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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购买全文50%以上可看, 感谢支持。 除去那个已经死了的三弟, 他还有两个皇弟。二弟性子轻浮急躁,做事鲁莽冲动, 父皇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他, 封他为静王, 便是让他时常静思己过。四弟散漫不羁,玩世不恭,对朝事并无任何兴趣, 可母妃总担心父皇偏爱四弟,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让他时刻警惕,但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的能够威胁到他吗?
楚昱深表怀疑。
放下茶杯,楚昱又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几人,有男有女,皆是平民打扮,楚昱自小生在皇家,性子高傲,冷眼扫过一圈后,便移开目光, 这样的人, 还不配他正眼去看。
“自从四弟被封了齐王, 越来越不把我们两个皇兄放在眼里了。”楚昱似笑非笑地对楚骞道。
“冤枉啊大哥!”楚骞嘴上喊冤, 脸上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在我心里,你和二哥是除了父皇以外我最敬重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呢?”
“是吗?”楚昱扬声,“那为何你的生辰却不记得我们二人?”
旁边楚渊点点头,跟着起哄,理直气壮道:“大哥说的是,若不是今日早朝后,秀鸾非要我二人带她出宫,我们都不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
楚骞脸上的笑僵了一瞬。
楚昱斜眼扫他,心底暗骂一声蠢货。
“原来大哥二哥和鸾儿一起过来,是特地为我过生辰的。”楚骞笑道。
“是啊是啊。”一直忙着吃点心的秀鸾公主在解决完一块山药糕后,终于能抽出空说话了,“四哥你真不够意思,明知道我每年都在等这一天,你居然都不来找我。”
“我的生辰你为何要等?”看着妹妹又在桌子上的点心里找其他吃的,楚骞无奈道,他这个皇妹,最好吃,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吃的,她都能忘记其他事。
秀鸾挑了一块绿豆糕拿在手里,抬脸朝他笑了笑:“因为四哥这里有好吃的呀!”说完,看到楚骞身后站着的几人,她的眼睛一亮,“四哥,他们是谁呀?”
果然是秀鸾会说出的话,楚骞失笑,笑完给他们介绍:“这是阿昭,我在宫外最好的朋友,旁边这位是他的表哥,楚离,还有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是阿昭的妹妹。上元节那晚我出宫玩,碰巧遇上他们,就邀他们今日来府上作客,只是没想到大哥二哥也来了。”
秦昭等人闻言向楚昱楚渊行礼。
“怪不得这么久才来,原来是忙着陪客人。”楚昱站起来,朝前走了几步,最后停在楚离前面,“你姓楚?”
楚离愣了愣,点头,他从进屋开始,就一直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楚昱命令。
楚离没有动。
“本王与你说话,你听不到吗?”楚昱的声音明显沉了几分,他原本并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直至刚才,秦昭和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都向他行礼,唯独楚离没有动,他这才多看了他一眼。
十七八岁的少年,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胆子倒是挺大。
“本王让你把头抬起来,你是聋了吗?”楚昱又说了一遍。
眼看着豫王就要发怒,秦昭暗地里捅了捅楚离的手臂。他低头不语,秦昭只当他是在害怕,表哥平日里看起来挺稳重的一个人,怎的见了豫王就胆小成这样,连两个妹妹都不如?方才是谁说的难道还怕见几个王爷吗?
秦依依也急,但她并不是觉得楚离怕了,她只是担心他的身子,表哥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正在这时,楚离忽的抬头,面上未见任何异样,声音平稳,不疾不徐道:“请王爷恕罪,方才听齐王殿下提及上元节的事,草民突然想到了那夜未曾对出的灯谜,一时出神,还请王爷切莫放在心上。”
“灯谜?”楚昱低声重复,似信非信,探究地对上他的视线。
在场的几人那晚都在场,秦昭的这个表哥知识渊博,他提了那夜的事,楚离会想到很正常。楚骞不疑有他,马上出来打圆场,把那夜如何遇上他们并同他们一起猜灯谜的事告诉了楚昱。秦昭和秦桑也信以为真,只有秦依依皱了皱眉,眼底带了些许疑惑。那晚最后一副对联,表哥不是早就对出来了,为何还会想得那么入神?
楚昱听完,冷哼一声,不过是一盏宫灯,每年上元节,宫里要多少有多少,他都不屑去看,果然是没见识的山野痞夫,居然惦记至今。
依着楚昱的性情,若是在平时发生这样的事,他定然会小惩大诫,但今日是楚骞的生辰,又是在别人的府上,主人都站出来替楚离说话了,他只好作罢,但楚离对他不敬,他也咽不下这口气,有意要羞辱他:“既然四弟都说你的文采好,不如我们来比上一比,若你赢了本王,本王便恕你无罪。”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楚离不和他比试,或者是输给他,他便要治他的罪,当真应了楚离那句“请王爷恕罪”。
秦依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为表哥捏了一把冷汗。与王爷比试,无论是赢或者输,都不是好的结果。
楚离当然知道他是在故意为难自己,输了,方才的事情就没完,赢了,他的确会一言九鼎不计较他的冒犯之罪,但害他丢了颜面,又是一桩新的恩怨。
现下还不是同豫王结仇的时候,权衡再三,楚离恭敬而又谦虚道:“早就听闻豫王殿下文武双全,连当今圣上都对豫王殿下赞不绝口,草民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同豫王殿下较量,这比试……还是算了吧。”
楚昱冷笑:“那你是想本王治你的不敬之罪?”
众人心惊。
“皇兄,我们今日不是来给四哥过生辰的吗?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秀鸾听了许久,早就按捺不住了,她刚才就想找旁边的两个小姑娘说话,无奈皇兄脾气大,抓着人家没完没了,她一直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秀鸾平日里一直待在宫里,身边除了宫女就是嬷嬷,都没一个能说上话的人,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两个同龄的小姑娘,长得又漂亮,还是四哥好朋友的妹妹,她可喜欢她们了。
秀鸾不怕楚昱,楚昱瞪她,她也装作没看到,顿了顿又嘟着嘴道:“寿星最大,皇兄为何不听听四哥的意思?”
楚骞是知道皇兄的脾气,得理不饶人,眼见皇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楚离了,灵机一动,突然道:“大哥,方才楚公子答应了要与我下棋,不如这样,你与他对上一局,只要他能在你手下撑过半个时辰,大哥便不要计较了,如何?”
吟诗作对输赢即可分晓,但对弈就不一样了,自古高手过招,下个几天几夜都分不出胜负的比比皆是,楚骞这么说,明显是给二人台阶下,只要楚离能与楚昱对上半个时辰,最后又没分出输赢,楚昱也不算失了面子。
他这个主意,大家都觉得不错。
皇弟这般帮着外人,楚昱无话可说,再拒绝,就有失他王爷的身份。
楚昱道:“好,就这么决定了,只要他能与我对上半个时辰,今日之事,我就不再计较。”
“楚公子以为呢?”楚骞问楚离。
楚离看了秀鸾一眼,沉吟道:“无需半个时辰。”
“你的意思是?”楚骞不解,这句话若是换做大哥说,还说得过去,可楚离这么说……是怕半个时辰太久会输给大哥,还是他觉得不需要半个时辰就能赢了大哥?
正犹豫着,又听楚离开口:“只需要两刻钟,若我赢了豫王殿下,请豫王殿下记得刚才说过的话。”
“如若你输了呢?”楚昱不悦道,两刻钟就想赢他,未免也太自信了!
楚离笑了笑,面上一片淡然:“如若我输了,听凭豫王殿下处置。”
“表哥!”秦依依不放心地看着他,伸手,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
楚离回头朝她一笑,什么都没有说,秦依依却忽然放下心来。
是了,她的表哥连花灯都能替她拿到,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既然表哥那么自信可以赢豫王,那么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相信他。
秦昭点点头,交代道:“我去铺子里转转,一个时辰后回来,若有什么事,就让下人来找我。”
“好。”秦依依答应下来。
秦桑一听秦昭要去铺子里,这边好看的表哥也睡下了,没什么看头了,连忙抱住秦昭的手臂,央求道:“大哥我也要去,你带我一起去吧。”
秦昭是真的有事要去处理,不是去玩的,带着秦桑只怕不方便,顿时无奈道:“你一个女孩子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整日往外头跑,就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吗?”
“我才不怕呢。”秦桑不肯松手,“好哥哥,我都在家里闷了好几日了,你就带我一起去嘛,我保证不会给你惹事的。”
秦昭摇了摇头:“不行,爹今日也在铺子里,我若带你过去了,回来又得替你挨骂了。”
一听说秦穆也在,秦桑立刻不求了。大哥她不怕,可是爹爹……一想到被爹爹发现自己偷溜出去玩,回来一定又会让她抄什么《女诫》之类的她就头疼,她最不喜欢写字了!
“那好吧。”秦桑可怜巴巴地放开了他。
“乖。”秦昭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陪着依依照顾表哥,大哥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秦昭走后,没过多久刘大夫就来了,他简单为楚离诊治了一下,出来的时候面色稍显沉重。
“大夫,我表哥的身子如何?”秦依依上前询问。
刘大夫摇了摇头:“这位公子的脉象很乱,时有时无,老夫行医多年都未曾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敢问姑娘,这位公子从前可有得过什么顽疾?”
秦依依如实道:“我表哥十五年前意外落水,后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前些日子才醒来,会不会与此有关?”
刘大夫来之前并不知道楚离的病症,乍一听说他昏迷了十五年还能醒来,微微有些惊讶:“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秦依依点头。
“那可就奇怪了。”刘大夫摸了一把胡子,“昏迷了十五年还能苏醒的病人,老夫可谓是闻所未闻。一般来说,一个人若是昏迷三日还未苏醒,他身上的血管便会开始僵硬,昏迷十日后,浑身血脉堵塞不通,几乎与死人无异。而这位公子……”
刘大夫没有再往下说,秦依依对医理不通,也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直跟着刘大夫一起出来的福顺道:“我们公子醒来以后身子大不如前,走几步路都会累,每日几乎有十个时辰都是在昏睡,大夫可有什么法子替我们家公子治治?”
刘大夫道:“听小哥之言,公子乃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所致,老夫就先给公子开一些温和的补气益血之药,服用一段时日后,若有好转,老夫再来给公子仔细检查。”
“多谢大夫。”福顺连忙道谢。
送走了刘大夫,秦依依把药方交给了丫鬟,福顺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去,他是楚离的人,秦依依不好阻拦,便也随了他。秦桑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就待不住了,也跟着一起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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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其实并未睡着,只是在车上颠了多日,身子微微有些不适,大夫给他诊治的时候他也有所察觉。
稍事休息,睁开眼睛看到秦依依独自在门口徘徊,楚离笑了笑:“表妹怎么不进来坐?”
秦依依从小读过的书不少,很早就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更别说她还带着前世的记忆,闻言略觉尴尬:“我在外面就好,表哥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屋里沉默了一瞬,秦依依才又听到楚离的声音:“我有点渴,劳烦表妹替我倒杯水来。”
倒了水,秦依依小心翼翼地端进去,只见楚离已经自己靠床坐了起来,看到她进来,目光便从窗外移到了她的身上。
十三四岁的丫头,少女身段刚刚形成,走起路来步履轻盈,端着茶杯的手白皙柔嫩,肤如凝脂,让楚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句话: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
想着想着,秦依依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多谢。”楚离从她手里接过水,抬手的时候,袖子翻了一截下来,露出了骨瘦的手臂,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紫檀木佛珠,颗颗浑圆饱满,光滑明亮。
秦依依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佛珠,不知不觉就多看了几眼。她并非信佛之人,但之前在将军府的时候,曾有人送了两串佛珠给将军,将军便给了她和柳慧一人一串。听下人说,佛珠越是圆滑就越好。
见秦依依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串佛珠看,楚离并没有急着把衣袖拉下来,抬起手问道:“喜欢?”
听他这么问,秦依依才惊觉自己失礼了,连忙收回视线,红着脸摇头。
“这串佛珠是我娘留给我的。”楚离低着看着手上的东西,缓缓说道。
秦依依料想他大约是想家了,连忙安慰道:“表哥你别担心,等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回家见到表舅母了。”
娘说过,表哥落水昏迷的时候才七岁,醒来也不过只有月余,记得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小时候的那些,除了外表,心性应当与孩童差不多。初见他时惊为天人的相貌,让秦依依忘了娘的叮嘱,可现在看到他流露出思念娘亲的神态,或许真如娘猜测的那样,其实表哥只有七岁孩童的思想?
秦依依试探性地用一种哄孩子的口气问:“表哥,你有没有什么想吃?我去给你带来好不好?”
楚离错愕地看了她一眼,联想到她前后的态度,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低声轻笑:“表妹这是把我当小孩子来哄吗?”
心事被揭穿,秦依依的脸愈发红了。
楚离低声道:“我虽然昏睡了十五年,却并不是毫无意识,只是才醒来还不适应长大后的这具身子。大夫也说过,假以时日,我便能恢复,表妹无须太过忧心,只要将我当作一个寻常人便好。”
原来是这样啊,那她可真是关心则乱,秦依依胡乱地点点头。
“表妹今年多大了?”楚离忽然问。
秦依依乖乖地回答:“十三了。”
“才十三啊。”比他昏睡的时间还要短。
十三怎么了?秦依依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继续往下说,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不由问道:“表哥是嫌我年纪小吗?”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