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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如果道歉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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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父皇退位的前夕,濮阳玦在自己的王府里有一次并不严重的中毒,经郎中诊治,迅速转危为安。是父皇?是濮阳琛?还是濮阳琛手下的一众狐朋狗友?

    濮阳玦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父皇“称病”退位,濮阳琛登基为帝,濮阳玦迅速表示自己要去边关,从此,与帝都、与父皇母妃一别四载。

    “曾以为,你是上天派来,助我复仇的高人。如今看来……原来,是你在怜悯我……怜悯我吗?”

    濮阳玦的语速很慢,鱼玹晚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听着,心里渐渐有一种莫名的抽痛蔓延开来。某种意义上,她的确不能否认这句话;可是,她也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濮阳玦瞪着她,灰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鱼玹晚走近一步,努力地将声音放柔:“王爷……”

    “你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濮阳玦忽然伸手一指她的袖子。鱼玹晚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

    “你也是……太上皇的女儿?”

    鱼玹晚无可辩驳,这本是事实。二十年前的她的母亲,实在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胆女人。

    “啪”的一声,她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转过脸重新面对濮阳玦,眼睛里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她甚至已经感到这强有力的一巴掌下来,自己的脸颊慢慢地浮肿了起来。但濮阳玦却更加疯狂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要将她往地上摔去,并不断地用双臂双腿狠狠击打鱼玹晚的面门,甚至抬起膝盖要撞她的小腹。

    “无耻……你和你的母亲都一样无耻!把这个孽种打掉……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肮脏的女人,无耻!无耻!”

    濮阳玦嘶吼着,但手脚的力量却仿佛被人抽去了大半,并不具有太大的杀伤力,然而这样的几下击打在身上,鱼玹晚还是皱起了眉头,却死死地将他的手腕扼住不放。

    无耻的女人……杀了她……濮阳玦满脑子只剩下这样的念头。鱼玹晚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他的母亲甚至还是鱼玹晚母亲的替身,可是,她也是他的女人,甚至已经怀有他的孩子……

    她明明知道的吧,她明明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却还来到自己的身边做这样无耻的事情。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濮阳玦忽然一脚踹在鱼玹晚的膝盖上,鱼玹晚只得踉跄地退了好几步,便听到“锵”的一声,她只感到脖子上一凉,冰冷的剑锋便落在了她的脖颈一侧。

    她抬起头,冷冷地道:“这个条件,我绝对不会答应。”

    濮阳玦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忽然觉得自己好脏,面前的这个女人也无比肮脏。他将剑猛地摔在地上,恶狠狠地道:“你——你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再也不要出现在帝都!”

    到了此刻,鱼玹晚的眼中终于出现了真正的怜悯之色。她呼出一口气,看着濮阳玦眼中的厌恶和嫌弃,张了张嘴,但是到了最终,她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身飘然离去。

    “永远……不要再出现了。”濮阳玦喃喃着,泪水……终于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迅速仰起脸,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一身凌乱的鱼玹晚带着静霖来到“春风一度”的时候,鱼梦真正在细细地用蔻丹染着她漂亮的指甲。

    只听得窗外风声呼呼,等到她们主仆两个大大咧咧地翻窗进来,鱼梦真手中的蔻丹顺着桌布滑落,瞬间泼洒了一地的殷红。

    “小玹……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鱼梦真说话的声音也结巴起来,看起来鱼玹晚的外形非常狼狈,简直就像遇到了谁发生了一场恶战。但是鱼梦真也知道,能够让鱼玹晚变得这么狼狈的人,如今帝都里,除了鱼半烟,再无其他人!

    可是鱼半烟应该不是笨到直接去挑战鱼玹晚的吧?

    鱼玹晚放开了握着的静霖的手,静霖还是下意识地要扶住她的胳膊,被她轻轻推开。鱼梦真站起身迎上前,她看到鱼玹晚眼中浓浓的疲倦,立即柔声道:“先在我这里睡一宿吧,只要进了这‘春风一度’,便有我来护你们周全!”

    鱼玹晚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果然径直找到了床,衣服也没脱,一头栽下去,很快陷入了沉睡。

    看鱼梦真一副“赶快交代”的表情,静霖苦笑着摇头,双手合十放在了面前:“梦真小姐,请你放过我吧,小姐……她不想让你们担心。一切事情,她都能够解决的。”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做一个美好的梦了?濮阳玦的双手紧紧握拳,他知道此时的他在梦中,可是就在这样的梦里,他竟然看到了濮阳琛,以及,鱼玹晚。

    “这些年让你流落在外,实在亏欠你太多。朕这就封你为公主,可好?”濮阳琛这样微笑着对鱼玹晚说。濮阳玦痛苦地皱眉,他看到鱼玹晚竟然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对着濮阳琛点头,濮阳琛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玉手放在掌中捏了一下。

    濮阳玦心里一片冰凉,朝着他们跑了过去,他必须要阻止。面前精光一闪,握着剑的濮阳瑾拦住了他,面上却无比冰冷:“阿玦,你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要对姐姐无礼?”

    濮阳玦抓住她的衣袖,严肃地道:“这是不可以的!濮阳琛只是想利用她的力量,濮阳琛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但他看到濮阳瑾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嘿嘿地道:“这样实在太好了,又多了一位公主,我嫁给蓝晋阳,她就可以嫁给晋楚遥,这样,皇兄对两边都好交代了。”

    什么?让鱼玹晚嫁给晋楚遥?

    还没等濮阳玦开口,面前的场景陡然变幻,他瞬间又置身于一处大殿之上。四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御阶之下,一身喜服的新人正在行礼,那位新郎官,赫然正是那位虹影国的二皇子晋楚遥。

    盖头下的……是鱼玹晚吧?不然,自己怎么会站在虹影国的大殿上,看着他们举行婚礼?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濮阳玦忍不住冲出了队列,上前一把抓住了新娘的手腕。他猛地掀开盖头,从未见过的美艳的鱼玹晚出现在眼前。一见是他,鱼玹晚原本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

    “跟我走。”濮阳玦终于说出了这句心里的话。

    即使他们是“亲姐弟”,可是,他却无法容忍自己看着她嫁给别人。这个女人是他的,是他从第一眼见到就看上的,他绝对不会拱手让人!

    鱼玹晚看着他,眼神里是一片悲悯。“你不过一介草民,又有何德何能高攀紫罗国公主?”旁边的晋楚遥冷冷地发话,嘲讽地看着濮阳玦,“而且还是个罪民的儿子……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本王拿下!”

    一介草民?罪民的儿子?濮阳玦登时脑子懵了,他简直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但随即,他感到头脑中一阵剧痛。

    再次睁开眼,幸好,刚刚只是一个梦,他还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濮阳玦叫了一声,但头痛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勉强坐起身子,门外忽然响起叩击声,唐瀚在外低声道:“王爷,二皇子稍后就要向您辞行了。”

    “辞行?”濮阳玦一愣。唐瀚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又立即返身将门关好,脸带关切地看着有些憔悴的濮阳玦:“王爷,您的身体要紧么?还是请大夫来看看……”

    “说,晋楚遥怎么回事。”濮阳玦冷冷地打断。唐瀚面色一整,恭敬地低声道:“虹影国传讯,似是国王有恙,因此其太子命人传召晋楚遥回国。若是王爷身体不适,属下便辞了他。”

    濮阳玦思索了片刻,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梦,一听到“晋楚遥”三字,心中早已烦躁无比,立即挥手:“本王不便相送,叫他一路平安就好。”

    唐瀚领命而去,濮阳玦又往后仰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门外又响起特殊的叩门声,濮阳玦坐起来,便看到严过迅速闪身而入,一身劲装的模样,似乎是刚刚出外侦查了似的。

    走到濮阳玦身边,严过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爷,方才属下听到消息,皇帝已决定三日后处斩哥舒陵!”

    处斩……那个老男人,那个琴师?

    “你确定?”濮阳玦一把抓住严过的衣领,得到了后者肯定的眼神。濮阳玦松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不过是睡了一宿,事情竟然就变成了这么糟糕的样子。

    濮阳玦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抓过一边的衣衫往身上套。军旅生活训练出的素质发挥得淋漓尽致,严过立即去外面取了水盆脸巾和刷牙的青盐进来,伺候着濮阳玦梳洗完毕。他有些期待地看着濮阳玦,他看到王爷脸上原本的颓废已经瞬间一扫而空,那个精明冷冽的年轻王爷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严过,备车,怡景宫。”濮阳玦一抖衣领,昂首走出了房门。严过点头,在他身后道:“遵命!”

    就在听到哥舒陵消息的瞬间,濮阳玦忽然在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梦境,想到了晋楚遥骂他的那句“一介草民”,想到了贝铃沙从云河乐坊搜出来的白玉萝亲笔书写的短笺,还想到了曾经皇宫里针对白玉萝不贞的流言……

    他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一个他无法面对的可能。

    能够揭开这一切的,除去将死的哥舒陵,或许只剩下他的母妃。

    英王殿下忽然急匆匆地赶到宫中,怡景宫的宫女们有些意外,却也不禁有些期待。即使是面色严肃冰冷,这位王爷毕竟有着俊秀的面容和极高的地位,况且他还尚未婚娶,如果被这位王爷看中……

    濮阳玦并不搭理那些女人炽热的眼神,然而看到她们,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鱼玹晚。就在昨晚,鱼玹晚承认了自己是太上皇濮阳炘的女儿,她承认了她身上的皇室血脉,可是,濮阳玦现在的所作所为,仿佛是在极力地去抓住什么,去证明什么。

    他想证明什么?他想得到什么?

    濮阳玦忽然停住了自己急促的脚步,垂下了视线。他这样的急切,难道是为了证明……他和鱼玹晚,根本就不是姐弟?

    而这个一旦成立,那么,他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