凌走过去的脚步沉重,心里一阵搅动,他用力握住拳头,腮帮子咬得紧紧的,“你要去找沈鸾吗,她不在沈家。”

    “那她会在哪儿?”

    秦戈凝视着沅凌的眼睛,眼中的情绪一点点冷下来,“阿鸾怎么了?”

    沅凌根本不知道他该怎么跟秦戈说这件事,可这件事,他又不想让秦戈从别人口中知道。

    用力咬了咬牙,沅凌哑着声音,眼睛里满是无力和愧疚,“她此刻,应该在去祗族的路上。”

    秦戈只觉得胸口遭受到一记重拳,疼的他眼里能冒出金星来,他努力稳住身形,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才问出来,“你说什么?”

    “祗族用一座城换她去和亲,她同意了……”

    “砰!”的一声,沅凌往后重重地倒在地上,右边脸颊迅速高肿起来,嘴角裂开,有血珠沿着下巴淌下来。

    旁边的宫人吓得半死,急急忙忙地要过来扶他,被沅凌抬手制止。

    他试了好几次才爬起来,已经变形的脸上表情难看到像在哭一样。

    “对不起……”

    秦戈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眼里尽是疯狂,“对不起?”

    他冷笑出声,“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你是国朝的太子,对你来说当然城池更重要,你做得对,很对!”

    沅凌受不住秦戈嘲讽的语气,“我怎么会这么想?她也是我的…………但你怪我是应该的,是我太没用,连个人都保不住。”

    秦戈不跟他多废话,扭头就走,他还是要去沈家一趟,他不信,沈家就让她去祗族了?沈文韶呢?他不是沈鸾的哥哥吗!

    ……

    平日里人影都见不着一个的沈文韶,从听说秦戈今日回城之后,就没有出过门。

    他什么都不做,只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前厅里,面无表情。

    沈家的下人冲进来说秦戈闯进来了,沈文韶抬起头,让他们退开,“你们拦不住他的,让他进来。”

    很快,秦戈凶神恶煞一样出现,见着了沈文韶身上浮起一层杀气。

    沈文韶消瘦的身影如同苍竹一样,脸上是嘲弄的笑容,“真是威风,秦大将军如此气势,当初怎么会遭人算计,传回战死的消息?”

    “为什么你没有拦住阿鸾?”

    “你不是很能吗?也会被人耍得团团转?到沈家来逞威风,是不是很得意?”

    “为什么你没有拦住阿鸾?”

    “秦将军是不是又要加官进爵了?那还真是恭喜,不知道这一次,朝廷会封赏给你什么样的高官厚禄。”

    秦戈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揪住沈文韶的衣襟将他往上提,眼神恨不得将他活吃了,“为什么,你没有拦住阿鸾!”

    沈文韶阴阳怪气的笑意慢慢落下,目光里只剩下如芒的冰冷,“你问我?如果你还活着,她会那么轻易放弃吗!你还有脸来问我?”

    秦戈牙齿咬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沈文韶痛恨地看着他,“知道你死了,她就如同行尸走肉,和亲也是她自己同意的,她说,一想到你可能在等她,好像也就不那么可怕了,是因为你!她连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沈文韶盯着秦戈发白发颤的脸,可他心里也没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只有深重的无力。

    忽然,秦戈猛地松开手,扭头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追她?和亲的队伍已经离开了很久,你刚回晏城,皇上不会允许你擅自离开。”

    秦戈脚步不停,“那又如何?”

    他不需要任何人允许,也没人拦得住他!

    沈文韶目送秦戈的背影消失,捏了捏拳头,一拳砸在窗棱上。

    只要来得及,只要能救回阿鸾,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做不到的事,希望秦戈能够做到。

    ……

    要去追和亲的队伍,还要将人抢回来,光是秦戈单枪匹马是肯定做不到的。

    他带回晏城的队伍此刻在城外,没有调令,他也没办法将人带走。

    秦戈顾不得那些,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去。

    他匆匆忙忙地回了一趟家,拿了些东西又匆匆忙忙地要走。

    秦家的人见他死而复生,都是最最激动的时候,可全家没有一个人阻拦他,甚至在他回来之前,秦舒就已经偷偷给秦戈收拾好东西了。

    秦舒用力擦着眼泪,擦得鼻头通红,“哥,你一定要把阿鸾带回来,求求你。”

    秦戈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不管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她,我该走了。”

    他一刻都不想耽搁,也不想遇上自己的爹,以他父亲那个臭脾气,怕是又要闹上一闹。

    只是等秦戈提着东西刚出门,广阳侯就已经站在院子里等他了。

    秦戈:“……”

    看来今日是得硬闯了,他信手将包袱扔到一旁,“父亲,儿子不孝,不过我今日必须出城,先提前给你赔个不是。”

    广阳侯脸颊微微抽动,深吸了一口气,抬手一样黑黑的东西从他袖子里飞出来,直直朝着秦戈砸过去。

    秦戈接住,拿在手里捏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定睛看去。

    那是一块手掌大小的令牌,黄铜色镶着一圈黑色的边,入手冰冷沉重。

    “这是当年先皇赐给我的,只可用一次的调令,我一直把它当做秦家最后的保命符,你先拿去用吧。”

    秦戈捏着令牌,心里百感交集,然而时间不允许他耽误,他只朝着广阳侯深深地弯下腰,然后提上包袱飞快地出门。

    “谢谢爹!我去把您儿媳给您接回来!”

    广阳侯皱着眉,良久轻叹一声,“这个臭小子……希望,还能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