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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着头,心里面思讨着他说的事,我现在也很迷惘,我究竟要以什么身份出这个岛?出去之后我又要怎么办呢?还让我继续之前的打打杀杀,我不想过那种日子,我没有什么野心,我也不想当什么什么有权有势的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的日子~
“若白,你想什么?”流云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的问道。我微蹙着眉,思考了片刻,问流云:“我的记忆能否恢复?”靠我自己,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如果我以兰若白的身份活着,我想少不了的麻烦,闫清他也只是个先锋,后面还会有其他的人找上门来,我安生不了,如果我不能恢复以往的记忆,我怕我应付不来。
而且关键的是我也确实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总不能再这样混混噩噩的过日子。这种日子短时间还可对付,时间一久便像没有灵魂一样,过得百般无聊。
“我没有办法,不过如果是父亲或者伯父,也许能帮你恢复记忆。”流云思索了半天才回我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过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试试,最差也是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呗,还能变傻变痴不成?
“那能不能请你和叔父说一下,我想要恢复以往的记忆,诊金等我日后自会加倍奉上。”兰若白不是很有钱吗?那我就花呗。其实我的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与那个心恨毒辣多谋的女人划开界线的!
“好,我去同父亲说,若白,你会忘记我吗?”他突然这样一问,我一怔,拍着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救命之恩怎能忘,而且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也是绝对不会忘记的,他对我的好我会永远埋在心里。
“等我消息。”他贴在我的面颊上落了一个轻吻,人便出去了。我还有些发傻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背影消失的地方。
“你真的变了,以前有人想要轻薄你,你一定会甩耳光或者干脆叫下人打断手脚丢进湖里,但是现在,你竟然会落出这样的小女人姿态,若白,你真让人迷惑~”闫清还锁在那里,而流云竟然当着他的面亲我,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以前和男友在大街上热吻,也不是没做过。
我微微扬起了嘴角,然后便有什么东西唰的一声,越过我的大脑。是什么?是很重要的东西?我之前想了什么,说了什么。
我紧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回想着,我之前想到以前的男朋友,我以前有男朋友?我再努力的回想着男友的样貌,可是很模糊,脑子里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分不清~
我曾经与男孩在街上热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我暗讨着,魂不守舍的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我看着住了近一年的房间,却感觉与记忆里的房间差异甚大,哪里不一样呢?到底是哪里?
我从轻轻呓语,到放声大喊,谁能告诉我,到里哪里不一样?为什么我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协调?我的头很疼,像到被生生敲开一样,太阳穴的位子,感觉一跳一跳的,里面的血管好像要崩裂开来,我抱着头,放声低吟~
记忆深处有一个黑不见底的坑洞,此刻正像是泥沼一样,将我深深的陷进里面,我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我吸引困难,黑暗笼罩了我,我在黑暗吞噬以前,伸出手,想要抓住一丝希望~
“若白,你能听到吗?”有人在我的耳边说话,他是在叫我吗?我仔细分辩着那个声音。
然后我又听到那个声音问旁边的人:“爹爹,她这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他那急切关怀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暖,流云永远都是这样,对我如此的好。
“醒了再说。”还是如此的少言寡语,这就是玄大美人的一派作风。我扯了一下嘴角,我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怎么还说查了再说,我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可是却是如何也睁不开,我明明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为何我却醒不来?
我开始变成心慌,不安,急燥,我不安想要动下手指,想要发出声音,可是终究什么都没有,我像是被锁牢的囚犯,没有办法挣脱无形的枷锁,我就连想要放声大哭都没有办法。
我的灵魂好像离开了身体一样,自己的想法支配不了这具身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找不出答案,谁来告诉我~
混混噩噩~
“若白,今天已经是行针的第七日了,你应该醒过来了。”流云又来了,他每日都在我的耳边说话,其实他挺吵的,等我能回他话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他。
啪!很清脆的一声响!我听得真切。
“若白你快点醒来,若白”他快歇斯底里了,他大吼:“我打你耳光了,你起来打还我!”笑话,对着一具不能动的身体,还不是任你欺凌。
他得到回应忿忿的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到我的身边,他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静雅,快醒来了,我们烤红薯吃~”
这一声低喃却让我心里一热,前段日子我们才烤过的,就像我小时候一样,在地上架起了火,将红薯投在火堆里,在外面还在放些土石,以防止红薯被烧得一点不剩,等到烤熟的时候,外面是很厚一层破皮,里面却香软嫩滑,有一股烟熏的味道,可是很好吃,特别是啃食贴着外皮的肉时,脸很容易被焦黑的外皮弄黑,也时常会被成小花猫。小时候那样的日子也是很快乐的~
想起小的时候,我不由得笑了,笑得很开心,然后我感觉到有人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有人给我喂水,我很配合的开口喝了,直到腹肌有饱满的感觉,我才闭嘴拒绝。
“你还不想睁开眼睛吗?”流云的声音响在耳边,然后我按照他的话用力的睁开眼睛,结果可能是我太用力了,突然间便把眼睛睁开,睁得很大,吓了流云一跳,我痴痴的笑了,孩子就是孩子,胆子如此的小,这大白天的,我还能诈尸不成?我这就是活着的,如果我这要是死了,还离我这样近,一定会吓得三魂飞了七魄~
“瞧你那胆小的模样~”我抬着有些发酸的手,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我真怕你永远都醒不过来。”他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我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心里很暖,被人关怀着就是这种感觉。
我心里乐归乐,却也想起了一件事,我之前几日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任他们如何在我耳边说话都不行,我没有任何感觉,而此刻,我却是真真正正醒来的,我不单单开了口,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我伸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说:“有感觉真好,我也以为我一辈子只能听到声音,却回不了话了。”
“你现在是静雅还是若白?”他问我,我楞了一楞,眨着水朦朦的大眼,黑白分明,恨不得一眨就能滴出水来。流云看得呆了,我盈盈一笑,问他:“你猜呢?”
他羞红了脸,侧过脸去,我痴笑:“是静雅,我想起好多小时候的事,都是一张与现在模样不相同的女孩的脸,我想那便是我,而现在的脸才是兰若白,我果真像你说的一样,是借尸来的。”我将我能想来的东西如数告诉他,只希望他也可以分享。
“真的是静雅?”他重复一句,眼神飘荡,在思索着什么事。
我还保持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姿势,我不舒服的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位子,安心的靠下来。这才问他:“为什么我会一直没有知觉,我可能听得到你们说话,就是没有办法回应你们。”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大夫,却不是能解释这种离奇之事的‘神问’,你的到来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还有什么东西一定能说得清的呢!”他嘟了嘟嘴,还真是一副可爱的孩子童模样。
“也对。”我点头称是,才又说:“我的记忆开始多了些,但都和现在这个模样无关,我想那个是真正的我。流云,你会觉得害怕吗?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我不安的问他,像我这种人,应该是被人所拒之千里的吧。
“要是害怕早就怕了,还要等到现在?”流云一脸的不屑,我悄笑,的确如此,我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来。
“你为什么会晕倒?”他问。我想了想,就将那天他走了之后,与闫清的对话,然后自己想起来的事,外加上那时的感觉一并告诉给了流云,他一直沉默,在思考如此才能解释得通我为何无知无觉七日吗?
许久之后,我觉得我都要睡着了,他才开口:“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时候你的灵魂离开了这具身体,但是却没有走远,只是有着意识,却没有任何触觉的反应,你的意识中知道了自己与这具身子不是一体的,所以那会你没有办法支配身体,而最后我叫出你的名字时,你的灵魂才归回到这身体上,我记得有一本很老的医书上记载了关于灵魂离体一事,说是在某种情况下才会产生的,也许是雷击,或者是扼死时,如果尸体没有完全死亡,灵魂还是可以归位的,当然有的魂就飘远了,如果灵魂不在,而身体却未死,那么这人便成了活死人,比较适合做葯人。”这最后一句才是葯书上记得关键吧,植物人没有思维,一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有思维的葯人却随处可见。
“其实还是有些解释不通的,等我出了岛我一定得找个‘神问’给我看一下,有些东西本就是人无法用正常思维解释得通的,就像我到底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借尸,这些我还都没想起来,但是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想起来的。”我正了正身子,侧过来看他的脸,我眼里的坚定传染了他,他也点了点头。
“静雅,你不是若白,但是出了岛以后,你也得自称是若白,不然恐危及性命,最好此事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好吗?”我处处为我着想,我只得顺应着点头同意。
“流云,叔父为我行什么针?”我想起一件事便问他一件。“帮助你恢复之前记忆的针,此名叫‘逆智转还针’,也就是行此针的人,如果是个呆子很可能就变得聪明了,忘记事情的人就会想起来,对你是有所帮助的。这种针不是谁都能学会的,相当难掌握力度,这针穿过头骨,刺入脑中,若差之分毫,这人便是要废了,我家当中也只有父亲一人学会了,其他无人能及。”流云一解我心中疑虑。