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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庄去城里,路上要大半个时辰,于懿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于馨闲聊。说了会儿闲话,于馨突然问道:“懿姐姐,你会嫁给孟公子吧?”
于懿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事,一时窘迫起来不知该如何回应她。
于馨继续道:“到那个时候,懿姐姐会离开这里,住到孟家,妹妹可否……跟着你们住?”
于懿摇头道:“他不可能……娶姐姐为妻的。”
于馨黯然不言。于懿突然明白过来,于馨是觉得自己没有可能再嫁人了,所以为以后的生活忧虑。于馨怕她嫁给孟蜻后离开溪叶山庄,其他姐妹到了年龄也会嫁人,那就只剩她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于懿微笑说:“傻妹妹,姐姐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相公的,只要你有足够多的嫁妆,姐姐打算替你找个敦厚善良的相公入赘于家。”
于馨惊讶地望向于懿,随后想明白了似的地问道:“是孟公子出钱吗?”
于懿道:“是啊。你们的嫁妆都由他出。”这些天于宋氏在私底下也问过她,问孟蜻是否会娶她,于懿也是这样回答于宋氏的。
母亲和妹妹都以为她是孟蜻养的外室吧。这样也好,可以方便地解释她的银钱来源。
半个时辰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姐妹俩说说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城里。询问下来,首饰改制需要隔天来取,于懿不想明日专程再来一次,便问道:“掌柜的,若是多出些钱,可否今日改制好?我们过一会儿再来取。”
掌柜伸出二指道:“另加两钱银子,今日就可改制好,两位用过午饭后来取就是。”
于懿当即付了两钱银子给他,说定加工费用等来取首饰时再给。接着她又替母亲与其他几个妹妹各挑选了一件首饰,连于婷都有一个小巧的银镯子。等待胸针改制的时候她带于馨去一品阁的雅间里用餐。
吃过饭后于馨的神情没那么压抑了,显得稍许轻松些。于懿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唤伙计进来结账。
下楼时她们瞧见一名二十多岁带着随从的华服男子,也是刚从雅间里出来,喝得有些多了,脚步明显虚浮不稳。他下楼时脚下一滑,便从楼梯直滚下去,偏偏仆从都跟在后面,想拦拦不住,想拉又来不及。这华服男子就顺着楼梯一路滚到了下一层楼,“哎呦哎呦”地叫着,一时爬不起来。
随侍的仆从吓得急叫“少爷,少爷!”纷纷冲下楼梯,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于馨瞧那人摔得狼狈,忍不住笑了一声出来。
一品阁里地方宽敞,楼梯坡度缓,通向楼上雅间的梯级又打磨得圆滑,华服男子其实没有摔伤,一时间有些晕头转向而已,待被随从扶起,正要喝骂他们为何不拉住自己,耳边却听见年轻女子的笑声。
他抬头见到于懿与于馨,不由一愣,心道这两个女子生的好美,多半是姐妹俩,容貌长得颇为相像,却又有所不同。年龄稍大的那个五官虽然明艳,眼神看起来颇厉害,年龄稍小的那个就温婉柔和许多,不过却各有各的好看。
于馨笑了一声已经觉得不好,再见那人看过来了,急忙掩着口。于懿装着没看见华服男子痴痴看过来的眼神,带着于馨下楼。
经过华服男子身边时,于懿察觉到他还在盯着她们看,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径直下楼。虽然在这个时空里,这样直瞪瞪地盯着年轻女子看是比较孟浪的举动,但在其他时空生活过后,她对于这种眼光已经不会太过介意了。
华服男子却不仅仅满足于盯视,跟在她们后面下楼,一边问道:“不知两位小姐是哪家的?”
于懿没有理会,带着于馨快步出了一品阁,一上车便催促傅诚快些赶车带她们离开。
马车到了先前的首饰铺子,于懿与于馨下车,掌柜一见她们便从柜台下面取出一支发簪:“二位瞧瞧可还满意?”
于懿仔细瞧了瞧,虽然是加急改制,做工却一如他们家铺子别的首饰一般细致,那朵粉红小花缀在银簪头端,与银簪浑然一体,花朵下面垂了数缕纤细银丝,看上去一点都不似用另外的首饰改制而成的,她由衷赞道:“掌柜的,您家真是好手艺。”
“小姐过誉了。”掌柜也很高兴。
于懿付清银簪重量的银子外加加工费用,把银簪插在于馨发间,微笑道:“走吧。”
出了首饰铺子,于懿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因为她们的马车后面停着另一辆车,而那车前侧的车帘掀起,先前一品阁滚下楼梯的华服男子探出头来笑嘻嘻地瞧着她们。
于懿沉着脸让于馨先上车,自己跟着上车后,关上车门挡住华服男子的视线,低声道:“傅大哥,我们回山庄。”
“好嘞,大小姐三小姐坐稳了。”傅诚在首饰铺子外面等着于家姐妹时,就注意到了后面那辆车上轻浮的华服男子,瞪了他好几眼却被他完全无视,这会儿一待于懿吩咐就抽了马一鞭子,催着马儿拉车快跑起来。
隔了一小会儿,于懿从车门间隙看出去,见华服男子那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还紧紧跟在后面,不由皱起眉头来。她们母女在溪叶山庄时虽然没有省吃俭用,但衣食用度毕竟比不上以前侯府时候的锦衣玉食,于馨难得外出于懿本想让她吃顿好的能愉快些,所以才去一品阁的,现在她却有些后悔了。
于懿很快就决定,若是这浮浪公子哥跟一段就打道回府也就算了,若是敢跟着她们出城,她就要让他吃点暗亏回去。
华服男子本意是跟着她们的车,好知道她们是回到哪里,却见她们的马车一直向着城门驶去,眼看着是要出城。他便低声吩咐了自己的车夫几句。
车夫得令后,对着马猛抽几鞭,马儿吃痛,加快了奔跑速度,很快就从右侧赶上了于懿她们的马车。
傅诚见状也催马快跑,谁想华服男子的马车却突然一歪方向,斜插着挡在于懿她们的马车前面,傅诚勒马不及,急拽缰绳,控着马向左侧避让,却因距离过近,他们的马车还是擦撞上了了华服男子的车。
顿时两辆马车都剧烈摇晃起来,傅诚坐稳身子后急忙回头问道:“大小姐三小姐没事吧?”
于懿在车身歪斜时便一把扶住了于馨,听闻傅诚担心的询问,答道:“我们没事。傅大哥,这是怎么了?”
傅诚气愤道:“是那位公子的马车,突然斜撞过来……。”
“哎?你是怎么说话的?明明就是你们的车从后面撞上我们的车,怎么能胡说成我们撞你们呢?”一名随从自奢华马车上下来,不满地指着傅诚斥道。
“你才是胡说八道!”傅诚当下便与这名随从争吵起来。
华服男子下了车,不去理会争吵的傅诚与随从,径直到了车后,大声问道:“两位小姐可还好吧?”
于懿朗声道:“公子不必担心,只需把马车让一些地方出来,让我们过去即可。”两辆马车此时顶在一起,奢华马车斜着顶在她们的车前,若是不相让,她们的车就没法前行了。
华服男子本就是故意引发撞车,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笑了一声道:“小姐若是无事,请下来瞧瞧在下的车,被你们的马车撞坏了,即使在下想要让也没法让啊。”
于懿道:“明明是公子的车撞了我们,怎能诬我们的车撞了你的车?”
华服男子道:“大家都来评评理,在下的车在前,她们的车在后,到底是谁撞了谁?”
于懿小声让于馨等在车里,自己下了车,冷冷问道:“公子无礼拦路在先,苦苦纠缠妾身姐妹在后,到底意欲何为?”
华服男子见她下车,嬉皮笑脸道:“只要小姐请在下喝杯茶赔罪,在下就既往不咎了。”
于懿脸一冷:“妾身还未要公子赔偿马车损坏费用呢。”
华服男子却故意装着误会道:“小姐要赔偿在下马车损坏费用?不用不用,只要去前面茶楼敬一杯茶给在下即可,在下是很好说话的。”
于懿双眸一眯,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她本身虽然不惧这浮浪公子哥,却不能在这人群当中教训他,但华服男子既然纠缠不休,就让她敬一杯“好茶”给他喝吧。
她正要答应下来,却听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响起:“马公子这是又撞别人的车了?”她及时收住将要脱口而出的“好吧”二字,回头看向身后。
人群分开处,牵着马走过来的正是关越。
于懿要是寻常的弱女子,这时候该感动的快哭了,偏偏她不是。但她此时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关越,“期待”他能为自己解围。她对着关越福身行礼道:“关捕头。”
关越还了一礼:“于大小姐。”
马家六公子自然不惧一个小小捕头,但关越毕竟是京都府的衙差,瞧着还认识这两个女子,他马家虽然有钱,却也不算是豪门,犯不着为了两个陌生女子得罪六扇门里的人,便故作洒脱道:“关捕头说哪里的话,在下这是好好地在和这位……于小姐商量呢。”
关越知道他的底细,但也不戳穿他,走到两车之间看后道:“马公子的车斜在路中间,状似马车没有正常向前而行吧?”他脸一板,对着马公子的车夫道:“你确定你好好地驾车了?”
车夫有些畏缩地看向马公子,马公子对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尽管死撑,这时傅诚已经抢在前头理直气壮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关越又道:“马公子家财万贯,应该不会在乎马车的这些小小损伤吧?”
马公子被他这一将军,不好说自己在乎这点小钱吧,但要他轻易让于懿姐妹俩离开,又有些不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关越又道:“还请马公子卖关某一个面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如何?”
马六公子这下看出点苗头来了,感情关捕头不仅认识这位于大小姐,还要为她出头呢?既然知道这姐妹俩姓于,如此出众的相貌人品,总能打听出她们的出身,今日就不必硬和这位关捕头过不去了。他本来就只是酒足饭饱后闲得无聊,想要调戏一下这两姐妹作乐的,见此情景便笑道:“既然是关捕头认识的人,在下就卖关捕头一个面子吧。”随即便吩咐车夫驱马,把道路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