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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了这么半天,还没有互相通报名字呢。我叫王风,你呢,我是说网上的名字,或者中文名字。对于一个杀手来说,你可以随便说出一百个名字,却未必有一个是你的真实姓名。说起来,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是不会介意的。”王风深知杀手这一行业内幕,以各种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都是很平常的事。
“看来你对我们这行很熟悉啊,告诉你吧,我的网名叫爆破手,我的中文名字叫郝大鹏,取大鹏展翅之意。”男人笑着说。
“这两个名字都很有意思,前者说明你很怀念那段服役部队的艰苦岁月,而且你在部队的时候似乎对爆破手这一专业情有独钟。后者是你对大鹏的崇拜,在中国,大鹏鸟是传说中的神鸟,翅膀拍下水就是三千里,扶摇直上可达九万里。看来你对中国文化也还算是了解一些。”王风平静地说着。
“是的,我很怀念那段岁月。”这名给自己取名郝大鹏的俄罗斯白人男子沉思说道。“其实你说的勇士特种部队,是阿尔法小组的一个分支,我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警察,你曾经是一名军人,一名优秀的军人,这是我的直觉。”
“你很相信你的直觉?”王风笑着问。
“是的,很相信。”大鹏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呵呵,那么我对我的直觉也一样充满自信。我到过你伏击我的机场附近那幢高楼的楼顶,在现场找到了两枚svd发射的7。62x54mm突缘弹弹壳,现在的俄特种部队狙击手都使用svd狙击步枪,是你匆忙间留下的这两枚弹壳,暴露了你的身份。也许是你过于自信造成的,一个特种部队退役人员沦落为杀手,却还保持了以前用枪的习惯,这应该是你盲目自信的恶果,是会被同行取笑的极为愚蠢的行为。”王风很严厉地说道,尽管是他的遗漏给了自己识破他身份的机会,可是他还是要这么说。
“我承认自己很愚蠢,作为杀手,我犯了许多不该犯的错误,所以我们才能坐到一起,说这些话。”遇见王风,不知是自己有幸还是不幸。
“说说你的部队吧,‘阿尔法小组’的前身是1974年7月14日前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下达命令,在克格勃系统内组建一支专门的反恐怖突击队a小组。最初,这个小组只有30名成员,他们全是身手不凡的克格勃年轻军官,且全部是通过了严格考试后才跻身这支精锐特种突击队的。经过长达5年的艰苦训练,小组首次执行任务。1979年7月28日,一名恐怖分子身藏爆炸装置,潜入美国驻苏联大使馆。要求美方外交人员护送他离境,否则就要引爆炸弹同归于尽。小组奉命出击,迅速制服了恐怖分子,而且没有发生任何伤亡,小组首次行动就干脆利落地完成了任务。这支专门为反恐建立的特种部队后来却一次次卷入政治斗争和战争,成为政权颠覆和政治镇压的‘利刃’。1979年12月27日,前苏联在入侵阿富汗的战争中,调用小组参加强攻阿明总理府的战斗,第一次真正地经受了‘战斗的洗礼’。进入80年代后,随着反恐任务的加重,小组的队伍逐步扩大。1981-1986年间,前苏联发生了3起重大恐怖主义事件。但由于小组的果断行动,恐怖分子无一次得逞。1981年,在萨拉普尔市,小组制服了3名携带冲锋枪将25名中学生扣为人质的恐怖分子,在整个战斗中,孩子们没有一人受到伤害。1983年,在格鲁吉亚加盟共和国首都第比利斯,恐怖分子扣押了一架图-154客机,将57名旅客扣为人质,小组适时采取行动,再次在毫无伤亡的情况下解救了全部人质。3年后,在西伯利亚的乌法市,小组又采取了一次类似的行动,将2名恐怖分子一个击毙、一个击伤,而自己毫发未损。1988年,在矿水城,几名武装歹徒劫持了一辆大轿车,绑架了车上32名乘客,其中31个小学生和1位女教师。小组迅速赶到出事地点,他们与匪徒们通过无线电台进行了一天一夜的艰苦谈判,最终使匪徒们自动放下武器,释放了全部人质。小组的成员具备一套独特的与恐怖分子谈判的战术,他们具有的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生活阅历,使之能够准确地把握住犯罪分子的内心活动-”作为反恐特战大队的一名军官,王风凭借极好的记忆力,耳熟能详世界各个国家的特种部队,他们的番号,编制,作战特点,如果不能熟知这些世界同行的优劣,怎么能带好自己的中队?而且,俄罗斯特种部队的许多成功战例,都成为他们研究借鉴的经典战例。当前“阿尔法小组”的主要任务仍然是打击恐怖主义。它隶属于联邦安全局反恐怖中心,编制员额250人。小组的成员都配备有马卡洛夫式手枪、微型冲锋枪、多用匕首等全套特种作战装具。为有效地控制各种局面“阿尔法小组”还配备了各种特殊的反恐怖兵器,如特制的手榴弹和特种杀伤武器等。另外,为了保证各种反恐怖战斗任务的完成,小组的成员在专业上也进行了全面的分工:百发百中的狙击手、翻江倒海的战斗蛙人、胆大心细的爆破专家、迅速敏捷的无线电报务员等等。为随时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小组的每一位成员都配有一部通讯设备,从最初的对讲机,到今日的移动电话。一旦发生紧急情况,从收到作战命令到装备齐全,直至登机出发,最多只需要1个半小时到2小时。而且,数十年如一日“阿尔法小组”时刻都处于整装待发的战斗值勤状态。
“我就是从这支部队退役的,为了生存,退役后我加入了莫斯科一家私人保安机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仅在莫斯科市就有约30家这类保安公司,人员一多,待遇就自然相对差些。由于女儿有病,需要巨额医药费,没办法,我只好选择了做杀手这一职业谋生。几年来我从未有过失手的先例,直到遇到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大鹏叹了口气,不在说下去了。
“我觉得你还是收手的好,如果我要置你于死地,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王风沉静地说道。
“是的,我不否认这一点。”大鹏忽然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叫王风的中国青年就是一座高山,是自己无法逾越过去的。
王风很了解他们这些退役士兵的境遇,由于俄军队陷入了严重的财政困境,特种部队也不例外,但特种部队的队员较普通士兵更容易找到挣钱办法。由于具有特殊技能,他们有很多人成为出色的保镖或无情的杀手。虽然大多数特种部队退役人员都是守法公民,但也不乏参与黑社会活动、对社会造成严重危害的特种部队队员,特种部队在俄罗斯公众中的声誉也因而下降。
手机铃声响起来,是小芳打来的:“大哥,事情办完了,这栋办公大夏整体出售给我们,共花费8千5百万元。”
“好吧,一切都由你做主。”王风轻描淡写地说,在他的印象里,小芳是一个绝对不会吃亏的主,这个价码拿下大夏,是很合算的了,不合算小芳也不会签约付款。关于公司的事,他几乎就没有过问过,信任很重要,尤其是自己身边的每一个女人,他都给予她们充分的信任。
小卓和小芳一直搅在一起,她们俩几乎是形影不离。为了公司,小卓也几乎很少去派出所了,实习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她只等着分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