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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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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那人,等着他先开口,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在这个时候,如果我过于惊慌那么我要受的若可能就会来得早一些。

    “对不起,没料到你反应如此大。”他一脸的歉疚,我摇了摇头,拍着胸口,以说明自己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所以需要休息,但是我又没有怪他。

    “若白,你还是那么漂亮。”那人眼里闪的光如此的邪魅,伴着那种妖惑的声音,我打了一个寒颤,这讨厌被人家那样注视,赤裸裸的感觉,很让人生厌。

    “靖寒,到底怎么回事?”我还装作不知道他是个冒牌,希望可以和他多周旋一会,为自己多赢得一些时间。

    “若白,你太过聪明也不见得是好事,现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他,还这样有意叫他的名字,你是在激怒我吗?”那人挑着眉毛,一副看我如何演得下去的模样。

    我当下一楞,我考虑他回话的两种结果,一是他顺水推舟继续假装尉迟靖寒,这样对我对他的防备心便少了,可以套出话的希望还大些,而他偏偏选了第二种,当场否认是尉迟靖寒,然后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让我来实现它。

    我瞪视他一会,觉得没有必要对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浪费力气,他是谁我不记得,反正他是没有在我的视线里出现过,白仙仙也没有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不是她不说,而是我根本就心不在焉,没记住那么多。

    我撇了下嘴:“你是谁?”我直接问了,没有必要绕太多的***,既然可能是以前的‘熟人’。

    “你真的连我都忘记了?”那人将脸上尉迟靖寒的面皮撕下来,我看到了那张脸正是之前与我一起结伙为伴,不停的与我说话的那个白脸的男人。

    我摇了摇头,不否认。

    “原来江湖上的传言是真的,我还以为又是你玩的什么把戏。”那人叹了口气,然后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他的?”

    “你抱我的时候。”我老实交待。“你的怀里和他的怀里,感觉和味道都不一样。”我解释一句,他便点头笑了说:“你还是如此的敏感啊。”他笑着很开心,但是我知道那是假的,而且很可能就是暴风雨来的前兆。

    我不作声他便开口说:“若白,那东西在你手上吧,把它给我。”他就那么确定我会把那东西给他吗?

    我笑了,而且笑得很开。“你这人真是有趣,假冒了靖寒,然后同我说一些奇怪的话,张口便同我要东西,而且话又说得不清不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我问得他脸一阵一阵发青。

    “若白,你在装糊涂。”他最后给我了一个这样的结论。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解,我便开口:“我的确不记得你是谁了,不单单是你,就连以前的事都不记得,全都忘记了,但是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倒比以前轻松多了。”我言下之意便是以前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来纠缠我,我忘记了就让我忘记吧,我不想想起来那么多。

    他听得眼着瞪得好大,一脸的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笑啊,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这个表情,我倒要看看你又能说出些什么精典言辞来!

    “你是兰若白吗?”他竟然白痴到这种地步,竟然问我如此幼稚的问题。

    “是不是兰若白,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我把问题丢还给他。他能想明白便想明白,想不明白,咱们就耗着,反正时间目前我还有,只要不虐待我,我都可以奉陪。

    “你变化真大。”他感慨,若有所思的望着我。我心里面却想,你再失神一会吧,靖寒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的,他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不过,没关系,反正那东西对我来讲没什么用,我只要你就够了,咱们走吧,不然一会找你的人追上来了,我还得和他费些心力周旋,麻烦得很。”说着他便向我走过来,我倒退了两步,腿有些抖,我想逃,可是我知道,我现在没有地方可逃,他武功好得很,所以,我跑个三两步便被抓住,最后体力消耗了,还得不到什么好结果,我还得保存些体力,万一被抓了几天吃不上饭,我一定得活下去啊。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吞了两口唾沫,心都提了起来,我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我,我害怕,我没受过什么罪,虽然小的时候吃了些苦,但那对我来讲不算什么,我这会是真的害怕,从来没有过的恐怖,特别是面对那人似笑非笑,邪惑万分的脸,还有那眼里十分明显的调笑~

    靖寒,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思念你,我真的很想你,你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救我,这里有个怪物男,他笑的好可怕,你快来啊~

    我在心里千呼万唤,希望天上的哪位神灵听到我的求救,好好心帮我一把。

    可是一直等到那人与我面对着面,离我只有一尺的距离时,也没有人来救我,我的希望像个肥皂泡一样,瞬间破灭了。

    我看到那个男人扯着一张几乎比我还白的脸对着我笑,然后他一抬手,我便晕过去了,不是吓的,他点了我的穴。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都不能动,嗓子发干,我想喝水。我开口却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我挣扎了两下,结果是徒劳,便死命的躺着挺尸。

    我开始在脑中搜索着关于兰若白熟识之人的信息,结果证明我的确是个不用功的孩子,那时我为什么不多往自己的脑里输入一些有用的信息呢,而现在遇到了险境,却一点与之抗搏的能力都没用,我真真是该有此劫吗?

    我想起尉迟靖寒对我的温柔和体贴,又想起轩辕治的顺从与乖巧,身边的两人对我都很好,可是我现在便像兰若白一样,负了他们。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了,不过依照那人的本事,可以在尉迟靖寒的保护下把我安然带走,那就说明了此人本事不小,而我在这个时代里,能做什么呢?现在我只能在这里等着,等着有人来救我,我恨自己的无能,为何没有在前会自保的时候就要出来呢,在兰府虽然憋屈些,可最少是安全的,而今我都不知道那人要把我怎样。

    脑中像一团乱麻,我知道我向来不聪明,也不算坚强,我其实恨的是自己的性格,如果我再不变强,在这个地方真的就没有过好日子的希望,所以,如果这次劫难我能过去,我一定先学会自保。

    我在暗下决心的时候,门开了,我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看到一个身影,我猜可能是之前将我劫走的人,我闭上眼睛,尽量将自己的呼吸调匀。我倒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只是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后在就一直看着我,我能感觉到那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人看了好一会才发出一个声音,他叹气了。

    为什么要叹气呢?

    是因为我成为兰若白之后将他忘记了吗?还是因为他心里有纠结在兰若白身上的结?

    我得承认兰若白很美,如果除去她的心机,她的所作所为,那么真能算得上是一个倾城美人了,特别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连我照铜镜的时候都不由要感叹一下,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归在她一人身上了,所以,老天罚她短命。

    这个人也是喜欢兰若白的吧,我猜测。或者他在兰若白的手上吃过亏,着过兰若白的道,现在有机会想要报仇。

    亦或者这两点他全都占了,明明有仇却因为心中喜欢,下不了手,所以叹气~

    我静静的听着,他叹了气之后,便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便重又停了下来,然后是他打开窗子的声音,有一股凉风窜进屋里直吹到我。

    “若白,我知道你醒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他缓缓的说,听不出心中的情绪是起还是伏,但是从他的话里我能感觉得到,他是有些苦的,面对一个将自己忘记的人,多少还是有些若闷的。

    我还是不睁开眼睛,继续听他说:“我变成现在的样子,就这么招你讨厌吗?可是我的声音没变,你却一点也听不出来?”他连问了两句,声音明显有着激动了,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吗?

    我睁开眼睛,也只能望着他,我开不了口,他一回衣袖,我便觉得混身一松,我试着动了一下手,竟然可以动了,他解了我的穴。

    我活动着四肢,已经半麻了,我起身坐在床边上,试着开口:“我,我想喝水。”之前喝了酒,口中干渴,而现在的我早已经口渴难耐了。

    他亲手倒了水给我,我看着那杯水,又看了看他,接过大口饮下,如果他要害我,也早就害了,不至于等下现在在一杯水上做手脚。

    “若白,你真的变了,你以前那么多疑,别人给的东西定不会如此不顾及便喝的。”他又叹气了,可是我却什么也不能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他可能很了解兰若白,或者他以前也可能是兰若白的朋友,但是兰若白死了,而我不想重复兰若白的人生。

    “还要一杯。”我将杯子递给他,说道。他看了看我,又倒了一杯给我。

    我不似之前那么渴,便小口的喝着。我没有办法和这个人交流,我天生不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的话的人。

    “若白,你若愿意同我一起,我便带你远走天涯。如果不愿意,我便把你交给他们处置。你自己选一下。”他语气很沉,说这话的时候似在犹豫,他很难下决心要如何做。

    我觉得现在如果我再不开口,我可能就得面对更大的危险了。“你之前说的东西,是什么?”我不得不问,因为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要‘摄魂散’。

    “若白,那是大家拼了命得来的,功劳不能算你一个人的,虽然说当中的计谋是大半由你来定,可是死伤最多的却是我们,你应该明白,如果你不交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他签非所问,我被他弄得云里雾里。

    “你们到底想和我要什么?”我加重了语气,如果他不说明白,我也不会把‘摄魂散’说出来的。

    “你还要装傻!”他反问我,我听得出他语里的不悦。

    “我下面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可以找兰府的人去求证。我醒来的时候就半死不活的,家里人说我受了重伤,我一养就是一季,这期间我未曾出过兰府半步,所有的生意也全都是管家在操纵,我什么也插不上手,不单单是这些,我连自己的弟弟都忘记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我全都不记得,如果你们有什么医术能让我将以前的事想起来,我倒乐于配合,如果我能想来,说不定也能想起来你们要的东西。”我将问题丢回给他,让他自己去分辩,我言的是真还是假。

    我想他们一定也在兰府中插有眼线,所以我说的话他们多半应该会信的。

    他目光如刀一般,像是要剖开我一样,我便迎上去,比瞪人,我绝对不会输给他,以前训练的时候,教我们的老师有的时候会让我们维持一种眼神很久,那个时候我们还偷偷骂过老师虐待学生,现在看来还的确是件好事,比瞪人谁有我基础好?瞪人绝对不会输。

    “罢了,我能保你暂时周全,如果你说的是假,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他像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一样,挺直了胸膛,替我关上窗,然后说:“你再休息一下吧,明日我们再聊。”他出了我的房间。

    他相信了我说的,呵呵!我没有撒谎,所以,他才瞧不出什么端倪,他总不能入地府找阿官小哥去求证。

    夜很静,偶尔会听到外面的风刮动落叶的声响,我却瞪着眼睛睡不着,我不想出屋子,出去了也逃不掉,我为什么要白费力气,做无用功。

    只想着天明时会见到什么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希望不要太难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