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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猫捉老鼠的娘儿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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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剑刺了出去,鱼梦真陡然回身,只见她的五指灵巧一转,手上烟杆“叮”地击中濮阳玦的剑身,濮阳玦感到仿佛从剑的身上传来了痛苦的叫声,他立即收剑,手中的剑便从中折断了。

    “王爷,我只是将你从京城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你。”鱼梦真冷冷地道。濮阳玦将断剑一把丢开,顺手解下剑鞘也丢在一边,“王爷,小姐有留锦囊给你。”忽然一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原本与严过进行缠斗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回到了鱼梦真的身边,她自怀中摸出一方锦囊,扬手向濮阳玦丢了过去。濮阳玦立即接住,快速拆开了锦囊,随着他的动作,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条。

    严过和唐瀚也随即退守到濮阳玦的身边,对着面前的两个女子怒目而视。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濮阳玦的嘴角渐渐扬起,将纸条放回锦囊,收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五年——本王等得起,她可等得起?”他冷冷一笑,转身大踏步地向着东南方走去。严过与唐瀚不明就里,但也毫不犹豫地追上他的脚步,只留下满腹狐疑的鱼梦真,她连着抽了几口烟,抬起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女子,好奇地道:“敏绣,小姐写了什么?莫非是什么五年之约?”

    鱼敏绣微微点头,正要将剑插回鞘中,却看到地上濮阳玦丢下的剑和鞘,走上前去,只见她一扬手“唰唰”两剑挥出,就让剑鞘也碎裂成了几段。她忽然抬剑刺向一边的草丛,只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只田鼠被她一剑刺死,殷红的血滴落在了断裂的剑鞘上。

    “这是……”鱼梦真隐隐觉得这样做没必要,但又觉得鱼敏绣的所为应当有一定的道理。鱼敏绣将剑上的血擦干,又把田鼠的尸体随意踢进了远远的一处树洞里,耸肩道:“五年之后,一切也都会尘埃落定了,小姐也就能心无旁骛地做事。”

    鱼梦真陡然醒悟,她不禁失笑,轻轻叩了叩自己的额头:“是了……我竟然忘记,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所以我现在希望,那个男人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小姐的面前。”鱼敏绣毫不客气地道。鱼梦真一摊手,谁说不是呢,但以鱼玹晚的性子,她曾经对濮阳玦许诺过的事情,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尤其,她的父亲还在那样一个地方受着非人的折磨,即使无奈,鱼梦真也相信:鱼玹晚绝对不会抛下皇室的事情不管!

    英王失踪了。

    这无疑是一件令朝野震动的大事,尤其,这件事还发生在哥舒陵被人劫走之后。

    当染血的断剑和破碎的剑鞘被呈到濮阳琛和太史晴的面前,濮阳琛紧紧地盯着托盘里的东西,久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陛下认为,他是死掉了么?”太史晴低声问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无论如何,如果这个心腹大患这样莫名其妙被人除去,实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她掩住自己的心口,那里,传来了无比兴奋的跳动。

    但她并没有听到濮阳琛的开口。她的丈夫端坐在御案之前,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拈起一块碎片,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用旁边的白布将托盘上的东西盖住,抬头道:“来人,将这东西送去怡景宫。”

    “奴才遵旨。”外面的小祁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端起托盘退了出去。等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太史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伸手轻轻为濮阳琛捏捏着肩膀,微笑道:“陛下,您当真是……安排周密。”

    濮阳琛冷笑,如果濮阳玦想以此金蝉脱壳,他自信能让濮阳玦的诡计走向一个偏离的方向。他正要开口,门外传来了通报声:“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皇帝夫妇对视一眼,濮阳琛这才记起,因为一心想要对付濮阳玦,他竟然已经很久没有去关注自己的孩子了。他连忙道:“还不快让殿下进来。”

    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贵为储君的少年走了进来,他先看向太史晴,尔后才对着濮阳琛拜了下去:“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濮阳琛伸手将孩子招了过来,亲昵地抱着他的肩头:“阿杰今日怎么想到要来御书房呢,莫不是想等父皇来给你出考题么?”

    “不。”濮阳杰很干脆地否定了他的话。濮阳琛微微惊讶,太史晴也不由迷惑了,只听到濮阳杰淡淡的声音:“儿臣听见说母后也在半个时辰前到了御书房来,私心里想着,若是说后宫不可干政,为何母后会在御书房停留这么久?”

    他的话音刚落,濮阳琛和太史晴通通变了脸色。然而不等他们想好怎么应付,濮阳杰又低声道:“父皇,儿臣已经听到了……皇叔是被父皇逼死的,即使不死,也是被父皇逼走,逼得他离开了京城,就像四年前皇叔出征的时候一样……父皇,这是真的吗?”

    濮阳琛一时语塞,只能咬牙道:“谁——这都是谁告诉你的?”

    濮阳杰摇了摇头,对着濮阳琛一笑,抱住了他的手臂:“父皇莫生气,儿臣自然不相信这些流言蜚语。只要父皇能将皇叔找回来,自然能堵住那些人的嘴,让谣言不攻自破。”

    看着孩子稚嫩却坚毅的脸庞,濮阳琛忽然心中一阵柔软,伸手将濮阳杰揽在了怀里。所幸他还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儿子,还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足以分担他心头的压力和痛苦,他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太史晴,微笑道:“朕有皇后、有太子,便是朕最大的宝物……”

    “濮阳琛!濮阳琛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竟然杀了他,你真的将他杀掉了!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外面陡然响起了这样歇斯底里的声音,几乎将濮阳杰吓得全身一抖。濮阳琛皱眉,他听出这个声音是白玉萝,但他现在并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只是冷冷地道:“还不把太妃娘娘拉回去,这是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吗?”

    门外的太监连忙道:“请陛下恕罪,是奴才们看管不周,这才惊扰了圣驾,请陛下、娘娘和殿下恕罪,奴才们这就……”“快点拉下去,在御书房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太史晴也厉声呵斥着。濮阳杰默不作声地依在父皇的怀里,一双灰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转动着,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白玉萝疯疯癫癫的话语渐渐远去,她真的已经近乎癫狂了。濮阳琛冷冷地笑着,忽然发现面前的濮阳杰正看着他,连忙收起了满脸的阴森,柔声道:“阿杰,今日回去再温书罢,父皇稍后便把这些事情处理了,明日考考你的温书情况,如何?”

    “儿臣遵旨。”濮阳杰仰头,清脆地答道。

    作为紫罗国面积最小的州,兴州的西南部紧邻虹影国的邬郡,可谓是真正的弹丸之地。

    沐河作为紫罗国与虹影国的国界,同时也滋养着两岸的百姓。沿着沐河往上,民间传说在沐河的源头居住着山野的精灵,因此,在那里是无比神圣的地方,寻常人都不敢依近,以免生出亵渎。

    但更多的人知道,不是他们不敢依近,而是根本无法接近。环绕在天岩山一带的树林郁郁葱葱,无论人们怎么在其中做标记,依然寻不到进山的路,一不小心甚至迷失其中,连回程的路都失去了踪影,一来二去,他们再也不敢前来试探。

    然而就在这个地方,哥舒陵却享受到了许多年不曾有过了的静谧。天岩山脚下的这间木屋非常隐蔽,屋后是一道潺潺的溪流,门前则是一小片哥舒陵自己尝试种植的菜地,除此之外,再无闲杂人等前来骚扰。

    五年……在这个地方,是不是已经住了五年?哥舒陵坐在窗前,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他依然乌黑柔顺的发丝,在积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之后,身体状况也好了许多,比女人更美更柔顺的长发在后面披散下来,衬得他的气质更为儒雅。

    “先生!先生我来啦!”

    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忽然传来,哥舒陵微微调转视线,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山上朝着他奔来。哥舒陵露出笑容,幸而还有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在,她已经成了他生活里无法缺少的那份欢乐。

    一身白色劲装的小姑娘“蹭蹭”地跑到了跟前,敏捷地翻过哥舒陵门外的竹篱笆,笑嘻嘻地扑进了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哥舒陵怀里,使劲地蹭着:“先生,我终于又来啦!”

    哥舒陵看着刚刚被她翻过的篱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还是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小脑瓜:“笑儿,你什么时候能学会走大门?”

    简直……就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女孩儿该做的事情嘛……

    “不要不要,才不要。”小丫头撒着泼,赖在哥舒陵的怀里不出来,声音又娇了几分,“爷爷,只有在你这里才没有拘束,别这么要求我嘛!”

    她的一声“爷爷”叫得哥舒陵的心整个儿都软了下来,他握着小丫头纤细的手腕,牵着她走进木屋里。一进到屋内,鱼笑非顿时像重生了一般,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屋内的柜子,从里面找到了水果,立即一屁股坐在一边的软榻上,高高兴兴地吃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习惯了她这样的性情,哥舒陵简直要以为她又在家中遭到了怎样的“惩罚”才偷跑出来。感受到他慈爱宠溺的视线,鱼笑非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上还沾染着一点颜色鲜艳的果汁。

    “先生,能弹琴给我听吗?”鱼笑非笑眯眯地说着。对于她的要求,哥舒陵从来是有求必应,当即起身走到屋子的一角,揭开了盖在竖琴上的布缦,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拂,叮咚的乐音便飘了出来。

    鱼笑非匆匆吞下最后的一颗葡萄,立即正襟危坐在哥舒陵的面前。她闭上眼睛聆听着这动人的音乐,幸好,除去严肃的“在水一方”,她还能有这样一个去处,能够在这里完全惬意……

    “若是喜爱这琴音,怎么不向先生好好学习,反而三番两次厚脸皮地跑到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