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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夏可可的心扑腾了一下,她看着冷子钦那几乎不泄露情绪的脸,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我干嘛要给你抱!”
冷子钦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她,手锲而不舍似的冲她一个劲儿的勾。
“好好的,你,干嘛啊!”夏可可有些窘,心更有些慌,毕竟冷子钦这种要求实在让她有点无厘头。
“过来给我抱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他终于开了口,话语明明是温柔的,却有一种命令的气息。
夏可可蹙着眉的盯了盯他的手,随即一转身的决定不去理他,可冷子钦又开了口:“注意我的心情,我说过的,很多时候,我的心情会决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夏可可咬了下唇,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认命的迈步走了过去。
抱就抱吧,反正又不是没抱过!臭家伙,一天到晚就会威胁我!
她在内心自我安慰,可刚刚走到他的面前,他却歪了下脖子,勾的手一转方向变成了制止的摇摆,继而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而后说到:“来吧。”
夏可可彻底的懵了。
搞什么啊!
她疑惑的看着他,迈步向前一步立到他跟前等着他抱,可他却撇了下嘴:“再来。”
“再来?”夏可可张了张嘴:“再来什么啊?”
“给我抱抱啊!”冷子钦又是一脸的认真加正经。
“我这不站你跟前,给你抱了嘛!”夏可可有点烦躁。
“不是你给我来拥抱,而是,你给我一个你的抱抱。”冷子钦强调他那句话的正解。
夏可可眨眨眼,瘪着嘴的连退两步,而后向前伸手就去拥抱。
可刚刚抱住,某人就丢出来两个字:“不对!”
夏可可立时炸了毛的丢开环抱瞪着他:“抱还有不对?冷子钦,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拿我寻开心啊?”
“绝对没有。”冷子钦说着转头冲着饭桌一抬下巴:“饭菜我可还没碰呢!”
夏可可闻言真心有种抓狂的感觉,而冷子钦又看向她不说还送她一个微笑:“再来吧!什么时候对了,什么时候咱们开饭!”
夏可可立时朝着自己的刘海吹了一口气:“请问冷先生,怎么才叫对?”
冷子钦看着她笑了笑,双手插兜的看着她:“轻车熟路的再来一遍就好。”
轻车熟路?
夏可可乍听这话,其实是有些懵的,她用一种你痴线的眼神盯着他,可是冷子钦的表情那么的认真,即便嘴角还有着一丝残存的笑意,可是那双眼,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相反在那份认真里,她似乎看到了一种不悦。
下意识的她去反思什么叫轻车熟路的再来一遍,真对那个再字,她足足认真的想了一分钟,才忽然意识到,此刻某人执着的纠结在此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了?”她尝试着询问,冷子钦眨眨眼:“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否定却明明就是肯定的意思,她立刻有些心虚的感觉:“你跟踪我,监视我?”
冷子钦耸肩:“作为知名人士,狗仔队总会给你一些意外惊喜或是,破坏心情的糟糕。”
夏可可张了张口:脸有些热烧的感觉:“我不是要破坏你心情的,你知道的,我只是……”
“夏可可!”冷子钦开口打断了她的解释:“你的理由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归属我的期间做出的可是有损我权益的行为,懂吗?”
夏可可立时无奈的深吸一口气:“冷子钦,你就别闹了好不好,夜辉是我的目标,我不可能放手的,我有我要做的事……”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冷子钦再次对她伸出一只手勾了勾:“快点!”
看着明显显露不悦的脸,夏可可很想说一声NO,但话到嘴边,她却又咽下去了,因为她看得出来冷子钦在生气,而且想想他的威胁,以及她明天和之后要做的事,她又觉得,还是别触怒他的好,不然她的计划将有最大的变数。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后向前一个奔步,伸手拥抱了他,并把自己的脸乖乖地贴在他的胸口,如下午那般--她全然照做了,可是冷子钦并没用抱她,也没消停,他依然对她说了那两个字:“再来!”
夏可可闻言自是放开他看着他:“我已经照做了。”
冷子钦盯着她:“NO,没有,至少不是全部。”
夏可可眨着眼,努力的去想有什么不同,而后她的眉一挑,随即看着冷子钦咬了咬唇后,退开,再而后,她低下头,努力的去回想父亲那双通红的眼,却想自己那时遭受的唾骂与鄙视的眼神……
而后她猛地伸手一掐自己的腿,立时朝着冷子钦就扑了过去。
这一次她不仅扑在了他的怀里,泪水也如泉一般淌下:“你可来了,吓死我了……”
冷子钦听着这句话,琥珀色的眼眸里闪动着一些幽黑,继而她抬手拥住了她,把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上:“下次,发生任何事,你都要记住,第一时间可以找的人,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懂吗?”
夏可可点着头,眼泪哗哗的落。
冷子钦抿了抿唇,拍了下她的背,便放开她,可是,夏可可没有松开他的腰身,她依然抱着他不说,肩头还比先前抽/耸的更加厉害。
霎那间,冷子钦的眼里闪过一抹柔色,随即又抱住了她:“你呀,掐自己那么狠做什么,瞧瞧,都受不住了吧。”
明明是怜惜的口气且温温柔柔的,可落尽痛苦的夏可可耳里,就似乎变成了嘲讽,她有些激动的推开他,冲着他吼了起来:“我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了你!我好好一个人,莫名其妙就被你盯上,被你奴役还不够,你还要这么折腾我,冷子钦,你知不知道,第一时间找你意味着什么?你真能当我的男友不成?”
冷子钦闻言眼里一亮:“为什么不能?只要你乐意,我就是你的男友。”
“呸!”夏可可朝着地上假啐一口:“睁眼说瞎话,有本事你拿你心中那个女人的来生赌咒发誓,你若说假话,她的来生就会凄苦无比!你现在还敢说你所谓的喜欢我不是因为她吗?你所谓的做我的男友不是因为对她的感情?”
琥珀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如掀起了风暴,他激动的抬手抓了夏可可的肩膀,可是嘴张了半天,他却没法说出那些猜想,那些笃定。
因为此刻他是冷子钦,他不是夜澜!
夏可可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斥着轻嘲又充斥着伤心。
如果可以,她也想忍着憋着,不去触怒他,因为她真的不想有什么变数。
可是当她哭着再一次投入他的怀里时,内心却莫名的翻腾着一种酸楚,而当他说出以后发生任何事第一时间可以找的人只能是他时,鼻翼的酸楚,眼角的疼痛,以及被触动的心,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就哭了起来。
因为她伤心。
伤心对一个人该死的心动,在不可以心动的时刻。
伤心对一个人不自主的动情,却必须与另一个虚以委蛇。
她的复仇不能停,她的无情不能改,就连她与夜辉的情侣身份都是她日后掩身的幕布。
所以她努力的封闭自己的心动,自己的情愫,可是,可是这个混蛋,却一次次的招惹她,撩/拨她,让她如同跌入石磨中一般,身心皆被蹂/躏不说,她还是个代替品!
她怎能不伤?不怨?
“你说啊?”看着冷子钦盯着自己,翕张了几次那漂亮的唇都说不出半个字时,夏可可的怨与伤都在呈几何倍数的增长:“怎么不说了?你根本就喜欢着另一个人,喜欢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不……唔……”
她的话没能问完,冷子钦就猛然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话被堵在他的口里,她本能的去推搡,脑袋也摆,可冷子钦却想一只咬住她不放的乌龟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而她整个身子,也被他迅速的按在里怀里,继而如同束缚般的拥着她,就像,捆上了绳索一般叫她动弹不得。
挣扎无果,推搡无果,就是上了牙去咬,也是无果。
血腥味明明都涌在口里,可是他就不放开,依然死死的噙着她的唇,她的舌,似要降服她这头野兽一般。
终于,夏可可不挣扎了,也不推搡了,反而在这血腥充盈中主动的亲吻上了他的唇与舌,而后连手臂都紧拥上了他,紧紧地抱着,就像他抱着自己那般,紧紧地。
吻中有痛,因为他的唇下以被她咬破,可是血腥中的吻,却让他觉得痛的不是唇,是心,是猜测的笃定里,不能言出的痛。
百分之九十九的认定,也禁不起那百分之一的误,而更糟糕的是,就算百分百了,他也不能言,因为他是冷子钦,这个人人羡艳的冷子钦!
“呼…………”终当亲吻的彼此唇都麻了,勒抱的连气息都要断了时,两个人才放开了彼此。
四目相对,她看着他,怨与伤里,更有着涩。
“用一个吻就封住我的问,你不能这么狡猾。”她说着,泪水奔流的似断线珍珠。
他看着她,将唇落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亲吻,而后头抵住了她的额头:“这个赌咒,我赌不了……因为你说对了,我的的确确喜欢着的是我心里的人,而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像她!”
夏可可闻言吸了一下鼻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
“我控制不住。”他的手在她的脸上轻蹭着,那指尖湿漉漉的:“我会吃醋。”
“所以你就折磨我?”夏可可问着抬了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琥珀眸子,声音柔柔地:“这对我不公平。”
冷子钦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情感面前,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
---我就是一个好人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