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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怎么也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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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濮阳玦的拒绝,贝铃春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不住跺脚,抬头看着濮阳玦道:“王……王爷,小女听闻苍吾城风土人情与我们麟州大不相同,小女……非常好奇,可否有幸听王爷叙说一二?”

    濮阳玦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贝铃春慌忙害羞地错开视线,却正好迎上鱼玹晚淡漠的眼神,心中不禁分外恼火,这个来历不明的野女人凭什么站在英王的身边?而且,分明不过是一个侍女,竟然也敢有这么嚣张的气势!

    对于贝铃春产生的愤恨,鱼玹晚自然是知道其中原因,她只是微微别开头,根本不屑搭理这位大小姐。等到解决了手边的事,她自然会离濮阳玦远远的,到了那个时候,无论这位小姐想怎么样,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苍吾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濮阳玦毫不客气地道,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贝铃春不禁被他的眼神刺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她父亲的身后退了一步。

    对于这样的权贵子女,濮阳玦是不屑一顾——四年前,他嫌恶他们的势利、对皇帝的谄媚;四年后,他嫌弃他们的肤浅和愚昧。他轻轻一哼,走过贝铃春的身边:“贝小姐可知道那种每日里提心吊胆的感受?敌人一来便要迎战,脑袋成天拴在裤腰带上,风沙肆虐不休,似贝小姐这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在那地方可是一日都不好待下去……”

    “啊!”他阴森森的语气将贝铃春吓得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濮阳玦这才直起腰,对着旁边傻了眼的贝笠一笑:“贝大夫可得看着些令千金,莫对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产生幻想,毕竟那可不是贝小姐这般的弱女子该去的地方。”说着便转身走开。

    往前走了几步,还能听到贝铃春在父兄身边撒娇发嗲的声音,濮阳玦冷哼一声,就看到身边鱼玹晚目不斜视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恼火,刚刚那贝铃春分明就是一副想攀上英王府这根高枝的样子,可他身边偏偏就有这么个女人,对那个英王妃的位置不屑一顾。

    唐瀚看了看,快走几步凑近濮阳玦的身边,低声道:“云河乐坊的人已经到了。”“唔,来得很及时。”濮阳玦点头,稍后可真是有一场好戏看了。

    “云河乐坊?”鱼玹晚忽然站住脚步,冷冷地看着濮阳玦,而后者露出了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自然是,本王还未曾听过那位‘仙华乐师’的演奏,趁着皇姐寿诞来凑个热闹,有何不可?”

    鱼玹晚深深吸了口气,她已经许久不曾这般想发泄心中怒气。“他们现在哪?”她的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虽然她青色的左瞳再次被掩盖为蓝色,可其中的森冷之意依然传出,直看得久经沙场的唐瀚都不由心里发毛,吞了吞口水才小声地道:“他们……在后院厢房歇息,稍后……才上台……”

    他的话音刚落,鱼玹晚已经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径直朝着刚刚哥舒陵一行消失的地方快步走去。濮阳玦看着她毫不拖泥带水的决绝背影,双手轻轻垂了下来,在袖子里紧紧地握拳。

    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身影悄悄地跟上了鱼玹晚,也向着后院奔了过去。

    自从得知了濮阳瑾的身份,她就再也没有在云河乐坊出现过。哥舒陵看着旁边的下人们吭哧吭哧地将他的竖琴搬来放好,对着他们微微一欠身,面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辛苦几位大哥了。”

    那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其中似乎是为首的一人也只对他一欠身:“奴才们只是做分内之事。”便径直转身离开。等他们的身影都消失不见,旁边立即有小童嘀咕:“他们不也是下人嘛,怎么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公主府的下人就这么拽吗?”

    哥舒陵微微苦笑,曹瑞立即过去在那小童的小腿上踹了一脚,那小童顿时一跤跌倒,爬起身委屈地看着他:“老板……”“阿是,你可要记得现在你的处境。”曹瑞低声叱道,脸上的表情分外狰狞,“这里是公主府,可不是咱们乐坊;但就算是咱们乐坊里,也不可说这种亵渎皇家的话!”

    被称作“阿是”的少年捏着自己摔痛的屁股和腿,抿着唇委屈地应了一声“是。”哥舒陵轻轻叹气,却忽然看到一个身影从院门口走了进来,顿时眼前一亮,快步朝她奔了过去:“大……姑娘怎的来了这里?”

    曹瑞等人一见是鱼玹晚,也都瞬间惊讶得合不拢嘴,但也都立即过来要行礼,被鱼玹晚挥手制止。她看向曹瑞,声音却是出人意料的从容:“曹老板,可是英王爷出面请你们过来的?公主府事先可知情?”

    哥舒陵一愣,曹瑞道:“确实是英王府的简管家相邀,但我们既然能走到这里来,公主府必然也是知情的。”

    鱼玹晚轻轻呼出一口气,哥舒陵急切地道:“你怎么会也在这里?还穿成这样……”他微微蹙眉,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拉起她的袖子,忽然又醒悟这样做法的唐突,又讷讷地收回他的那双手,垂下视线。

    因为哥舒陵的沉默,整个后院里陷入了诡异的静谧。鱼玹晚垂下视线,轻轻抿了抿唇,眼角却忽然扫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不由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贝铃春远远地躲在树丛里看着,心中对鱼玹晚的鄙夷更加炽烈。原来这个女人还和这种伶人在一起纠缠不清,看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分明年纪比她大出不少,她竟然也好意思上前去勾搭。贝铃春在肚子里叹气,王爷竟然被这种贱人欺骗了,王爷真是可怜。

    不行,她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贝铃春暗暗握拳,她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英王,一定要在濮阳玦的面前拆穿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真相!

    “我去拦住她。”鱼玹晚忽然开口,“你们不要随处走动,若是公主府不叫你们则罢,不要离开这个院子,不叫你们上台是最好的事。如果曹老板遗憾没有拿到此次的报酬,我自然会偿付。”

    曹瑞连忙赔笑:“鱼小姐说哪里的话,且不说英王府已经提前付了报酬,就算是当真没有付,在下也绝不敢贪图鱼小姐的银子啊。”他叹了口气,“能少一事自然最好。”

    鱼玹晚颔首,将哥舒陵担忧的目光抛在脑后,迅速从后院掠了出去追寻贝铃春的背影。只见贝铃春转悠了一圈,立即捕捉到了濮阳玦劲瘦的身形,立即欢快地朝着他奔了过去,把刚刚的所见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接着便用无奈和惋惜的口吻道:“殿下,若是王府里实在缺人手,也不必将那蛮荒之地的女人拉来充数啊。”

    濮阳玦微微一笑,看得贝铃春顿时有些痴傻了,她似乎忘记了刚刚是谁用冰冷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盯着她看的。正当她发晕的空当儿,濮阳玦柔和的声音传来:“如何,他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在贝铃春呆得要傻掉的时候,鱼玹晚淡淡地回了一句:“只消王爷吩咐,哥舒先生便立即能上台。”

    濮阳玦点点头,眼底里却有闪烁的嘲讽和挑衅。而鱼玹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瞥了一眼贝铃春有些苍白的脸颊,退回到了濮阳玦的身后。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濮阳玦的唇边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公主府里的客人渐渐增多,鱼玹晚只安静地侍立在濮阳玦的身边,时不时帮他添水换茶,倒像是一个真正训练有素的侍女,让唐瀚看她的眼神变得复杂。唐瀚越来越看不明白这个女子,她的身上分明有着一种睥睨的气势,她也有着很令人惊奇的能力,但是她偏偏又能屈能伸,即使在王爷身边假扮侍女,她也是游刃有余滴水不漏,除去那张面瘫脸和有些不饶人的性格,她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越是让人无可挑剔,越是让唐瀚感到这个女人的可怕。他只希望王爷不要真的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天底下的美人多得是,可这样一个女人留在王爷的身边,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毒瘤!

    唐瀚这边正在胡思乱想,“皇上、皇后驾到!太子驾到!”一声尖细的嗓子忽然响起,差点将他吓了一大跳,濮阳玦回头看他,对着他一扬嘴角,唐瀚也露出一个苦笑。对于从小在边关铁血男人堆里长大的唐瀚而言,“太监”是他来京城之前从未见过的一类人。

    濮阳琛和太史皇后携手从御辇上走了下来,后面十岁的小太子濮阳杰也从自己的车辇上走下,立即跑到父皇母后的身边。太史皇后伸出右手将自己的儿子一把揽在怀里,三人一齐走进公主府的大门,当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太子千岁千千岁。”

    地上呼啦啦顿时跪倒了一群人,鱼玹晚躲在濮阳玦的身后,依然保持着她单膝跪地的姿势,但为了隐藏,她尽力地将自己的腰背压低,头也低低地垂着,直到听见那一声“众卿平身”,她便迅速地站起了身子,却看到面前的濮阳玦对她翻了个白眼,伸出了他的手。

    鱼玹晚蹙眉,如今濮阳玦半跪在地上,却向着她伸出手来——分明就是要她伺候自己起身。但既然现在身份是“英王的贴身侍女”,鱼玹晚只能俯低,握着濮阳玦的手微微一个用力,将他从地上一个“旱地拔葱”拉扯了起来,若不是濮阳玦急忙使出“千斤坠”护体,刚刚那一扯几乎完全可以将濮阳玦直接扔飞到屋顶上。

    看着濮阳玦发青的脸,鱼玹晚不动声色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某人趁势抓住了她的柔荑,一个使劲就将她抓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唇无声地做出了几个唇形。“你,给,我,等,着。”

    等着?那就等着好了。

    抬起自在的右手,鱼玹晚忽然在他的肾俞穴上轻轻杵了一下,若是击中此穴,将冲击肾脏、伤气机,更易招致截瘫,濮阳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能迅速地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